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郡大勢已定。
仙盟自黃郡橫衝直撞,未曾遭遇任何敵手。
如今從者雲集,每日都有無數門派和家族,主動加入仙盟。
一日日過去,仙盟膨脹成爲了龐然大物,就算是仙盟不主動出手剷除掉他們,但最後結果由不得他們,各行各業都有仙盟插手,加入仙盟後才能夠公平競爭,你連仙盟成員都不是,那麼只能夠遭受排擠,最後破產滾蛋。
所以最後黃郡當中,只有寥寥一部分人,因爲與官府糾纏太深,從而倖免於難外,其他都已經加入了仙盟,生怕成爲仙盟打擊的對象。
竇長生看着手中這一份資料,卻是有着一些哭笑不得。
這黃郡當中人才不少,比如說資料當中這一位,這是後來加入仙盟的成員,但卻是有着後來居上的趨勢,對方不斷東奔西走,拉攏了衆多門派加入仙盟,毫不客氣的講,仙盟發展壯大也有此人一份功勞存在。
對方的口號太有誘惑力了,尤其是對那一些不太願意加入仙盟的成員而言。
作爲被入侵者,我們難受,但我們當入侵者,我們就舒服了。
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道理,讓對方拉攏了不少宗門,導致資料都到了竇長生手中。
竇長生觀看了一下對方資料,這是一個人才,只是很可惜實力低了一些,只是金丹修爲,如今在仙盟當中不起眼了。
最近獲得了蛇人和天下盟兩大助力後,發展速度實在是太快,如以前故意佈局,打算事後拿下的玄光宗,如今卻是已經看不上了。
畢竟竇長生現在已經是金丹六層了。
是的,距離上一次晉升沒有多久,這一次又完成了晉升。
最近發展太快,龍氣增長也很猛,不過接下來一段時日,就不會有爆炸式的增長了,只是穩步上升,畢竟黃郡當中的勢力,能夠加入的都加入了,餘下都是不好動的,再加上竇長生故意留下一部分,用來當做犧牲品,成爲自己實驗再創立一個暗中組織,是否也能夠獲得龍氣。
儘管龍氣不會爆炸式增長,可現在也很恐怖了,突破到金丹七層,成爲一名金丹後期修士,這也用不了太久,大約十天就行了。
成爲一名元嬰修士,也就是兩個月的事情。
所以如今金丹修士,已經不入竇長生的眼了,要是自己幾位兄弟回來,哪怕是自己不會忽略他們,但也會因爲現實局勢,他們被黃七齊等人排擠,最後邊緣化。
黃郡已定。
速度出乎預料的快。
消息其他地方,不是那麼關注,雖然各郡相連,但人總喜歡盯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太關心外面,只有少數關注到了,引起了不小轟動。
但青郡上下,肯定清清楚楚,因爲只有青郡關心,修士都是仙盟成員,他們關心這一次仙盟遠征。
這是仙盟首次遠征,意義非凡,任何事情第一次,都關乎着心氣,關乎着未來發展。
要是首次就失敗了,肯定會去懷疑自己,質疑自己的能力,而對於仙盟這樣的勢力而言,遠征黃郡的機會就只有這一次,要是大敗了,那麼不會有下一次了。
就算是小敗,再想開啓的話,那也是很難的事情。
而青郡當中除了仙盟外,也就是神盟了,神盟關心仙盟不言而喻,畢竟仙盟乃是敵人。
但如今杜山之巔,匯聚而來的衆位神祇,一個個臉色非常難看。
一個個看着手中情報,臉色鐵青一片,因爲這消息太震撼了。
青水水神甚至是都懷疑手中情報真實,這簡直就像是外面寫的話本,實在是太假了。
仙盟入黃郡未曾到一個月,只是大戰一場,剷除了神玄宗,然後黃郡修行界就降了。
黃郡實力和青郡實力相比,雙方沒有太大差距,但總體而言的話,還是黃郡佔優的,但這樣強大的黃郡被仙盟一戰而下。
一戰而下啊。
青水水神不由多唸叨了一句,實在是對於這一句話不敢相信。
手中情報反覆觀看,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根本不想承認這是真的,但偏偏沒有辦法,因爲這是真實無誤的情報。
這裡面有他們主動收集來的情報,也有黃郡神祇相送的情報,他們同樣都是神祇,自然是有着聯絡的,所以獲得消息不難。
沉默了半響,青水水神主動開口講道:“黃郡修行界被仙盟一戰而下,自此仙盟稱霸黃郡,已經再無敵手。”
“而獲得了黃郡修行界幫助,仙盟的體量已經是我們神盟能比的了。” шшш ¸ттκan ¸℃ O
“等到仙盟調集主力迴歸,再與我們神盟開戰的話,結果不言而喻,我們神盟必敗無疑。”
