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40]兇沼惡樹（6）
三天裡，兩人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掛在兩人脖子上的那顆取自鋼蕨蛇王脊椎骨中的暗紅色蛇珠，居然會隨着周圍環境的變化而改變顏色，原本是暗紅色的蛇珠，在進入草原後，居然成了蒼翠欲滴的鮮綠色。
如果將神力輸入蛇珠，蛇珠能遮蔽掉兩人身上的一切氣息，並且將兩人的膚色改變成與周圍植物相關的模樣，就跟那些幼小的鋼蕨蛇一樣，趴在鋼蕨叢中，不用眼睛去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三天後，兩人再次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段立的外傷已經全好了，兩人便不再耽擱，直接朝着北方飛去，很快便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
草原的盡頭，無邊無際的一股腥臭的污濁之氣沖天而起，遠遠看去，似是一朵濃厚的黑色烏雲落在了前方的地面上，只能依稀看到一些形狀怪異的古木影子，無法看清楚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這是邪氣，好強的邪氣啊，邪氣出沒之地必有邪物存在。”寒萍捏住鼻子，臉上全是驚異之色，擔心的揪住了段立的衣角，說道：“小金金……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先進去看看吧，實在不行再出來。”段立將萬魂兇鈴從內世界中取了出來。在看到這片黑雲以後，萬魂兇鈴開始微微顫抖，這說明他的確沒有來錯地頭，這裡的確是流洲地靈脈的源頭，也就是兇沼所在的地方了。
段立也感覺到了兇沼的危險，一種朦朧的直覺告訴他，前面那片兇沼中似乎躲藏着無以計數的兇猛異獸。段立從來都對自己的直覺很有信心，但這次，他卻是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
段立躍上高空看過了，這片沼澤頂多就是一萬多平方公里的模樣，再過去就是弱水了。衆所周知，兇猛異獸都是有自己的地盤地，就像鋼蕨蛇王。雖然他被封印在了山谷中，但周圍幾千公里的範圍內除了一些小的鋼蕨蛇外，都沒有任何的猛獸存在，這麼一個萬多平方公里地沼澤哪裡可能聚集太多的猛獸？
兩人小心翼翼朝着沼澤靠攏。越是接近沼澤，那腥臭的污濁之氣便愈是濃郁，雖然兩人都屏住了呼吸，但這股氣味似乎能夠刺激到靈魂一般。再怎麼屏住呼吸也沒有用，只薰得人頭暈腦漲。
“哇……，這裡真臭……受不了了。”離沼澤尚有百餘丈，一直捂着嘴脣的寒萍，終於忍受不住蹲下身子狂吐了起來。不久前吃過地烤鵪鶉蛋混合着膽汁一起吐了出來。
“萍兒。你在外面等我吧。我進去看一看。實在不行就出來。”段立一邊輕輕拍着寒萍地後背給她順氣。一邊輕聲說道。融合了七彩仙女蓮後。段立地內世界就沒辦法將寒萍裝進去了。七彩仙女蓮這種上古異寶。不是下界天地宇宙空間可以容納得下地。
段立自己也是眉頭緊鎖。這裡實在太臭了。連他這個大男人都快受不了了。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地靈脈地發源地。怎麼會瀰漫着這麼一股污濁之氣地。
“不。要去就一起去。我……我可以幫你地。”寒萍站起身。掏出手帕抹去嘴角地污痕。堅定地搖了搖頭。
接着。寒萍身上七道霞光閃過。七朵幻化出來地仙女蓮憑空出現。兩朵出現在了她腳下。另外地五朵則盤旋到了兩人身邊。將兩人護衛了起來。
七彩仙女蓮彷彿是這種污濁之氣地剋星一般。七彩仙女蓮一出來。兩人周圍地污濁之氣瞬間被驅離到了十丈以外。還給了兩人一片潔淨地空間。
腳踩青、綠兩色蓮花地寒萍。聖潔地氣質愈發明顯。渾身上下散發着聖潔地七彩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段立已經不受這種光芒的影響了，寒萍越是表現出聖潔的氣質，越是能引發他內心的那種邪惡的騷動，看到這一幕，段立直覺的口乾舌燥，想起了三天前征服的那一幕。褻瀆聖潔，估計是每個男人心裡都有的陰暗面。
“快點走吧，這裡的污濁之氣太濃，我……我可能支撐不了太久的。”看到愛郎呆呆的看着自己，寒萍心裡如同喝了蜜糖一般的甜蜜，聖潔的俏臉微微一紅，俯身輕輕在段立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腳踩青、綠兩色蓮花的寒萍，漂浮在三尺空中，比段立還高上一個頭。
