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番外之獨角戲,展心沫篇

番外之獨角戲, 展心沫篇

有些愛情註定是一場獨角戲,看不到開始,猜不透結尾, 徒留一地悽悽。

這就我的愛情。

愛上賀綜, 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忘了最初是怎麼動心的, 就是迷他, 迷倒不能罷休的程度, 甘心爲他做任何事情。

其實不是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引用後來葉銘楚的話,他們家人都自私。

是, 我知道,賀綜首先是個自私的人, 事事以己爲中心, 再次, 事事以事業爲重。而女人感情,必要的時候, 親情都可以犧牲。

我就是被他犧牲給葉銘楚的棋子。只是我們都忘了,最後繞在棋盤裡走不出來的往往都是布棋之人。

葉銘楚這三個字,我很早前就聽過,那時他還沒從美國回來。

我知道賀綜討厭他,不, 已經遠非一個討厭可以形容。他們之間的矛盾幾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賀家和葉家原本是姻親之家, 賀綜和葉銘楚也是表兄表弟的關係, 兩個人能搞到這樣的地步也真是讓人稱奇。

說到其中的原因, 最官方的說法是, 當年因爲賀家姐妹和葉展不清不楚的關係,讓賀家蒙羞, 於是兩家從此有了隔閡。

但是我想這不是重點。其實真細究起來,賀葉兩氏真正意義上的對立是在賀綜和葉銘楚分別掌權後纔出現的。

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倆是一類人---會爲在乎的人挺身到底的那一類人。若說賀綜最在乎的人是誰,我想不論是他的父母,還是我,都要靠邊站一站。他最在乎的是賀羣,他的姑姑,那個一手把他培養爲商界驕子的女人。而葉銘楚呢,又爲了賀寧的原因,最不肯原諒的就是她的母親。

如果說女人之間的高低勝負是看愛情的輸贏,那男人絕對是看事業。兩個人都不是消停的人,誰都不喜歡誰,誰都看不慣誰,那只有對立,沒想到時間長了,就爭到了事業上,甚至用外界的話說,也爭女人。當然這只是外界媒體的猜測。

事實上我跟葉銘楚之間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他對我從來也不是愛,他愛的人從來只有一個寧西若。

第一次見到他們,說實話,純粹意外。

我們一夥人出去吃飯,正好碰見他。本來賀綜和他是誰也不服氣誰,這一碰上更是針尖遇上麥芒,那晚兩人都拼了不少酒。以致出來的時候都有些神智恍惚。

我們剛出去,沒想到差點撞上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看起來急匆匆的。我正在驚訝呢,這能有什麼事啊,跑的這麼急,都氣喘吁吁的了。沒想到這個時候,葉銘楚說話了。我這才明瞭,原來他們是來找他的。

那時候我當然不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寧西若。但不知是出於直覺還什麼,我就是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尤其他對她,似乎是出奇的縱容。但是所以不由的對她多看了幾眼。

她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子,有着我見過的最精緻的面容,很輕的眉很淡的眼薄薄的脣上帶着略顯無羈的淺淡笑意。一個輕飄飄淡雅雅的女孩子。這是我腦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印象。除此之外,留在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隨性,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隨性。

這點小小的插曲我很快就忘了。

再提到這兩個人大約是半年後。

法國人歐侖的公司在一個月內奇蹟的倒掉,而究其原因卻是因爲這個老色鬼色心不改,貪戀上寧西若的美貌,意圖佔有她。葉銘楚一怒之下,發下狠話:一個月之內讓他一無所有。

果然在他這個商業奇才的精心操縱下,歐侖倒了,身份,地位,資產一無所剩。

整個商界又一次因爲他的大手筆震撼。

但是爲此他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強行非正常手段操縱股市能拖垮別人,也能拖垮自己。歐侖先倒下,是因爲歐侖實力弱於他。那麼經此一戰,他應該也是元氣大傷吧!

我突然就好奇了,這個叫寧西若的女子是何人?值得他這樣的不計後果。

於是我和賀綜調出了資料,居然就是上次的那個女子。

寧西若,ZH外國語學院研二法語系的學生,中法混血兒,出生在法國,母親寧蘇是一家知名服裝公司的老總,被稱爲“中國商界最美的女CEO,而父親是法國服裝巨頭伊爾瑪的總經理Blank,祖父伊爾瑪的董事長老Blank。

“沒想到這丫頭背後還有這樣的背景。”賀綜拿到她資料的時候,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但我知道他是打算拿她來對付葉銘楚了。

