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鮫人女子話剛說完,敖景天還沒有回過神來,而是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機會……”
不過還不等敖景天這話說完,那鮫人女子突然便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進了敖景天的胸膛。
敖景天頓時一愣,大聲驚呼道:“你!”
其餘人都是一臉驚懼,大聲喝道:“龍皇!”
“陛下!”
“快護駕!”
一時間,整個龍皇宮大殿之內,頓時亂作一團。一羣龍族護衛蜂擁而至,將前來見禮的鮫人族團團圍住。而剛纔行刺敖景天的鮫人女子,卻混在人羣之中,突然間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龍族女子的模樣,悄然離開了龍皇宮。
而其他人全都圍在敖景天周圍,只見敖景天胸口上的匕首,已經沒入胸膛,刃口上卻能憶昔分辨出暗紫色的光芒,顯然是已經塗抹了劇毒。而敖景天傷口上,流下來的血液,也都是黑色的。
敖信當即喊道:“快叫大長老他們過來,給龍皇解毒。”
敖飛翼則是激動地怒吼道:“香露,你個臭魚,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居然敢設計害我大哥,你給我去死吧!”說着,便要對香露出手。
香露連忙辯解道:“此事絕對與我鮫人族無關,那行刺的鮫人女子,必然是由其他人僞裝的。”
敖纖則是出手,攔住了敖飛翼,說道:“飛翼,不要衝動,這件事兒事有蹊蹺。若是鮫人族所爲,他們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必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敖信也是如此說道:“先給龍皇陛下療傷要緊,其他的事情,以後再查。”
敖飛翼隨即冷哼一聲,說道:“將鮫人族全都給我關起來,這件事兒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離開東海龍宮。”
衆多龍族護衛當即齊聲應和。而鮫人族則是滿臉的警惕,顯然防備着龍族護衛。
香露當即說道:“鮫人族不可抵擋,這件事兒我們是清白的,千萬不要繼續誤會下去。”
鮫人族衆人聞言,則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寶物,在龍族護衛的押解下,全都被關了起來。就連那些送來的奇珍異寶,也都是盡數封存,沒有人再敢染指
。
而敖景天則是被敖飛翼和敖信,攙扶到了後殿之中。
這時候,祁滄浪也隨即出現了,他看了看敖景天的傷勢,不禁低聲呢喃道:“這飛花出手還真夠狠的,在偏差半分,敖景天真就要玩蛋了。”
敖信聞言一愣,隨即問道:“滄浪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祁滄浪自覺失言,連忙說道:“沒什麼意思,這傷我能治療,你們暫且退下吧。”
敖信有些遲疑地看着祁滄浪,並沒有立刻離開。祁滄浪隨即給敖飛翼打了個眼色,敖飛翼見狀,連忙說道:“好,我們這就出去,只要能治好大哥,讓我做什麼都行。”說着,就將敖信等人,全都拉了出去。
祁滄浪見衆人離開後,直接佈下重重禁制,隨後便拿出了蟠龍塔,將祁繼找了出來。從敖景天目前的傷勢來看,也就只有祁繼有辦法處理了。
而祁繼被找出來之後,也是嚇了一跳,同樣是說道:“飛花出手還真夠狠啊!差點就把敖景天給殺了。”
祁滄浪無奈地搖頭說道:“飛花這一刀插的很準,距離景天的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稍微偏一點,就直接將敖景天插爆了。”
祁繼擺手說道:“沒插爆心臟,對於景天來說都是小傷,只是這毒似乎沒那麼好處理了。”
祁滄浪不禁問道:“你不是百毒不侵,還能驅除各種劇毒嗎?”
祁繼爲難地說道:“我那點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全都是靠着毒靈珠。現在毒靈珠變成了紫靈,我雖然得到紫靈的心血,可以百毒不侵。但是能不能給別人驅毒,可就不知道了。”
祁滄浪聞言,頓時就急了,衝着祁繼喊道:“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敖景天被毒死吧。”
祁繼隨即說道:“你先被着急,我先用我的血液試試,看有沒有效果。就算沒有效果,你別忘了夏雲夜可還在蟠龍塔裡,他好歹也是草巫部的人,解毒的手段要比我更加厲害。”
聽了祁繼這話,祁滄浪才安定了下來。
而祁繼也是劃破手指,準備將自己的血液,滴進敖景天的傷口之中。可就在這時,敖景天卻突然哼了一聲。
祁滄浪立馬攔住祁繼,說道:“等等,你聽景天好像有話要說。”
祁繼隨即停下了手,側着耳朵去聽敖景天發出的聲音。可是聽到的,卻是敖景天一直在哼哼,卻沒有聽到具體說的什麼話。
祁滄浪皺着眉頭說道:“這不會是上古龍族的語言吧?”
祁繼也是皺着眉頭,對祁滄浪說道:“我怎麼聽着像是打呼嚕?”
祁滄浪聞言一愣,繼續聽了一會兒,也是露出怪異的神色,說道:“好像是打呼嚕的聲音
。”
祁繼與祁滄浪對望了一眼,隨即同時說道:“飛花用的是迷藥!”
兩人這話說完之後,便相視大笑起來。
祁繼笑着說道:“看來飛花要比咱們想的更加謹慎,如此危險的一刀插進去,又是紫黑色的血液,任誰都會以爲是劇毒。卻沒有想到,這居然是迷藥,看似兇險,卻沒有什麼大礙。”
祁滄浪也是笑着說道:“真是虛驚一場!”
祁繼隨即拿出了水晶宮中採摘的靈草,將起撕成了兩半。一半直接塞進了敖景天的口中,化作一道藥汁,溜進了敖景天的體內。
隨後,祁繼拔除了敖景天胸口的匕首,將另一半靈草,碾成了歲末,塗在了傷口上。只見這藥渣抹上之後,流出來的血液,隨即變成了紅色,就連皮肉也迅速地開始癒合。不過片刻的功夫,傷口就已經結痂了。
又過了一會兒,敖景天翻身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說道:“我怎麼睡着了?”
祁繼與祁滄浪不禁大笑,祁繼隨後說道:“你不是睡着了,你是中招了。”
然後,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將這其中過程,與敖景天講了一遍。
敖景天茫然地摸着胸口,扣起了胸口的結痂。原本傷口,已經變成了一道粉紅,只有一點淺淺的痕跡,若是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裡曾有個傷口。
敖景天摸着傷口,也是一陣後怕,說道:“飛花玩得實在是太懸了,若不是早就知道會有人出手,我肯定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刺我一刀。”
祁繼聞言,搖頭笑了笑,隨即問道:“飛花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祁滄浪隨即說道:“已經安排人將她送走了,估計用不了三天時間,她就會回到魔族了。”
祁繼點頭說道:“那好,演戲做全套。繼續扣押香露他們,然後封鎖景天受傷的消息。”說着,拍了拍敖景天,“你呢,就繼續裝下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