“所以如今我們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在黃郡成立神盟,仙盟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們爲什麼不可以。”
青水水神說到這裡,就被一名神祇打斷講道:“這不一樣,他們是修士,可以自由自在,沒有任何限制,而我們雖然能夠在青郡行動,可只要來到黃郡邊界,我們是無法跨越過的。”
“這會有朝廷的法令,限制我們的自由,就算是我們採取某種秘法偷渡,但要是被朝廷發現,那是會上斬神臺,死的更是悽慘,再無迴旋的餘地了。”
青水水神等到對方說完後,這纔開口講道:“不。”
“我是說建立神盟,可不是打算我們親自去征服黃郡神祇。”
“黃郡修行界儘管不成器,衆多修士被仙盟一戰而下,但他們也抵抗了,我們去黃郡艱難,暴露目的後,肯定會遭受黃郡神祇抵抗,他們肯定會舉報我們,這就是一條死路,註定是走不通的。”
“所以我的目的是成立的黃郡神盟,乃是與我們地位相同,我們與他們沒有上下級的關係,而是兄弟關係。”
“我們與仙盟是敵人,而黃郡大多數修士都已經是仙盟成員,這一些神祇乃是一盤撒謊,肯定會遭受仙盟的排擠,他們會損失大量的財富,單獨一名神祇,根本無法抗衡仙盟,他們只能夠聯合自保。”
“而成立神盟,與我們結盟,遙遙呼應,一起對付仙盟,這是最好的辦法。”
青水水神這一番話語落下,引起了一名名神祇的思考,他們不得不承認,青水水神這一番話,是非常有道理的,正是因爲仙盟實在是太強了,所以很容易讓敵人匯聚起來。
衆神開始思考其中利弊,還有可能性,而青水水神已經繼續講道:“不光是神祇,衆多修士當中,肯定也不是全部都真心加入仙盟的。”
“如今哪怕是仙盟勢大,也有不少勢力沒有做出選擇,而是選擇遠走他鄉,不想捲入其中。”
“而當神盟成立,就可以拉攏他們一起抵抗仙盟,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家一起驅逐仙盟。”
“我們與仙盟相比,危害性小太多了,我們受到先天身份的緣故,根本無法離開青郡,這也就表示着我們乃是無害的,不像是仙盟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擴張。”
“修士可以自由自在的行動,這乃是修士的優點,但這何嘗不是修士的缺點,他們很難取信於人。”
“我們雖然沒有仙盟盟主竇長生那樣顯赫的身份,可以走州城當中的關係,可我們優點也很明顯,就算是放任我們發展,我們也發展有限,州城很容易相信我們,讓我們成爲對抗仙盟的刀。”
青水水神的一番話,很容易已經準備很久了,這一位也是有本事的,這一番話開闢出來了神盟一條路,儘管這一條路不好走,但比較等死這個結果而言,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誰也不想坐等死亡來臨,神盟和仙盟結仇不小,雙方大戰了好幾場,都有着高層死於對方手中,等到仙盟得勢後,肯定不會放過神盟的,把神盟斬盡殺絕,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官府也不會允許的。
殺不了所有神盟神祇,但他們在座的都是神盟高層,肯定是仙盟清算的目標,有一個算一個,絕對跑不掉的。
能夠努力搏一次,當然不會束手待斃。
立即有人響應講道:“我認識州城中的一尊神祇,我可以提供一些關係。”
這就像是一個訊號一般,衆人紛紛的發言,他們一言一語,開始把一直秘而不言的關係主動透漏出來了。
青水水神滿意的看着這一幕,青水水神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說出,其目的不就是爲了這一尊尊神祇的關係網嗎。
神祇也是人,也有着七情六慾,那麼他們就不會喜歡孤獨,或者是有上進心,那麼肯定不會一個人待着,一定會去鑽營,而這途中認識的人,這就是關係網。
他們這關係肯定不硬,遠不如仙盟,但他們先天劣勢,如今已經成爲了先天優勢,完成目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這一切全部都被杜山山神看在眼中,自開始討論後,杜山山神就保持着平靜。
不是杜山山神沒辦法,而是杜山山神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說自己是臥底,就算你們方法再好,最後我都會帶領你們去送死?
