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蛇的屍體掉落了下來,血以及內臟撒落了一地,讓人看得噁心。太子丹眉頭微皺道:“孟豹呢?郝英雄你知道他在那裡嗎?”簫浪哼了一聲道:“廢話,要是他不知道還會有誰知道,”太子丹並不憤怒,只是淡然一笑,看得那錦衣公子暗自點頭,他也不是常人,楚國大公子雄峻,自小就十分出色,文武雙全,深得文武百官的忌憚,沒錯就是忌憚,楚國是一個貴族專權的國家。
一個英明神武的楚王,是楚國貴族所不能容忍的,只有昏庸無能,不理朝政的楚王,纔是大臣們心目中的明君,說白了也就是傀儡。雄峻胸懷大志,自然不甘屈從與貴族之下,故此大臣們都偏向二公子,那個滿腦肥腸的傢伙。要不是他獲得了十大高手其中三個的支持,讓他在江湖上創出了一番名堂,他早就被那些老傢伙派人給幹掉了。這次對付孟豹,是他自動請纓的,不然繼續留在那裡難免一步走錯,就被那些老傢伙給害了。
雄峻臉色一沉道:“簫浪休得無理,”簫浪哼了一聲,退了下去。要不是爲了殺孟豹,他又何必屈於人下。太子丹搖頭笑道:“不礙事的,簫大俠說的有理,卻是丹糊塗了,”這一番話說的簫浪內心欣喜異常,看太子丹也覺得順眼多了。雄峻心裡暗自嘆道:“無怪嬴政忌憚此人,太子丹卻是人中龍鳳,不可輕視啊。”
郝英雄吐了一口痰,道:“別提那個混蛋,我才一進這裡,那混蛋拿了一瓶丹藥,服用了下去,全身上下的傷勢全好了,自己一個人往裡面走去,卻把我丟在了這裡,”語氣憤憤不平,說的跟真的一樣。太子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英雄,你真的確定?”郝英雄身子一顫,說了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太子殿下,我不好龍陽,請不要那麼看着我。”
簫浪立馬就笑了起來,在接觸到雄峻警示的眼神後,笑聲又停了下來。這樣一來可惹火了太子丹的手下。只見一人跳了出來,大聲道:“簫浪你個兔崽子,三番兩次的侮辱殿下,來來,老子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簫浪心裡大怒,看向那人。只見那人身材高大,相貌兇惡,一身黑色勁裝,腰間一把鬼頭大刀。
“你是何人?”簫浪眯着眼睛道。那人呸了一下,道:“爺爺我就是七魔中的老三血魔風烈,”血魔風烈單個來說未必是簫浪的對手,只是七魔一向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一個不可怕,可要是七個一起上,他也未必有把握打贏。只是現在要是退縮,他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莫說是七魔,就算是九魔我又何懼。”
“大家不要吵了,我們辦正事要緊,風烈你退下,”太子丹這是開口勸道,風烈惡狠狠的瞪了簫浪一眼,卻沒有動手,他最敬重太子丹,聽到他發話自然不敢違背。雄峻心裡暗道:“簫浪此人真是個麻煩,看來完事之後,決不能留下此人,”簫浪當然不知道雄峻心裡已經開始如何計劃殺他了,要是知道,恐怕立馬就會拍拍屁股走人。
郝上天走到太子丹面前道:“這次孟豹走脫都是我教子無方,還請殿下處罰,”太子丹臉色一肅道:“處罰是要的,”郝上天臉色緊張,郝英雄也是擔心自己的父親,雖然他偉大的形象破滅了,可父子之情還沒有破滅。
太子丹似乎看不到郝英雄哀求的眼神,道:“那我就罰你抓住孟豹戴罪立功,”說完他笑了笑,郝英雄心裡暗罵道:“我靠,差點沒有被他嚇死,太子殿下可真會玩人,”他當然知道太子丹是在嚇唬他剛纔整他的仇。
衆人繼續朝前面走去,速度並不快,誰知道前面還會有什麼樣的危險。走過一條長長的路,前面卻忽然漂浮着點點鬼火,幽綠的鬼火在洞穴中顯得很明顯。一隻身高丈餘,鋒利的爪子放在地上,全身被鱗片包裹住,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散發着紅光,牛頭蠍尾,龍身虎爪,只是冷冷的看着衆人,就讓大家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氣。
“大家小心點,這個傢伙不簡單,”雷勝握緊了手中的刀柄,眼睛盯着那怪獸不放。郝上天心裡雖驚,可剛剛纔失了面子,現在要是不討回來,他還怎麼在江湖立足。“讓我來試試它的底細,”郝上天這一句話說的巧妙,他要是贏了自然是好,要是輸了大家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畢竟他是去試試怪獸的底細。
