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獨角戲, 展心沫篇
有些愛情註定是一場獨角戲,看不到開始,猜不透結尾, 徒留一地悽悽。
這就我的愛情。
愛上賀綜, 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忘了最初是怎麼動心的, 就是迷他, 迷倒不能罷休的程度, 甘心爲他做任何事情。
其實不是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引用後來葉銘楚的話,他們家人都自私。
是, 我知道,賀綜首先是個自私的人, 事事以己爲中心, 再次, 事事以事業爲重。而女人感情,必要的時候, 親情都可以犧牲。
我就是被他犧牲給葉銘楚的棋子。只是我們都忘了,最後繞在棋盤裡走不出來的往往都是布棋之人。
葉銘楚這三個字,我很早前就聽過,那時他還沒從美國回來。
我知道賀綜討厭他,不, 已經遠非一個討厭可以形容。他們之間的矛盾幾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賀家和葉家原本是姻親之家, 賀綜和葉銘楚也是表兄表弟的關係, 兩個人能搞到這樣的地步也真是讓人稱奇。
說到其中的原因, 最官方的說法是, 當年因爲賀家姐妹和葉展不清不楚的關係,讓賀家蒙羞, 於是兩家從此有了隔閡。
但是我想這不是重點。其實真細究起來,賀葉兩氏真正意義上的對立是在賀綜和葉銘楚分別掌權後纔出現的。
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倆是一類人---會爲在乎的人挺身到底的那一類人。若說賀綜最在乎的人是誰,我想不論是他的父母,還是我,都要靠邊站一站。他最在乎的是賀羣,他的姑姑,那個一手把他培養爲商界驕子的女人。而葉銘楚呢,又爲了賀寧的原因,最不肯原諒的就是她的母親。
如果說女人之間的高低勝負是看愛情的輸贏,那男人絕對是看事業。兩個人都不是消停的人,誰都不喜歡誰,誰都看不慣誰,那只有對立,沒想到時間長了,就爭到了事業上,甚至用外界的話說,也爭女人。當然這只是外界媒體的猜測。
事實上我跟葉銘楚之間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他對我從來也不是愛,他愛的人從來只有一個寧西若。
第一次見到他們,說實話,純粹意外。
我們一夥人出去吃飯,正好碰見他。本來賀綜和他是誰也不服氣誰,這一碰上更是針尖遇上麥芒,那晚兩人都拼了不少酒。以致出來的時候都有些神智恍惚。
我們剛出去,沒想到差點撞上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看起來急匆匆的。我正在驚訝呢,這能有什麼事啊,跑的這麼急,都氣喘吁吁的了。沒想到這個時候,葉銘楚說話了。我這才明瞭,原來他們是來找他的。
那時候我當然不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寧西若。但不知是出於直覺還什麼,我就是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尤其他對她,似乎是出奇的縱容。但是所以不由的對她多看了幾眼。
她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子,有着我見過的最精緻的面容,很輕的眉很淡的眼薄薄的脣上帶着略顯無羈的淺淡笑意。一個輕飄飄淡雅雅的女孩子。這是我腦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印象。除此之外,留在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隨性,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隨性。
這點小小的插曲我很快就忘了。
再提到這兩個人大約是半年後。
法國人歐侖的公司在一個月內奇蹟的倒掉,而究其原因卻是因爲這個老色鬼色心不改,貪戀上寧西若的美貌,意圖佔有她。葉銘楚一怒之下,發下狠話:一個月之內讓他一無所有。
果然在他這個商業奇才的精心操縱下,歐侖倒了,身份,地位,資產一無所剩。
整個商界又一次因爲他的大手筆震撼。
但是爲此他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強行非正常手段操縱股市能拖垮別人,也能拖垮自己。歐侖先倒下,是因爲歐侖實力弱於他。那麼經此一戰,他應該也是元氣大傷吧!
