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在講的時候,白暉非常認真的在聽。
“恩,恩!”白暉連連點頭,無論怎麼說田文都號稱戰國四君子之一,才華肯定出衆,聽田文講話,白暉相信自己可以學習到一些東西。
“而後,有人對魯國史官所編的記錄加以整理。正如剛纔所說,大事都在春或是秋,所以此書也名爲春秋。自天子東遷,各國相互征戰已經有好幾百年,皆是春或秋開戰,眼下齊國不會把重兵調往邊界,那怕齊國已經知道六國會盟之事。”
田文解釋的沒錯。
韓王咎與魏王遬也同時點了點頭。
依三人心中所想,既然春天才開戰,這麼急的把兵派往邊界,這麼多的兵力消耗的糧草巨大,而且還會影響春耕。
白暉不放心,再次問道:“冬天也有開戰,我與兄長攻打北屈就是冬天。”
田文搖了搖頭:“這是小戰事,只是一場小小的衝突,你也是爲了報仇。秦與魏韓這次伊闕之戰,不就是秋天開戰的嘛,算一算時間,秦國也是剛剛完成秋收。”
“北屈之戰,是例外。”魏王遬也這麼說。
白暉心中暗喜。
很好,你們就等着春天開戰吧,新年之前,我就把臨淄城給吞下來。
白暉雖然知道白起是戰神。
可白暉卻不知道,白起還有一個開創,白起是歷史上第一個冬戰開創者。同時,白起也是第一個使用水攻的開創者,而且還是第一個殲滅戰開創者。
當然,還有史上第一殺敵人數等等之類的傳說。
白暉暗中偷笑,臉上卻裝出一副好學的樣子:“兄長一席話,讓我學習到不少。若是兄長有時間,給我多講講,讓我也多學習。”
白暉在第一次去臨淄的時候就與田文兄弟相稱,此時稱呼一聲兄長沒錯。
田文笑着點了點頭:“這次攻齊之戰,弟若能攻破臨淄城,我就搬到弟的府上,講上三個月。”
“那我就把那什麼學宮的書都搬回好。”
“好。那就一言爲定!”田文擡起手,白暉伸手與他擊掌。
韓王咎這時說道:“白暉,把陽城還給我。”
“我只是一個小官!”
“你說服秦王,把陽城還給我。你大婚的時候,我陪一份大禮給你。”韓王咎非常在意陽城,那裡是雖然之前屬於周天子,但韓軍卻在那裡有一座要塞,白暉順便把那個要塞給攻佔了。
白暉想了想:“連西毫都給你,我有把握說服我王。但你給我王點什麼呢?”
“你要什麼?”
“一千五百工匠,外加三十萬金,還有你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幫我一把。”
韓王咎笑道:“你兄弟二人來我韓國,我給你們兄弟二人上將軍與國相之職。”
白暉乾笑幾聲:“這話就算了,我在齊國幫你打三座城,你私下給我三百鐵匠就行,我負責打,你安排將軍去接管就是了。但先說好,齊國若將來反撲,與我無關。”
“一言爲定!”
韓王咎領這個情,加上宋地,以及白暉許諾的三座城也就是差不多二百里土地,可以說這次秦韓之戰,韓國損失的土地基本上從齊國找回來了。
魏王遬也說道:“也幫我魏國拿幾座城如何?”
白暉腦袋之中閃出一個念頭,思考片刻後說道:“這樣,我負責打,你負責買。只要價錢合適,就好商量,我王那邊由我去說服。總之會盟之時,我王已經表示,秦不佔一城,所以打下來的,只要價錢好,可以商量。”
“可以,我魏國先預定五城。馬陵一帶,五座城。”
“行!”白暉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魏王遬說道:“明天午時,你就會拿到我魏軍虎符,以及詔書。萬人的部隊隨你調用,此命令一直到攻齊之戰結束。”
韓王咎也表示:“明天午時,我韓軍虎符以及調兵詔書也會送到,同樣,萬人的部隊隨你調用,時間也是到攻齊之戰結束。”
“謝過兩位。”白暉臉上都笑開花了。
這場麻將打的合算,雖然白暉輸了約有五十金。
有件事情白暉忘記了,打麻將一直打到次日天光大亮,一直到白平、王齕前來找到,他纔想起來,今天是自己娶妻的日子。
白起大婚,依此時的禮節,前前後後,從納采、問名……一直到迎娶,至少需要大半年時間。
而白暉,從決定娶妻到迎娶,前前後後一共用到五天時間。
用秦王的話說,娶你家女兒是看得起你,白暉公務繁忙沒空和你宰氏走這繁雜的流程,麻利把人打扮好然後痛快的讓我們接走,這事就算完了。
至於彩禮嘛,給你三千金,算是給一個面子。
敢有半句不同意,人搶走,婚禮作罷。
宰氏心裡苦,可依然要在臉上堆滿笑容,當看到白暉在門前才拉起幔帳換衣服,宰氏心裡更苦。
秦王坐在馬車上,看着白暉換衣服。
白暉換好衣服來到秦王面前:“王上也來了。”
“當然,爲兄對外宣稱,兄之弟娶妻,作兄長的一同前來迎親沒什麼不好,倒是你,似乎一晚上沒睡。”
“王兄,我昨晚上輸了好多錢,但收益很大,中午的時候魏、韓兩國會把虎符送來,雖然只能調動各一萬兵馬,但對我來說夠了。”白暉也不自稱臣了,這純粹就是打蛇順杆上,既然秦王你認爲我是堂弟,那你就是王兄了。
“很好。”
“王兄,還有些細節,抽空再彙報,我先去迎親。”白暉說完後,秦王笑着揮了揮手。
媵六。
宰羽找了本家的一個族中侄女,自己庶出的一個妹妹,然後她們兩人又各自挑了一個陪自己同嫁的。
五這個數字不好聽,陶司空在自己的女兒當中挑了一人,添足六人。
六人,正好是公子之禮,依公孫之禮來說不合適。
可秦王霸道,誰敢就這種事情說三道四。
婚禮?
婚禮是什麼流程?
白暉不知道,在婚禮的過程之中,白暉已經快睡着了,那個把兩個半隻葫蘆綁在一起的過程倒是有趣,白暉迷迷糊糊的似乎記得,似乎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