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魄!
破天關!
這兩個詞語令趙崖的精神爲之一振。
精魄境他自然知道,那乃是元海境之上的一個境界。
可自從千年之前天地元氣漸衰後,就再也沒聽說有誰證得這個境界了。
這方世界的武道之路似乎走到元海境就算是到頭了。
萬萬沒想到,今天在這艘闖入世界的黑船之上,趙崖再次聽到有人提及這兩個字。
至於後面的破天關是什麼,那趙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
既然這個蛇女會說話,而且還了解其中的內情,那直接問它就好了。
想到這,趙崖刀出如風,以極快的速度解決掉了其他的不明生物,然後閃身便來到了這個蛇女的面前。
可還沒等他說話呢,這個蛇女便直接匍匐在地。
“大人饒命,我知道您想問什麼,我也願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只求您不要殺我。”
趙崖微微一揚眉,“哦?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蛇女擡起頭來,那張嫵媚動人的臉蛋上滿是諂媚的笑容。
“您想必是想知道這艘黑船的來歷以及我們來此想幹什麼吧。”
趙崖沒有說話。
因爲不得不承認,這個蛇女所說的兩個問題全都切中要害。
而見到趙崖沉默之後,蛇女興奮的舔了舔嘴脣,“說實話,在來此之前我也確實沒想到,在這方被嚴密封鎖的世界之中居然還會誕生大人您這樣的精魄強者。”
“精魄很厲害麼?”趙崖反問了一句。
“當然,這乃是仙凡之間最後一道分水嶺,跨過這道坎便算是真正踏上了仙人之路,可以觸摸到世界最底層的秘密。”
“但也正因爲如此,導致想邁過這一道坎極爲困難,從古至今,不知道多少驚才絕豔之輩都折戟沉沙在這一關之前,終生不得寸進,所以這一關纔會被稱作天關!”
蛇女很是認真的說道,同時偷眼觀瞧趙崖的反應,並且越看越是心驚。
因爲趙崖身上的氣勢甚至比它之前所見過的那些精魄強者更爲強大,猶如深淵巨海一般,不可測度。
關鍵他的歲數還極爲年輕。
這種年輕跟那些通過服用駐顏丹藥所導致的年輕還不同。
那種年輕只是表面,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其內在十分蒼老,甚至整個人都散發着強烈的暮氣。
但趙崖不同。
儘管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但那種朝氣還是蓬勃欲出,可見這應該就是他的真實歲數。
可是二十來歲的精魄強者,別說是在這“窮鄉僻壤”,被封鎖多年的小世界了,就算是在那些羣雄並起,萬宗爭魁的修行大昌之地也是極爲罕見的。
這足以證明這個少年的天賦以及氣運到了何等逆天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是天地氣運之所鐘的氣運之子。
一想到這,蛇女的眼神簡直都要滴出水來了。
要是擱在外面,就以自己的身份,想接觸這樣的人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它自然要抓住機會。
趙崖沉吟不語。
他其實明白,這個蛇女應該是搞錯了。自己現在的實力雖強,但境界卻依然只是元海境。
而之所以會搞錯,原因應該出在自己的神念上。
這種力量顯然不是元海境的武者所能擁有的,自己要不是有金手指加持,解鎖腦部並獲得通玄天賦後,估計也掌握不了這種力量。
想到這,趙崖不禁回想起天一閣後山那偌大的天一棋局來。
當時在棋局之中,他曾見到了類似三維地圖般的化外以及大燕等地的總圖。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趙崖還是清晰記得,地圖四周都被濃密的霧氣所籠罩。
再結合這個蛇女剛剛所言,莫非這方世界真的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封鎖起來了?
還有幫助自己解鎖腦部的那個聲音又是誰呢?
趙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便將這些疑問暫時壓下,然後問道:“你們來自什麼地方,來到這裡又意欲何爲?”
蛇女見狀臉上現出一抹遲疑之色,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
此時雨已經停了,黑船漂浮在海上,不知在什麼位置。
“大人,您能不能先用您的神念將我等隔絕出來,這樣可以防止被偷聽。”
耳畔突然傳來蛇女的聲音。
趙崖看向它,卻見它神色未變,甚至連嘴脣都沒動一下,只是眼中有哀求之色。
趙崖心中一動,之前那一絲隱隱約約的被窺視的感覺終於得到了證實。
果然有某種存在在暗中窺視自己。
可問題是要怎麼用神念將自己跟這個蛇女隔絕出來呢?
自己之前從來沒這樣做過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趙崖的想法,耳畔又傳來這個蛇女的聲音。
“大人,您先以神念籠罩四周,然後觀想神念之力收縮爲一個巨繭,將你我包裹其中,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窺探了。”
趙崖倒是沒有懷疑這個蛇女的話。
畢竟這種操作對他來說簡直太簡單了,稍一試驗就能知道效果,根本不可能欺騙自己。
很快,趙崖便按照蛇女所講述的方法將神念鋪開,隨後收斂凝縮。
片刻之後,外界的聲息果然被徹底屏蔽,這個蛇女方纔長出一口氣,而後媚笑道:“大人果然厲害,這神念之繭比我見過的都要厚實得多。”
“少廢話,快講伱們的來歷以及至此的目的!”趙崖冷聲道。
“是,大人!”蛇女應了一聲,然後開口道。
“我們來自無淨明界,這艘黑船則是無淨明界無憂萬壽宮最出名的象徵。”
無淨明界,無憂萬壽宮!
這聞所未聞的名字令趙崖也爲之驚詫。
“此方世界封鎖太久,大人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
“這無淨明界乃是距此不知道多遠的一方大世界,其中宗派林立,天驕輩出,各種修行之道更是層出不窮。”
“無憂萬壽宮便是其中十分知名的一個宗派,最擅長的就是機械賦靈以及生物改造。”
說到這,蛇女的臉上閃過一抹黯然與仇怨之色,“比如我,就是他們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