我突然就好奇了,這個叫寧西若的女子是何人?值得他這樣的不計後果。
於是我和賀綜調出了資料,居然就是上次的那個女子。
寧西若,ZH外國語學院研二法語系的學生,中法混血兒,出生在法國,母親寧蘇是一家知名服裝公司的老總,被稱爲“中國商界最美的女CEO,而父親是法國服裝巨頭伊爾瑪的總經理Blank,祖父伊爾瑪的董事長老Blank。
“沒想到這丫頭背後還有這樣的背景。”賀綜拿到她資料的時候,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但我知道他是打算拿她來對付葉銘楚了。
果然他的計劃一步步的展開,一方面是硬性的打壓,另一面就是用寧西若牽制他。
賀綜說,我敢說,姓寧的丫頭絕對是他的軟肋。於是他想到了我。
他說:心沫,想辦法,離間他們的感情。
看着那張臉,因爲說到事業而風采奕奕的臉,我忽然間覺得特想笑,好好的大笑一場。
想辦法,離間他們的感情?賀綜,你想過沒有,怎樣離間?你擺明了就是把送出去當誘餌,讓我用着這點美色去勾引他。看,這就是我愛的人,一個爲了一點小利,就能把我推向別的男人的人。
我果然笑了,我說:賀綜,你不怕我走出去,走不回來了。扔下這句話,我轉頭就走了。
賀綜,當我是最後一次愛你,我對自己說。
葉銘楚,我要看看你對她到底有幾分感情?我同時也這樣對自己的說。
我反覆琢磨了幾天,都沒想出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接近他。
最後我決定孤注一擲一次。
我直接去了葉銘楚的辦公室,站在他面前,告訴他:葉銘楚,賀綜讓我想辦法離間你和寧西若。
他那樣精明的人,你用什麼招都是躲不過他的眼的,所以不如坦白的好。
他明顯一愣,隨後居然笑了笑,頗有興趣的看着我,問:“那你打算用什麼方法?”
“我會竭力所能的讓她誤會你,甚至是離開你。”
聞言,他雙眼頓時銳利起來,射出一縷透亮的精光,那麼冷那麼涼。
我的心“咯噔”一跳,大有些生死不卜的惴然。
“那你想要多長時間?” 沒想到,他很快又斂去厲荏,問。
“啊?”我是真的驚訝了。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他束手走到我面前,竟然是認真的。
“三個月。”我機械的回答。
“好,我給你三個月。”他乾脆而決然“這三個月你竭盡所能吧,我可以適度的配合你。”
說實話,聽到這話,我真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不怕三個月後,你愛上我,沒有結果,或我愛上你,纏着你不放?”我仰頭問。
“如果連三個月的誘惑都抵不住,我葉銘楚還有什麼資格談愛她?”他卻是立刻給了我答案“至於你,我從來不怕有人糾纏,因爲我有的是方法擺脫。”
我徹底無語。
從那以後,我開始費盡心思的接近他,或約他吃飯,或出去玩...,而他,也如他所說會適度的配合。
第一個月他話很少,通常只是坐在我對面沉默。偶爾說幾句話,也是很簡單。
第二個月他漸漸的也會跟我說一下些他的事,偶爾還會跟我提到寧西若。每每那個時候,他總是帶着笑的,很輕的那種,似有若無的,不知爲何卻總能讓我沉迷。第二個月,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他。
第三個月,我們開始一起出席酒會宴會。終於有人會用探尋的眼神盯着我們,猜測我們的關係。他不僅不解釋,反而曖昧的牽起我的手,任他們越凃越黑。
我忍不住詫異。
他卻不在意的笑笑,說:“展心沫,你馬上就要輸了。我讓你一讓也無妨。”
聽着他的話,我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他的提醒讓我驀然清醒,是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賭徒與賭徒的關係,而我居然就這麼忘了。
看着他始終心無芥蒂的神情,我頹然的發現,是我輸了,不只是一場賭局那麼簡單。
三個月約滿那天,我說要請他吃最後一頓飯。
我說:“你當初爲什麼答應給我三個月?”
他靜靜的看着我,那麼清冷的眸中居然溢滿憐惜:“因爲我很欣賞你,欣賞你對愛情的堅持。可是你跟錯了人,愛錯了人。原本你應該比現在幸福的。”
我默默低下頭,沒讓他看見我滴下來的淚。
原來,你竟然懂我?
那天晚上他很快就醉了,因爲我下了迷藥。
我把他帶酒店裡,我事先就預訂好的酒店。我貪婪的看着他的容顏,捨不得移開視線,也許過了今天,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靜靜的守着你,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葉銘楚,你不知道,以後很多年以後,每每惦念起你,無法解脫的時候,我都會輕聲問一句自己,如果早知道靠近你,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你,我還會不會依然選擇靠近你?
我想還是會的吧!
那一晚我就那麼坐着,一直呆呆的坐在他身邊。後來,他的手機響了,有電話進來。顯示是A西若。居然是寧西若。
我怔怔的看着她的名字,卻莫名的酸澀。電話簿裡,林林總總數百個電話,唯有她的名字,跟別人不同,前面加了一個A,所以無論再往裡添什麼,她的名字始終倨傲的佔據着最靠前的那個位置。葉銘楚,這是不是也正說明了,在你的身邊不論再出現多少人,她都是你心裡的第一?
