了配今古且鎮對蝶礦講行整頓,韓東要求公安局切次加懵。隨時關注古雙鎮的治安情況,配合煤炭產業安全生產整治小組以及古雙鎮做好治安工作。
接下來曹永波表了講話,他代表公安局表示一定要嚴格執行縣委的決議,努力做好本職工作,保一方平安。
曹永波當機立斷地道:“鑑於古雙鎮的複雜情況,公安局決定,由副局長柴靖海兼任古雙鎮派出所所長,全面負責古雙鎮派出所工作,一應人員、經費問題,均有局裡面負責。”
公安局副局長柴靖海也表了講話,保證一定全力以赴,不負縣委重託。
散會以後,韓東來到曹永波辦公室,聽他彙報那阿金的事情。
“韓書記,我派精幹警員,對阿金的住所,還有跟他關係極爲密切的女人,實行二十四小時的嚴密監控,一直到現在阿金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韓東點頭道:“這幾天他肯定很警慢,要找到他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只要你們仔細排查,堅持布控,他肯定能夠露出馬腳。此事你派人着手去做就走了。”
從公安局出來,韓東又去了只趟煤炭局。
在媒炭局,韓東主要強調了煤炭行業整治的重大意義,同時告誡所有工作人員,莫要伸手,伸手必被抓,抓到了的話肯定會嚴厲處罰,絕對沒有價錢可講。
從上次在鄭老大煤礦調研的情況,弗東就知道。縣裡面的人下去檢查蝶礦,伸手拿錢是很平常的事情,這或許也跟此前一直難以將煤礦行業整治好的緣故吧。
韓東的話說得很嚴肅,因爲韓東知道,只怕在座的人,也沒有幾個人屁股底下是乾淨的,只是金額大小的問題而已。現在縣委要全面整治煤礦工作,對於小問題,暫時也不會去追究,可是如果再出新問題的,那就必須要嚴肅處理了。
當然,韓東是來給部剛撐腰的,因此又專門強調了一下組織紀律性。強調一切行動聽指揮。
與會的衆人都知道郜剛是韓東直接從富義縣調過來的。是弗東的絕對親信,而現在韓東在縣委的威信十足,因此在平日的工作中,大家都對郜剛比較尊敬,也比較配合他的工作。
回到縣委。韓東網剛在辦公室坐下來。左一山就進來彙報:“書記,信訪局李哲局長說有重要事情向您彙報。”
韓東一愣道:“讓他進來吧。”
左一山出去以後,很快李哲就進來了,他看起來三十歲最有的樣子,身材偏瘦,進來以後他便恭敬地道:“韓書記。打擾您工作了,有一個情況給您彙報一下,古雙鎮鄭老大煤礦老闆鄭四銀今天到市公安局伸冤,說縣公安局無故扣押他,還動了他的錢,要市公安局給他一個說法。他還說。如果市裡面不能解決,他要到省裡面去告。”
“哼”韓東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道:“他到有理了,此事縣裡面有相關的資料,在此次的煤礦行業整頓工作中,鄭老大烘礦是典型,縣委要將他的事件和處理結果向全社會進行宣傳通報,讓大家知道縣委在整頓煤礦安全工作上面的決心魄力。這件事情,你要對有關部門做好相關的解釋,並進一步瞭解此人的動向。要儘量減小負面影響。”
李哲點頭道:“韓書記,我已經派專人進行跟進,保證不讓他鬧出什麼大的影響。”
接着李哲就信訪局的工作進行了簡要地彙報,同時請韓東有時間對信訪局的工作進行視察指導。
韓東雖然準備加強信訪工作。但是也沒有立即就答應李哲的要求。
韓東到任以來,一直都在忙。縣裡面的一些重要行局都還沒有去調研,暫時還輪不到信訪局。
比。%,?正
“媽的,這
還不走。”田正業憤憤地罵道,“竟然還要那麼多錢,拿錢買棺材啊!”
