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樣纔好玩嘛。”
兩位老者站起身來,化作兩道幻影衝出密林。
……
距離兩位老者不到百米的地方,張宇站立在那裡。
張宇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忽然,他的瞳孔驟縮。
在他的前方,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男子的身材非常高大,至少達到了兩米五左右,身體健碩無比,皮膚黝黑,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
“小兄弟,請留步!”黑袍男子開口說道。
“滾開!”張宇喝到,一拳打在黑袍男子的胸口。黑袍男子悶哼一聲,向後退了數丈。張宇的攻擊速度太快了,即使是黑袍男子也沒有想到。
黑袍男子驚訝地說道:“小兄弟,你不認識我了嗎?”
張宇皺眉問道:“你是誰?爲何要攔我去路?”
黑袍男子哈哈一笑:“我是誰不重要,因爲你馬上就要去陪閻王爺了!”
“哼!我看該去陪閻王爺的人是你吧!”張宇輕蔑地說道。
“小兄弟,不要逞強,你不是我的對手!”黑袍男子搖了搖頭,“你只不過是個武士境界的武徒而已。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張宇冷冷說道:“廢話少說,受死吧!”
張宇怒火滔天,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差點兒失敗,差點兒死在這裡。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力量運轉到巔峰狀態,猛然衝出。
黑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竟然敢跟我拼命,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張宇不答話,一招虎嘯拳打出,威力強橫無匹。
黑袍男子嘴角泛起一絲獰笑,同樣揮出一掌。
兩隻手掌碰撞在一起,張宇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他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
“噗!”
張宇吐出一口鮮血,眼神冰冷無比:“化神期巔峰!”
張宇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黑袍男子是一個化神期巔峰!
化神期巔峰啊!他沒想到自己今日竟然差點兒栽在一個化神期巔峰強者手上!若不是他及時醒悟,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張宇擦掉嘴角的血跡,看着黑袍男子:“既然你想殺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張宇的臉色變得猙獰可怖,渾身散發着凶煞的氣息,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露出邪魅狂妄的笑容:“你不用擔心,等我處理完你,我再處理其他人!”
張宇的眼睛充滿了嗜血,他的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黑袍男子面前。他揮動拳頭砸在黑袍男子的肩膀上。
“嘭!”
黑袍男子被張宇的巨大力量震飛出去。他連連後退,一直退到十幾米開外才穩住身子。
“怎麼可能?”黑袍男子難以置信地喊道。
黑衣男子是化神期初期的實力,按理說應該碾壓張宇纔是,可是張宇卻憑藉蠻橫的力量擊飛了他!
“不愧是妖族的天驕,果然名不虛傳!”黑袍男子讚歎道。
“哼!”張宇冷哼一聲,再次撲了上去。他雙臂肌肉鼓脹,骨骼噼啪作響,像兩條鐵柱般轟隆隆撞擊過去。
黑袍男子連忙躲避,但張宇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讓他根本無法抵擋。
拳影如風暴般籠罩住黑袍男子,每一拳都帶着恐怖的威勢,讓空氣彷彿都要凝固。
黑袍男子拼命抵擋,但他逐漸感到力不從心,每一拳都讓他的身體顫抖,骨頭髮出嘎嘎的脆響。
“可惡!這小子竟然如此強大!”黑袍男子咬牙切齒地嘶吼着。
張宇冷笑着,不給黑袍男子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繼續施展出恐怖的攻勢。
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讓黑袍男子的身體劇烈顫抖,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
黑袍男子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力量再也無法抵擋住張宇的蠻橫攻擊。
終於,在一記猛烈的拳頭轟擊下,黑袍男子被轟飛了出去,砸在地面上,翻滾了數十米才停下。
“咳咳……“黑袍男子掙扎地爬起來,他捂着胸口,一口淤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張宇的攻擊雖然重創了他,但黑袍男子卻沒有被擊敗的意思。
“你輸了!“張宇緩緩走了過來,目光中透露出決絕。
“你真以爲我輸了?“黑袍男子突然笑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陰險的弧度,眼神中透露出狡黠的光芒。他的笑聲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張宇愣了一下,然後冷聲說道:“你耍詐!“
他的話音未落,黑袍男子突然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如同一道黑影閃現,瞬間出現在張宇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拎了起來。
張宇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不甘之色。他的喉嚨被黑袍男子緊緊掐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上逐漸涌現出青筋,但他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嘿嘿,我騙你的。“黑袍男子咧嘴冷笑,聲音中帶着一絲邪惡的冰冷。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光芒,彷彿看到了張宇被折磨的畫面,這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與快感。
“這樣我就可以活捉你了,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要慢慢折磨你。我要看着你痛苦地死亡,然後吞噬掉你的靈魂!“黑袍男子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深不可測的邪惡力量,讓人聽了心生寒意。
張宇目眥欲裂地吼道:“卑鄙!你是魔門的餘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憎恨,眼中的怒火彷彿能將黑袍男子焚燒成灰燼。 他努力掙扎着,試圖擺脫黑袍男子的控制,但黑袍男子的力量強大無比,他的手指緊緊鉗住張宇的喉嚨,彷彿鐵鉗一般,不容絲毫鬆懈。
