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小姑娘和一個大男人對峙,唯恐兩個小姑娘吃虧,快步走過去,擋在兩個小姑娘身前,警惕的上下打量楚河:“你想幹什麼?”
楚河被不認識曲憐夢,但是看她護着明幼音和韓天雪的樣子,也知道這是明幼音或者韓天雪的長輩。
他收斂神色,客氣笑笑:“不好意思,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改天再來打擾。”
說完之後,他衝曲憐夢微微頷首,轉過身去,快步離開。
盯着他走出店門,曲憐夢纔回頭問明幼音:“那人是誰?你們臉色怎麼都這麼難看?他欺負你們了?”
曲憐夢詢問的人竟然不是韓天雪而是她,這讓明幼音有些意外。
但是她對曲憐夢印象不錯,再對自己默唸幾遍這是天雪未來的姑婆婆,就能完全用平常心對待了。
可即便平常心對待,她也不可能老老實實告訴她,那是天雪以前的暗戀男神。
如果傳到曲晉之耳朵裡去怎麼辦?
她避重就輕,拿唐月凝出來說事兒:“是一個神經病的男朋友!”
說起唐月凝,她就一肚子的氣,把唐月凝和楚河之間的關係,和唐月凝有多可惡、做過什麼混賬事,簡略說了一遍。
曲憐夢聽的義憤填膺,眼圈兒發紅,“真是太過分了!該敢跟上門來砸東西,當我們家沒人嗎?晉之怎麼沒過來?”
這句話,曲憐夢問的是韓天雪。
韓天雪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並沒有給曲晉之打電話。
雖然她和曲晉之的感情已經漸入佳境,但是還沒到毫無芥蒂的程度。
她還不習慣發生了什麼事情,去向曲晉之求助。
她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
站在一邊的小桃連忙說:“我給麴院長打電話了,麴院長手機關機,打不通!”
“這孩子,肯定又進手術室了,”曲憐夢取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對韓天雪說:“小雪,你別怕,我讓阿澈去處理!追上門來欺負你,還砸了咱們家東西,沒道理就這麼算了,我讓阿澈去找她算賬!”
明幼音聽了這話,險些樂了。
讓簡澈去找唐月凝算賬?
那感情好啊!
那不是狗咬狗嗎?
狗要狗,一嘴毛,而她可以坐山觀狗鬥。
挺好挺好。
明幼音樂不可支,韓天雪卻不好意思的說:“姑姑,不用了,一點小事而已,不用麻煩晉之的表弟。”
她對簡澈有意見,從來不叫簡澈“阿澈”。
“不麻煩不麻煩,”曲憐夢拍拍韓天雪的手:“我們家晉之是書呆子,人只要一上手術檯,就什麼都忘了,阿澈沒事,有的是時間,咱們不能就這麼被人白白欺負了,不然那個姓唐的還以爲咱們家沒人,好欺負呢!”
“真不用,”韓天雪說:“我們已經報警了,讓警方處理就可以。”
“那我讓阿澈去盯着警察!”曲憐夢說:“音音不是說,唐家在錦城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嗎?既然唐家有錢有勢,那在警局說不定也有關係,到時候唐家一託關係,輕拿輕放,賠兩個錢就放過她了,那不是太便宜了她?”
雖然曲憐夢好脾氣,但是當長輩的通常都護短,自己受點委屈沒什麼,就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尤其她親生女兒還在這兒。
她知道明幼音和韓天雪關係好,親如姐妹,她讓簡澈去給韓天雪出頭,明幼音肯定也要記簡澈的好。
那不就間接的化解了他們兄妹之間的矛盾了嗎?
她覺得她平時人挺迷糊的,難得聰明瞭一次,這事兒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讓簡澈去出面解決!
簡家別墅。
簡澈正往客廳走,手機響了。
接起手機,曲憐夢把事情說了,簡澈痛快答應了。
他欠韓天雪的,愁着沒法兒把事情翻篇兒呢,能有這樣幫韓天雪出力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推脫。
掛斷電話後,他乾脆也不進客廳了,打算直接去警局,親自盯着這事兒。
賠錢什麼的是小事,最關鍵的,他一定要讓唐月凝當着韓天雪的面給韓天雪賠禮道歉,幫韓天雪把面子找回來。
他正轉身往外走,身後有人叫他:“阿澈!”
簡澈聽到聲音就皺起了眉,回頭看過去:“寇馨,誰讓你來的?”
“阿澈,”寇馨從客廳中跑出來,快步跑到他面前,努力讓自己臉上揚起溫婉大方的笑:“阿澈,我是爲了結婚同意書的事情來的!上次,你不是說,你懷疑結婚同意書的事情另有隱情麼?你說了之後,我就替你去查了,後來我發現,確實有隱情,現在我幫你把那份結婚同意書找回來了!”
寇馨打開手包,拿出那份結婚同意書,獻寶一樣遞給簡澈。
簡澈接過去看了一眼,三下兩下撕得粉碎,睥睨着寇馨,眼中盡是嘲諷不屑:“很好,現在我們扯平了,以後我們兩個正式分手,再無關係,從今天開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寇馨愣住,張口結舌:“阿、阿澈,你什麼意思?分手?爲什麼要分手?我們已經戀愛三年,馬上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我們怎麼可以分手?”
簡澈揚手將撕碎的結婚同意書扔在寇馨臉上,“寇馨,你是看我平時什麼事情都懶得和你計較,就想拿我當大傻子糊弄是吧?”
“阿澈,你什麼意思?”寇馨咬脣,楚楚可憐:“我爲了替你分憂解難,特意花了很大心力,去追查這份東西,現在終於找到了,你怎麼能……”
“夠了!”簡澈厲聲打斷她的話,神情狠戾:“寇馨,我不找你算賬,是念在我們之間還有幾分情分,這段時間,你的賬戶上進賬一千萬,又出賬九百萬,你當我是瞎子傻瓜,以爲這些事我都不知道是嗎?”
寇馨的臉色一下煞白如紙。
她惹不起葉啓寒,只得把到手的一千萬退回去。
那一千萬她已經花了一些,所以她給葉啓寒轉賬九百萬,還給葉啓寒打了一張一百萬的欠條。
她現在不但身無分文,還成了負債的人。
她無法承受這種落差,將主意打在簡澈的身上。
簡澈是因爲那張結婚同意書,對她起了疑心。
現在,葉啓寒已經將結婚同意書還給她,結婚同意書成了切切實實的一張廢紙,毫無利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