剛剛他的一個手下來告訴他,阿金現在還在榮州,說要離開榮州的話,就要把他的女人帶走,要田正業給他五十萬現金,這樣他去了外面也好過日子。
這樣的要求,讓田正業非常地憤怒。而且五十萬並不是個小數目,他感覺阿金簡直就是在敲詐一樣。
此刻,田正業的雙眼之中冒出了一股憤怒的光芒,隱隱透露出一絲殺氣。
對於不聽話的人,他的耐心是沒有那麼好的。
拿起電話,田正業打通了一個號碼,淡淡地道:“是我,阿金賴在榮州不肯走。可能要壞我們的事,你想辦法把他搞定。”
掛了電話,田正業陰陰一笑,“敢不聽話,老子讓你永遠聽話。”
二月二十三日,榮州的一個小旅館裡面,服務員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現了一具男屍。報案以後,警察趕過來調查,這人身上卻沒有任何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無賴之下,公安局便將此人的面部照片打印出來,在市區各個繁華區張貼。並與榮州日報聯繫。準備刊登相關的信息,尋找知情者。
第二天,縣公安局局長曹永波正在辦公室打電話,他一個親信敲門進來了,欣喜地道:“局長,阿金已經有下落了。”
曹永波一聽,立即掛了電話,高興地問道:“他在哪?”
那親信道:“許美鳳剛剛來報案,說阿金被人謀殺了。”
“嗯?”曹永波一愣。
親信道:“他帶來了一張榮州日報,說市公安局正在尋找阿金的線索,阿金在榮州的一個小旅館被人殺死。”
曹永波臉色變了變,阿金都被殺死了,那麼這次的事情,後面肯定還有人指使,並且指使的人還很兇殘,看來此事必須得全力以赴,儘快將幕後指使者找出來,不然他也不能保證對方不再搞事了啊。
曹永波親自接見許美鳳。仔細地詢問了一下。然後立即和市局聯繫,現許美鳳所說的阿金的一些身體特徵,跟榮州市公安局找到的那具屍體比較吻合,可以肯定,那死者就是阿金。
“許小姐,可以垢兒,那個死者就是阿曹永波沉着臉,鑿!“阿金爾猜匯心死亡。如果要想找到兇手的話,還需要許小姐多多配合我們,將阿金平日裡交往的朋友,以及他跟什麼人有過節,都詳細地告訴我們,這樣我們纔可能儘快地找到兇手
許美鳳現在心中既充滿了仇恨,又對自己的安危感到害怕,她點頭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曹永波點點頭,隨即便叫人來開始記錄。
一個多小時以後,許美鳳將要說的都基本上說完了,並在記錄材料上籤了字。
曹永波拿到材料,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拿起資料,便驅車來到了縣委。
弗東正在和縣委辦副主任方宇恆交代工作,左一山進來道:“書記,公安局曹局長有重要事情給您彙報
韓東點點頭,對方宇恆道:“這些工作你回去好好地開展吧
方宇恆站起來道:“好的。那我告辭了
隨後曹永波便進來了,他把材料遞給韓東道:“韓書記,阿金已經死了,昨天在榮州市區一個小旅館現他的屍體,這是他那女朋友許美丹交代的材料。我覺得其中有些情況非常重要
“是嗎?”韓東淡淡地道,低頭翻着材料,道:“那你說說具體卑些情況!”