果然他的計劃一步步的展開,一方面是硬性的打壓,另一面就是用寧西若牽制他。

賀綜說,我敢說,姓寧的丫頭絕對是他的軟肋。於是他想到了我。

他說:心沫,想辦法,離間他們的感情。

看着那張臉,因爲說到事業而風采奕奕的臉,我忽然間覺得特想笑,好好的大笑一場。

想辦法,離間他們的感情?賀綜,你想過沒有,怎樣離間?你擺明了就是把送出去當誘餌,讓我用着這點美色去勾引他。看,這就是我愛的人,一個爲了一點小利,就能把我推向別的男人的人。

我果然笑了,我說:賀綜,你不怕我走出去,走不回來了。扔下這句話,我轉頭就走了。

賀綜,當我是最後一次愛你,我對自己說。

葉銘楚,我要看看你對她到底有幾分感情?我同時也這樣對自己的說。

我反覆琢磨了幾天,都沒想出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接近他。

最後我決定孤注一擲一次。

我直接去了葉銘楚的辦公室,站在他面前,告訴他:葉銘楚,賀綜讓我想辦法離間你和寧西若。

他那樣精明的人,你用什麼招都是躲不過他的眼的,所以不如坦白的好。

他明顯一愣,隨後居然笑了笑,頗有興趣的看着我,問:“那你打算用什麼方法?”

“我會竭力所能的讓她誤會你,甚至是離開你。”

聞言,他雙眼頓時銳利起來,射出一縷透亮的精光,那麼冷那麼涼。

我的心“咯噔”一跳,大有些生死不卜的惴然。

“那你想要多長時間?” 沒想到,他很快又斂去厲荏,問。

“啊?”我是真的驚訝了。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他束手走到我面前,竟然是認真的。

“三個月。”我機械的回答。

“好,我給你三個月。”他乾脆而決然“這三個月你竭盡所能吧,我可以適度的配合你。”

說實話,聽到這話,我真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不怕三個月後,你愛上我,沒有結果,或我愛上你,纏着你不放?”我仰頭問。

“如果連三個月的誘惑都抵不住,我葉銘楚還有什麼資格談愛她?”他卻是立刻給了我答案“至於你,我從來不怕有人糾纏,因爲我有的是方法擺脫。”

我徹底無語。

從那以後,我開始費盡心思的接近他,或約他吃飯,或出去玩...,而他,也如他所說會適度的配合。

第一個月他話很少,通常只是坐在我對面沉默。偶爾說幾句話,也是很簡單。

第二個月他漸漸的也會跟我說一下些他的事,偶爾還會跟我提到寧西若。每每那個時候,他總是帶着笑的,很輕的那種,似有若無的,不知爲何卻總能讓我沉迷。第二個月,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他。

第三個月,我們開始一起出席酒會宴會。終於有人會用探尋的眼神盯着我們,猜測我們的關係。他不僅不解釋,反而曖昧的牽起我的手,任他們越凃越黑。

我忍不住詫異。

他卻不在意的笑笑,說:“展心沫,你馬上就要輸了。我讓你一讓也無妨。”

聽着他的話,我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他的提醒讓我驀然清醒,是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賭徒與賭徒的關係,而我居然就這麼忘了。

看着他始終心無芥蒂的神情,我頹然的發現,是我輸了,不只是一場賭局那麼簡單。

三個月約滿那天,我說要請他吃最後一頓飯。

我說:“你當初爲什麼答應給我三個月?”

他靜靜的看着我,那麼清冷的眸中居然溢滿憐惜:“因爲我很欣賞你,欣賞你對愛情的堅持。可是你跟錯了人,愛錯了人。原本你應該比現在幸福的。”

我默默低下頭,沒讓他看見我滴下來的淚。

原來,你竟然懂我?

那天晚上他很快就醉了,因爲我下了迷藥。

我把他帶酒店裡,我事先就預訂好的酒店。我貪婪的看着他的容顏,捨不得移開視線,也許過了今天,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靜靜的守着你,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葉銘楚,你不知道,以後很多年以後,每每惦念起你,無法解脫的時候,我都會輕聲問一句自己,如果早知道靠近你,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你,我還會不會依然選擇靠近你?

我想還是會的吧!

那一晚我就那麼坐着,一直呆呆的坐在他身邊。後來,他的手機響了,有電話進來。顯示是A西若。居然是寧西若。

我怔怔的看着她的名字,卻莫名的酸澀。電話簿裡,林林總總數百個電話,唯有她的名字,跟別人不同,前面加了一個A,所以無論再往裡添什麼,她的名字始終倨傲的佔據着最靠前的那個位置。葉銘楚,這是不是也正說明了,在你的身邊不論再出現多少人,她都是你心裡的第一?

