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雷勝由人變成了心獸,衆人的腦子都彷彿轉不了彎了,在一看自己的手,心裡感覺有幾分慶幸,要不是自己放手恐怕就變成和雷勝一個樣了。可憐雷勝一世英名,卻因爲一時貪念而落得這樣的下場。
雷勝低吼了幾聲,眼睛望着郝英雄有點猶豫,似乎疑惑自己該不該上前。雄峻心裡是最難受的,十大高手一下子死了兩個,只剩下一個人了。那個人還未必會出手,想到這裡他的腦子就有點痛,所幸的是自己的武功也不算差,不然他真的該擔心怎麼活着出去了。
太子丹看了雄峻一眼,道:“我們若要過去,恐怕要對雷大俠下手,不知道公子肯不肯?”雄峻也是一代梟雄,臉上露出不捨的表情,語氣充滿了痛苦道:“既然如此,爲了大家,我也只有犧牲雷勝了,在說雷勝變得如此模樣,若是他泉下有知恐怕也會感謝我的。”
太子丹心裡暗自叫好,對雄峻更是高看了幾分。“高漸離,七魔,郝英雄,動手,”太子丹命令道,高漸離想也不想直接拔劍衝了上去,劍上帶着絲絲寒氣,藍色的冰晶讓人不寒而慄,他的劍法經過血蝠一戰變得更加精進了。七魔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一時間洞內光芒閃耀,劍氣縱橫。
雄峻沉聲道:“簫浪,上,”簫浪呵呵一笑,兩把短劍翻手而出,身子卻是第一時間閃到雷勝的身邊,卻是他想顯現自己的本事。兩把短劍毫無阻礙的插了進去,雷勝怒吼一聲,毀滅一切的力量涌進了簫浪的體內,他的臉色爲之一變,怒罵一聲,人卻是以比來時還快的速度退了回去。
毀滅般的力量讓他的額頭冒出冷汗,身子因爲痛苦而扭曲了。七魔、高漸離的臉色都不好看,全部都變得很簫浪一個模樣。太子丹眉頭緊皺,道:“英雄,現在看來只有看你的了,”郝英雄哼了一聲,腳步沉穩的前踏一步,紫色的氣體出現在他的手臂上,他驚異的看了那氣體一眼,卻是沒有在說什麼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搞定雷勝,邁着大步朝雷勝走去,它好像變得十分懼怕,慢慢的開始退縮,郝英雄心裡有點奇怪,可也沒有細想,敵退我進,雷勝退的越快,他就進的越快。雷勝大吼一聲,郝英雄以爲要開打了,連忙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哪知它轉身就跑,郝英雄一時反應不過來,讓它給跑了。
雄峻連忙道:“既然可以剋制住它,又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郝英雄也沒有去追,他個人也是挺欣賞雷勝的刀法。簫浪的臉色陰沉,這次風頭沒有出,差點送了命,他的心情自然就不怎麼好。不幸中的萬幸是隨着雷勝的遠去,那股力量也消散了,不然他真的就有的受了。
就這樣十幾人更是謹慎的朝前面走去,誰知道前面又會有什麼危險?
只是衆人都心念着道德經。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衆人也都只有過去,特別是郝英雄,爲了那本破經,父親都死了,他一定要拿到那個好好看看。一路走來倒是平安無事,衆人的心裡更加的焦慮,暴風雨來臨前都是平靜的,可那虛假的平靜並不能代表暴風雨不會來臨。
前面轉了一個彎,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說他們看到了什麼?
