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祁歸元撬開了承宣侯的嘴,其他的王爺黨,也都是被嚇怕了,被拉上來之後,都是毫不猶豫直接招供了。
這些王爺黨一個個看似忠心,其實心裡卻怕死怕得要命,他們都是世襲王爵,各個養尊處優。平日裡只有他們懲罰別人,今日裡輪到他們受刑,卻一個個哭爹喊娘,不過一時半刻,便全都說了。
用了不過小半天的時間,祁歸元便審完了所有的王爺黨。除了其中幾個王爺黨的核心成員,註定要被處以極刑之外,其他的王爺黨最多不過是削去爵位,毀去修行,貶爲平民。
而剩下的那些魔門奸細,纔是最爲棘手的問題。因爲祁歸元知道,這些人有些並不是要造反的,而是被種魔之後,被魔族控制,纔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過有些人,則是與魔門有所交易,自甘墮落,成爲了魔門的一份子。
想要從中區別,誰是被種魔了,誰又是自甘墮落的,卻是祁歸元所面臨的難題。
審完了王爺黨之後,祁歸元伸了個懶腰,休息了片刻之後,才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那羽化軍的右將軍,不禁看向祁歸元,問道:“王爺,可以繼續審了吧?”
祁歸元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道:“是該繼續審了,不過卻需要將軍出手,幫我一點小忙。”
右將軍疑惑地問道:“要我做什麼?”
祁歸元隨即說道:“需要將軍出手,將這審訊臺隔絕起來,不能讓外人看到,或者聽到我們在裡面審訊的過程,特別是那些關押在牢房裡的逆賊發現。”
右將軍雖然不知道祁歸元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卻依舊照搬了。只見右將軍隨手一揮,一個半透明的玉碗,便扣在了審訊臺周圍,將審訊臺完全隔絕了起來。
祁歸元與右將軍在玉碗之中,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可是外面的人,卻只能看見一個玉色的光罩而已。
右將軍隨即說道:“這是我隨手煉製的一件仙器,名爲清白碗,是一件防禦仙器,倒是適合王爺的要求,不知道王爺覺得如何?”
祁歸元說道:“正合我意。來人,將虎山侯給我帶進來。”
隨後,右將軍傳話,開啓了清白碗。那羽化軍散仙,隨即便將虎山侯給押了進來。
當初朝會之時,祁歸元一眼就看出了這虎山侯,就是魔門的奸細。只是不清楚,這虎山侯到底是自甘墮落,加入了魔門。還是被魔族所迫,被強行種魔了。
所以在虎山侯被押進清白碗內後,祁歸元也沒有多說廢話,無垢淨光頓時透體而出,直接朝着虎山侯涌了過去。
當純潔無瑕的無垢淨光落在虎山侯身上之後,虎山侯頓時顯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
。
祁歸元見狀,更是瘋狂地催動這無垢淨光,一篇篇金色的經文,居然從無垢淨光之中,逐漸顯露了出來,緩緩地鑽進了虎山侯的體內。
旁邊右將軍看到,不禁一臉驚訝之色。他雖然早就看出了祁歸元會佛門功法,卻沒有想到祁歸元的佛門功法,居然到達瞭如此厲害的地步。
右將軍驚愕地看着這一切,只見那瑩白光華混雜着金色符文,進入虎山侯的體內之後,虎山侯的面容則變得更加扭曲了。
隨即,虎山侯突然狂吼了一聲,而就在虎山侯張開嘴的一剎那,一股黑氣便從他的口中,直接噴涌了出來。
連帶着虎山侯的眼耳口鼻,都在不斷地冒着漆黑的煙霧。
右將軍見狀,頓時臉色大變,不禁驚歎一聲,“是魔族手段!”
他隨即再看向祁歸元,只見祁歸元滿頭大汗,似乎耗費了極大的精力似的。不過祁歸元卻沒有停止使用佛門功法,那無垢淨光混雜着經文,繼續涌入虎山侯體內,直到虎山侯體內,不再有黑色的魔氣出現。
祁歸元這才緩緩地收回了無垢淨光,而祁歸元此刻,也好似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溼,顯得極爲疲憊。
右將軍當即問道:“王爺,你沒事兒吧?”
祁歸元苦笑了一下,說道:“沒有大礙,只是損耗太多了,畢竟我的佛門功法還不過身後。”
而這時,虎山侯則是一副迷茫懵懂的神色,顯得有些癡傻。
祁歸元則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大聲說道:“虎山侯,清醒過來吧!”
祁歸元這一聲怒吼,猶如當頭棒喝,虎山侯頓時全身一陣,隨即便甦醒了過來。而就在虎山侯的眼神,恢復清明的時候,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驚呼了一聲,“天啊,我都做了些什麼!”
當虎山侯一聲驚呼之後,便朝着祁歸元連連叩首,不斷地說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啊!”
祁歸元則是強撐着說道:“好了,先別說該死了,你先說說,你到底是如何被魔族魔化的。”
虎山侯長嘆一聲,說道:“都是我一時不慎,才被魔族魔化的。當時我……”
等到虎山侯都交待清楚了,祁歸元又問道:“虎山侯,你雖然是被魔族魔化,才犯下這些過錯的。縱然是無心之過,但也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你?”
虎山侯聞言,當即跪倒叩首,十分虔誠地說道:“罪臣萬死難辭其罪,還望王爺明正典刑,將罪臣處死!”
祁歸元沒有想到,這虎山侯居然沒有求饒,反而要求祁歸元直接將他處死。不過這虎山侯體內的魔氣,雖然清楚了,但是他是否終於人皇,卻還不好說
。
祁歸元沉吟片刻,隨即說道:“你雖然犯了大錯,不過卻都是無心之過。你先且畫押,等到皇祖父迴歸之後,我自然會稟明聖上。至於如何裁決你,還需要人皇下旨。不過我會向人皇求情,將你被魔化的事情,盡數告知的。”
虎山侯聞言,頓時老淚縱橫,幾乎是抽泣着說道:“多謝王爺厚恩,罪臣沒齒難忘。”
祁歸元擺了擺手,讓人將證詞拿下去,說道:“好了,先畫押吧。記住,一會兒將你送回牢房,不要將這裡的事情,告訴其他任何人。”
虎山侯連連點頭,隨後畫押了證詞,就被羽化軍的散仙送回了牢房之中。
而當虎山侯離開之後,祁歸元則直接癱在了椅子上,可是劇烈地喘息了起來。右將軍見狀,立刻起身上前,關切地問道:“王爺,你怎麼樣?”
祁歸元擺手說道:“消耗太大了,不能這麼審下去了。暫時先休息,審訊的事兒,等我恢復過來再說。”
右將軍點了點頭,隨後便又坐了回去。
祁歸元則是立刻拿出了兩粒丹藥,立刻服用了下去。祁歸元畢竟不是祁繼,這無垢淨光的佛門功法,也是最近這幾日,纔跟祁浮屠學習的。原本以爲淨化一個王侯,還會很輕鬆,卻沒有想到會如此耗費心力。看來要把魔化王侯這筆糊塗賬算明白,依靠祁歸元自己是辦不到了,必須要另請幾位高人出手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