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她險些跪倒在地,一腔邪火還沒吼出來,後腦勺那邊持槍的人,不由分說的拉開了手槍的保險栓。
“老實一點,乖乖聽從命令,不然我不介意送你這一程。”
“!!!”
溫禾緊緊咬住了牙關,疼的臉色已經脹紅卻沒發出一絲聲音。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擰斷這兩個混蛋的脖子!
膝蓋的疼痛讓她走的有些緩慢,楊毅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打暈她再帶走。”
“你敢!”
溫禾猛的回頭,投去了憤怒的眼神,然而她的餘光卻看見一隻拿槍的手高高的舉起來,直朝她的脖頸往下一劈!
這一刻,她心裡滿是不甘和無力,還有一絲認命的頹然。
苦笑一聲,閉上了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千鈞一髮之際……
砰!
一聲槍響,突兀的炸開。
溫禾本能的一睜眼,剛好看見一顆子彈嗖的一下從她鼻尖掠過,又穩穩的擦過旁邊拿着槍的那隻手。
在對方的手腕肌膚上留下一道血痕,終止了他的動作,最後打中牆面,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
這一槍,無論是距離還是精準度,都把握的剛剛好!可見開槍之人槍法的精妙!
“呀!”
“啊!”
不止溫禾嚇了一跳,拿槍的那人,也就是楊毅的副官更是一驚,傷口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他手一抖,手槍立即掉在了地上,臉色一白,蹬蹬蹬的連退好幾步。
這一切,都發生在頃刻間。
“是誰?”
楊毅面色一變,一扭頭就看見了徐徐走來的霍宸。
逆光之下,他從通道口一步步的往前,身姿修長挺拔,軍帽遮住了他清俊的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瞧見他一張精緻的俊容一如既往的冷冽。
他右手把玩着一隻小巧的手槍,槍口還在冒着微微的熱氣。
“霍宸!”
楊毅大怒,“你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是不是也想被送到軍事法庭?”
“這只是一個小教訓。”
霍宸瞥了他一眼,又冷睨了一下他的副官,見他捂着手,一臉的心有餘悸,眸色登時一冷。
“不管怎麼樣,溫禾都是我的妻子,只要她一天沒有被定罪,你們就沒資格私下動她一根頭髮!”
“霍宸……”
溫禾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聞言眼眶一酸,想也不想的撲了過來,如一隻受傷的小獸,一頭撞到了他懷裡。
“你怎麼纔來!”
她用被手銬銬在一起的手狠狠拍打着他的胸口,彷彿要將多日受到的委屈一同宣泄出來,嗓音嘶啞的低吼道,“這麼多天了,你連一眼都沒看過我,沒良心!”
霍宸扣住她的手,眸光定格在她明豔的面龐上。
一個星期沒見,她憔悴了不少。
脂粉未施的小臉上隱隱流露出疲憊,眼眶微紅,瞪着他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不知道怎麼的,霍宸心下微微一軟,冷硬的臉部輪廓稍稍柔和了一些,捏了捏她的指尖,聲音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別鬧了,在後面老實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