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以後你就留在這裡一起吃飯,府上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任寒指了指對面的坐席,說道。
“對呀,蘇雅姐姐,咱們一塊兒吃飯吧,要不我們坐着你站着,我們吃着你看着,嵐兒會不好意思的。”秦嵐趕緊起身,拉着蘇雅坐在了對面。
“多謝將軍,多謝嵐兒,將軍覺得今天的飯菜如何?”蘇雅緩緩端起碗筷,吃了一小口,問道,眼眶微微泛紅。
“很好,不奢華,但是很精緻,色香味俱全,真不錯。”任寒說道,秦嵐也是連連點頭。
“將軍喜歡就好,這是蘇雅親手做的,只要將軍喜歡,以後將軍和嵐兒的飯菜,就由蘇雅一個人來做。”蘇雅開心的說道。
“也好,我把你們當成和嵐兒一樣的自家人看,你們也大可將我和嵐兒當成自家人,這座宅子就是咱們的家。”任寒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將軍,蘇雅又有家了。”蘇雅說着,終於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很快,卻又破涕而笑。
……
“這麼晚了,將軍還沒睡?”夜月半空的時候,任寒還在書房看一衆侍女的名單和她們修煉的功法,蘇雅走進書房,問道。
“你怎麼也沒睡?”任寒頭也不擡的問道。
“蘇雅想爸媽了,睡不着,卻發現書房的燈還亮着,就過來看看。”蘇雅說道。
“在一衆姐妹中,你的修爲也算是最高的了。”任寒說道。
“是的將軍,蘇雅的年齡也要稍稍大一些。”蘇雅說道。
“你來的正好,我默寫一套功法給你,包括內功、身法和一部掌法,名爲寒霜功,是我綜合了你們姐妹修煉的功法和各自的修爲,摸索出的一套功法,你將功法拿給姐妹們每人抄錄一份,從明天開始,每晚以修煉代替休息,對於武者來說,修煉就是最好的休息。”任寒一邊說着,拿起筆來開始寫。
“將軍要教我們修煉?”蘇雅問道。
“嗯,你們姐妹都有一些修煉的底子,而且資質都還不錯,不能浪費,如果稍加培養,一百人足以形成一支不錯的戰力了,再加上嵐兒那個小丫頭,我將你們培養成各中高手,勝過在疆場上率領千軍萬馬,假以時日,等你們都成長起來,纔是我手中真正的王牌。”任寒坦誠的說道。
“將軍是想把我們姐妹磨成一把您手中最鋒利的劍。”蘇雅說道。
“可以這麼說,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必須得有自己值得依靠的力量,我雖是第七軍的將領,可是第七軍魚龍混雜,又不是我一手培養而出,難免人心不齊,難以控制,就算最終可以收爲己用,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等那個時候,我要讓第七軍成爲我手中一把明着的劍,而你們姐妹則是我手中那把暗劍,而且,是更爲鋒利的劍。”任寒說道。
“將軍英明!”蘇雅說道,臉上充滿了迫不及待的表情。
“怎麼,你很想修煉嗎?”任寒問道。
“當然了!我們這些姐們都是軍旅人家的女兒,誰又甘心情願放棄修煉呢?”蘇雅說道。
“可是,要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是很辛苦的,對於女子來說尤其是這樣,況且你們修爲尚低,要想早日見效,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任寒說道。
“我們姐妹吃得了苦!將軍放心!將軍只管要求,我們姐妹一定能做到!”蘇雅鄭重的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晚上,你們姐妹,叫上嵐兒一起,到後院集合,我會稍加點撥,多做要求,以後你們就可以自行修煉了。”任寒說道。
“是!蘇雅遵命!謝謝將軍,還能讓我們姐妹重拾修煉!”蘇雅站起身來,鄭重其事的,恭恭敬敬的朝任寒鞠了一躬,說道。
“回去睡吧,明天第七軍中的主要人物還要來府上拜見,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亂子,你我都需要好好準備。”任寒饒有深意的說道。
“蘇雅明白,這就回去睡了,將軍也早些休息吧。”蘇雅說道。
第二天,任寒端坐在大廳內,秦嵐爲了湊熱鬧,也是坐在下首的位子,端着一杯沏好的茶,有模有樣的喝着,眼中不時的放射出機敏的光芒,門外有四名侍女左右站開,而蘇雅卻是已經早早的到府邸大門口等候了。
“將軍,第七軍的將領們到了。”不多時,蘇雅走進大廳,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任寒點了點頭,說道。