我見過他給她打電話的情景。中國法國,隔着時差,他總挑她方便的時候打過去,那麼縱容的語氣,那麼寵着的神情,讓我都嫉妒了。

可是寧西若你何德何能,佔據了他全部的感情呢?你爲他付出了什麼呢?現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在法國,已經整整六個月了吧!在千葉這風雲突變的一段日子裡,你究竟爲他想過多少?

你可知道,有多少次,我約他出去,我們稍稍安靜的呆一會,他都能睡着了。你可知道,每每他給你打電話,掛機之後,都會一個人默默的站好一會兒。他是在想你吧?

“呵呵,葉銘楚,”我把手機扔到一邊,任它響個不平“看來我是該幫你試試她的真心了。”

第二天,葉銘楚醒來,看到周邊的情景愣了半天。

“我們?”他看着我,似乎是想確認又不敢確認。

“葉銘楚,你說這樣,我能不能把你們離間成功?”我不動聲色的笑笑,只一句果然看到他的臉色變了。

“好,真好。”他點點頭,蒼然一笑,收拾好衣裝,起身就走。

“等等”我叫住他。

“你的手機。”我把他的手機歸還給他。

“昨晚寧西若有電話過來。”我仔細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告訴她你在我這兒。”

“你”他臉色劇冷,蒼白“好,展心沫,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你贏了。”他說,然後再也沒有回頭,那麼決絕。

我捧着臉,頹然苦笑,葉銘楚,你竟然全然信我麼?

我把精心PS的錄像圖片扔到賀綜面前。

“好了。”我只說了這兩個字。

而他卻是暴跳如雷,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他指着那一張張跳動在電腦屏幕上的尺度大的驚人的圖片。手都是顫抖的。

“這不是你的本意嗎?”我淡淡的笑“我以爲這是你想看到的。”

“啪”他甩手給了我一個巴掌。

“展心沫,怕你是甘心的想陪他上牀 吧?”他怒喝“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然後甩手而去。

我笑,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淚,然後哭,大聲的哭。

賀綜,終究你也不是全然不在乎我不是嗎?可是,賀綜,晚了。已經晚了。

這之後好多天我都沒再見葉銘楚。

聽說寧西若回來了。在收到我發送的郵件的第二天就回來了。

呵呵,寧西若你又待如何?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可是一連幾天,她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後來,忍不住我約了她,其實,我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是,我約她並不是想看她如何,我是想知道另一個人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她表現的那麼平靜,只一句我相信他就完結了。

相信?她居然敢用這兩個字?

是不在乎吧?我想問卻到底沒問出來。

其實問不問又有什麼差別?她在乎他,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讓我堆着笑容說,祝你們幸福嗎?她不在乎,又如何?就算他們真的因爲這事,分開了,又怎樣?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對於他不喜歡的卻纏着他的女人,他有的是方法擺脫。所以我一樣沒機會。所以不如安安心心的聽着她的說辭,相信他。

我到底是又見到了他,在晚上的一場酒會上。他看起來很疲倦,笑容勉強的要命。我沒敢走過去,只能一直遠遠的看着他。

後來接近散場的時候,不知怎的,竟然碰到了一起。他沉沉的看我一眼,就要抽身。

“能不能陪我坐會兒?”在最後關頭,我急忙喊住他,不管他肯不肯原諒我,我都不想失去這次可以和他面對面的機會。

記得那三個月裡我想約他,從來不用猶豫和打腹稿的,因爲那個時候我有他親口的默許。而今。。。

他眼神連變了好幾次,次次都在考驗着我脆弱的神經。沒想到最後他居然默許了。

看到他鬆口,我感覺自己就像打了一場激烈的戰役一樣,全身都要虛脫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一開始我們坐着,只是相對的沉默,悶悶的喝酒。

他喝得尤其多,純屬是想把自己灌醉的那種。

直到了後來,我們神經都有些混亂了,纔開始有交談。

我記得我問他:“你恨不恨我?”

他搖頭。

我說:“爲什麼?”

他說:“因爲愛是無罪的。另者,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你可以用任何的方法,是我太大意。所以我沒資格怪你。”

我默然。他竟然說不怪我。

後來我零碎碎的聽他口中聽到寧西若的名字,都是些很模糊的片段。我才知道,原來他對他們之間是那麼的沒有信心。

那晚他喝的大醉,是我送他回去的。

不可避免的我又見到寧西若。她沒睡,穿的整整齊齊,應該是在等葉銘楚。我故意把話說的曖昧,想看她的反應。可是她僞裝的太好,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之後我和賀綜的越鬧越僵,終於在參加完依雪的婚禮後,我決定徹底和他做個了結。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居然是他不願意。

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愛了一場,到底還是留下了幾分被他眷戀的情分,我也不是太失敗,對吧?

