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時辰,如果還沒有人告訴我星官尤千軍的下落,那我將直接擊穿地心,任由地心岩漿噴射,毀尺……你們這星界內的……一切!”
當頗有幾分悅耳的聲音傳進接天峰上衆人耳中的時候,原本正在低聲議論、又或者是緊皺着眉頭權衡利弊的武者,紛紛神色一驚,不由得看向那天空中血色的身影。
“她果然來了這裡……
於此同時,接天峰上星官宮內的星官御座之上,不知何時,突地多了一個人,眼中布着幾絲淡淡歸鄉喜悅的武者。
這武者,自然是利用星官令牌上邊的定位挪移功能,直接回到天罡大陸的凌動。這星官令牌上的定位挪移點,先前的星官尤千軍,就定在這星官宮之中,凌動如今到達裡,不僅極爲方便,還無聲無息的。
不過,回到天罡大陸的凌動,並沒有馬上顯身人前,而是隱匿着自己的氣息,繼續呆在接天宮內,默默的觀察着外邊的情景。
以凌動今時今日的修爲,外邊的幾百號天罡大陸的武者,全部加起來,也接不住凌動的一指頭,更別說是發現凌動的蹤跡了。
主要是凌動在到達星官宮內後,突地聽到了接天峰上許多武者的議論聲,便明白瞭如今這天罡大陸各頂尖勢力的頭頭腦腦的心思。
以凌動在十幾年前打下的基礎,這十幾年來,真罡門跟凌家兩家朕手,幾近稱霸了整個天罡大陸,哪怕是其它勢力當中最強的魁星閣還有璇璣帝國,開陽帝國,都要被真罡門跟凌家死死的壓住。
所以,現在人心思變。
以前是苦無機會,如今這血衣妖女也就是血屠妖花突地出現,卻是讓這些思變的傢伙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絲將天罡大陸目前很穩固的局面打破的重新洗牌的機會。
凌動正是看出了這一點,纔沒有急着顯身。所謂患難見真情,凌動倒想看看,有哪些人是存心不良的。
至於天空中的血屠妖花,凌動反倒不擔心,若在一年多前,凌動見了血屠妖花,那是有多遠跑多遠,上一次還是借萬星之府活命的。但是一年多後的今天,凌動經過朱雀星域千年精英戰的洗禮,凌動考慮的已經不是如何戰勝血屠妖花了……
所以,凌動現在隱匿着氣息,靜靜的觀察着外邊幾乎整合了整個天罡大陸的頭頭腦腦們,就連三大帝國的帝王,在血屠妖花的威逼之下,都親自駕臨了。
聽到血屠妖花那毫無感情的威脅,各大勢力的頭頭腦腦們,神情俱是一凜,目光不停的轉動,開始與其它勢力的頭腦交換意見,這事,到底怎麼辦?
同樣的,候在一旁的真罡門的掌門等人跟凌家的現任族長凌遠山等人,眉頭卻是一皺。
說實話,目前接天峰上大多數武者,都不太相信這血衣妖女能夠做到所謂的擊穿地心,毀滅天罡大陸,但是,凌家人跟真罡門還有其它有限的幾位,卻知道這是真的。
“這位前輩,可否在多等候些時日,也許星官大人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呢?”與自己的師尊楚方月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經過十多年的掌門生涯歷練,如今已經成熟老練成爲天罡大陸武者之中泰山北斗的塗白陡地挺身而出。
“況且,這天罡大陸,乃是星官大人的領地,若是前輩因怒而將這天罡大陸毀滅,日後等星官大人回來與前輩重逢之後,不知前輩如何面對星官大人?”塗白這幾句話,說得有理有據,顯然是把握到了這血衣妖女的脈搏。
塗白的話音落地之後,天空中的血衣妖女還沒做什麼,這接天峰上幾個頂尖勢力的頭頭腦腦們,個個卻是神色一喜。到了這最後一刻,真罡門終於露出了關鍵的一絲情報,給了他們做出選擇的依據。
例如明劍宗的掌門喬雲東,又或者是玉臺宗的宗主胡飛蘇,包括璇璣帝國跟開陽帝國的一國之尊,甚至是魁星閣主的現任閣主白連星,聽到塗白的這句話,眼中都閃過一絲異色。
因爲直至此刻,他們才搞明白了一件事,這血衣妖女跑到天罡大陸來尋找星官尤千軍,應該不是尋仇的,而且與星官尤千軍的關係特殊。
倒不是這些各勢力的頭頭腦腦們傻,而是因爲到現在爲止,整個天罡大陸,只有真罡門的掌門塗白,跟這血衣妖女近距離接觸過甚至是對話過。
塗白,也是與這血衣妖女對話之後,唯一活下來的一位存在。
“也許,那也只是也許!”天空中的血屠妖花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絕望,緩慢的搖了搖頭之後,血屠妖花再次說道:“半個時辰,如果沒有他的準確下落,我能做的,只能是讓他永遠後悔,將我恨得刻骨銘心……我已經等得太久了!”
聽到血衣妖女的回答,塗白的臉色一急,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師尊楚方月跟凌遠山用眼神制止,退了下來。
塗白退下來之後,三人默默的用神念交流着,尋找着解決目前危機的方法,但是半晌之後,三人的臉上,均顯出了一絲難已哪怕是最後,塗白跟凌遠山,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楚方月,這裡修爲最高,甚至是整個天罡大陸修爲最高的楚方月,但後者,卻是表情苦澀的搖了搖頭。
“我看過她一戰滅殺七萬大軍時的情形,她的修爲,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如果老夫對上她,結果跟七萬大軍當中的任何一個兵丁,沒有任何區別……?”