“根據許美鳳的交代,阿金曾向他炫耀過,他和縣長的兒子田正業是鐵哥們,田正業很多事情都要靠他去辦。另外,這段時間。據說他還和市裡面領導的兒子一起吃飯、喝酒
曹永波沒有進行具體的分析,只是將重點可疑的材料提示了一下。
韓東的眉頭皺了起來,情況果然有些複雜啊。
前不久,沙智宣纔來找過自己,說要在榮光縣投資煤礦,而許美鳳又在材料中提到阿金和市裡面大領導的兒子有關聯,這就不得不產生聯想啊。
畢竟韓東一貫對沙智宣的印象不好,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而這次對煤礦行業的整頓,肯定會對沙智宣的利益帶來一定的影響。
只是,韓東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沙智宣說準備來投資煤礦。那麼也就說目前他在榮光縣還沒有煤礦啊,而自己的整頓工作,就應該不會跟他產生什麼聯繫,他又有什麼必要對付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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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天沙智宣僅僅是投石問路,其實他早已經在榮光縣擁有了不少的煤礦?”韓東心豐疑惑地想到。
另外,韓東也不覺得沙智宣的膽子這麼大,會爲了一點利益派人來砍殺自毛。
那麼,事情會不會跟田辰的兒子明正業有關呢!
不過,阿金是因爲派人砍殺自己,這才跑路,然後才被人殺死的,因此他的死亡,應該與此事有關。
韓東快地將材料看完,將它還給曹永波,道:“這個材料非常重要,對於進一步偵查有着非常明確的志向材料。公安局要嚴密組織,對涉及的相關人等,進行逐一排查,不枉不縱,儘快將幕後指使者找到。”
曹永波點頭道:“殺死阿金的人,肯定跟幕後指使者有關,我準備和市局協調,由縣級主導調查兇手的工作,這樣可以起到一舉兩得在作用。”
弗東道:“此事由你全權負責,我就不具體過問了。”
不管怎麼樣,對方竟然弄出了殺人的事情,可見其心中是很有些擔心害怕的,而且這樣一來,公安局也就多掌握了一條線索。
所以,韓東對公安局找出幕後人是很有信心的。
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很多事情並不是查不到,只不過看公安局是不是真的在認真辦事而已。
大哥大響起來了,韓東拿出來一看,是呂南方打來的,接起來道: “南方,這段時間又在哪裡混?”
“哈哈,東哥,我可是正經搞生意的人,哪裡是混啊。”呂南方笑着道”“明天我和志空到你那裡玩,看看有什麼財的門路沒有
韓東道:“行啊。你們來啦肯定能夠找到財的路子,你們大概什麼時候到?”
昌南方道:“十一點左右吧。東哥你可要安排最好的地方吃午飯啊
韓東道:“放心吧。保證是最好的
“那就這樣,我掛了啊。
掛了電話。韓東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呂南方和牛志空來。是不是也想在榮光縣投資呢。儘管搞經濟是縣政府的具體職責,但是韓東是縣委一把手,要對全縣的工作負全責,因此能夠有機會拉人過來投資,韓東也是不會放過的。
榮光縣現在正在進行煤炭行業的整頓工作。到時候肯定會封閉收回不少的煤礦,如果能夠讓期望集團來開,也算是不錯的事情。
一來期望集團是全省排名第一的民營企業,在全國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實力自然不用說。二來在韓東的仕途中。牛志空還是幫了不少忙的,不管他走出自什麼目的。總之不管是富義縣的安溪酒廠,還是飼料加工廠,以及富義縣老幹局的捐款,都給韓東帶來了不少的幫助。
而從目前來說,韓東僅僅是給牛志空和呂南方指出了可以展通訊產品的路子,但實際上南空通訊的一切工作都是牛志空自己一手搞起來的,韓東也沒有給予過他什麼實質的好處。
煤炭產業從長遠來說,是不可再生資源,煤炭的價格長期走勢是不斷走高的,並且所有挖媒的企業都十分地賺錢,讓牛志空來整合一下榮光縣的煤炭資源,對榮光縣和期望集團,都有好處。
