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自從李歲安大氣的給烏妖豬餵食靈米開始,烏妖豬對她便越來越親暱,還真是將“有奶便是娘”發揮到了極致。
烏妖豬的實力還是黃級一階,但是身型長大了一圈,再也不是李歲安心裡的小香豬模樣。
就在這時,一隻紙鶴從空中劃過,隨着一聲啼鳴,穩穩的落在了李歲安的靈田裡。
“哼哼哼!”
紙鶴像是活物一般,烏妖豬雙眼一亮,前肢蓄力,衝着紙鶴便是一頓哼唧。
待到發現紙鶴對它的挑釁毫無反應,它一個箭步便一口咬上紙鶴的翅膀。
“哈哈哈,小黑!那是個假的!”
李歲安笑了起來,她再次笑話了幾下烏妖豬這才作罷。
烏妖豬不滿的看着她,在她催促好多次將紙鶴叼過來,烏妖豬毫無反應。
直到她拿了一根成熟的蒲靈草搭在鼻尖聞了聞,烏妖豬爲了吃的而低頭,這纔不情不願的將紙鶴叼了過來。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李歲安勾了勾脣,拿起紙鶴的一瞬間,紙鶴化作了靈光浮現在了她的面前。
是花原谷外門的通知。
這份書信裡,寫明瞭荒地雜役弟子皆可參與選拔,若是符合花原谷入品靈田的硬性要求,則稅收降至六成。
看完這份通知,李歲安心裡更加不由的冷笑起來。
入品靈田的稅收本就六成,這份書信的意思便是,不符合入品靈田要求的臨時工要繳納更多稅收。
至於這個稅收是否是宗門要求,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原谷的管事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從她來到修真界,她便發現修真者但凡有丁點兒理想,那就得賺錢。
只有賺錢,纔會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
王鎮安要“孝敬”,外門管事漲稅收,這些資源都都流入到了個人手裡。
在本質上來說,他們都是在想方設法的增多自己的修煉資源。
這一刻,李歲安也說不上這種事情孰對孰錯,修真界弱肉強食,他們這麼做好像並沒有什麼錯。
畢竟大家都想自己能撈的更多一些,換任何一個人都是如此。
想清楚後,李歲安也熄滅了自己想要“墊底”進入入品靈田的想法。
你強,別人敬你,你弱,別人欺你!
至少在花原谷,她想要更多的利益,她就不能藏拙!
三日的選拔等待時間,轉瞬而逝。
這三天,李歲安着重的練習了把控這些技能釋放的威力。
包括她現在晉升練氣三層,已經達到了入品靈田種植者,所需的最低修爲。
花原谷選拔之日,也即將到來。
三月份的天氣已經沒有寒意了。
花原谷的雜役弟子個個都已經穿着短衫在靈田裡勞作了。
雖然這次的考覈指明瞭荒地所有雜役弟子,可大多數人還是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有實力的拼實力,沒實力的拼靈石,兩者都沒有怎麼辦?
涼拌唄!與其湊這個熱鬧還不如在靈田裡早一些撒下種子。
人人都說修仙好,可修仙也很苦啊!
若是靈根優秀,自然站在修真界的頂端,可若是靈根差,天天扛個鋤頭種地就是你的宿命,靈植成熟了還得被宗門和管事拿走大部分。
就問你氣不氣。
想到這裡,李歲安也堅定了一定要進入入品靈田!
她深呼一口氣,沿着前方曲折的道路前進,從種植荒地的普通農夫身上收回目光,李歲安越往考覈地點走去,匯聚的人便越多。
這些人無一不是有真本事或有大量靈石。
李歲安平時跟人毫無交流,認識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就連新弟子都是如此,更別說老弟子了,能參與考覈的基本都是老弟子。
倒是像李歲安這種新人卻很少。
不過這裡面便有之前想要搶奪她雀尾雞的大漢。
考覈地點處於花原谷的集市,據說爲了這次的考覈,花原谷外門管事專門將集市擺攤的人和零星的店鋪都清理乾淨了,專門用來這次的考覈。
不過,一羣人在前往集市的路上稀稀拉拉的,簡直就是一羣毫無本事的烏合之衆。
就這?
李歲安不禁勾起了脣角,我知道種植荒地的弟子又窮,又沒有實力。
不過,這前面撐着柺杖,是什麼鬼?好歹也是個修真者啊!
這麼拉胯麼?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她完全不用在意有鈔能力將她擠出去。
平日裡清涼的集市,今日簡直達到了它的最高峰。
在集市的正中間兩個騎在妖獸身上的一男一女,直接成爲了現場的焦點。
李歲安好奇的看着這一幕她完全都不用猜便知道那兩人便是清陽宗派發下來管理花原谷的“大人”。
對比這兩位,她此刻認爲自己彷彿跟對方開啓的不是一個修真界。
別人妖獸坐騎,呼風喚雨,而她跟“要飯的”沒什麼兩樣。
“今日我們將選出八位進入九品靈田內修行。”
坐在一隻虎狀妖獸背部的女子,拿着一把扇子說道。
而那把扇子,竟然是一柄法器!
還不等衆人反應,就見練氣三層以下的弟子個個汗流滿面,穩不住身型直接跪了下來。
這一下,便將八成的雜役弟子排除了出去。
李歲安抿着脣,有些吃力的硬撐的站立着。
原以爲這場考覈是將種植五藝放在首位,沒想到沒到練氣三層的,第一場便被排除在外。
也是,若是考察術法熟練度,這麼多人,得到什麼時候。
境界強一些的就算術法差一些,也能夠勉強種植九品靈田。
李歲安心裡咯噔一跳,差一點,若不是她僥倖突破了練氣三層,可能真的連術法都沒資格展示。
“還剩七十八人,沒有支撐住威壓的,就趕快離開吧!”
女子搖着蒲扇,不禁打了一個哈欠。
聲音慵懶,可是威嚴缺不容置疑,其他沒有撐住的人雖然不情願,可還是麻溜的離開了此處。
開玩笑,這女子雖然看着溫和,可在場有幾個能感受到對方的境界。
李歲安眯着眼,如壘石一般佇立在這裡,而場上的人也變得稀稀拉拉起來,人與人之間也至少數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