我見過他給她打電話的情景。中國法國,隔着時差,他總挑她方便的時候打過去,那麼縱容的語氣,那麼寵着的神情,讓我都嫉妒了。
可是寧西若你何德何能,佔據了他全部的感情呢?你爲他付出了什麼呢?現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在法國,已經整整六個月了吧!在千葉這風雲突變的一段日子裡,你究竟爲他想過多少?
你可知道,有多少次,我約他出去,我們稍稍安靜的呆一會,他都能睡着了。你可知道,每每他給你打電話,掛機之後,都會一個人默默的站好一會兒。他是在想你吧?
“呵呵,葉銘楚,”我把手機扔到一邊,任它響個不平“看來我是該幫你試試她的真心了。”
第二天,葉銘楚醒來,看到周邊的情景愣了半天。
“我們?”他看着我,似乎是想確認又不敢確認。
“葉銘楚,你說這樣,我能不能把你們離間成功?”我不動聲色的笑笑,只一句果然看到他的臉色變了。
“好,真好。”他點點頭,蒼然一笑,收拾好衣裝,起身就走。
“等等”我叫住他。
“你的手機。”我把他的手機歸還給他。
“昨晚寧西若有電話過來。”我仔細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告訴她你在我這兒。”
“你”他臉色劇冷,蒼白“好,展心沫,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你贏了。”他說,然後再也沒有回頭,那麼決絕。
我捧着臉,頹然苦笑,葉銘楚,你竟然全然信我麼?
我把精心PS的錄像圖片扔到賀綜面前。
“好了。”我只說了這兩個字。
而他卻是暴跳如雷,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他指着那一張張跳動在電腦屏幕上的尺度大的驚人的圖片。手都是顫抖的。
“這不是你的本意嗎?”我淡淡的笑“我以爲這是你想看到的。”
“啪”他甩手給了我一個巴掌。
“展心沫,怕你是甘心的想陪他上牀 吧?”他怒喝“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然後甩手而去。
我笑,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淚,然後哭,大聲的哭。
賀綜,終究你也不是全然不在乎我不是嗎?可是,賀綜,晚了。已經晚了。
這之後好多天我都沒再見葉銘楚。
聽說寧西若回來了。在收到我發送的郵件的第二天就回來了。
呵呵,寧西若你又待如何?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可是一連幾天,她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後來,忍不住我約了她,其實,我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是,我約她並不是想看她如何,我是想知道另一個人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她表現的那麼平靜,只一句我相信他就完結了。
相信?她居然敢用這兩個字?
是不在乎吧?我想問卻到底沒問出來。
其實問不問又有什麼差別?她在乎他,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讓我堆着笑容說,祝你們幸福嗎?她不在乎,又如何?就算他們真的因爲這事,分開了,又怎樣?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對於他不喜歡的卻纏着他的女人,他有的是方法擺脫。所以我一樣沒機會。所以不如安安心心的聽着她的說辭,相信他。
我到底是又見到了他,在晚上的一場酒會上。他看起來很疲倦,笑容勉強的要命。我沒敢走過去,只能一直遠遠的看着他。
後來接近散場的時候,不知怎的,竟然碰到了一起。他沉沉的看我一眼,就要抽身。
“能不能陪我坐會兒?”在最後關頭,我急忙喊住他,不管他肯不肯原諒我,我都不想失去這次可以和他面對面的機會。
記得那三個月裡我想約他,從來不用猶豫和打腹稿的,因爲那個時候我有他親口的默許。而今。。。
他眼神連變了好幾次,次次都在考驗着我脆弱的神經。沒想到最後他居然默許了。
看到他鬆口,我感覺自己就像打了一場激烈的戰役一樣,全身都要虛脫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一開始我們坐着,只是相對的沉默,悶悶的喝酒。
他喝得尤其多,純屬是想把自己灌醉的那種。
直到了後來,我們神經都有些混亂了,纔開始有交談。
我記得我問他:“你恨不恨我?”
他搖頭。
我說:“爲什麼?”
他說:“因爲愛是無罪的。另者,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你可以用任何的方法,是我太大意。所以我沒資格怪你。”
我默然。他竟然說不怪我。
後來我零碎碎的聽他口中聽到寧西若的名字,都是些很模糊的片段。我才知道,原來他對他們之間是那麼的沒有信心。
那晚他喝的大醉,是我送他回去的。
不可避免的我又見到寧西若。她沒睡,穿的整整齊齊,應該是在等葉銘楚。我故意把話說的曖昧,想看她的反應。可是她僞裝的太好,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之後我和賀綜的越鬧越僵,終於在參加完依雪的婚禮後,我決定徹底和他做個了結。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居然是他不願意。
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愛了一場,到底還是留下了幾分被他眷戀的情分,我也不是太失敗,對吧?