蘇雅轉身離開,很快,便是有六人齊齊走進大廳,其中四人都是一身戰鎧,而另外兩人則是身着長衫,倒像是個文人的模樣。
“參見將軍!”振聲一喝,六人中有五人都是向任寒行禮,唯獨站在中間的一名高個男子用一臉不屑的目光看着任寒,顯得雞立鶴羣。
任寒心中冷笑,看來第七軍裡的刺頭,就是這個傢伙了。
“諸位請起,本將與諸位初次見面,日後還要多多仰仗諸位操持軍務,先在這裡謝過諸位了。”任寒開口說道。
“將軍客氣了,這都是屬下分內之事。”五人拱手說道。
“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本將姓任名寒,乃是新任的第七軍主將,不知諸位在軍中都是擔任何種職務?本將初來乍到,不瞭解軍中的事務,還望諸位多做介紹。”任寒沒有理會那個與衆不同的刺頭,臉色淡然的說道。
“回將軍,末將名叫徐騰,是前軍偏將。”
“回將軍,末將名叫常鬆,是中軍偏將。”
“回將軍,末將名叫李常年,是後軍偏將。”
“回將軍,屬下是參謀孫珂,主要負責一應文書事宜。”
“回將軍,屬下是參謀嶽莊,主要負責制定謀略兵法。”
五人一一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任寒也是一一點頭回應,果然是有文有武,分工明確。
“那麼,你呢?”任寒這纔回過頭來,笑呵呵的看着那個雞立鶴羣的高個男子。
“我是第七軍副將葛炎!”高個男子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今天來見我,是有話要說吧?”任寒問道。
“不錯!我是想問問你,憑什麼做做我們第七軍的首領!”葛炎橫橫的說道。
“我是本次大選的冠軍,一路過關斬將,最終得到神帝親自加封,大將軍董鵬親自主持拜將儀式,親手爲我披上戰袍,和其他六位將軍歃血爲盟,這才趕赴建安城走馬上任。”任寒耐着性子說道。
“就憑你一個二轉真皇,也能取得大選的冠軍?”葛炎問道,那是一種嘲笑的語氣,就好像在說,如果你都能當冠軍,那老子去也能當冠軍。
“此次大選是在聖城的演武場內進行的,各個城池都派出了代表參賽,有數十萬觀衆觀看了全程的比賽,做不了假。”任寒說道。
聽到這裡,其他五人都是有些微微皺眉,而葛炎的神氣則更是高傲,腦袋揚的更高了。
“就算你真的是此次大選的冠軍,可你一個連軍隊都沒待過,連軍營都沒去過的人,僅僅憑一次比試武力的大選,也配當將領?”葛炎繼續問道。
“規矩是神帝定的,我只是按照規矩去參加大選,最後接受加封,既然神帝都將第七軍交給了我,那就證明我的確配當這個將領。”任寒說道。
“可我認爲你不配!”葛炎喝道。
“哦?你覺得我哪裡不配?”任寒問道。
“你沒有在東南戰場打過一場仗,沒有爲第七軍立下半點功勞,沒有和兄弟們一起吃過一天苦頭,只是憑藉一次大選,莫名其妙的當了冠軍,就成了將領,手握三十萬大軍,不僅如此,還窮奢極欲,建造如此豪華的將軍府、還找了如此多的侍女來填充府邸,這些東西,你有什麼資格享受!”葛炎伸長了胳膊,伸出手指,對着任寒怒喝。
“建造將軍府也是神帝的旨意,至於將軍府建造成什麼樣子,那是建安城城主督造的,我並不知情,這一百個侍女,也是神帝的賞賜,我無法拒絕,所以纔將其收下。”任寒解釋道。
“少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時時處處拿神帝來壓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天高皇帝遠,神帝哪裡知道我們這些出征將士的苦!他如果知道,就不會讓一個從來沒有半點功勞的武者,來擔任將領!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住的這座府邸,是扒了戰死的殷洪將軍的府邸之後,重新建造的,殷洪將軍的大仇都還沒有報!你憑什麼扒了他的房,憑什麼住在他曾經住過的地方!”葛炎憤憤道。
“既然出征打仗,那就得做好隨時戰死沙場的準備,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活着的時候,享受神境的俸祿,就得拼了命的打仗,若是有朝一日戰死,那也是自己的命,別人當然要來頂替你的位子,當然要住你的房子,當然要接你留下的攤子,每一任將領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或許有朝一日,我也會是這樣的結局。”任寒說道。
“巧舌如簧!我們當兵的,強求的是上陣殺敵,而不是巧言令色!我不服你!而且,第七軍的將士們,也不會服你!九泉之下屍骨未寒的殷洪將軍,更不會服你!”葛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