可是我說過,賀綜,晚了。

我決定找葉銘楚幫我。我想,他是唯一敢幫我的人。

當時他只問了我一句話:“你決定了?”

“是,我決定了。”我堅決的點頭。

“好,我幫你。”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的動作很快,從中策劃了一場高調的易主風波,以事業上的東家易主向賀綜暗示,我們從此楚是楚,漢是漢,再無瓜葛。

徹底離開他的那晚,我到底還是哭了,當着葉銘楚的面哭了,畢竟是多年的情分,不管誰對不起誰,我和賀綜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句不愛了就可以徹底了結的。

葉銘楚就站在我面前,靜靜的看着我發泄。最後,那麼冷靜的人都動容了。他擁抱了我,我知道那無關愛情和風月,但我依然知足。

我想他終究還是憐惜我。

這就夠了。

我的改換新東家在第二天成了頭版頭條,說實話,是我預料之外的。我想,這大抵是沾了那兩個男人的光吧!

寧西若會來找我,也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是聰明的女子,很明白的知道這是我和賀綜的終結,可她也是很傻的女子,擁有這麼好的一段感情,她還是始終在徘徊,猶豫,小心翼翼的遮遮掩掩着。

那天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了。我說,我和葉銘楚什麼都沒發生。我說我們是清白的。希望能給他們的愛情一個平穩的過渡,這是我的初衷。葉銘楚,這也當是我展心沫愛你的方式---還你的愛情一片清白。

那之後,他們依然和以前一樣,各忙各的,分開的時間倒比一起的時間還多。相較之下,我跟他們混在一起的時候多了許多。弄到後來,冷子越他們都開玩笑說:“我怎麼覺得你們倆更像一對呢。”

每每這個時候,他總是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我總是隻能苦笑,我們也只能用這個詞,像一對,而不是一對。

後來他們竟因爲併購伊爾瑪的事情陷入冷戰。

不,確切的說,這只是長期堆積起來的矛盾的一個爆發。

第二天那天他來上班,臉色很難看。一直都不肯說話。後來,終於肯說了,卻是要我陪她去美國。

去了之後,我才知道他是想爲Blank家族向總公司那邊爭取伊爾瑪的管理權。

葉銘楚,何苦來着,明明就是放不下,還跟她嘔什麼氣?

我搖頭,跟當時也在美國的官語菲說了這件事。

說起來也是奇怪,那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可是我們是一見如故,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沒想到她聽我說了這件事後,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竟然一怒回國,只爲責罵寧西若一頓。真是性情中的女子,我只能這麼評價她了。

後來這事葉銘楚不知怎麼就知道了,兩個人不可避免的吵了一架。看着兩張同樣臭到極致的臉時,我只覺得好笑。

大抵能讓他縱容的人也就這幾個,可是你看看,這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後來我把這話說給語菲聽,她當時就笑了。

她說:我們其實也是仗着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纔會這麼肆無忌憚。我知道他是打心裡寵着我們,纔不跟我們計較。否則,我們不都成了桑影,

說到桑影,真是不知該是憐還是恨。

到了最後,讓他們一分分三年的居然就是這個桑影。

其實,如果沒有寧西若的那麼一鬧,葉銘楚未必就會真讓她從娛樂圈消失。怪只怪,她出現的時候不對,正好撞到他盛怒之時,所以註定只能做了他冷處理感情的犧牲品。當然也因了這一怒,他就此逼走了她。我想,如果再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這麼做了。

因爲他絕不會讓自己再有機會失去她。

有些失去一次足夠。

那三年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一段怎樣的心路歷程。

或許表面上越是平靜,內心裡越是波濤洶涌吧!

他從來不提她,沒有人知道他是原諒她還是依然不肯原諒她。我們都知道,當初他說那一句我們結束了,徹底結束了的時候是真的絕,大概是真的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憤然。

可是有些事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如果真的能如他所說,徹底結束倒好了。

可是三年後,再聽到那個名字,他還是沒管住自己,千里迢迢的飛了回去,只爲見她一面嗎?

葉銘楚,你甘心嗎?

有些感情在時間裡成了泡影,而有些卻在時間裡成了雋永。你對她就是後者。所以你是不可能那樣就放了她的。如果可以放,在遇見她的最初你就不會讓自己愛上她,不是嗎?

所以,你終於是會回去的。很多時候我真的很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愛她什麼?她值得你愛嗎?

可是我到最後都沒問,因爲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經過了愛情最初的盲目,只要能有堅持着走到底的信心,那就夠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