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氏,因爲從屬的關係,把整個阿波贈與了義氏。所以現在,這位從屬的主人,自然要有能力幫小弟‘出頭’。三好義繼可以說,從能力上來說,是一位守土的將才,只是贊岐實在太過窮困,又加上糧食危機暫緩,可以說,三好家,是一位大病初癒的病人。
“您終於來了,我可是盼您如同日月。”筱原長房在前面跪了下來,等待其的是義氏身後那些五百士卒的援助。
“呵呵,筱原大人,真的讓您不好意思。作爲兩家的聯絡人,這個責任實在太過繁忙了。”
“不,能爲您效力,實在是我筱原的福分。您這次帶了多少人馬,來幫助我們?”
義氏豎起了五個手指,在筱原面前搖了搖。“五千?”
“不,只有五百。”
“您只是說前期吧,現在攻勢已經越發強烈,您後續部隊到來的話,或許會有困難啊。”
“不,並沒有後續部隊,一共只有五百。”義氏咧嘴了一下,拍了拍筱原的鎧甲。
臉很快沉了下來,義氏這五百人可謂是可有可無。基本上對於這樣的戰況來說,是更本沒辦法逆轉什麼。“做好必死的打算了?”見到陰沉下來的筱原,阿惜在一旁有些好奇的說道。
“是的,即使不能擊退長宗我部遠親,我筱原也要奮力死戰,直至戰鬥最後一刻。”
長宗我部,從土佐開始進攻,直到抵達東部的城池之後,這位才停止了動作,準備籠城。
對於長宗我部來說,這些動作只是爲了達到逼迫義氏,而不是真的傾其所有去攻擊快要滅亡的三好氏。畢竟這樣是讓敵人陷入絕境,勢必會殊死反抗。三好義繼雖說不是老虎一樣的人,可是磨光爪牙的獵犬,照樣能用牙齒咬碎動物。
每日,長宗我部元親派出士卒,在世田山城之外叫囂,看起來如同挑戰一般。而三好義繼的士兵則是牢牢守住城門,等待着援軍的到達。“田山義氏這個狐狸一樣的傢伙,怎麼可能把兵力分到這個落魄的四國來,整個贊岐頂多只是有十萬多石,失去畿內任何一塊土地都不止十萬,本身就不多的士卒,怎麼可能會到這裡來。”元親手中不停拍打着摺扇,一身覆金箔胴具足,顯出了此戰這位的態度。
“殿下說的是,只要我們能堅持到城中絕糧,那麼整個贊岐或許就會歸屬到殿下的手中了。”久武直親在一旁非常附和接着元親的話語。
“哈哈,直親,這次你可說錯了。不是或許,是一定會。我相信,不光贊岐,乃是整個四國都會歸我的懷抱。”
“殿下宏圖,乃是我等下臣不能及。”
久武直親話語未落,陣中的簾布就給拉了開來。其哥哥久武親信走了進來,臉色匆匆。“弟弟,你又在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語了。”
“哥哥……我這可不是您口中不該說的話語,您要知道,殿下很快就回取得贊岐,甚至四國。到時候,我們久武家一定會……”
“住口。”親信狠狠的叫了一聲,把手中的書信砸到了弟弟的腦袋之上。“殿下,就讓我弟弟給您念一下書信吧。”對於元親來說,這位是不能放肆。
“說吧,既然是你的意思,一定有可取之處。”
直親打開了書信,匆匆的掃了一眼。“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殿下,田山義氏只是帶了五百人來四國。”
“什麼!”長宗我部元親也沒想到,這位義氏會真的來四國,而且帶的士卒只有五百人。那麼,如果田山義氏的到來,整個三好家就會受到鼓舞,投降的心思可謂是全無。而這些兵力,對於畿內的戰爭來說,絲毫收不到印象。“這個是天大的機會啊,直親!”
“屬下在。”
“知道田山義氏在什麼地方麼?”
“傳言,就在遭到籠城的世田山城之中。與當地的守城大將,筱原長房匯合了。”
“是這樣麼?”元親拿着摺扇緩慢的敲着手“那麼,就讓那個那位田山大人,感受一下深入敵陣的恐怖吧。直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
這座世田山城本就不是一座堅城,土石搭建而成的簡易城牆。若是造到猛攻,或許就會半日之內攻陷。爲此,筱原從對面開始籠城以來,就緩慢的開始修繕城池。“殿下已經在城池外埋伏好了,就等筱原大人您的動作了。”
“嗯,忠勝。殿下沒有什麼要求麼?”
“要求,殿下只是說,您如果有什麼好的辦法,在不影響到誘敵深入的這個戰略的時候,一切由您做主,包括我與那五百士卒的使用權。”本多非常恭謹的對着筱原長房說道。
“好,情報我已經放了出去,想必那位長宗我部殿下不日就會對城池展開猛攻。而兵法有云虛虛實實,此次長宗我部元親對於本城的攻擊一定會緩慢加大進攻速度。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讓其一口氣用出全部兵力。”
這些事情自然是好的,但是誘出全部兵力實在是太過與困難“全部兵力?您有辦法麼?”而且這麼多的部隊,或許奇襲的人員不夠,就會導致自己本方陷入混亂。“難道您決定棄城?”
“難怪殿下會把您交給我,我現在就稍微於你說上幾句。我們向着敵人展示我們的混亂,是因爲我們的隊伍操練有數。向敵人展示弱小,是因爲我們心懷勇氣。向敵人展示疲憊,是因爲我們精力充足。而現在呢?我們三條一點都沒有做到,棄城談何容易。我意,堅守城池。就連殿下的軍隊也讓其繼續埋伏。”
“但是,只有半日的功夫啊。”
“對,我們只要堅持半日,等到長宗我部元親趾高氣昂的進入城池之後,纔是我們的出擊的時候。”
“瞭解了,我這就去準備。”本多點了點頭,對於兵法來說,自己要學習的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