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東兵哭罷多時,林慢慢的轉醒過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往往計劃好的事,都不如變化快。他是經歷過絕望的人,心境比一般少年要沉穩得多。當真的知道這事不能改變之後,他反倒不再那麼難過了。
“樸老哥,這是機緣問題,不怪你。”林抹去嘴角的血,反安慰起樸東兵來。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我這裡有一些錢財你拿去用吧。看到東昇後,麻煩你勸他回來。”樸東兵說着,拿出十幾個金幣交了過來。
林哪會要這幾個錢,直接推辭了。
“老哥別跟我客氣,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說吧,我知無不言,言針不盡。”
不知道爲什麼,林覺得樸東兵的態度竟然有了些轉變,感覺,他變得陌生了。
“你知道東大陸麼?或者叫流放之地。”林有些小心的提出了這個問題來,他已經開始對樸東兵不太放心了。人是可以裝的,人是可以變的。林無法爲酒劍林效力了,天資又被樸東兵誇得很高,現在想必他已經有了別的心情了吧?非友,即敵啊。
“哦,流放之地啊。數十年前就停用了,那裡的地精之力開啓了一道特殊的奧術屏障。沒有解法根本過不去。聽說現在百里海域內聚集了大量的水生異鬼,沒人會去那裡研究解法了。”
“那,如果我想去屏障邊看看呢?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不太可能,那裡的異鬼大多數都是巨型的。玄機境的高手還有希望在它們身邊逃走,但要留在異鬼守衛區研究機關?那就是妄想。”
樸東兵的話音落了,林的心也散了。果然,鷹先生當初的計劃就是用別人做餌兒誘開鬼羣,他們好逃走。玄機境的高手也只能逃麼?那這輩子就再也回不去了麼?
然而,林的惡運還沒結束。他正爲回不到東大陸擔心着,卻不料遠處又來了一羣人。林一看到來人,就吊起了眼角。
“籲!樸師兄,你怎麼還沒廢了他?難道你要違抗師命麼?”勒馬站住之人正是‘大師兄’童無忌,他喝問着,用師命這麼大的帽子扣住了樸東兵。
樸東兵的臉色陰晴不定,林知道他犯難,但卻感覺到他好像有點兒要動手的意思。剛來這裡,說出樸東昇的下落,兩人惺惺相惜。可突然間的轉變讓林不可能跟他成爲一條戰線上的人,此一時,彼一時,樸東昇是不是要變卦了?
“幾位,我已經不可能跟你們爭內室弟子之名,爲什麼還不放過我?”林心中的怒火難平,感覺着雪龍圖已經在極速療傷,他只能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
“哼!你在我門中,我們只能耍耍你而已。現在你脫離了酒劍林,要殺你,還需要理由麼?說實話吧,從第一天看到你的臉,我就不爽。我特連日趕路找齊了三個名額,我特意找人戲弄你,我特意在劍尊面前替你美言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酒劍林的三代弟子,我就有這個資格戲弄你,你不服?晚了!”
林聞言眼睛都瞪成了三角形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雪龍圖控制着怒意,療傷速度慢了下來。林心中就罵開了,我嘈你麻的,原來你特麼從頭到尾就因爲我長得比你帥。天真是瞎了眼了,你這種心胸之人竟然得到了神目天賦。劍尊真是瞎了眼,你這種狗賊竟然被他養着!酒劍林從此就算完了!
想到這,林慢慢伸手取出了幾支飛刀,抿嘴搖了搖頭。
“着!”突然間林一甩手,無影劍術控制着飛刀連樸東兵也不放過。
數把飛刀在空氣中慢慢翻滾着,速度之快把周圍都磨出了火光來。即使是黃道高手也難以防範。樸東兵沒想到林連自己也要打,也是險險避過,這才驚出了一身汗。再看另外幾人,想完全避開是不可能了,都只能硬着頭皮硬接。
來人都是跟林內力差不多的,只受了些皮外傷就搞定了。一個個都訓練有素的拔出寶劍就要攻擊,再看林呢?哪有作戰之意,剛飛刀一出他就已經全速逃開了。現在已經在二十米開外了。
“休走!難道你就只會逃麼?”韓楓在門前沒與林對上招,被劍尊搶手傷了他。現在痛打落水狗,他哪會不急着出手?
一羣人在身後追着,卻眼看着林越跑越快,越來越遠。他們的馬太普通了一些,想追上林,困難了。幾個轉折後林下了大路進了樹林,過了一會兒就沒了人影兒。酒劍林的人只能掃興而歸。
樹林裡,躲藏在樹上的林翻身跳下,恨得直咬牙。中洲啊中洲,你這裡的人怎麼如此喪心病狂?還以爲酒劍林是什麼大武會,一定也弟子門規森嚴,全是些傑出之事。看來酒劍客樸東昇離家出走,不是沒有道理的。樸東兵也是個性情不穩之人,當年說不定怎麼氣到了樸東昇呢。不然兄弟之間,怎麼會因爲一個鬼元而反目成仇?
