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自然是明教烈火旗,此刻烈火旗2萬精兵從地底鑽出,方國珍部衆以爲鬼魅,原本已是膽怯,那熊熊烈火灑在身上更是揮之不去,無數士兵當場燒死,卻哪裡還有作戰的勇氣,發一聲喊,頓時步張士誠部隊的後塵,相繼逃命。
此刻明教各部圍追堵截,戰場上出現了奇妙的景象,往往前面幾百人在跑,後面卻僅僅幾十人在追,更有甚者,哪些是追的,哪些是跑的,場面亂七八糟,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糟糕,對方近百萬人,我方卻10幾萬,現在雙方大亂,可保不準哪方吃虧啊!”那常遇春心急如焚。
“現在整個戰場一團糟,命令無法下達啊!”劉基也是擔心無比。
“二位不用着急,洪水旗和厚土旗如今可以發揮作用了!”張龍一臉的笑意。
“教主的意思是?”劉基本想說出,卻隱忍不言:“這回可要看看教主到底又是如何安排了!”
“恩,如今部隊不能召回,主要是各部太分散了,稍候我會下令厚土旗和洪水旗保持隊形追擊,協助已經分散的部隊,兼帶幫助各部隊恢復建制,隊形自然慢慢恢復!”張龍隨意答道。
“要其他部隊向厚土旗和洪水旗靠攏,果然好主意,但是——”劉基似還有疑問。
卻聽張龍道:“各部出發前,我已向其主官作了交代,他們知道該怎麼做的,就這樣吧!”
不說張龍等人追殲頑敵,卻說李文忠自回集慶之刻起,就一直阻力不斷。
先是受命擔任集慶臨時主官,整個部隊就太多人不服:“他李文忠手無寸功,還是叛賊朱元璋的侄子,他憑什麼擔任集慶幾十萬部隊的統帥?”雖然是張龍強自把他提了上來,還是不少人對他大眼瞪小眼,就是看不慣。
這還不算,800多人星夜趕路,好不容易趕到集慶城,外面張士誠和方國珍的部隊圍追堵截不說,到了集慶城門口,那俞通源和俞通淵兩兄弟就是不開門,說是怕賊軍混入城門。虧得那800餘人全是精銳,和幾十倍追兵頑抗了近半個時辰。後來此事被沈芳知道,經她出面,這俞氏二兄弟方把李文忠放進了城。
其後這李文忠也倒挺會借勢,依靠沈芳和手中一支衛隊,嚴紀律,行賞罰,很快把集慶幾十萬大軍軍權牢抓手中。
期間他發揮其軍事特長,嚴守不出:“集慶供給足夠全城軍民吃上一年,他張方二賊卻勞師遠頓,運輸線極長,且看誰能堅持到最後!”那張士城和方國珍屢次攻打,雖然雙方各有損失,卻皆是徒勞無益,到張無忌等人趕到時,其時兩人的部隊已到了軍心浮動,人心思歸的深刻,是以張龍能一舉將其擊潰。
遺憾的是,張龍只知道這個李文忠是個人才,卻忘了歷史上此人也是個小人。
原來李文忠自小被朱元璋撫養,實則親如父子,後來因爲他在地方上爲非作歹,朱元璋稍有微詞,此人竟馬上現出反意,準備投靠張士城,虧得後來被朱元璋穩住,方纔免了一方大禍。
此次李文忠開始倒也準備效忠張龍,在這裡出人頭地做出成績,偏生此人看見沈芳後,竟是神魂顛倒,沈芳府中的一干姐妹更是讓他遐想連篇,經常藉故出入沈府,因此人儀表堂堂,卻也有幾個女子對其頻送秋波,那李文忠愈發放肆,一次酒後更是口吐狂言,意欲沈府換主,竟當場調戲蘭兒,沈芳逐漸對其警惕起來。
然而這李文忠確是軍事天才,就這不到一個月,集慶大權已被其牢牢掌握,沈芳等人被其控制,那俞通海幾兄弟更是一籌莫展,集慶已是危機重重。
“張無忌外面不就5萬兵馬嗎!”那李文忠得意洋洋,竟做起白日夢來。
“教主,情況不對啊,集慶城中怎麼沒一點動靜啊?”此刻,劉基滿腹孤疑,卻是怎麼也想不通!
“如果集慶陷落的話,張方二賊早已入城,但如果不是,外面動靜如此之大,裡面幾十萬守軍能夠沒點反應嗎?”此刻,常遇春也是一臉疑問。
幾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卻是無法理解。
頃刻各部隊已然返回,明教五行旗使各向張龍稟報追殲情況:
“銳金旗擄敵一萬,繳獲無數;”
“巨木旗擄敵8千,繳獲若干;”
“烈火旗擄敵5千,物資若干;”
洪水旗厚土旗任務特殊卻未有虜獲。
“上百萬部隊就弄這些?”張龍頗爲不解。
“稟教主,賊人四散逃竄,能有這個數目已經很不容易了!”銳金旗使吳勁草實言相告。
“恩,今天這麼多東西莫名其妙!”卻聽張龍道:“如果光是把他們打散也就罷了,這外面打得翻天覆地,集慶城裡面卻毫無反應,是不是太也怪了點!”
“兩種現象結合起來,諸位可有什麼看法?”此話說完,張龍注視五行旗諸人,已是無比擔憂。
“稟告教主,是否記得剛纔那女子?”此刻,一直沉默的韓林兒突然發言,旁邊的周芷若也插話道:“無忌哥哥,去看看她吧,她一直鬧着要見你!”
“那個女子?”想起剛纔險被那大漢強姦的女子,張龍突然大吃一驚:“怎麼那麼象蘭兒?”
那女子當時身上較髒,臉上更是看得毫不清楚,但其身材卻和蘭兒蘇珊娜毫無二致,那種異域風情更和她無異,當下馬上隨周芷若前往見她。
卻見那女子往地上一跪,頓時泣不成聲。
“別哭,有什麼話好好說”此刻,張龍一個勁地勸她,待到她把頭擡起,卻是大吃一驚:那人高高的鼻樑,藍藍的眼睛,卻是有着一頭東方人特有的黑髮,個子不高而偏瘦,倒顯得小巧玲瓏般地美麗,這種精緻的美人,不是蘇珊娜還能有誰!“都怪我剛纔只顧追敵,卻忘了看看她是誰!”張龍的內心一股歉意油然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