孟豹呼的吐出一口氣,臉上看起來雖累,可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傷勢終於要痊癒了,這石頭還真是不同凡響,那裡面的道德經會是什麼樣子的?”孟豹的劍眉微微一皺,心裡一驚,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也開始貪戀道德經了。“好古怪的地方,竟然能引誘我內心的慾望,老子他一生以德滿天下,怎麼會做這個洞穴,莫非這不是道德經的藏寶地,”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沉了下去,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個地方太奇怪了。
他心裡怎麼想,自然也有點擔心郝英雄,站起身來,正要往下面跳去。忽聽一聲細微的動靜,他的人頓時又蹲了下去。眯着眼睛朝前面看去,只見一人鶴髮童顏,一身青色的袍子,背上揹着一把青鋒劍,眼睛如春風般的溫暖,看似緩慢的腳步,卻在你一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孟豹心裡大驚,這人就是道家現任掌教清虛子,武功出神入化,行蹤飄忽不定,大秦曾經找過此人,卻怎麼都找不到,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了。最奇怪的是清虛子站到了孟豹的下方,腳步停了下來。孟豹心裡雖有點驚訝,可藝高人膽大,一點都不怕清虛子出手。
“道友可否下來一聚?”清虛子緩緩的說道,聲音緩慢,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進孟豹的耳裡,洞內沒有一點回音。知道他是用傳音入密這個消耗內力的方式,心裡雖奇怪,嘴上可不饒人道:“我若不下來呢?”聲音平緩而悠長。
顯然也是爲了顯示自己的內功修爲,他可不是那種喜歡隨意低頭的時候。清虛子微微一笑,道:“道友,想來是誤會貧道了,貧道並無惡意,只是希望與你合作,”孟豹冷哼一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清虛子點頭道:“孟豹,大秦第一劍客誰人不知,”孟豹縱身一躍而下,落地時腳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是眼神冷漠的看着清虛子,逼人的劍氣已經發出。
青色的道袍在逼人的劍氣下,沒有絲毫的動靜,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就像是清虛子本人一樣,臉上始終保持着一種淡然的神態。“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和你合作?你又有什麼值得我和你合作?”清虛子淡然一笑道:“你知道在我之前來的人是誰嗎?”孟豹沉吟了少許,語氣有點不確定道:“天帝?”
清虛子淡然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讚賞,道:“沒錯,天帝此人野心勃勃,欲得到道德經從而掌控道家,這是貧道不能容許的,”孟豹心裡暗自冷笑,什麼天帝野心勃勃都是藉口,其實就是他放不下道家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一教之長何其威風,有誰能夠在爬上來後捨得下去?
孟豹想了下,也覺得合作對兩人都有好處的,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須問清楚。“我們聯手不是不可以,只是事成之後,我又有什麼好處?”清虛子笑了下道:“道家的掌教,你說好處大不大?”孟豹真是吃了一驚,不是他聽錯了,就是這個傢伙有更大的陰謀,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只是將好處都推給他,世上那裡有怎麼好的事情,這是孟豹絕不會相信的。
清虛子也不好明說,只是搪塞道:“你不用管別的,只要拿走道德經便是了,”孟豹心裡更加奇怪,他現在靜下心來一想,貌似道德經還不足以讓高傲如天帝這樣的人低頭,莫非裡面有更重要的寶物。說不心動那是假的,畢竟道德經放出去,肯定會掀起一陣最血腥的廝殺,更何況還有一件更重要的寶物。
清虛子盯着他道:“不知道道友肯不肯?”孟豹冷笑道:“我要是不肯你又怎麼樣?”清虛子笑了笑道:“那我就自己一個人上路,到時候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找到道德經,”孟豹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道:“好,我就拿道德經,別的都不要,”清虛子一拍他的肩膀,手一抓,人就飛躍上去。到了孟豹療傷的地方,清虛子單掌連拍三下,三下分別拍在不同的地方,呈三角形狀。
吱嘎一聲,兩邊的石頭往兩邊伸展開來,露出一條通道。清虛子道:“這是我祖師爺留下的地圖表明的捷徑,”孟豹疑惑道:“那你爲什麼不早一點來?”清虛子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不是我不想來,只是有緣人沒有來,我也無法打開那一道門。”
孟豹劍眉微皺道:“既然我們合作了,希望你能如實相告,郝英雄明明是摸到了按鈕纔打開門的,你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打開大門,未免有點侮辱我的智商了,”說到最後語氣已經轉爲嚴厲,看樣子似乎要動手。清虛子苦笑道:“祖師爺留下的地圖並沒有標明這裡是那裡,只是將裡面的機關圖留了下來,又有誰能想到祖師爺飛昇之地會在這裡呢。”
孟豹哼了一聲,卻是一點都不信什麼鬼神。要是真有鬼神那麼如何統治世界的不是他們?他卻是沒有想過,若是沒有鬼神爲何世上會有怎麼多傳說?兩人一陣無語,一直朝前面走去,兩邊俱是銅牆,一陣微風從對面吹來,清虛子臉色不變,道:“快趴下,不然等下被風吹走了,”說着他自己的身子已經趴了下去。
孟豹也沒有多問,而是照做,畢竟清虛子自己有地圖自然知道哪裡有機關,而機關又該怎麼破。微風就在兩人趴下的那一刻,驟然變大,狂風怒吼,整個銅牆內都聽不到別的聲音,只有狂風呼嘯怒吼之聲,衣服都幾乎被吹裂,要不是孟豹及時用內力附在上面,衣服早就碎裂了,那樣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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