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空城
斬鬼者阿莉?7.15 空城
斬鬼者阿莉正文7.15空城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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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鬼者阿莉
月詠在哭着。
一直哭着。
她的大哥,已經變了。變得冷血,而且絕情。好像是,好像是一個真正的無情的惡魔。
大哥,大哥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王宮。
月詠在哭,而鏡子在愣愣地望着天空。
大哥已經回來了,可是,所有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不同了。
“殿下。”格雷的聲音。
“怎麼了?”君霆現在,沒有表情。
“請取走我的靈力。”格雷只是慢慢地說着。
忠僕格雷。
他也希望,自己能幫得上殿下。
“不用,你的能力,我看不上。”這個是回答。
鏡子在一邊聽着。
她有一天會對他這麼說嗎?霆,請取走我的靈力。我願意爲了你去死。
會的吧。
就像當時,老爸那樣。爲了幫他,可以不顧一切。
士爲知己者死。
就那麼死了,拋下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在這世界上。
不,不對。
君霆現在是殺了自己父親的兇手,是兇手啊。她要恨他。
對,要恨。
要從骨子裡恨死他。恨死他。
腳步聲。
君霆走過來了。
“你想對月詠怎麼樣?”沒有多想地,她已經護在了月詠的身前。
“我需要一個王妃。”君霆看着她,輕輕地開口。
他已經,可以笑出來了。
“月詠還懷着孩子呢。”鏡子已經吃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神魔懷胎並不需要肚子很大。根據種族不同,各有不同。魔物的話,有的是生蛋。而她們這種高階的神魔,應該是生命之光。
那種意念和靈力的凝聚。
“我知道。”君霆在看着月詠平坦的小腹。
還不錯。月詠應該慶幸自己是魔,身材完全沒有走形。
“你沒有人性。”鏡子好像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罵他了,她只是輕輕地告訴他這麼一句話。
“我是魔。”
這個是君霆的回答。
他們,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大哥。”月詠已經停住了哭泣。
“恩?”
“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她在摸着自己的小腹。
呵呵,她也會象一個人族的母親那樣疼愛自己的小孩吧。
君霆看着她,臉上又流露出了以前那種寵溺。
然後,他自己愣住。
他慢慢地恢復了昨天那種冷漠無情,然後,對着剛纔看到他臉色變化的鏡子。
“鏡子,帶她回去休息。”
“我不是你的奴隸。”鏡子現在的聲音很輕。她在直覺地反抗着。
“你現在是了。”這個,是君霆的回答。
“什麼……”
她現在,是他的奴隸了?
這麼,這麼地絕情。
她咬牙堅持下來了。
“我恨你。”她告訴他。
“我知道。”他回答。
好像是迴應了她那一天一天的想念。他從人界回來了。
可是,一切已經不同。
她所愛的霆,還有他們所敬仰的大哥,已經完全地變了一個人。
爲什麼?
不知道。
她的世界,已經轟然倒塌。老爸已經不在了。而自己所愛的人,竟然,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王。”他自己說着。
現在,他在命令着。
士兵們,全部解散。
“爲什麼?王。”那些死忠的士兵還不願意離開。
在他們眼裡,君霆還是以前的英雄。
“你們渺小的力量,我用不上。”君霆告訴他們。
“王……”
“我是惡魔。殺人的惡魔。所以,離我十里以內。最好不要有人。因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高興會把你們全部殺光。”
“王?”
“全部離開瓦洛倫。不聽者,死。”
哈哈哈哈……
他已經成功地創造了一個空城。
幾乎沒有人的空城。
不知道是什麼特技,他可以召喚出魔使在做事情。那種象是式神或者召喚獸那樣的,而且,還有那種沒有生命的奴僕,在幫着他們洗衣拖地。
這裡很空。
空到了好像只有他們幾個人了。
一個自稱王的人,還有一個王的妹妹。和一個什麼都不用幹的,王的奴隸。
空蕩蕩的屋子,嗚嗚刮過的風。
白的如玉的牆壁,永遠也不會響的鐘。
他成爲王了,可是,這樣的王,做着很舒服嗎?
鏡子微微地笑了。
這是,殺光的報應吧。
月詠最近沒有再哭,她只是坐在樓上,靜靜地望着遠方。
她和鏡子現在是一個房間。
因爲,沒有其他人,太冷清了。
“鏡子姐姐……”月詠在問着。
“恩?”她輕輕地轉過頭,看着月詠。
挺過來的月詠,有一種嫺靜的美麗。
“你爲什麼不走呢?”月詠不知道。
鏡子姐姐爲什麼還留在這裡啊?
大哥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他甚至,都不去理睬她們的。
“不知道。”鏡子輕輕地笑了下。
真的,不知道。
她爲什麼沒有去想到要離開呢?
而是,每天,每天看着他。好像她就應該在這裡,看着他一樣。
爲什麼?還是不知道。
忽然間,她知道了。
“我要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她輕輕地告訴月詠。
看着這個殺父仇人死去,應該是她留在這裡的道理吧。
“很不錯的夢想。”一個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
這裡不會有別人。
她轉身,看着君霆那紫色的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這個是我最大的夢想,你會滿足我嗎?”她擡頭,仰高的下巴代表着她的不屈。
生氣的話,殺了她啊。
“可以期待。”他並沒有多說。
靜。很靜。
“呆在這裡,你會寂寞嗎?”君霆問出了。
寂寞?
哈哈,他還能理會她會不會寂寞?
他還會想到她?
她是不是應該拜倒,來稱頌他的仁慈呢?
“如果我說,我已經寂寞了呢?”她在看着他的眼,輕輕地笑着。
風輕雲淡。
她還很想知道這個連自己弟弟都要去殺的人,這個爲了力量不顧一切的人,爲了安撫她的寂寞,會去怎麼辦?
“我下一次出去的時候,會帶你出去。”說完這一句,君霆已經離開了。
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呵,呵呵。
她還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啊。
爲什麼剛纔還有小小的雀躍。
賤啊。
爲什麼自己的殺父仇人就表現出了那麼小小一點點的關懷,她都會感覺到欣喜?
不,不會的。
看着自己的殺父仇人死去,纔是她終身的願望。
對,對。
看着他死去,她纔會欣喜若狂。
哈,哈……
她長出着氣,胸前,一起一伏。
格雷大叔在看着他們。
“月詠,別傷心了。”他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月詠和鏡子都有點微微的愣。
一般來說,格雷總是跟在大哥的身邊,默默地做着什麼。
忠僕格雷,好像是一個符號。
並沒有什麼真實的感覺。
不過,現在,連他也看不過去了嗎?
“謝謝大叔。”月詠朝他點了一下頭。
“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你一件事。”格雷在看着月詠的臉。
那張已經平靜下來的臉。
“是什麼?”
“殿下說,如果月詠還是很傷心的話,就告訴她一件事。”格雷這樣告訴她們。
哦,還是大哥的吩咐啊。
“我很傷心,什麼事。”月詠問着。
她還是想知道,大哥到底要告訴她什麼。當她傷心地時候。
“烈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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