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探子消息,五行旗即將來歸,這可樂壞了張龍,他知道這支隊伍兵強馬壯,實乃明教精華,卻非一般兵馬可比。於是親自迎出鎮外,要爲這支精兵的來歸接風洗塵。
但見一支人馬浩浩上蕩蕩,已然抵達採石鎮外。
最前面的是清一色頭裹白巾的教衆,一大漢拿把白色的火焰旗,遠遠地就向張龍行禮:“屬下銳金旗使吳勁草攜旗下兩萬部衆參見教主!”
張龍知道吳勁草及其部下受張無忌恩惠極多,實是一支信得過的部隊,急忙還禮道:“吳旗使遠道而來,快快到鎮裡去歇息!”
吳勁草見教主如此客氣,卻是受寵若驚:“請恕屬下來遲一步——”
“無防無防,你們能來,我萬分高興!”言由心聲,張龍的喜悅之情躍於言表。見教主如此看重自己,卻把吳勁草感動得涕淚橫流:教主真是越來越體貼我們這些屬下了。
後面過來的明教教衆卻是青巾包頭,張龍一看他們的服飾,就猜到這是明教的巨木旗,趕緊說道:“常司令過來拜見掌旗使。”
常遇春爲明教巨木旗教衆,見一大漢健步而來,向前參拜道:“屬下常遇春參見聞旗使。”卻見那大漢慌不迭地回禮:“常司令如今爲教主所倚重,管着一方教衆,其職位早非本旗使可以望其項背,卻請無須多禮。”
又向張龍施禮道:“屬下巨木旗使聞蒼松及巨木旗下兩萬教中弟子參見教主!”
“辛苦了!”張龍兩手置於胸前成火焰狀,向他們還以大禮。
其後過來的頭裹紅巾的烈火旗,掌旗使爲辛然;頭裹黑巾的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頭裹黃巾的厚土旗,掌旗使顏恆,皆各率2萬教衆參見張龍。
如此一次增加10萬訓練有素的精兵,張龍大喜:“真天助我也,這下15萬精兵殺回集慶,定把他張士誠和方國珍打個措手不及,真是痛快!”
當下命令大擺筵席,款待這從天而降的十萬精兵。
席上,那王三對着張龍及五行旗衆人一跪到地:“若非五行旗衆兄弟來得及時,王三和剩下的近100名兄弟就此掛了,從此再難效忠教主!”
“王家衆兄弟以200部衆對抗陳友諒10萬大軍,實爲當世英雄,同屬教中兄弟,我等相救當爲份內事,又何須下跪!”那巨木旗使聞蒼松一把扶起王三,五行旗諸人也紛紛稱是。張龍見此情景也道:“王團長無須自責,貴部首次執行任務出點差錯在所難免,日後卻當接受教訓,儘量避免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王三等人確實也盡職盡責了,再去責怪有點過意不去。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集慶城外張方二賊率領號稱百萬的部衆,圍攻集慶怕也半月有餘,當下宜率兵馬即刻返回,解了這燃眉之急!”說這話的是劉基,見已點到正題,張龍也道:“五行旗衆家兄弟遠道而來,張無忌本該好好款待大家,起碼得讓兄弟們睡個好覺;但如今集慶危在旦夕,酒席過後,卻需要你們即刻出發,再度跋涉前往集慶解圍,衆家兄弟可有怨言?”
“但聽教主吩咐!”席間吼聲如山,張龍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15萬精兵到達集慶城外時,昔日人流如梭的集慶如今已是冷清蕭條。
北門,殘垣斷壁處,一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手持皮鞭,正使勁抽打着一個瘦弱的孩子。
“大爺行行好,別打孩子了,孩子無辜啊!”一個鼻樑高挺,臉部塗得漆黑,操着生硬漢語的20歲左右女子正不停哭訴。
“你這洋婆子,老爺客客氣氣待你,你不知感恩還讓去城中報信,這不是活膩了嗎?”這人說完,那皮鞭又是雨點般地落到了孩子身上。
“大爺!”見這大漢鞭子不停,那女人突然向前一撲,抱住那鞭子再不放手。
“滾開!”大漢一把推開女子,鞭子卻轉而向她身上落了下去。
女子一身不吭,兩隻手遮住頭,任那鞭子雨點般地落下;大漢獰笑着,有意把鞭子落在女子的胸背部,不一會,女子的胸背部已經鞭痕累累,背部衣服被鞭子撕破,露出了裡面雪白如脂的皮膚,大漢的鞭子抽得更歡了,突然把鞭子一丟,拖着女子竟向隔壁的帳篷而去。
“姐姐、姐姐!”此刻那孩子放聲尖叫,大漢卻獰笑依然,把布一掀,已然拖着女子鑽進了帳篷。
“禽獸敢爾!”這一幕被走在最前方的張龍等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張龍策馬向前,一把將那帳篷一掀,其力甚大,竟把那帳篷連根拔起,頓時癱了一地。大漢吼聲如雷,使勁鑽出癱在地上的篷布,就這瞬間功夫,已是穿着一條褲杈,兇巴巴叫道:“活膩了嗎,敢攪爺的好事。”
見張龍等人戎裝在身,語氣卻有所改變:“奶奶的,爺乃張士誠張元帥之弟張士信,你等何人,不去前方打仗,跑來惹爺爺!”自報名號卻想嚇一嚇張龍等人。
此刻集慶被圍近半月,外圍皆是張方二人的聯軍,這張士信自報名號,當是把張龍他們當成了方國珍的部屬。
“你爺爺的聽着,吾乃明教教主張無忌,你張氏兄弟欺人太甚,敢動老子的地盤,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滾!”張龍一聲暴喝,把那張士信嚇得面無人色:“魔教教主來了,魔教教主來了!”口裡不停念叼,抓着條長褲邊跑邊穿,卻又不住顫抖。
“呔,當真不懂規矩!”張龍又是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如流星般飛出,卻是劍到臂落,張士信一條手臂就此廢掉。
“老子最看不慣這種欺負女人的東西!”張龍好像餘恨未消,又道:“竟敢趁我不在釜底抽薪,看我張無忌如何教訓你們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