榮光縣的煤炭儲量大致在三千萬噸,這年雖然開採了一些,但是剩餘儲量至少還有兩千萬噸以上,也夠開採不少時間了。
另外榮光縣還有天然氣儲量三億立方米左右,如果期望集團願意開的話,韓東也願意一併讓其開。
這也算是給牛毒空的一點回報吧。
弗東從父親那裡知道,期望集團在雲滇省的投資不而且還都是些收益慢的產業,也算是幫了父親一些忙。
下午兩點鐘,韓東帶着左一山來到了保華鎮。
保華鎮的木耳和茶葉資源,是比較突出的。
這兩樣東西,韓東都已經嘗過,味道確實不錯。
因此韓東決定抓一下保華鎮的工作,將這兩樣東西推廣出去。
保華鎮委書記唐成慶得知韓東要來,十分地高興。
這可是韓東第二次到保華鎮來視察工作啊。
而韓東到榮光縣來,還不到一個月,其他的鄉鎮,韓東甚至一次都沒有去過呢。
“今天我們不在辦公室談工作,我們去實地考察,瞭解木耳和茶葉的生產以及加工工作。”韓東一見面便對唐成慶道,“另外。大家也不要都圍繞着我轉,除了唐書記。大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衆人都有些失望,如果能夠在縣委書記的面前多亮亮相,或許好好表現一下,讓韓書記滿意了。自己的仕途就可能生質的飛躍啊。不過現在韓東了話。他們也都乖乖地按照韓東的要求,給韓東道了別,然後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去了。
“韓書記,我們先去看木耳的培育吧。”唐成慶陪笑道,“在進入場鎮的路口,轉左前進一段距離,有一家是專門培育這東西的 跟野生的質量差不多。”
“是嗎,那我們就去看看。”韓東笑着道。
隨後幾人驅車來到唐成慶說的那家,這是一家農家小院,在後院裡面,搭了一個棚,裡面用鐵絲捆着一些木樁,擺成一排排的,上面生長着一些小木耳,還沒有長大。
那叫蘇友華的老闆很顯然跟唐成慶十分熟悉,一見到衆人,便熱情地迎上來,又是敬菸,又是倒茶,並且忙着搬椅子請韓東他們坐。
唐成慶道:“老蘇,你不用忙活了,這位是縣委韓書記,專門來視察你這木耳栽培的。”
“縣委韓書記?”蘇友華有些吃驚地看着韓東,或許在他看來,這個縣委書記也太年輕了,怎麼跟個還在讀書的學生娃娃一樣呢。
不過他顯然對唐成慶的話很幸福,笑着道:“歡迎韓書記來視察工作,這邊請。”
韓東道:“蘇老闆不用客氣我主要是來了解一下木耳的生產狀況,另外瞭解在生產經營過程之中。你們有什麼問題。”
看了蘇友華的配置棚以後,韓東感覺到這個配置棚還是挺簡陋的,便問道:“這樣培育出來的木耳質量怎麼卑?”
蘇友華道:“韓書記,不是我吹牛,我這的木耳賣出去,跟山裡面採回來的味道沒有什麼差別,我弄了這麼多年,大家都說好。”
韓東便問唐成慶,道:“你應該瞭解情況,這裡的木耳跟你上次拿給我的那些木耳,比起來有差別沒有。”
唐成慶道:“應該有一點差別,不過很小”
韓東點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不錯,蘇老闆,既然你的木耳培育出品質不下於野生的,那你怎麼不想辦法擴大規模 這東西在外面應該很好賣吧。”
聽了韓東的話,唐成慶用鼓勵地眼神看着蘇友華。
蘇友華搓着手道:“韓書記,我也想擴大規模啊,可是擴大規模,資金方面根本就不夠,我找信用社貸款,把房子低壓下去,也貸不了多少啊,而且利息還高得很。”
韓東點點頭,道:“嗯。現在縣裡面專門出臺了政策,要扶持鄉鎮企業展,既然你有技術,又有一定的展基礎,可以成立一個正規的企業,不斷地做大做強嘛,這樣不僅你自己可以多掙錢,而且還可以吸收附近的勞動力,爲附近的農民增加收入,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蘇友華道:“這個我倒沒有想過,搞公司,要投入不少錢啊。”
韓東道:“是要投入一定的資金。但是你現在有優勢,可以貸款啊,現在好多公司都是負債經營嘛。”
隨後弗東對唐成慶交代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要協助蘇老闆,我想如果能夠貸到款的話。其他的問題都好辦。現在縣裡面有相關的政策,各個銀行我們也都打了招呼的,對於有展前景的鄉鎮企業,會進行重點扶持,你要協助跑一下,先在鎮裡面重點展幾家企業,給大家豎立一個榜樣。”
