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毒靈珠之中的毒靈,祁繼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沈家老祖體內的火蠍之毒。
而現在的沈家老祖,體內一片赤紅,全都是火蠍的火毒。
現在完全可以說,沈家老祖身體的大部分,都不是他的而是火蠍的。而祁繼毒靈珠上的毒靈,已經分化了一半,送給了毒鬼王。現在毒靈珠的實力,只有以前的一半而已,面對如此恐怖的火蠍之毒,祁繼也是覺得十分棘手。
而沈家老祖體內的火蠍之毒,感受到祁繼的毒靈珠,頓時顯化出一羣火紅色的小蠍子,一起朝着祁繼的毒靈涌了上來。
祁繼見狀,頓時大驚失色。祁繼的解毒之法,就是以毒攻毒,以毒靈珠的毒靈,攻破其他毒性,在融入毒靈珠之內。而現在火蠍之毒勢大,祁繼的毒靈珠根本無法抗拒。
祁繼立馬將毒靈珠撤了出來,火蠍之毒再次爆發。沈家老祖痛苦地蜷縮在了牀榻上,開始呻吟了起來。
沈空與沈朗見狀,立馬湊了上來,關切地對沈家老祖問道:“叔祖,你怎麼樣了?”
沈家老祖火蠍之毒爆發,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沈空見狀,立馬那出一個玉匣。玉匣乃是寒冰所制,帶着絲絲的寒氣。
沈空打開玉匣,裡面是冰藍色的粉末。沈空那出一個玉勺,盛了一點,塞進了沈家老祖的口中。沈家老祖吞服了粉末之後,這才緩過氣來,體內的火蠍之毒才被壓制下去。
祁繼驚異地看着沈空,問道:“這是水蛇之毒?”
沈空神色凝重,沒有回答,沈朗代爲答道:“這是水蛇的變種冰蛇毒。現在叔祖公的情況,只能以冰蛇毒來鎮壓。”
沈朗話剛說完,沈空便對祁繼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祁繼抱歉地說道:“是我低估了這火蠍之毒。以我現在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完全制住這火蠍之毒。”
這時,已經恢復過來的沈家老祖,突然開口說道:“這不能怪他。”
剛纔的一切,都發生在沈家老祖的體內,他就算信任祁繼,也會在暗中觀察。所以他知道祁繼的手段,也明白爲什麼火蠍之毒會爆發。
沈家老祖嘆了口氣,說道:“祁峰主,多謝你了。不過你沒辦法解我的毒,叨擾了。”
祁繼擺手說道:“老爺子,你是沈兄弟的叔祖公,也就是我的叔祖公。你的毒我現在沒辦法解,但是並不代表以後沒辦法。”
沈家老祖苦笑,“以後,我恐怕也沒有多久以後了
。”
祁繼答道:“我的這個以後用不了多久的時間。”說着,祁繼看向沈空,“沈空長老,能否將冰蛇之毒給我,還有你身上所有的劇毒。”
沈空看了祁繼一眼,隨後有看向沈家老祖,似乎是在詢問沈家老祖的意見。畢竟冰蛇之毒是現在唯一可以鎮壓火蠍之毒的東西,雖然這只是飲鴆止渴,但卻不得不用。
沈家老祖說道:“既然選擇相信祁峰主,那就不要有任何的顧慮,給他吧。”
沈空點頭,隨後將冰蛇之毒,還有其他的十幾種劇毒,全都交了出來。
祁繼直接在衆人面前,將所有的毒藥都打開,各自取了一份,隨後一股腦地全都吞進了口中。
祁繼這這一舉動,頓時嚇壞了衆人。
沈朗驚愕地說道:“祁老弟,你這是要做什麼,快吐出來!”
沈空也是一臉驚訝,立馬阻止道:“祁峰主,萬萬不可!”
可是祁繼吞服了毒藥之後,卻沒有絲毫毒發的症狀,依舊是神色如常,對他們說道:“這些毒藥還不夠。沈大哥,你去找紫萱姑娘,我相信她手裡會有更多的劇毒,能借多少借多少。”
沈朗一臉疑惑地看着祁繼,問道:“祁老弟,你真的沒事兒嗎?”
祁繼體內的毒靈珠已經開始運轉起來,正在吸收冰蛇之毒以及各種毒性,根本沒有給這些毒藥爆發的機會。只不過以毒靈珠現在的狀態,也是難以抵擋沈家老祖體內的火蠍之毒。
沈家老祖體內的火蠍之毒,沉寂了不止百年時間,又吸收了不少毒性和藥性,發生了諸多的異變。祁繼想要鎮壓火蠍之毒,只有一條路,就是強化毒靈珠之中的毒靈。
面對沈朗的疑問,祁繼擺手說道:“這是我所修煉的一門奇功,可以吸收各種毒性,來提高解毒的能力。現在要就老祖宗,我只有吸收不同的劇毒,毒性越強越好。”
沈朗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明白了。”說完,沈朗便立刻走了出去。
沈空仍舊擔心地看着沈家老祖,而祁繼則是盤膝而坐,煉化體內的毒性。
過不多時,沈朗便回來了,不過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紫萱姑娘。紫萱乃是南荒老人的孫女,對於祁繼這種奇功,也是十分感興趣。沈朗心中焦急,便沒有隱瞞,將紫萱一起帶了過來。
紫萱看見祁繼,第一句話,便是問道:“祁峰主,你真的能煉化各種奇毒?”
祁繼點頭,“越毒越好。”
紫萱直接那出五個玉瓶,說道:“這裡是天下五毒,不過卻不是我手中最毒的東西,你先試試看。”
祁繼想也不想,直接拿起一瓶,直接將其中的毒藥倒入口中
。過了差不多盞茶的時間,又拿起了第二瓶。隨後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速度越來越快。
因爲祁繼體內的毒靈珠,正在不斷地壯大,化解吞噬毒性的能力,也變得越來越強悍。
等到祁繼煉化了五毒,對紫萱說道:“紫萱姑娘,可還有什麼更毒的東西?”
紫萱輕呼了一口氣,說道:“祁峰主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天下居然有如此奇功。”
祁繼看着紫萱的樣子,便知道她下一句想說什麼,肯定是想跟着祁繼學這門功夫。祁繼便直接說道:“也是機緣巧合,在身體之中形成了一個古怪的東西,算不得什麼奇功,只能說是走運罷了。”
紫萱也聽出了祁繼的意思,便說道:“原來如此,不顧偶祁峰主體內留着這麼一個東西,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若是有時間的話,千萬要去南荒看看啊。”
祁繼點頭說道:“若是有時間的話,定要去南荒見識一番。”
沈朗看着焦急,白嫩催促道:“祁兄弟,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祁繼看了一眼紫萱,問道:“紫萱姑娘,你說還有一個更毒的東西,不知道是……”
紫萱笑着說道:“就是我!”說着,那出一把小刀,劃破了手指,滴出三滴血液在玉瓶之中。
紫萱隨後說道:“我在南荒採藥煉毒,也曾經中過五毒,還好救治及時,沒有因此殞命。不過體內各種毒性藥性沉寂,所以我的血液,要比五毒還毒。”
祁繼微微點頭,然後直接拿起玉瓶,將紫萱的血液喝了下去。可是這一次,祁繼表現的卻沒有之前輕鬆了,紫萱體內的毒性也的確要比五毒更毒。
只見祁繼的臉色,時而脹紅,時而慘白,英俊的臉孔就似一張調色板一樣,不斷地變化着。
衆人看着祁繼不斷變化的臉色,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祁繼不能煉化紫萱的血毒,死在了這裡,這事情可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