時間就在一分一秒的沉思中流逝。先前還被很***番請教的丹王元晨身邊,此時也沒有人再主動上來請教機宜。
所有人都明白,最後的時刻快要到了,最後的機會快要到了。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星官尤幹軍的下落,他們誰也不知道,而且,在這血衣妖女的面前,誰也說不得半個謊字!
“時間到,怎麼,依舊沒有人知道星官尤千軍的下落嗎?”當血屠妖花那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所有武者的心頭,均是一緊。
“哈哈哈哈……”如同杜娟泣血的笑聲在整個接天峰上空響徹了起來,笑得無比淒涼的同時,接天峰上的武者,卻是同時捂起了耳朵運功抵抗起來,一些修爲低的武者,已經七竅流血,慘呼不止。
“尤千軍,既然你如此心狠,時至此刻,還不出來見我。那我也只有讓人永遠的記住我,哪怕是永遠的恨我,將我恨得刻骨銘心也比你躲着不見我不記得我要嫵……”幽幽的如同杜娟泣血的聲音再次在天空中蔓延開來。
在星官宮內的凌動聽着,卻是心頭一震,在這一刻,凌動終於明白了血屠妖花的意思。
血屠妖花並不是真的想從天罡大陸的衆人口中逼問出星官尤千軍的下落,她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想讓尤千軍知道,她在找他,要逼他出來,看尤千軍到底是什麼態度!
否則,她就要毀滅整個天罡大陸,讓尤千軍這個星官,去承擔來自木犴界的星宿天君府、甚至是朱雀星君府的恐怖怒火。
所以,星官尤千軍的下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星官尤千軍的態度。
也就是此刻,凌動才明白,爲何血屠妖花到了天罡大陸近一月,天罡大陸纔沒有出現凌動最擔心的後果,因爲血屠妖花最本來的目的是,就是想讓尤千軍的親信通知尤千軍,逼尤千軍出現。
“前輩,且慢!”看到血衣妖女的雙手之上,突地升騰起哪怕是距離如此之遠,也讓人膽戰心驚的血色光華,接天峰之上,突地有一人挺身而出。
天空中的血屠妖花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了看了一眼那挺身而出的武者,秀眸專注於手上的血色光華,認真無比。
“前輩,晚輩有有關星官大人的重要下情稟報,還請前輩稍停一二!”此言一出,各武者愕然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挺身而出的明劍宗喬雲東的身上。
“噢,重要下情,講?”神情一動,血屠妖花手上的血色光華驟然消失,看得喬雲東一喜。
“稟前輩,事實上,自從十二年前星官尤千軍履任天罡大陸之後,我等只在前兩年參拜過星官大人兩次而已。
之後的十年,再未見過星官大人一面,星官大人的命令,全是由真罡門的塗掌門代爲向我們傳達!”
頓了一下,喬雲東又道:“包括傳達所收珍賦的數目,收取珍賦,全部由真罡門跟凌家主持代星官大人收取,以此看,若有真知道星官大人的下落,必是真罡門跟凌家無疑。”
聽到喬雲東的話,塗白等人是又驚又怒,凌遠山更是怒視着喬雲東,沒想到,最先捅出這件事來的,竟然是明劍宗的掌門喬雲東。
對於凌遠山等人的目光,喬雲東視若無睹,反而用一種興奮的目光看着天空中的血衣妖女。
機會啊,大洗牌的機會中!
“什麼?”聽到喬雲東的話,尤其是珍賦的話,血屠妖花已經失去神彩的眸子驟地一亮,驚喜的衝下方問道:“連珍賦都由真罡門跟凌家代爲收取,可確有此事?”
血屠妖花這一問,立馬讓下方的武者眼中,生起了軒然大波。
短暫的考慮了幾息之後,幾個大勢力的頭頭腦腦,立馬做出了他們自己的抉擇!
首先出列的是玉臺宗的宗胡飛蘇。
“回前輩,此事,晚輩可作證!”
璇璣帝國的帝王璇九凌亦出列道:“前輩,此事,小王亦可做證!小王每年的珍賦,都是交到凌家跟真罡門的手中。”
機敏如他們,豈不知現在是這個大洗牌的機會。
“前輩,我們亦可作證!”
“前輩,此事我亦可作證!”大大小小的勢力的頭腦們,作證的聲音不絕於耳。
同一時刻,天空中的血屠妖花聲音驟然一寒,厲叱道:“真罡門,凌家,竟然敢騙我!”厲叱間,身形一降,雙手虛探間,還沒等塗白跟凌遠山反應過來,二人就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一般,被凌空倒提而上。
於此同時,明劍宗的掌門喬雲東大喜!
隱在星官宮內看到這一幕的凌動,卻是輕輕的一嘆,“有些路,終究是自己選的……“……”
……
か先說更新,本來今天要三更的,有些卡殼,寫得很痛苦。這一章三千字,刪刪寫寫,總量有近七千字纔有這一章。
所以,今天只有兩更,不過欠兄弟們的一章,豬三記着,明天花上大半天時間捋須了情節,會補上的。等晚會兄弟們看完二更後,就早點休息。
豬三也痛苦的要抓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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