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趙敏對張無忌情深意堅,枷磷真對其施法卻是困難異常,再加上施法尚是中途,那趙敏還未受其完全控制,張無忌就闖了過來,對張無忌的致命一擊,卻喚醒了她的本來意識,此刻受枷磷真擺弄的一幕幕竟似放電影一樣襲上趙敏腦際,朱趙二人慾對自己行猥褻之事的場景卻也躍然在目,以趙敏如此好強之人,又如何受得了此等侮辱,頓時鐵了心要把兩人斃於掌下。
王保保見妹妹悲憤情緒,卻也真怕她把朱趙二人殺了,一個勁勸阻道:“妹妹,大戰在即,你不能殺我大將!”他又如何知道趙敏受了何等委屈?
朱趙二人見王保保護着自己,頓時心頭一喜:“元帥救命啊!”拼命擠壓,卻也當真擠下了幾滴眼淚,倒真象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這場景看得趙敏直搖頭,突然大嘆一聲:“好吧,哥哥你好自爲之,我和張郎離開這是非之地就是!”
扶起地上的張無忌,一步一步向場外而去。
“妹妹!”看見趙敏失魂落魄的樣子,王保保於心不忍:“你可別做傻事啊!”
“張郎去了,我活着難道還有什麼意思嗎?”趙敏的臉上如梨花帶雨,傷心之下毫不掩飾地對自己的哥哥說了真話。
“別做傻事!”王保保正欲命令衆兵丁強行將趙敏留下,突見她搶過一把利刃,悲泣道:“誰敢擋我,我即刻死在這裡!”趙敏自小性子剛烈,卻是說得到做得到,王保保神情黯然:“那你去吧,想不通的時候,想想爹爹,想想哥哥和家人,知道嗎——”
他象個婦人一樣地還嘮叨,趙敏卻似全然沒聽到他說話,扶起張無忌漸趨走遠。
大街上混亂無比,衆百姓不知什麼時候已被元兵驅逐乾淨,到處是四處亂竄的元兵:“不得了了,魔教那些傢伙太厲害了!”此刻元兵一邊逃竄,一邊訴說着戰場的恐懼。
“這會聽說他們教主困在鎮內,魔教把鎮教的法寶拿出來了,那銃真是恐怖啊!”衆元兵描繪着當時的場景:
“我一個兄弟以前中了多少次銃也沒事,這會就一下沒命了!”
“哎,這還不算,我們離他們那麼遠,以往是絕對安全的,可我那些兄弟,莫名奇妙就身上被穿了一個窟窿,那血啊——”
士兵們越說越恐怖,一個勁地催着:“快逃啊,晚了就沒命了!”
這些話聽在趙敏的耳裡,卻絲毫沒有反應:“無忌哥哥去了,管他天翻地覆呢!”
又安慰自己道,“萬一他果真活不了,我陪他就是!”主意既定,竟然不怎麼難過了:“以往惱他花心,莫名其妙娶了沈芳,這會他若就此身亡,卻只有我能陪他,老天爺也還算有點良心!”一時愁腸百結。
正在發怔的時刻,突然有人道:“趙姑娘、教主?”連喚了數聲。
見趙敏兀自沒有反應,那夥人突然羣擁過來:“教主怎麼了,教主怎麼了?”
他們正是劉基、常遇春等人,接到探子密報,說張無忌在敵方遭到數千元兵圍攻,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了。此刻劉基、常遇春兩人觀點出奇地一致,決定動用新式武器——他們秘密研製的槍來接應張無忌,這個時候工業無法跟上,那槍支每一支都經過無數工匠的手工打磨,到這個時候,窮上萬工匠之力,所制卻也不足一千支。
但這種現代武器卻非那個時候的人們所能承受,當下如同屠殺,把元軍打了個措手不及。王保保在對面擺的上萬精兵,還沒反應過來就死傷大半,偏生王保保治軍極嚴,他的嫡系部隊更是無畏生死,將領們見大部分士兵躲在城樓還是被對方擊斃,頓時怒火沖天,竟不退反進,帶兵朝明教衆人直撲過來。
這下更是全無屏障,常遇春命令持槍部隊放開手腳,子彈毫不客氣地朝這些衝鋒的元兵飛去,還沒靠近明教諸人100米內,這些士兵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一仗之慘,一些臨時編入的元軍卻是嚇得面無人色光顧逃命,連帶朱元璋濠州等地的部隊因爲和這些元軍一起守城,受其感染也是沒命介地逃竄,明教義軍頓時長驅直入,常遇春等人才得以在此看見趙敏和奄奄一息的張無忌。
趙敏光顧暗自傷神,卻沒料到旁邊一人突然一把將她推開:“趙敏你這個妖女,你竟然、竟然要了無忌哥哥的命!”不顧場合,抱住張無忌就是嚶嚶哭泣起來。
這人正是周芷若,她對張無忌之情,卻也絕不輸於趙敏,當下悲痛欲絕,受其感染,一度無言的趙敏竟又放聲悲泣起來。
“你也知道哭嗎,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殺無忌哥哥!”此刻周芷若突然止住眼淚,一張俏臉轉了過來,神情冷漠地看着低頭啜泣的趙敏。
“你讓開!”周芷若的冷言卻也嚇不到趙敏,一邊道:“無忌哥哥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他!”扶着張無忌就欲離開。
“當日你卑鄙無恥,從婚禮上把我的無忌哥哥搶走,你現在,竟然下得了如此毒手,我、我再也不能原諒你了!”周芷若此話一出,頓時使出拼命的招數向趙敏撲去,趙敏屢次險被周芷若的九陰白骨爪奪命,這會見她悲憤之下出招,雖然沒使出九陰白骨爪,也是驚險無比,一時也有些後怕,一個勁地躲招避招。
衆人見教主的兩個紅顏知己打成了一片,卻也是黯自神傷:“教主有此豔福,卻又無福享受,真是造化弄人啊!”根本無人上前勸阻,衆人皆在想:“此刻不讓她們發泄一通,卻也不合常理!”
劉基於醫術一道卻是精通,所有人在那傷神,他卻不住在張無忌身上這裡聽聽、那裡摸摸,一會擡起頭,看見周趙二人已是搏命相鬥,突然肅然道:“兩位姑娘若有閃失,一旦教主醒來我等如何交代!”
這話清清楚楚聽在兩人耳際,不約而同停了下來:“真的嗎?”幾乎異口同聲。劉基見此不由嘆息:“教主能否無恙,關鍵還在兩位姑娘!”
又道:“他現在尚有知覺,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其神識不願醒來,兩位姑娘但能和他說說知心話,教主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