分辨了一下方向,林試了試,傷竟然還沒好。玄機境高手隨手接了他一掌,反震之力竟然就這麼強。要真動起手來,只能是被秒殺的下場。林心中不服,拿出些藥來吃下去,向着東南方走去。家族被滅,他不過是從小習文的聰明鬼。剛剛出道,他不過是初學內功的愣頭青。逃出夏家,他也纔剛剛進入內修的門坎兒。鷹門之變讓他變身爲真氣高人。兩年時間,他已經超過了東大陸上靠各種藥物延長壽命的數百歲的老怪物。現在算來,如果在東大陸,他應該算得上是武力第一人了吧?
“東大陸如是,中洲又如何?麻的!老子就不拜你們爲師了,我就憑着幾位師父的真傳,自己修行,等功力有成,我回東大陸之前定要在中洲大鬧一翻!讓你們知道,被你們流放的沒用人中,也出了你們惹不起的人物!”林在樹林裡穿行,豪氣的發了宏願。
林有如此信心,不是毫無道理的。一顆鬼元下肚兒,他已經第一次不靠與女子歡好而成功的提升了內力,也就是說,這東西對他有用。沒想到人吃的東西他吃了都沒用,人不能隨便吃的東西卻對了他的味口。
想起這事,林又想起了李霜霜。最直接的辦法,這還是她說的。酒劍客有酒毒咒,生吞鬼元一定還有別的什麼要領。可林是按她的說法,就直接當飯吃的沒想到也成功了。再想起這女人看起來那般年輕,卻有着黃道之巔的修爲,如果再遇上她?
“呵呵,上哪找她去?”林苦笑着搖起頭來。
可無巧不成書,就在這麼個時候,就聽到樹林上鳥兒被驚飛了一羣。林見識過了中洲武者的惡毒之後,連忙隱蔽起來。定睛看看來人的修爲再做定奪。不看不知道,一看樂夠嗆。是她!李霜霜。
只見李霜霜腳踩樹葉就在大樹之間來回跳着,一米七的大個兒女子,少說也有百十來斤吧?可她跑在樹葉上卻比鳥兒還輕,這不把鳥兒嚇飛纔怪呢。再看她的手,裡面又提着一個布包,果然,賊性難改,她肯定去偷東西了。
林本想出去相認,想起上次她不是說要開宗立派收人麼?加入她的派裡,成立自己的武會。這姑娘雖然有些精神病,卻是真性真情,比樸東兵和酒劍林之輩強多了!他剛動身想走,就看到前方地面上樹葉一翻,又出來一人。
是白美麗沒錯,她又像上次一樣在樹林裡躲着,等着李霜霜歸來。但這一次的白美麗,真白啊!像白條雞一樣白,除了烏黑的頭髮散披在背後,身上再沒有別的地方是黑的了。林以極細的呼吸調整着自己,慢慢的蹲了下來。
雖然離着有四十幾米遠,但林的目力在晉升到黃道七宮後,這距離已經跟離着四米遠沒有區別了。白美麗這長相普通的女孩子,身材卻還將就了。該鼓的鼓,也沒有小腹上的多肉。只是,她在這種地方脫個精光幹屁?還有怎麼看着她面色泛紅,這天已經不亮了,對面還是個女的,她羞個什麼勁兒?
一切都在稍後有了答案。只見李霜霜把面紗一摘,嘴角掛着的是標準的男人見了女友時纔有的壞笑。她把包一扔,伸手就已經抓在了一隻雪白的峰起之上。林的喉頭一動,就有些接受不了了。不過想想,女孩子之間可能打打鬧鬧的,私下就是這樣吧?至少林希望是這樣。
“嗯~!你壞,一回來就欺負我。”
林的嘴角已經開始**了。嘈你麻的,白美麗的聲音嗲得跟技女見了花錢的大爺一樣。這,這還是姐妹間的玩鬧麼?林本想不看了,但卻偏偏又瞪大了眼睛。就在他的面前,兩個女人,兩張嬌紅的小嘴,算了,我明白了。
林閉上了眼,轉過身去不再看接下來更刺激的畫面。早聽說男人有的有龍陽之癖,林只是沒見過。沒想到女人的百荷之好也是真的,而且今天有幸,呸!不幸看到了現場直播。坐在那等了一會兒,林心裡開始反問了,**就可以,女歡女愛就不行?
其實林是個開明的人,心智比其同齡人堅挺得多。只是,這兩個女人他都認識,這一點有些讓他接受不了。想起自己平時要把她們當女人看,而她們又隨時把自己的女人當成獵物看,天哪!她們進女浴池可是合情合理的,她們跟女子同牀共枕也不會惹人懷疑,這真是,讓人不跪不行。
白美麗越來越放肆的叫喊,弄得林這個玉陽之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聽牀根兒這種事,他可沒幹過呢。還是在青天野外,不過,話說回來,李霜霜是女的吧?她應該沒有那個東西吧?她怎麼能滿足得了白美麗呢?
好奇之下,林慢慢轉過頭。餘光掃到一張大臉已經跟他近在咫尺,林嚇得一跳而起,“啊!你士嘛?”
夜行衣半露着香肩的李霜霜耷拉着眼皮挑起一邊眉毛問道:“去?我幹嘛你看了半天沒看清?我倒問你了,你在這幹嘛?”
“我……”林無語了,我說我是來打醬油的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