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結拜完畢,都是相視一笑。
榮膺說道:“柴博大哥年歲最大,實力最強,當爲大哥。”
祁繼連連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榮氏兄弟當爲二哥三哥,我自然是排在最末。”
榮雄卻突然說道:“看來我這榮老二,要改成榮老三了。”
衆人聞言,不禁大笑起來。柴博說道:“我們既然已經結拜,便是親兄弟,哪用分的這麼清楚。以後你們依舊叫我柴大哥,榮膺還是榮老大,榮雄還是榮老二,至於祁老弟嗎?”
柴博說到這兒時,面色古怪,似乎還在想着招他爲婿的事情。
榮膺見祁繼一臉窘相,連忙解圍說道:“祁老弟還是祁老弟。”
榮雄見狀,頓時哈哈大笑。可是他剛想到一半,竟然突然臉色漲紅,眉頭深鎖,一臉的痛苦之色。
祁繼連忙問道:“榮二哥,你怎麼?”
榮雄剛想答話,可卻不曾想,竟然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衆人見狀,具是一驚,榮膺立馬將榮雄扶到了石牀之上。
祁繼也連忙上前,直接使出真力,朝着榮雄體內探去。祁繼的真力在榮雄體內遊走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只是覺得榮雄氣血虛弱而已。
祁繼不禁皺眉,呢喃道:“奇怪了,我在榮二哥體內並沒有發現什麼暗傷,只是氣血虛弱,真力不濟而已。”
柴博卻冷哼一聲,說道:“都是嫣二孃搞的鬼。”
榮膺則接過話茬說道:“這是嫣二孃的蚊針煞氣,無影無形,在體內遊走,不斷腐蝕氣血真力。平時還好,只是使不出真力來。若是蚊針煞氣發作,腐蝕筋骨血肉,那真是生不如死。”
榮雄現在也平復過來,只是臉色蒼白,猶若金紙一般,狀態很是不好。
祁繼聽了這話,眉頭緊鎖,“這蚊針煞氣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古怪?”
柴博解釋道:“這蚊針煞氣是嫣二孃的獨門法寶。當年她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抓到了一個擁有上古血蚊血脈的蚊蟲妖獸。她將這蚊蟲妖獸的一身精血都精煉在了它的口器上,煉製了一枚血蚊簪。這血蚊簪專破護體神功,只要被刺到就會沾染蚊針煞氣。”
祁繼聽了這話,頓時雙眼一亮。這血蚊簪可是用上古血蚊遺種的精血煉製,必然含有一絲上古血蚊的血脈,若是給祁雲吞噬了,肯定是一劑大補丹啊。
只不過這蚊針煞氣,卻是比較難以處理。一時之間,祁繼也想不到辦法,別說是逼出蚊針煞氣,現在就是找都找不到。
衆人看見祁繼也是露出愁容,便知道事情棘手,氣氛更是凝重。榮雄卻是笑了一聲,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命中當有此劫,你們也不必傷悲了。”
祁繼卻直接反駁道:“榮二哥,命中應有此劫,那我就是爲了化解這劫難而來。再說了,我們剛剛結拜,都已經說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可不會讓你拖累我們的,肯定要將你治好。”
祁繼這半開玩笑的話,頓時讓凝重的氣氛緩解了不少,不過衆人卻依舊難以笑出來。
這時,祁繼暗中聯繫玄老,焦急地問道:“玄老,你可有辦法治療榮二哥的傷勢。”
玄老說道:“上古血蚊的一絲煞氣,這東西歹毒的很,簡直是如蛆附骨,那是哪麼容易就能解決。”
祁繼卻反問道:“不容易解決,也就是說有解決的辦法了。玄老,你快說說吧。”
玄老無奈地嘆氣說道:“雖然能夠解決,但卻相當於千刀萬剮,扒皮抽骨一般痛苦。只怕你還沒治好這榮二,他便挺不住死了。”
祁繼則繼續追問道:“玄老,你還是先說說是什麼辦法吧。”
玄老說道:“這個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讓祁雲吞噬蚊針煞氣。祁雲本體幽雲血煞,無物不食。蚊針煞氣在人體內是利刀,在祁雲口中卻是補藥。只是祁雲吞噬蚊針煞氣時,會不分敵我,一樣會吞噬榮二的精氣血脈。所以說,稍有不慎,蚊針煞氣沒有吞噬到,榮二就可能已經死了。”
祁繼聽聞了這話,頓時臉上就抽動了一下。祁雲的吞噬之力,祁繼也是經歷過的,那簡直痛不欲生,眼看着自身生機消散,卻無能爲力。而且當時的祁繼,還是修煉的九轉金身,硬撐這才能挺下來的。
可這榮二被蚊針煞氣折磨了半年之久,身體早就不堪重負,若是這麼折騰下去,恐怕就直接死了。
就在祁繼猶豫之時,榮膺突然說道:“祁老弟,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弟弟啊。”
祁繼面露難色,思考了許久,才說道:“榮二哥的傷勢,不是沒辦法,只是過程太兇險了,稍有不慎,就可能……”
榮膺追問道:“可能怎麼樣?”
祁繼無奈說道:“就有可能在治療的時候死去。”
衆人聞言都是一驚,在治療的時候可能死去,就是說祁繼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榮膺不禁問道:“到底是如何治療,竟然如此兇險?”
祁繼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我有一靈寶,可以吞噬任何異種能量,別說蚊針煞氣,就是上古血蚊的煞氣,也是照單全收。不過這靈寶在吞噬蚊針煞氣的時候,會不分敵我,連帶着吞噬榮二哥的精氣血脈。而這蚊針煞氣流轉迅速,不易捕捉。我只怕蚊針煞氣還沒抓到,榮二哥就受不了。”
柴博眉頭緊鎖,出言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祁繼想了想說:“除了能有一種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在我給榮二哥療傷的時候,爲榮二哥續命,要不然這事情難辦。”
聽到祁繼這麼一說,榮膺與柴博當即對視一眼,齊聲說道:“毒鬼王!”
祁繼不禁一愣,這毒鬼王的名號,柴博昨晚與他說過。不過看着名字,便知道是個用毒的高手,不過這用毒高手,可未必就是醫道高手。
祁繼當即問道:“這毒鬼王有辦法爲榮二哥續命?”
柴博看了一眼祁繼,說道:“這毒鬼王雖然是用毒高手,不過他卻不會解毒,更不會療傷。”
祁繼聽了這話更是疑惑了。
榮膺則繼續說道:“不過在毒鬼王的鬼蘭山上,有一株鬼面幽蘭,卻是難得的靈草,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話下。”
不過榮雄卻說道:“還是算了吧。那鬼面幽蘭是毒鬼王的命根子,他纔不會捨得拿出來給我用呢。當初風野寇,飛雲寇都曾經想要強搶,都是被他打走了。”
祁繼頓時一驚,連忙問道:“他連風野寇也能擊敗?”
柴博說道:“這毒鬼王雖然手底下的兵馬最少,不過他善使劇毒,風野寇幾次進犯都敗在了他的毒上。”
祁繼想了想說道:“毒鬼王這人品行如何?”
柴博答道:“這人性情古怪,不過也是個言而有信的漢子,只要他能答應拿出鬼面幽蘭就不會反悔。”
祁繼聽了這話,頓時心思電轉,計上心來,直接說道:“這鬼面幽蘭,我們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