張宇的身體逐漸失去力量,臉色開始變得發青。窒息感讓他的頭腦變得一片混沌,他感到自己即將失去意識。
但就在這時,他的眼角突然瞥到了地面上的一把尖刀。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臂,拼命地抓住刀柄,然後用盡最後的力量,向黑袍男子的腹部刺去。
黑袍男子一愣,他沒有想到張宇居然還有如此頑強的反擊。他的身體微微一退,避開了關鍵的致命部位,但刀鋒還是劃破了他的腹肌,鮮血頓時涌出。
黑袍男子鬆開了對張宇喉嚨的控制,後退幾步,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他用一隻手捂住傷口,目光中閃過一絲狠厲。
而張宇則藉着這一剎那的喘息,猛地後退數步,臉上透露出一絲堅定與冷酷。他深吸一口氣,凝聚心神,準備再次與黑袍男子展開殊死搏鬥。
黑袍男子盯着張宇,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淡淡說道:“你知道剛纔那把匕首插進我身體裡的滋味兒吧?你很幸運,因爲它馬上就要送你下黃泉了!“
黑袍男子擡手一揮,原先插在石臺邊沿的匕首飛到了半空中,懸浮着,散發出冰冷森寒的氣息,彷彿擇人而噬的毒蛇。
黑袍男子拿出一顆丹藥服下,然後朝着匕首打了個響指,匕首迅速向張宇衝來。
黑袍男子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張宇。張宇的身手的確令他刮目相看,但這並不代表着張宇能夠逃離他的追捕。
匕首在距離張宇只剩一丈遠的時候,張宇身體陡然消失。他出現在了十幾米開外。
黑袍男子眉毛一挑,他似乎早料到了一般,並不奇怪,而是繼續操縱着飛劍向張宇射來。
但張宇的身影再次消失。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又是出現在二十多米開外。
黑袍男子眼眸中閃過濃郁的興趣和玩味之色,他喃喃說道:“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躲到什麼時候!“
黑袍男子操縱飛劍,再一次向張宇射去。
黑袍男子的飛劍在空中急速旋轉,如同一團烏雲一般,將周圍照耀的雪亮。
張宇不斷躲避,他心中暗叫糟糕,黑袍男子操縱飛劍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方向也越來越刁鑽,讓他疲於奔命。
如果他一旦分心,就會被黑袍男子抓住機會。
這時候,張宇的額頭冒汗了,他的身體越來越乏力,眼前甚至已經有些花了,他明顯支撐不住了。
他必須找一個辦法阻止飛劍,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你跑不掉了,乖乖認命吧。哈哈!“見到張宇搖搖晃晃的模樣,黑袍男子仰天長嘯一聲,興奮無比。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宇眼前一亮。他終於抓住了機會,腳步一蹬,身形直接竄到黑袍男子身前,右手持刀,猛地刺入了黑袍男子的胸膛。
噗!
張宇手中的刀鋒順利沒入了黑袍男子的胸膛中,刀刃刺穿了他的肺葉。
但這點傷害根本無法傷及他的性命。
然而下一刻,張宇的瞳孔驟然收縮,眼中閃過震驚之色。因爲,他看到黑袍男子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黑袍男子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黑布。
這時,張宇纔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只見這人的面龐極其普通,扔在人羣當中完全辨別不出來。而他那猙獰的笑容正是從這張普通的臉上擠出來的。
張宇心臟猛跳,一股涼意從腳底板升騰而起,他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
這傢伙的真實面貌居然如此醜陋,跟一頭野獸似的。他立刻抽刀後退,但黑袍男子豈會給他機會。
黑袍男子一拳轟來,張宇舉起左手擋格,卻依舊被打得後退幾步。
這時黑袍男子一掌印在張宇的背上,將他打飛出去。張宇重重摔在石壁上,他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骨頭彷彿碎裂了一般,劇烈疼痛。
“咳咳……”他吐出一口鮮血。
黑袍男子走了過去,一腳踩在張宇的身上,將張宇提到他的身前。
黑袍男子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張宇,語氣譏諷地問道:“你現在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吧?你的師父是誰?”
“呸!”張宇冷哼一聲,“想讓我告訴你我師傅是誰?你休想!”
黑袍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殘忍之色,“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一起死吧!”他雙掌齊齊拍出,一股巨大的掌風向着張宇拍去。
張宇竭盡全力抵擋,但仍然被黑袍男子的這兩巴掌扇飛了出去。他的五臟六腑移位,口鼻流血,差點就昏死了過去。
黑袍男子的身體也踉蹌了幾步,臉色慘白。
這一番交手之下,他受的傷並不算太重,畢竟他的肉身防禦足夠強悍。但張宇的攻擊非常凌厲,每一擊都讓他受傷,雖然不重,但是累積起來也非常嚴重。
張宇的目光中透露着濃烈的殺意,他緩慢地爬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望着黑袍男子。此時,他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黑袍男子擦拭掉嘴角的血跡,他冷聲說道:“小子,我承認你的修爲超出了我的預料。如今你已經受傷,絕非我的對手。你乖乖投降,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條活路!”
張宇冷笑連連,“你以爲你勝券在握了嗎?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的死期已到!”
“是嗎?那就試試吧,看看到底鹿死誰手!”黑袍男子話語落下,便再次欺身而上,一拳砸向張宇。
面對襲來的拳頭,張宇一刀劈出。刀芒斬在對方的拳頭上,爆發出金鐵交鳴的響聲。緊接着,一道黑霧從拳套上激盪而出,撞在張宇的身上,將他打飛出去。
張宇跌落在地面,他的肋骨斷了好幾根。他感覺到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着,體內的元氣也在瘋狂地亂躥,彷彿要破體而出一般。
張宇咬牙站了起來,但他忽略了腹部傳來的疼痛感。
張宇伸手摸了摸腹部的傷口,頓時疼得嘶嘶吸氣。但他顧不得疼痛,用最快的速度掏出幾顆藥丸吞服下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臉色恢復正常,但體內翻滾的元氣卻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了。
“哈哈哈哈,這次我看你怎麼死!”黑袍男子的笑聲充滿了嘲弄與不屑。
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嘴脣更是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