唐成慶恭敬地道:“有韓書記的指示,我一定把此事辦好。”
隨後,韓東和唐成慶又來到了另外一家。這是一個小作坊,專門對茶葉進行加工的。
韓東現場用那裡的茶葉泡了一杯茶,感覺跟自己此前嚐到的味道沒有多大的差別,整體來說,這家的茶葉品質還是挺不錯的。
當然,韓東也知道,唐成慶帶自己看的,僅僅是兩傢俱有代表性的人家,只怕其他的木耳或者茶葉廠家,品質上面前要相對差一些。
但是韓東也不會要求所有的廠家都跟這兩家相比,這是不太現實的。
“保華鎮應該牢牢地把握茶葉和木耳這兩大特長,積極地扶持鄉鎮企業,帶動全鎮經濟的展。經濟展是大事,你這個當鎮委書記的,要親自抓,只要有了榜樣,後面的工作才更加好做。”
韓東一邊走着,一邊說着自己的意見。
唐成慶跟在韓東的右手邊,稍稍落後半步,腰微微地彎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不時地點着頭,“韓書記,您的指示我一定放在全力去做好。”
總體來說,韓東對網剛看的這兩家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如果有資金扶持的話,他們的規模應該能夠快地擴大。一定能夠成長爲展潛力很大的鄉鎮企業。
這時一箇中年婦女忽然攔住了唐成慶,她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來,懇求道:“唐書記,這個申請你一定要籤一下啊。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老陸也爲鎮上做了不少的事情,你們不能什麼都不管啊。不然,我就去縣裡面找縣長。找書記…”
“有什麼事你去我辦公室說嘛。”唐成慶臉上一副尷尬,心中充滿了擔心。
”不行,我找了你那麼多次,你總是有事,定要答,不然的話,我就不那婦人倔強地魚個叩正舊又是一臉的哀求,“爲了給老陸治病。我們家的錢花光了,娃兒又在讀大學,你不管。我們一家還怎麼活?”
韓東看這婦人穿着不叫破舊。額前耷拉着幾縷頭,整個人顯得十分地滄桑,便問道:“怎麼回事,該辦的事情就要辦!”
唐成慶訕訕地道:“韓書記,他這是無理取鬧啊,鎮裡面前是按照規矩辦的。”
“你是縣裡面的領導?”那婦人一看唐成慶的神色,便轉身盯着韓東。
唐成慶見狀,無奈地道:“好了,何榮秀,你的情況鎮裡面一定給你好好解決,你不要擋在這裡。”
“不,今天有縣裡面的領導,我就要把事情好好說一下。”那婦人執拗地道,眼眶中頓時充滿了淚珠,眼巴巴地望着韓東道:“您是縣裡面的領導,難得到下面來您一定得聽我把情況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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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見唐成慶還要趕那女人走,便道:“好了,這個大姐,有什麼事你說吧,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們一定辦好。”
那婦人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伸手摸了一下眼淚,道:“我家老陸原來是下村村主任,去年帶領村裡人修路,被炸斷了腿,醫了好多錢。現在家裡生活困難,娃兒又在西川大學讀書,所以我想請鎮上點補充,解決一下我們的困難。
這位領導,老陸出事以後,鎮上一共才補助了兩千塊錢,一點都不夠用啊,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掙不到什麼錢。娃兒在學校的生活費都是她自己掙的,她一個女孩兒”嗚嗚嗚…”
說着,這婦女便嗚嗚嗚地哭泣了起來。
韓東勸慰道:“這位大姐。你別哭,有困難,鎮裡面一定會妥善解決的。唐書記。具體是怎麼回事,你現在說一下。”