“好呢，你到我身後去。”段立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萬魂兇鈴握了握，大步朝着兇沼走了過去。兩朵蓮花托着寒萍，寸步不離的緊緊跟在他後方。
有了七彩仙女蓮驅逐污濁之氣，兩人順利的抵達了兇沼邊緣，終於揭開了兇沼神秘面紗的一角。
無邊無際的一片黑色的爛泥漿，宛若岩漿一般的在翻騰，時不時的有一個氣泡冒出，咕嚕一聲爆破，吐出絲絲黑色的氣體，在仙女蓮的排擠下，成了籠罩兇沼的污濁之氣的一部分。
無數條尺許長的雙頭蜈蚣在這些黑色的泥漿中翻滾着，爛泥沼中橫七豎八的倒落着一些巨大的朽木，泥沼的上空，漂浮着一片片的幽藍色的雲朵，仔細看的話，這是一些寸許長的藍色蚊子聚集在了一起，時不時的會有一條黑線從倒落在泥沼中的朽木中衝出，捲起一隻蚊子進入朽木之中，片刻之後，朽木之中便傳出一聲類似於蛤蟆的咕咕叫聲……
段立感覺頭皮發炸，寒萍更是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聖潔的臉蛋兒沒有了絲毫的血色，緊緊的拽住了段立的衣角。從瀰漫在沼澤上空的煙霧來看，兇沼中的這些東西，想都不用想，肯定都有劇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
雖然原則上說來，寒萍帶着蛇角珠、又有七彩仙女蓮護體，一般的毒物不可能傷害到她。而段立這個通天神，已經是不死之身，更加不會中毒，但這也只是原則上。段立就知道拭神毒域可以滅神。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些東西傷害不到兩人，也夠噁心人的了。
沼澤與草原有着很明顯的一條分界線，段立與寒萍就站在了這條分界線的邊緣。腳下是硬土地，再往前幾步就是翻滾的泥沼了。雖然受這種濁氣的影響，與沼澤搭界地十里草原已經是寸草不生了，但這種分界線確是很明顯存在的。
看到兩人的到來。一團團的藍色毒蚊與雙頭蜈蚣已經遊弋到了過來，不敢接近七彩仙女蓮，趴在了七彩仙女蓮作用不到沼澤邊緣虎視眈眈地看着兩人，就是沒有踏上硬土地。
這裡的污濁之氣已經成了實質，除了仙女蓮所能支撐的範圍。失去了九成九以上神力的段立，也無法用視力看清楚仙女蓮作用範圍外地物體。
來都來了，不進去闖一闖，顯然不是段立的行事風格。他緊緊握了握寒萍的手，說道：“萍兒。這些毒物我可以對付，你把七彩仙女蓮收攏護住你自己就行了。再把蛇角珠也開啓，跟緊我。”
寒萍點了點頭。看着段立堅定的神情，她似乎是找到了依靠。臉上的害怕之色去了不少，卻是沒有將七彩仙女蓮收回來。
“萍兒，以你地仙力，這個仙女蓮大概能夠支撐多久？”段立心裡一暖，他知道寒萍是想保護自己，因爲只要自己出了七彩仙女蓮覆蓋的地方，肯定會受到毒物的攻擊。
“應該……兩個時辰。”寒萍想了想，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她地實力太低了，能驅動兩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
兩個時辰，四小時，進去闖一圈應該夠了。段立想了想，朝寒萍道：“萍兒，那你就只管站在我背後，驅動仙女蓮和維持蛇角珠結界，其他的事情都交由我，儘量地節省仙力。”
“嗯。”寒萍點了點頭。
段立用不多的一點神力，放出一絲神念，將沼澤邊緣百里掃視了一番，便拉起寒萍地手，輕輕躍進了沼澤之中。
七彩仙女蓮真的是毒物剋星，兩人一進入沼澤之中，宛若是一彎平靜地湖水中砸進了一顆千斤巨石，掀起了軒然大波。兩人所經過的地方，不論是空中地毒蚊、還是泥沼中的雙頭蜈蚣、空心朽木中的蛤蟆與毒蛇都是亡命的四下裡逃竄。
段立身輕如燕，一邊帶着寒萍往沼澤中衝，一邊放出神念四下裡查看，看看能否找到與地靈脈相關的事物，當然，他也想找找看能否找到鋼蕨蛇王所說的寶藏。手中的萬魂兇鈴已經綻放出了金光，時刻準備着應付有可能的威脅。
段立以前對神念很是有信心的，認爲神念所覆蓋的範圍內一切都能盡收眼底，但自從遇到了鋼蕨蛇，自己帶上了可以收斂氣息與改變膚色的蛇珠後，這種信心就大幅度的下降了。神念雖強，但可以逃避神唸的東西並不是沒有。所以，他雖然沒有發現有什麼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存在，依舊是保持着十分的小心。
段立只有一點點的神力，這點神力還要用來放出神念探索周圍環境，還要啓動萬魂兇鈴，自然是不能用在飛行上。他只能如同一隻蛤蟆一般，一手拉着寒萍，踩着一根根漂浮在泥沼之上的朽木，朝着兇沼深處縱躍。
