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之巔,冬天的最後一場大雪將整個鷹之巔染上了冬色,也將鷹之巔變成了喪地。雪地上,各營都掛上了白布條,白燈籠。到了晚上,滿街十字路口都是燒紙之人,哭聲震天。天涯海閣內卻是夜夜笙歌,歡慶無邊。
路上,一路的雪景讓人們心情寧靜下來,卻唯壓不去一人心中之火。林只休息了一天就醒了,正如上次一樣,他的斷臂都自動長好了,在深淵裡養成的完美體形一點兒沒受影響。雪龍圖的冰心之力讓林變成了一尊冰雕,坐在馬車內,平時有陸雨燕陪伴,飯時有玉姍照顧,他則形同行屍走肉,連句話都不說。
直到這天夜裡,玉姍給他擦了臉,洗了腳嘆了一聲走出了馬車。馬車內,被褥整齊陸雨燕曾經被林救過性命的事大家都知道,也只當他們是親姐弟,沒人說閒話。車內燈一熄,陸雨燕就躺在了一邊,留出大片的空地讓林休息。
夜半三更,林卻突然一頭趴在枕頭上,哭得好不傷心。陸雨燕哪曾睡過?起身就從後面抱住了林,邊拍邊像哄孩子般輕聲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林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帶着一臉的眼淚和鼻涕撲在了她的懷裡。陸雨燕嬌喘一聲,眉頭皺了起來。想來想去,在男人極度傷心之時,她只知道一種方法可以使他們變得平靜。而這也是她盼着,又不敢去想的事。
“等等。”陸雨燕合衣出車,看了看守衛們圍在車邊,分別住在幾個帳棚裡,燈以熄了。
再回車內,陸雨燕立即主動抱住了林,兩手扶着他的臉狠命地親了上去。林只愣了一下,隨即被嘴邊的清香擊敗了。他眯着眼,看着這屬於別人的絕色佳人,享受着她的香吻。漸漸的,他那男兒身又開始燥熱起來。
良久,陸雨燕才因爲氣不夠用分開來。林抹掉嘴邊口水,小聲道:“燕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沒錯,你現在需要安慰,而我願意。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沒什麼是不能給的。你我都沒錯,錯就錯在命運弄人,我的心已經不能再裝下第二個男子了。”陸雨燕說着,也眼圈兒泛紅。
林搖頭道:“不,我是說,大家的傷,都是我的錯。豹子廢了,都是我的自私。我有生之花籽,可助人增長內力。但這花是我的一位師父苦等五百年的東西,我想留給他的後人。這才讓大家苦戰了一場。如果我一開始就讓他們都變成絕世高手,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傻弟弟,如果這麼一說,那我也是罪人了。如果我同意讓你姐夫的三大近衛跟着,有其一就可以保你們平安無事了。都是我自己做怪,唉。”陸雨燕說着,再次向林靠近,她的衣衫半遮,露出了裡面的內衣,胸前玉碗半露散發着少婦的獨媚。
林一咬牙,大膽的伸出了手。當他的手按在陸雨燕的皮膚上時,陸雨燕輕輕顫抖了一下。林閉眼道:“姐姐,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個畜牲。但我要報仇,我要告訴你我的秘密,我要!”
“我願意讓你要。”陸雨燕聲如小貓地說着,拉着林的手順着脖頸向下滑去,已經深入了軟玉溫鄉。
“爲了這份仇,我必須變強!”林壓低聲音說着,翻身將陸雨燕壓在了身下。
開始前,林將玉陽經的事講了出來,說明了自己的修練方式如何特殊。而他下一個目標,竟然是回去大鬧天涯海閣。以一對一,閣內無人能敵,但他們畢竟有着二十個年輕高手,集合起來,以林目前的能力也只是去送死罷了。何況還有那個深藏不露霸道無禮的閣主天之痕!
聽到林竟然是要用她來修練,陸雨燕不但不怒,反而真心地笑了,“這等秘密你都能告之於姐,姐滿足了。”
一回生,二回熟。在陸雨燕的極力配合下,林又嚐了一夜的。爲了不叫出聲來,陸雨燕每到頂峰必在他手臂上狠咬一口。林就直挺着被咬,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送上了天。
直到第二天車身一動,林和陸雨燕才醒了過來。玉姍已經進來了。還好他們昨夜都已經穿好了衣服。陸雨燕擔心地看着牀被,怕男子的痕跡留下來。可找了一翻卻安下心來。她猛的一激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隨後又安下心來。
“呀!陸姐姐你怎麼變年輕了?你,用了什麼保養之物?”玉姍給林擦着臉,驚叫了一聲。
陸雨燕臉一紅,心中當然明白,當兩人真心相悅時,玉陽經的功效可不是採花賊那種邪門功夫能比的。她笑着敷衍了過去。等到玉姍走出去後,她才一下跳到了林的身邊小聲道:“你,怎麼沒交出糧來?”
林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搖了搖頭,林道:“男女之法,我的一位師父教了很多。我一有念頭時就可以這麼辦……。一次守關,可以使耳目清明,二次守關,可以讓腰背強健,三次守關,則百病全消。”
“等等,你,守了幾次?”陸雨燕問完之後就後悔了,他每守一次,自己至少也就飛了一次吧?
