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就在西帥還想逼問他那屬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凌動已經從牙縫裡咬出了這兩個字,虎視着那武者的目光中,閃着絲絲嗜血!
“快!”
這一個字,卻是那武者轉頭欲請示西帥之際,凌動炸雷似的暴吼了一聲,若不是還需要這武者帶路,凌動這會都有動手的衝動了。
在凌動看到這本要帶高遠前來的武者隻身一人前來時,凌動心頭就升起了一絲不安,待這武者說要西帥去看看便知,凌動便斷定,高遠肯定出事了!
一念及此,凌動的神經立時緊繃了起來。凌動的這份緊張,就連他身旁的柏白軒跟龜千山也不懂,也無法理解。
不過西帥卻是感應到了凌動身上那種處於暴發邊緣的氣息,也許再稍有拖延,凌動這傢伙就要暴走了,本就對留高遠爲質稍有歉意的西帥,此時突地意識留下爲質的高遠竟然出了意外,臉色陡地一沉,便緊隨着凌動的喝聲叱喝了一聲:“混帳,還不帶路!”
被西帥一喝,那武者立即掉頭向着朱雀星君府疾行,一路上,有西帥這個招牌,自然是通行無阻,全速疾行之下,不到百息,便抵達了朱雀星君府內一處高牆深宅的院落羣內。
“這是朱雀星君府的客院,每個院落都有獨立的陣法防禦,除了自由受限外,一切待遇從優一¨”給凌動介紹着這裡,西帥說到最後,卻是有些尷尬。
凌動卻是恍若未聞一般,目光死死的盯在那前行帶路的武者身上,身上時不時的散出一絲暴虐人殺氣,逼得那帶路的武者不停的加速。
“甲字七號院,就是這裡了,那高遠這些天一直就在院落裡一”停到甲字七號院內,那帶路的武者嗦了一句一道符光打開了門禁,正欲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被凌動一腳踹開,那以青銅鑄就的大門驟地發出轟響猛猛的砸在牆壁上,凌動已經用他最快的速度闖進了這院落之內。
不用任何思考,進入院落的剎那,凌動那磅礴如海的神念,立時如水般散了開去,一道極其虛弱的氣息,立時呈現在凌動的神念中。
下一剎那凌動身形如電,身形如電的直射過去,至於那廂房之門,直接被凌動闖出了一個人形窟窿,同時,凌動的氣息也在這一剎那變得極爲急促!
“高遠,高遠,你一¨你¨.怎麼成這樣了?”衝入左側廂房的凌動在一個牀榻上,看到了氣若游絲的渾身是傷的高遠,目光立時瞪成了滾圓,眼中,佈滿了怒火。
“修爲被封,四肢被人敲成了數百截,十指皆爛,筋脈錯亂糾纏,五臟六腑皆遭到重創,頻臨破碎。渾身上下,幾無一塊好肉,結伽顏色深淺不一受刑不止一次。
神魂本源受創嚴重,氣若游絲,這說明高遠不僅被人在肉身上施以了酷刑,連神魂也沒被放過,遭受了神魂酷刑。”
凌動每說一分,臉上的怒氣就厚重一分周身沸騰出的煞氣就濃厚一分,最讓西帥心驚的是,無論是怒氣還是煞氣又或者是殺氣,此時全部被凌動死死的壓制住,但沒有消散,只是越積越厚。
頓了一下,凌動撫在高遠肩膀感應的手指猛地一跳,的周身的煞氣驟地一升:“好歹毒¨好歹毒的手段,不僅動用了肉身、神魂酷刑,還還服用一種含有百心散藥效的丹藥,好歹毒!”
至此,凌動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聞言的西帥臉色卻是再次一變,“百心散?可是那能夠讓服丹者受刑時痛苦提升上百倍,讓服丹者痛不欲生的的陰毒丹藥?”
凌動並沒有回答西帥,不過凌動的神色,代表了他的答案,凌動繼續感應着高遠體內的狀況,只有感應清楚了,纔好施救。
無論如何,先救治高遠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嗯?有人給高遠療過傷?還服用過數種療傷丹藥?要不然,以高遠如此重傷,肉身,絕對撐不到現在?若這傷勢也是那施刑者治療的,那此人,簡直就是陰毒至極,不過,還好,算是給高遠留了一線一¨.”
凌動的話還沒說完,方纔那帶路過來的武者已經駭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他其實是被西帥那鐵青的臉色給嚇到的,當然,凌動這種如察秋毫的手段,也讓他震驚不已。
“回這位大人,他的傷勢是屬下偷偷治療的一.¨”
“混帳,廢物,你還有臉說,若不是這高遠還活着,本帥現在就活劈了你!說¨¨¨”不等那武者說完,氣極的西帥就一腳踹了過去。
西帥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尤其是這高遠爲質還是經他的手留下的,兼且凌動還從木犴界活着回來了,他當時可是打過了包票,可是如今高遠卻是命懸一線,這讓西帥分外難看。
若不是凌動在此,已經發作此人了。
“西帥且慢發作此人,也不要詢問誰是兇手,不要影響我的心神,我現在,要給高遠療傷會,我會親自¨一問他!”