這縱躍的速度比起飛行只有快沒有慢，有了寒萍七彩仙女蓮的護衛，段立不用分心去對付毒物，照目前這種速度下去，一個時辰都不用，兩人就可以在這一萬平方公里不到的沼澤中打一個來回了。有的枯木已經腐朽不堪了，段立腳尖剛剛點上去，瞬間便化成了齏粉，但段立根本不用借多少力，擁有一身磅礴的力量的他，只要有個落腳點就行。
每前進一百里，段立便會找個地方停下來，放出神念仔細的查看一番前方百里地的範圍，以通天神的實力，神念足可以延伸百萬裡之遙，覆蓋整個兇沼完全不在話下，但那是需要極大神力的，而段立如今沒有。
而且覆蓋範圍越大，所能觀察到的東西也就越模糊，畢竟人腦只有一個，要同時分辨百萬裡之內的東西談何容易？段立此時神力不夠。所以他選擇了百里範圍，觀察百里範圍需要不了多少神力，而且也能夠看得很清楚。
走走停停，一路過來十分順利。只是越往沼澤中央走。濁氣也就越濃，除去七彩仙女蓮霞光覆蓋的十丈範圍內，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陰森冰冷。伸手不見五指。
寒萍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段立背後，一隻手緊緊抓着他胳膊，另一隻手拽着他地衣角，時不時會回頭看上一眼。她身上喜歡冒險的因子此刻已經啓動了，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既有恐懼也有興奮，如果不是段立阻止，她甚至都想去抓一條蜈蚣了。
越往深處走，萬魂兇鈴的震顫也就越強烈。似乎前方有關於神秘女子地什麼東西在呼喚一般，真相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越往前面走。段立越感覺像是進入了地獄一般，前方似乎有無數的猛獸在等着他。雖然他不太相信，這麼一個只有一萬餘平方公里的沼澤之中能有多少猛獸存在。而且並不是每隻沒有成靈的猛獸都有鋼蕨蛇王那麼猛，畢竟那只是一個被人封印地異數。但他還是警惕的放慢了前進的速度。
如果這裡真的像鋼蕨蛇王說的那般有寶藏存在，那麼這寶藏，肯定和那什麼神秘女子，也就是紅拂聖母有關，至於這沼澤裡還有沒有看護寶藏地異獸存在，那就不好說了。
一路以來，除了毒物、翻滾的黑泥漿與亂七八糟倒落在黑泥上的枯木以外，段立再也沒看到任何其他的東西！按理來說，既然有很多人通過給鋼蕨蛇王獻貢品地方式進入了泥沼中探險，這麼兇險的地方，肯定會死傷無數纔對，畢竟不是人人都有七彩仙女蓮這種可以驅除毒物地異寶。
可是一路以來，段立用神念掃過，沒有看到一具骨架。這隻能說明，這些人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不管是屍體是被這些泥沼中的毒物吃掉了，還是在沼澤中央送了命，都進一步佐證了段立直覺地正確，這裡的確是非常地兇險。
一邊謹慎的前進，段立一邊作好了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立馬撤退地打算，無論怎麼說，命總比寶藏值錢。
大半個鐘頭過去，兩人漸漸深入了沼澤的腹部，而沼澤中央的真面目也終於完整的展現在了兩人面前。
沼澤的中央，不再是沼澤，而是一片黑色的沃土，這片黑色的沃土中，錯落有致的長着一種極爲怪異的暗紅色樹木，樹木與樹木之間的橫豎間隔大約是一丈左右，分佈得極爲均勻。
這種樹木大約是三丈高，一尺大小，樹身極圓，通體暗紅色，樹皮極其光滑，朝外散發着一種的妖異的黑紅色光澤，使得整片森林不像外圍的沼澤那般伸手不見五指。
最爲詭異的是，這些樹木只有樹尖上長着寥寥數根枝椏，每根枝椏上都長着一朵類似蝴蝶一般的血紅色花朵，每根枝椏與樹杆的連接極爲巧妙，充滿着一種妙曼的曲線美，一陣腥風颳過，樹杆隨風擺動，盡情的舒緩着妙曼身姿。
在遠處看着，段立竟是生出了一種錯覺，彷彿……彷彿是誰在這種着一羣黑美人一般，此刻，黑美人在迎風起舞，詭異妖豔而美麗。
“好美啊。”與段立一起站在黑樹林邊，寒萍由衷的讚歎了一聲，牽着段立的手就準備過去。
“萍兒，等等。”段立感到手中的萬魂兇鈴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似乎也迫不及待的要進入這片樹林，段立卻是拉住了寒萍，放出神念朝黑森林中探了過去。
神念在這裡失效了！段立的神念剛接觸到那森林的邊緣，立刻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
發現神念沒用後，段立便從內世界中抓出一隻肥壯野鹿，朝森林中扔了過去。