可是我說過,賀綜,晚了。
我決定找葉銘楚幫我。我想,他是唯一敢幫我的人。
當時他只問了我一句話:“你決定了?”
“是,我決定了。”我堅決的點頭。
“好,我幫你。”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的動作很快,從中策劃了一場高調的易主風波,以事業上的東家易主向賀綜暗示,我們從此楚是楚,漢是漢,再無瓜葛。
徹底離開他的那晚,我到底還是哭了,當着葉銘楚的面哭了,畢竟是多年的情分,不管誰對不起誰,我和賀綜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句不愛了就可以徹底了結的。
葉銘楚就站在我面前,靜靜的看着我發泄。最後,那麼冷靜的人都動容了。他擁抱了我,我知道那無關愛情和風月,但我依然知足。
我想他終究還是憐惜我。
這就夠了。
我的改換新東家在第二天成了頭版頭條,說實話,是我預料之外的。我想,這大抵是沾了那兩個男人的光吧!
寧西若會來找我,也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是聰明的女子,很明白的知道這是我和賀綜的終結,可她也是很傻的女子,擁有這麼好的一段感情,她還是始終在徘徊,猶豫,小心翼翼的遮遮掩掩着。
那天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了。我說,我和葉銘楚什麼都沒發生。我說我們是清白的。希望能給他們的愛情一個平穩的過渡,這是我的初衷。葉銘楚,這也當是我展心沫愛你的方式---還你的愛情一片清白。
那之後,他們依然和以前一樣,各忙各的,分開的時間倒比一起的時間還多。相較之下,我跟他們混在一起的時候多了許多。弄到後來,冷子越他們都開玩笑說:“我怎麼覺得你們倆更像一對呢。”
每每這個時候,他總是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我總是隻能苦笑,我們也只能用這個詞,像一對,而不是一對。
後來他們竟因爲併購伊爾瑪的事情陷入冷戰。
不,確切的說,這只是長期堆積起來的矛盾的一個爆發。
第二天那天他來上班,臉色很難看。一直都不肯說話。後來,終於肯說了,卻是要我陪她去美國。
去了之後,我才知道他是想爲Blank家族向總公司那邊爭取伊爾瑪的管理權。
葉銘楚,何苦來着,明明就是放不下,還跟她嘔什麼氣?
我搖頭,跟當時也在美國的官語菲說了這件事。
說起來也是奇怪,那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可是我們是一見如故,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沒想到她聽我說了這件事後,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竟然一怒回國,只爲責罵寧西若一頓。真是性情中的女子,我只能這麼評價她了。
後來這事葉銘楚不知怎麼就知道了,兩個人不可避免的吵了一架。看着兩張同樣臭到極致的臉時,我只覺得好笑。
大抵能讓他縱容的人也就這幾個,可是你看看,這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後來我把這話說給語菲聽,她當時就笑了。
她說:我們其實也是仗着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纔會這麼肆無忌憚。我知道他是打心裡寵着我們,纔不跟我們計較。否則,我們不都成了桑影,
說到桑影,真是不知該是憐還是恨。
到了最後,讓他們一分分三年的居然就是這個桑影。
其實,如果沒有寧西若的那麼一鬧,葉銘楚未必就會真讓她從娛樂圈消失。怪只怪,她出現的時候不對,正好撞到他盛怒之時,所以註定只能做了他冷處理感情的犧牲品。當然也因了這一怒,他就此逼走了她。我想,如果再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這麼做了。
因爲他絕不會讓自己再有機會失去她。
有些失去一次足夠。
那三年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一段怎樣的心路歷程。
或許表面上越是平靜,內心裡越是波濤洶涌吧!
他從來不提她,沒有人知道他是原諒她還是依然不肯原諒她。我們都知道,當初他說那一句我們結束了,徹底結束了的時候是真的絕,大概是真的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憤然。
可是有些事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如果真的能如他所說,徹底結束倒好了。
可是三年後,再聽到那個名字,他還是沒管住自己,千里迢迢的飛了回去,只爲見她一面嗎?
葉銘楚,你甘心嗎?
有些感情在時間裡成了泡影,而有些卻在時間裡成了雋永。你對她就是後者。所以你是不可能那樣就放了她的。如果可以放,在遇見她的最初你就不會讓自己愛上她,不是嗎?
所以,你終於是會回去的。很多時候我真的很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愛她什麼?她值得你愛嗎?
可是我到最後都沒問,因爲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經過了愛情最初的盲目,只要能有堅持着走到底的信心,那就夠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