可惜了。
杜山山神也是不捨的。
這一些神祇當中,是有真人才的。
比如說這青水水神,這一種方法就值得提倡,成爲一種破局的方法。
只是青水水神越是聰慧,越是不能留,這一種人死的最快。
討論了一會後,青水水神主動問道:“盟主怎麼看?”
杜山山神一口支持講道:“好辦法,就按照這麼做。”
“這就是我們神盟的未來。”
“雖然神盟勢大後,肯定會犯了朝廷忌諱,已經落幕的神道,是不可能再度崛起的。”
“但想要招惹到朝廷的殺心,那至少也要有好幾州的神盟出現,而這一種情況對於我們而言,實在是太遙遠了,我們實力太弱,這就是我們的優勢,現在這麼做朝廷是不會管的。”
青水水神認可講道:“盟主說的不錯。”
討論了一會後,衆位神祇已經行動起來,這不是他們願意雷厲風行,而是時不待我,要是不快的話,那麼黃郡的衆多修士,就直接衝入青郡,開始伐山破廟,摧毀掉他們了。
杜山山神看着離去的青水水神背影,本來五哥乃是一個下家,這是放棄蛇人身份後,尋到的一處安身之處。
想要捨棄神道身份,那麼只能夠入魔道。
魔道詭異莫測,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這纔是值得嘗試的方法。
但對方要神盟敗,而蛇人也要,這兩股力量的意志一樣,已經沒有了讓杜山山神迴轉的餘地,必須要讓神盟失敗。
想到被殺的青雲宗宗主,杜山山神浮現出忌憚,這一位五哥代表的勢力,也是高深莫測,堂堂一尊化神修士,輕易就被殺死了,這是杜山山神沒有預料到的,五哥的威脅直線飆升。
對方能夠幹掉一尊化神,就代表能幹掉自己,而蛇人一方強者無數,更是輕鬆了。
所以只要杜山山神不想死,那麼就只有一個選擇,犧牲神盟,保全自己。
只能對不住青水水神了。
杜山山神心中有了殺意,但不會自己動手的。。
這一位青水水神本事不弱,自己還要保證神盟敗亡,肯定是不能夠暴露的,相比較神盟事情,青水水神死不死倒是一件小事,所以不能夠因小失大。
杜山山神直接開始聯繫自家五哥,然後把消息傳遞了過去,接下來就不管了,因爲這會有五哥處理。
消息不斷的傳遞,很快就已經到了竇長生手中,竇長生看完後感覺很有意思,這一位青水水神有點本事,要是對方乃是修士的,竇長生不介意留下對方一條命,這樣的人用起來也方便。
但很可惜,這是神祇,只能夠在青郡行動。
而青郡自己待的時間最多,留下的痕跡最大,也是最爲穩固的地方,對方的存在顯現的有一些多餘了。
竇長生把情報交付給了對面的吳永督,算是一次考驗講道:“這一件事以你來看,到底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