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走了出來,整理了一下儀態。“大人,您可以進去了。”對着門口徘徊的義氏說道。
“如何,如何。”見到鏡走了出來,義氏急忙牽住鏡手,想要問出一些所以然。
鏡努力的裝出了一個笑臉“恭喜大人有後了”話語之中帶着無盡的惋惜。
“嗯?”很顯然義氏沒有察覺到鏡的神色“你說是真的麼?”抓住了鏡的胳膊,搖了起來。
鏡擡起頭,抿着嘴巴,微微的點了點頭。“哈哈,我要當父親了……”開始瘋了起來,衝進了室內。
“德本醫生,這個是真的麼?”義氏來回的搖動眼鏡兄,晃得那位眼鏡都掉了下來。
“是的,是的,大人您別搖了。”德本用小指推起了眼鏡,用着嘴巴努了努櫻子的方向。
義氏趕快走了過去,頓了下來,剎那間四目交匯。“怎麼樣?”許久,義氏口中喃喃道了一句。
櫻子鬆了下肩膀“哪裡會有事呢。”
“是的,是的都是妊娠反應。”總算清楚了剛剛的事情,把手放在了櫻子的肚子上。
“大人,才兩個月呢,只是有可能。”櫻子羞了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義氏機械的點着頭“要好好保養,要注意營養……”唧唧歪歪說着保健科學,在邊上的德本醫生聽的一愣一愣。
“好了,好了。”櫻子胡亂的搖搖頭,義氏也太會嘮叨了。“對了。”櫻子的眼神突然暗了下來“大人喜歡男孩還是女的?”
“男孩還是女的?”義氏略微思索了一番“隨便啦,反正是櫻子大人肚子裡面我都要。”嬉皮笑臉了起來。
“是麼。”櫻子打起了精神“到時候大人可是要好好對待,別像我一樣。”說道這裡櫻子似乎想起了小時候。一個人寂寞的圍在了院子之中,儘管錦衣玉食,可是毫無自由可言。每天都是在書房之中度過,偶爾來探望的也只是自己的父親,在加上母親的早亡,一個人孤苦伶仃,後來父親死後自己就給託付給了朝倉宗滴爺爺。
小時候櫻子總是以爲別的高家孩子如同自己一般,圍在了一個大房子之中,每天就是練字學習。直到認識了義氏之後,才發現人生是這麼美好,嫁給的男人居然高大的帥哥。這種關懷的情節是在那間小宅,那座‘小城’無法得到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義氏也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對於義氏來說放羊好像很適合他。
櫻子站了起來,臉上恢復了淡淡的粉紅,也不知道幸福還是血色恢復。“大人我們回去吧,別麻煩德本醫生治病了。”向着德本微微躬身致謝。
義氏扶着櫻子,小心的走去了名古屋。見到義氏跨出了門去,德本醫生乾笑了一下,拿着藥杵轉身進了病室。
“大人,我沒事了。”櫻子慢慢走出了義氏攙扶的範圍“您真是,去看看鏡姐姐吧。”踮起了腳尖,親了親義氏,然後推了出去。
說到底義氏也算是聰明,有了這些提點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躡手躡腳走向了鏡的房間,拔出了刀慢慢的插入了門縫,想要輕輕削開門欄一看一二。“什麼人。”裡面傳來了急切的聲音,接着兩把苦無就飛了出去。
“不會吧。”義氏快速的叫了一句,真是有苦說不出,連忙把刀豎了起來阻擋住了苦無。很快之後,裡面悄無聲息了。義氏在門口稍微休息了一會,卻也不見得裡面的動靜。“鏡。”擔心起來,快速的打開了門來向內跑去。
“大人別……”話音剛落,傳來了義氏撕心裂肺的叫聲“哎。”
“大……大人沒事吧。”鏡見到義氏踩到了自己剛剛仍的棱卷之上。
義氏強行裝出了一個笑容“沒事,沒事木屐厚着呢。”一瘸一扭走到了邊上,座了下來。
“大人,讓我看看。”鏡走了上來,給義氏脫下了木屐。因爲木屐的高度倒是讓腳步少了一些損傷,不過還是刺的血層層,腳底已經有些模糊。
“大人,您這是何苦呢,還幾天就過年了。”從懷中摸出了金瘡藥。
“是啊,過年了,鏡啊一年了。”義氏倒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爲什麼櫻子有我的孩子了,你卻……”記得第一次和鏡在一起就是在春季的時候。
“哎呀,鏡你輕點。”義氏的話使得鏡有些出神,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重了許多。
鏡連忙用收回了手來,放在了嘴上“抱歉,大人弄疼了麼。”看着邊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義氏點點頭,然後用手指了指心“心疼了……”
“大人,您答應我的過,不娶我,我就不應該有孩子……”鏡說道這裡便哭了起來。【罷了,罷了】義氏嘆了嘆氣,這種還是不要提起來比較好。“總之,你快把我腳給包了吧。”
“哦,哦”鏡馬上收回了手來,細心的給義氏包起。
當晚以爲櫻子的關係,義氏睡在了鏡這邊,喃喃細語一語春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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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至,名古屋也開始熱鬧起來。與去年一般,整個地方都開始了沸騰,因爲農人錢款不足,所以今年的貨物偏向了大衆了許多,市面之上減少了許多奢侈品,取而代之是一些非常常見的工藝品,福袋,門鬆擺設,就連和紙也比往年便宜了一些。
胖子在領導了一堆木材以及兩千貫之後就去了不遠長島城廢墟開始修築砦了,爲了回家過年這個夢,義氏特批這位過年可以回來看看。
櫻子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就連一些農人都送來家裡面僅有的雞蛋,一些連雞都送不起,則是送上了一擔柴火表示謝意。希望田山義氏百年之後,孩子也是像着父親一般對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