郝上天一個健步就衝了上去,左拳擊出,右拳卻是蘊含在腰間,這樣的招式非常的妙,只可惜他忘了對方不是人。吼,怪獸大吼一聲,本來趴着的身子,立馬就站立了起來。砰,郝上天的拳頭打在怪獸的鱗片上,心裡大喜,內力順着手臂進入怪獸的體內。怪獸似乎受到了刺激,一股毀滅一切的力量從它的體內涌向郝上天。
噼裡啪啦,郝上天的手臂被那股力量完全撕裂了,手臂上的肉都翻了出來,骨頭碎裂,最可怖的是他的臉色呈現出鐵青色,青筋暴起。郝英雄大喊一聲道:“父親,”說着他整個人飛撲了上去。郝上天轉過頭來,嘴巴張了張,矮小的身子往後面一倒。郝英雄接住了他的身子,毀滅性的力量順着郝上天的身子傳遞到了郝英雄的手上,郝英雄怒目圓瞪,怒氣上涌,運起內力朝那股力量擊去,哪知剛一觸碰,那股毀滅性的力量瞬間消散。
剛剛在郝上天那裡強大無比的力量,怎麼會變得怎麼弱呢?原來這個怪獸名字叫心獸,力量進入體內會造成一股好像很強大的感覺,要是你心生懼怕,那麼這股力量就會變成真的強大,擊碎你的心脈,可要是你絲毫不懼那麼這股力量就會如紙老虎般不堪一擊。
而郝英雄此刻心裡充滿了怒火,本來膽子就大的他,現在更是無懼了。“王八蛋,我要你的命,”郝英雄怒喝一聲,人就衝了上去。心獸怒吼一聲,前撲了上去。腥風撲面而來,令人作嘔,郝英熊絲毫不懼,單拳擊出。衆人正要提醒,哪知來不及,眼看一場悲劇就要發生。
心獸慘叫一聲,轉身就跑,看得衆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們那裡知道只有心無懼意,心獸就是不堪一擊的。可能心無懼意的人,又會有多少。郝英雄見心獸逃跑,那裡肯饒它。健步如飛的衝了過去,單手抓住心獸的頭,右手成拳狠狠的擊了下去。砰,一拳打中了心獸的頭顱,身子騎了上去,一拳提起,又一拳打下。
一拳接一拳,打得血花飛濺,血卻是紫色的,血濺到了他的手臂上,發出絲絲之聲,冒出了白煙。郝英雄卻還是一點都不管,手上的痛,如何比得上心中之痛。太子丹見勢不妙,沉聲道:“漸離,將他帶回來,”高漸離一身白衣,聽見太子丹的話,縱身一躍,單手抓住郝英雄的肩膀,道:“兄臺節哀,”郝英雄卻是不管不顧,打得更加用力,怪獸的頭顱都被他打爛了。
一絲血跡濺到了高漸離的手上,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卻是迅速的收手,剛纔那一下就像是被烈火燒了一下。當真是痛苦無比,他真不明白,郝英雄怎麼忍得住。
“無懼者,無敵也,”郝英雄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怎麼一句話,發狂中的他根本就不明白,這說話的人是誰,他只知道一點,真他媽的倒黴。
一個破道德經害死了他的父親,你說他能不恨嗎?眼見高漸離後退,雄峻看了眼簫浪,簫浪哼了一聲,破不情願的來到郝英雄的身邊,單手運起渾厚的內力,拍擊在了他的身上。郝英雄身子一震,隨即反應了過來,反手就是一掌。掌風比之前些日子還要強了許多。簫浪吃了一驚,身子飛速的退至太子丹的身邊。
郝英雄卻也回過神來,怒目看着簫浪道:“你個無恥小人,竟敢偷襲我!”太子丹道:“你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嗎?”郝英雄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一點傷都沒有受過。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手臂濺到了心獸的血,此刻正發出紫色的氣體。他這一愣神,紫色的氣體消失不見。
雄峻看了他一眼,隨即臉色貪婪的看了那心獸的屍體,人頓時飛躍了過去。同時所有人都衝了過去,手一沾染到心獸的血,立馬就退了回來,實在是太痛苦了,只有雷勝堅持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喜悅,一種變態的喜悅,彷彿陷入了某種幻境。衆人都吃驚的看着雷勝,他的臉上長滿了鱗片,手卻還在不斷的將心獸的血潑在自己的身上。
“他這是怎麼了?”雄峻臉色有點疑惑,簫浪語氣有些驚恐道:“他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心獸的血侵蝕了他的血液,讓他由人轉變成獸,下一任心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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