段立本是想拿這隻野鹿去試試那些怪異的樹木，因爲他總感覺這些樹有古怪，哪知這隻野鹿剛剛出了仙女蓮所覆蓋的範圍，承受不了空中的濁氣，身體變得烏黑，掉落在了泥沼之中。
只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無數的毒物撲了上去，只是一個瞬間，這隻肥碩的野鹿就連屍骨都不存在了。
看着一隻可愛的野鹿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寒萍於心不忍，眼巴巴的看着段立。
段立呵呵一笑，停止了繼續拿野鹿去探路的念頭，帶着寒萍朝黑森林前進了一段距離。踏在了一根枯木之上，使得兩人依舊沒進入森林，而仙女蓮地彩光卻與這片森林的黑土地接壤上了。
接着，段立又從內世界中掏出一條三丈長花斑的蟒蛇。朝寒萍說道：“野鹿不丟了，我丟這個總行吧。”
“可以，可以……”突然間出現一條大蛇，寒萍還是嚇得躲到了段立背後，小頭點得飛快。
三丈長的蟒蛇如同綿羊一般。任由段立抓着，身子抖抖索索地，等着這位創世神的吩咐。
這條花斑蟒蛇很是倒黴，段立的內世界如今人口稀少。野生動物遍地都是，有着充足的食物保證。大型食肉動物也就很多了。來之前，這條花斑蟒蛇正盯着一羣悠閒吃着草葉地野鹿。想着來個宵夜，卻突然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而站在他前面的那個男人，讓它有種本能的畏懼。提不起半點敢反抗的念頭。
“隨便去裡面轉悠一圈，動作快點。”段立朝黑森林裡面指了指，將花斑蟒蛇丟進了森林中，內世界中所有生物都是段立親手創造地，他自然是能夠與它們交流。
花斑蟒蛇二話不說，扭動着身軀，飛快的朝黑森林中爬了過去，對它來說，前面那片黑森林沒有什麼可怕的，反而是後方的這個男人，纔是最最可怕地。花斑蟒蛇此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後，替這個男人探過路的事情，成了他永遠地榮耀。
“小金金，這裡面有什麼？你爲什麼不用神念去看？”看到段立的謹慎模樣，寒萍也有些擔心了。
“我地神念失效了，所以得謹慎一些。”段立搖了搖頭。
“神念也能失效啊。”寒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眼睛四處望了望，指着暗紅色樹木上地蝴蝶花，對段立說道：“那條大蛇能平安出來的話，我可以進去問問那些花兒，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先看看它能不能出來吧！”段立點了點頭。向花兒問路，聽起來也許不可思議，但對寒萍來說卻不是問題。
“小金金，你說這裡面到底會有什麼寶藏呢？如果有厲害地法寶，那可就發達了，最好能有把寶劍。”寒萍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是可愛。
“呵呵，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些東西是肯定的，但有沒有寶藏就不知道了。”段立笑了笑，說道：“說不定是那鋼蕨蛇王瞎說的，好吸引人給他送貢品。”
“有可能哦。”寒萍點了點頭，拉起段立的左衣袖，看着那張豔絕天下的女子臉蛋印記，說道：“你說的有些東西，是這個紅拂姐姐的東西吧。”
“應該是，你看，萬魂兇鈴一直都在抖動。”段立把手心攤開，一隻冒着金光不斷抖動着的小鈴鐺出現在了手心中。
“紅拂姐姐好可憐哦，被人害成這樣。”寒萍的愛心又開始氾濫了。
“手段是有些毒辣，不過我們不知道是什麼恩怨，也不知道紅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好先下結論。”段立在寒萍頭髮上摸了摸，眼睛看向了黑森林中。
花斑蟒蛇在裡面晃悠了一圈，又完整無缺的回來了。
段立將手搭在花斑蟒蛇的頭頂，讀取他剛纔的記憶片段。花斑蟒蛇倒也靈巧，不但不反抗，反而主動的昂起頭，配合着段立的動作。
根據花斑蟒蛇的記憶，他剛剛經過的地方沒有半點的危險，裡面乾淨得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走吧，萍兒。”段立將花斑蟒蛇丟回內世界，牽着寒萍的手踏入了森林中。
“花兒，請你告訴我，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來到一棵樹底，寒萍昂起頭看着樹頂的蝴蝶花。
話語剛落，這朵蝴蝶花悄然從樹梢上滑落了下來，成了黑森林土地上第一朵掉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