凌動冰寒得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驟地響起,卻沒來由的讓西帥心頭一寒。
西帥突地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件小事,也許會惹出大麻煩。
是的,小事!
在此刻的西帥的心目中,高遠受刑,也不過是小事罷了,一個星君境九階的武者,在他們的眼中,真的不算什麼。
聽到凌動說要給高遠療傷,本就極爲尷尬的西帥心中一動,一瓶丹藥突地出現在手中,衝凌動說道:“凌動,我這裡有一瓶治療內外傷極好的丹藥,服用不出七天,就能一..”
西帥的話剛說了一半就驟地一停,眼神猛地楞住,就見凌動手上光華一閃·指尖蓋大的一團翠綠色的光華就懸浮到了昏迷的高遠的身前,整個廂房內,瞬地瀰漫出了一股欣欣向榮的無限生機。
西帥的目光驟地一呆,“巽木靈液?你竟然有巽木靈液?”看到凌動拿出這滴名爲巽木靈液翠綠色液體·西帥眼中的驚訝之色再也壓抑不住。
就他這個朱雀星域位高權重的西帥,也僅獲得了一滴巽木靈液護身,而這凌動,竟然拿這珍貴異常的巽木靈液救治一個屬下?
看到這一幕,西帥稍有些尷尬的將自己掏出的丹藥收了進去,雖然說他這療傷丹藥很好,但是跟巽木靈液這種療傷聖品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要知道,這巽木靈液,卻是能夠後天煉製的天生神物,最最純粹的木系功法修煉者,當修爲達到半步周天正神之後,一年四季什麼都不做,在花草樹木等木系生氣極其充沛的地方,苦苦的凝練百年·可凝鍊出一滴巽木靈液。
就算是朱雀星域花費了巨大的代價供養着幾位木系聖師專門凝鍊這巽木靈液,百年的也不過是三四滴罷了。
那些個木系的聖師也不能將時間全部消耗在凝鍊這巽木靈液上吧?由此可見,這巽木靈液到底有多珍貴。
隨着凌動身上爆發出一道綠色光華·高遠在病榻上的身體懸浮起來的剎那,那翠絕色的光華猛地融化,化成絲絲翠綠的霧氣將高遠的身體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全部包裹起來。
隨着那散發着無限生機的翠綠色的霧氣慢慢的滲入高遠的身體內,高遠體表的傷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同時,凌動雙手搭在高遠的肩頭,一道道柔和的力量輸出,高遠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翻轉起恐怖的凸起,讓昏迷中的高遠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慘哼,凌動卻是在以自己的力量給高遠順筋開脈。
若不這樣做,就算治療好高遠的傷勢·高遠恐怕也是一個廢人。
如此持續了一刻鐘,凌動纔將高遠體內的隱患一一修復過來,眼中的憤怒卻是更甚,由此可見,高遠當時承受的痛苦到底有多大!
這一滴極其珍貴的巽木靈液用出,高遠的外傷立時全好·內傷也好了六七成,其它的卻是慢慢的調理,只剩下神魂傷勢。
“這神魂傷勢卻是急不得,朱雀星君府有一能夠緩慢修復神魂傷勢的寶貝,本帥可以借來,每次治療一月,用個三五年,就能完全恢復一¨呃¨”
正給凌動想辦法的西帥的舌頭突地打了一個結,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因爲他突然發現,不知道凌動怎麼弄的,方纔神魂氣息還極其微弱的這個高遠,短短的瞬息之間,虛弱異常的神魂就變得穩定起來。
以他的眼力勁,就算凌動再無任何動作,這高遠半刻鐘之後,就能醒過來。
“這¨一這一..你是怎麼治療的神魂的?”西帥有些費勁的吞了一口吐沫,眼神緊緊的盯着凌動,生怕再錯過什麼。
西帥突然發現,他這個在朱雀星域位高權重享有幾乎所有寶物的西帥,在凌動面前,就跟個土財主似的,跟凌動拿出的寶貝一比,他拿出手的那點東西,普通的再普通不過。
凌動手指輕輕一撫,不着痕跡的將一絲七彩星光輕輕的揉進高遠的額頭,目光冷冷的從西帥身上掃過,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腳步輕輕一轉,走到跪在那裡的西帥的屬下面前。
“現在,你可以說了,這事情是誰幹的!”凌動的聲音,冰寒的猶如來自九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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