唐成慶心中嘆了一口氣。道:“韓書記,事情是這樣的,他老公陸智輝是下村的主任,去年村裡修路,炸石頭的時候,碰上了啞炮。他去看的生活,啞炮忽然炸了,他的兩條腿炸斷。後來鎮上補助了兩千塊錢,鎮裡面的財政也不好,所以”
“兩千塊怎麼夠,況且他這也是爲了公事,出了事,醫療費用什麼的,都應該全額給他出了,另外因此此時,他家裡的情況也跟着變化,鎮上也要考慮到才行。”韓東正色道,儘管村幹部本質上並不是體制的一級幹部,但是他們是跟萬千村民直接接觸的人,辦的事情都是些複雜的事情。而且工資補助又不高,所以韓東覺得,這種情況,鎮裡面或者縣裡面,都是可以考慮的。
那婦人一聽,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地道:“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韓東趕緊將她扶起來,道:“大姐,你別這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下村離這裡不遠吧,我們去你家裡看看情況。”
那婦人站着頭道:“不遠,不遠…”
唐成慶見韓東已經管上了這事,也便不再說什麼,再說了如果不是相關的規定,以及鎮上的財政確實不寬裕的高,他也不會一直不肯解決陸智輝的問題。
下村就在場鎮的西面不遠,韓東他們驅車過去,出了場鎮,便是一條鋪着碎石的新修毛馬路,那婦人道:“老陸就是在前面被炸的,現在他沒了雙腿,什麼事也幹不了。家裡很困難。”
韓東點點頭,道:“大姐你放心,這種情況,縣裡面一定會解決的。”
唐成慶在一旁道:“韓書記。陸智輝倒是個能夠幹事的人,這條路,都是他組織村裡面集資搞起來的
韓東道:“對於辦實事的村幹部,我們也要多關心一下他們的生活,特別是這種爲了公事而出問題的,一定耍多關心。”
到了陸智輝的家,韓東看得出,他家的房子是附近最差的。
陸智輝坐在椅子上,兩條褲腿空蕩蕩的,一聽唐成慶介紹韓東是縣委書記,他非常激動,趕緊讓那婦人搬椅子、敬菸、倒茶。
韓東詳細地詢問了一下情況,知道爲了陸智輝的腿傷,他們家已經欠了不少的外債,而且他的女兒的學費也沒有交。
“是我拖累了小瑩 ”陸智輝傷感地道。
韓東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農村裡要供一個大學生確實很困難的,雖然現在的學費還不貴,但是對於農村裡那點微薄的收入來說,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如果家裡面出了點什麼事情,那就更惱火了。
這時韓東忽然反應過來,陸智輝剛剛說他的女兒叫小瑩,而他又姓陸,他女兒又是在西川大學,事情不會這麼巧合吧。
這時唐成慶介紹道:“韓書記,老陸的女兒叫陸瑩,很聰明的一個孩子,高考的時候,她的成績可以上華夏人民大學的,不過她爲了離家近一些,就報了西川大學,”
“你的女兒叫陸瑩啊?”韓東問道。
陸智輝點頭道:“是啊,她是個苦命的丫頭啊,我出了事以後,她都是靠自己打工掙錢養活自己。還不時地寄點錢回來”
說着,他的眼中,也有了淚光。
韓東嘆了一口氣,果然是無巧不成書了。難怪陸瑩一個清純可人的女大學生,當初會逼得要去做那種事情,如果當時不是遇到自己,他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命運軌跡又會生了另外的轉變。
不過,既然讓自己遇到了。那麼能夠幫忙的就幫一下吧。
“老陸啊,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鑑於你是因公受傷的,所以縣裡面會儘快解決你的問題。”韓東說道,隨即拿出錢包來,將裡面的幾百塊錢遞給陸智輝,道:“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作爲縣委書記,對於全縣黨員、基層幹部。都是有維護責任的。希望你早日康復。”
陸智輝慌忙推辭道:“韓書記,這使不得,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