“七次。”
“下車!”陸雨燕將他趕了下去,自己捂着臉道:“冤家,我,我怎麼這麼丟人呢?”
車隊繼續前行,林已經恢復了精氣神,騎着馬到了傷員的車邊,想了想,還是進去看望了豹子。
“豹子哥。”林愧疚無比地說着,坐在了他的身邊。
豹子睜開眼,看着林苦笑了一下,不等林繼續說,他先開口了,“沒什麼,我又不是左撇子,一隻右手一樣看誰不爽就打!”
林看了看他已經長好的傷口,心如刀絞。想了想,他伸手打開腰間的小鹿皮囊,取出了一顆生之花籽。豹子已經得過一次好處,哪會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他立即搖頭。
“不行不行,這東西太寶貝,你自己留着用吧。”
林卻硬塞給了他,“吃吧,放心,這隻手,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豹子得了重寶,心情好轉,沒聽清林的意思。等到後來,他才爲之震驚。
輜重速度奇慢,幾天後纔到了鷹之巔。而看到滿地的白色後,大家也都猜出了什麼。尤其是林,他兩腳一踹,駕馬飛奔一人就向會內衝去。
“什麼?他們竟然沒死?快關門!”百草寒聽到消息立即讓大家把門關好了。
“希望師父快回來!”已經恢復的滿宏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街道上,一匹快馬踏起了一路泥雪,林坐在馬上,全身散發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威嚴。凡是看到他的人,都不自覺的自己低下了頭,躲到一邊。金東營正門前,玉祥福獨自坐着,蒼老了十歲的臉上兩眼無神。突然聽到馬蹄聲,他擡頭看去,只看了一眼,他就跳了起來。
“林!你,沒死?”
林策馬而過,遠遠的揚聲道:“營主等我,在下去取些手臂,這就回來!”
“什麼意思?”玉祥福心知林沒死,一高興百感交集,正自問着,就看到又有幾匹馬從後面追了過來。這回他可學尖了,跳到路中間攔下來人。
“爺爺,快去攔住林哥哥,他要去天涯海閣鬧事!”玉姍急得跳下馬,推着玉祥福就向前跑。
“啊?”玉祥福也傻了,天涯海閣,鬧事?
林跑得飛快,已經到了孤峰之下。下馬後點腳提速,比騎馬時還快,轉眼間就上了半山。一間大院牆高十米,鐵門緊閉。門正上方一塊鑄銅大匾上提天涯海閣四個大字。林看着匾哼一聲,走到了大門前。
砰!一聲怪響,門變了形倒在了院內。那大門是用純寒鐵打造的,一巴掌厚,爲的就是讓人知道這裡的門有多難進,內力不夠就是開着門你也推不動。但現在,竟然被人轟廢了。院內二十人已經站成了一排,一看進來的是林,他們立即就把武器都亮出來了。
“大膽狂徒,你可知道這裡是禁地?你什麼身份?憑你也敢進來?你要做甚?”百草寒壯着膽子喝着,看了看身邊二十人滿着,你再能打還收拾不了你?
林卻揹着手走進來,踩在了門上。只聽到被打凹的鐵門又發出吱吱的難聽聲音被踩平了!林這才面帶邪笑說道:“放心,你們的狗命我不稀罕。我來,只拿你們二十條手臂就好了。”
這句話林說得極爲平靜,如果沒聽清感覺就像是在說‘我來我自己家裡拿兩張拉屎用的廁紙。’但大家可都不聾,都聽清了。
“聽到了麼?是他自己來挑事!一而再的欺負我們天涯海閣,你真當閣內無人麼?兄弟們,上,讓他知道什麼是鷹擊長空的招牌!”滿宏架不住了,大敗之仇,這時不報更待何時?
經他一提醒,二十人再不留手,全數上前圍上了林,上中下三路齊攻,刀劍槍鞭各使所長。而隱約間,百草寒有一種感覺,今天的林,怎麼有些不一樣呢?也就是這個感覺讓他遲疑了一下。
十九把兵器近身,突然,眼前的林晃了一下。衆人眼中,林就像變成了三頭六臂一樣,幾乎在同時,林擊中了他們手中的十九把兵器。噹噹噹當!響聲快密連續,十九把兵器全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就聽到一聲聲慘叫傳來,大院內血花飛揚。一個個捂着斷臂的少年表情痛苦的四散奔逃。這此事說起來費時,實際上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沒有進攻的百草寒提着雙鞭向後退了兩步,張着嘴突然覺得腳變得軟軟的,像面做的一樣。
“呀呔!誰幹的?”天之痕終於殺回來了,站在門前獸吼着氣得全身發抖。
百草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幹動說不出話來,指向了林。
林轉身面對天之痕,輕笑了一下,慢慢走向了百草寒,“我說二十條,還差一條呢,你伸手是什麼意思?要斷這條麼?成全你!”
“住手!”嘶啦!天之痕的叫聲與衣服和手臂被撕下的聲音一同響起,林拿着一條手臂向地上一扔,回身怒目而視,“二十條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