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說沒有?嘉馳公司的老總來了。”
“嘉馳?就是那個年僅三十就叱吒商場的女強人哦。”
“是的,跟我們公司談項目,還挺想見見她的。”
兩位員工在議論紛紛,顧淺盼聽入耳畔,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蔚成風一早就開始忙,想來嘉馳公司的合作對公司很重要。
而在蔚成風辦公室裡,是另一派景象:
蔚成風筆直地坐在靠椅上,神色溫和地看着對面的女人。
女人三十來歲,身着黑色長裙,鮮紅的性感嘴脣上揚,濃重的眼線爲眼睛增添了一股霸氣。她斜靠在椅上,優雅地翹起腿,眼睛微眯,“好久不見。”
“明姐,好久不見。”蔚成風對面的女人,名叫王子明,她的父親與自己的父親是好友,而王子薇是她的妹妹。
“幾年不見,你成熟了不少嘛!”王子明兩手抱胸,一臉閒適。
“明姐,幾年不見,你更漂亮了。”蔚成風對眼前的女人抱着敬佩的態度,她大學畢業之後便接管了父親的公司,嘉馳公司遇到困境,是她一個人扛過來的。這樣的女人,自信,勇敢,傲骨,強勢,不得不讓人敬佩。
“嘴巴挺甜的。”明姐露出迷人的微笑,心不在焉地翻看桌上的件,但遲遲不做決定。
“明姐,你看,這份合同?”蔚成風之前已經將合同的內容詮釋了一遍,雖然明姐在聽着,可卻未明確表態,他雖然自信,但還是有份不確定。
“合同不錯,但,小蔚,明姐有事找你幫忙。”明姐這時稍稍坐起來,收斂了笑意。
“您說,有什麼我盡最大的努力幫。”幫忙對蔚成風來說不是難事,他也很樂意,可,明姐提出的幫忙讓他震驚。
“跟我妹妹結婚。”明姐看着蔚成風說出這句話,低斂的眼睛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神情變化。
蔚成風自然不會答應,且不說他已有了顧淺盼,他跟王子薇也並沒有任何感情,這句話聽來,實在是荒唐。
“明姐,這實在是爲難。”
“小蔚,你也不小了呀!”明姐眼裡沒有訝異,想必是猜到了他的回答。
“我已有未婚妻了。”蔚成風篤定開口,心裡想的是顧淺盼。
明姐眼睛露出一絲不屑,心想又是男女之間所謂的兩情相悅了,“小蔚,事業跟愛情,孰輕孰重,你應該有數吧!”
他當然有數,兩者是不可能混爲一談的,愛情事業,他都不能失去。
明姐見他沒有動容,便繼續勸說,“你想清楚了,與子薇結婚,對你的公司,對我的公司,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不僅這個項目我會跟你簽下合同,以後的每個項目,第一個考慮的都會是你的公司。”明姐走到他桌前,兩手按在桌上。
這份勸說充滿了誘惑力,照明姐的自信心,是不可能被拒絕的。
蔚成風露出一絲淡笑,篤誠又不失鎮定,“明姐,這個建議真的是有很多好處,可對我來說,卻會失去摯愛,實在是不划算。”
對蔚成風來說,他有能力,這份合同,不籤,也沒有多大損失,他又不是陷入了絕境。
明姐的露出了失望的眼神,爲他的決定不值,“小蔚,我以爲你足夠成熟了。”
蔚成風但笑不語,或許在她眼裡,他是意氣用事,太過幼稚,可他自己心裡清楚,什麼事最想要的便夠了。
明姐並沒有喪氣,臨走的時候傲氣十足,“我的建議還是有效的。”
王子明就這麼快速地離開了公司,員工之間立即爆炸開了,按理,如果合同籤成功,是會留王子明吃飯的,可她這麼離開,一定是未籤成功。
“女強人果真夠強勢,連走路都有強勁的風吹過。”有過度崇拜的員工一臉癡迷。
“哎,還是爲我們老總可惜吧,這個項目忙了兩個月,就這麼泡湯了。”
顧淺盼聽了露出愁容,兩個月,這麼長時間,他都投入這個項目,結果卻這麼輕易的泡湯了嗎?內心糾結,擔心着他,最終還是趁休息時間敲了他的門。
“進來。”推門而入,他頭低着,手支撐着腦袋,另一手輕輕揉着自己的額頭。
蔚成風疑惑來人怎麼沒說話,便擡起頭,入眼的就是她擔心的眼神。
她走到他身邊,拉下他的手,輕輕按上他的太陽穴,“很累嗎?”
蔚成風淺笑,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摟上她的腰,“你這麼賢惠,我哪會累。”
“聽她們說,合同沒籤成功。”
“嗯,也不少這一個合同。”雖然這麼說,他還是難以掩飾失落。
“是她不長眼。”顧淺盼又氣憤又心疼。
蔚成風贊同地點點頭,疲憊的眼睛下顯現出淡淡的黑眼圈。
“以後早點睡,你看你的眼睛。”她的手繼續爲他揉着太陽穴。
看着她爲自己擔憂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拒絕是再正確不過的,胸腔涌起無限柔情,他手放在她的後腦勺,拉近兩人的距離。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下光芒,打在兩人身上,他含住她的嘴脣,輕輕吸允,撬開她的牙關,準確找到了她的小舌,纏綿戲耍。
天地間只有兩人的呼吸聲響徹,彼此交換的滋味,緊緊擁住的柔情,深情難捨。
她偷偷睜開眼睛,清晰地看見了他閉上眼睛的認真神情,濃密的睫毛掃過自己的臉頰,癢癢麻麻的。
他摟緊她的腰,吻得更加深,似乎在提醒她的不認真。
良久之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她的臉頰上多了兩層紅暈。
“我是趁休息時間跑過來的,得回去了。”
“不急。”他悠閒地捲起她的一絲秀髮。
“不行,這是曠工偷懶的行爲。”其實這不是主要理由,主要是兩人再這樣下去,就難分開了。
蔚成風又啄了她的小脣一下,才道,“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負責養家,你負責吃就夠了。”
“呸,我的價值可不只是吃。”顧淺盼不服氣地從他懷裡起身。
離開的時候,光芒依舊灑在他身上,熟悉的輪廓迷幻朦朧,她的心裡涌起了一道無法消散也無法述說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