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諸位,吵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我說話了吧!”我看時機也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的手下都十分清楚我的性格,平時絕對地平易近人,但公共場合卻能表現出十足的大家氣質和風範,隨意之中也能給周圍的人帶來一種非常強大的威懾感,所以在正式的場合裡或是我十分嚴肅的時候,任何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認真地聽我說。
“慌什麼?身爲一名戰士,在接到作戰任務的時候,不是因敵人強大或是盛名流傳而恐懼,而是無論面對的是什麼?都要有絕對的信心和勇氣去挑戰,武田家怎麼了?武田家業只不過是這戰國時代的一員罷了,我無所畏懼!拔出你們的刀,英勇頑強、不怕犧牲的人圍攏到我的面前,膽怯懦弱的人離開吧,我這裡不再需要這樣的人了!與武田家一戰,成就我等之英明,正在今日!!!”我鏗地一聲拔出“天罰”,流光瀉地、劍指蒼穹。
“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慶次想都不想,拔刀起身走上前來。
“我一直渴望挑戰,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身旁的重治也微笑着站起身來。
“有什麼可怕的,戰!!!”鹿之介和才藏同時拔刀在手,大聲呼叫着鼓動衆人道。
“與主公並肩作戰,生死與共!!!”所有的將士全部拔出太刀,轟然應命。
“慶次,去準備最優秀的3000名騎士,我們和武田家的戰鬥只需要鐵騎,明天開始強化訓練,由我和重治親自負責,五天後出發去那古野城,在那裡稍作休整,開始遠征駿河。”見大家的信心都已充足,我沉聲地下達了命令。
“嘿!”諸人依次退下去各自準備了。
“重治,你猜,我們的騎兵和武田騎兵相比,誰更厲害呢?”我微笑着看向身旁的竹中。
“我還不知道你,沒把握的事你不會幹的,只不過對於武田赤備,我確實也有些擔心,畢竟那不是一般的傢伙。我對你的作戰計劃拭目以待呀,可別讓我失望噢!”重治輕抿一口茶水,笑着說道。
“好啊!讓我們來和傳說中的武田騎兵較量一下吧!”我輕輕地撫摸着手中的太刀,心中居然充滿了對戰爭的渴望“我現在都有一種想盡情揮舞戰刀的了!”
五天後,稻葉山城內(現在的歧阜城)開出一支全副武裝的黑衣騎士,爲首五人更是容貌甚偉,衣甲鮮明,意氣揚揚。一衆大軍奔馳之中,隊形嚴整,行動一致如同一人,整個長長的街道上聽不到半點聲響和喧鬧,唯有整齊劃一的踢踏的馬蹄聲振顫着地面,更振顫着每個觀望百姓的內心。
黑衣騎士們統一的裝飾,皆面帶猙獰面具,目不斜視,迅速地穿越整個街道,不過片刻便消失在了城門外濺起的滾滾黃沙之中,只留下一羣還在呆呆站立已經被騎士們無形中散發的真正戰場上的殺氣所嚇傻了的市民們了。
半個月後……
一支黑衣騎士們急馳在崎嶇的谷地之中,一路激起陣陣塵埃,刀槍如林、刃光映天,全然像一支身經百戰的修羅鐵騎,然而誰都不會想到他們僅僅組建了不到一年,也許他們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戰場上血與肉的洗禮了。
穿越谷地,泅水翻山,千里大地轉瞬即過,很快地平線極端,便能遙遙依稀可見三河國的岡崎城,高聳的天守閣頂轉眼便近在眼前了。
“老大,你說德川家康會不會親自來迎接我們呢?”身旁的慶次看來終於使憋不住了,眼看岡崎城已到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道。
“我們是代表誰的?信長殿下,我們代表的是織田家,並不是自己,德川自然要來,而且必然恭恭敬敬地迎接,雖說名義上我們兩家現在是盟友的關係,其實德川家目前還完全是仰我家鼻息而存,豈能對我們不敬?”重治身體不好,一路顛簸我最擔心的就是他,現在看來精神還不錯,在馬背懶洋洋地回答道。
“的確,德川家必然會來迎接,只是我擔心倒不是這一點,而是……”另一邊的鹿之介略帶憂慮地說道。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們來不就是一個目的嗎?把武田家那幫孫子打得滿地找牙,至於其它的別多操心了。”才藏向來是樂天派,對什麼都充滿信心,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動腦子。
“鹿之介大人擔心的一定是德川家吧。德川家向我家求援已經一個月了,可盼來的援兵只有三千人,這不知道會讓德川家康心裡怎麼想啊?”吉繼總算是個明白人,道出了鹿之介心中的憂慮。
“三千人怎麼了?難道他還敢瞧不起我們?他就是拿他所有的足輕來跟我打,我也照樣把他打得找不到東南西北。哼!”才藏對這些哪裡會放在心上。
“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沒腦子,那我們以後還怎麼混哪?”我氣不過才藏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說道“怕是不怕,可咱們以後幾個月可要跟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你要是整天碰到個人都嘲笑你,你心裡怎麼個想,憑你的個性還不把人家給劈了,那好了,任務還怎麼完成?!”
“好了,好了,吵完了沒?岡崎城可是到了,第一印象的重要性就不用我說了吧?”重治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城門說道。
“所有人都聽着,要是在這給我丟了臉,看我怎麼治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才藏向身後的黑衣騎士們張牙舞爪道。
“謹遵將令!”衆人齊聲應道。
“出發!”我將槍一指,當先衝上前去。
而此時在岡崎城的城門口,一衆德川家臣政工敬地分成兩排立於兩側垂首地等待着即將到來的織田家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