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豹死了,等着張龍到縣衙認領屍體的時候,血已經流乾,臉色白的嚇人,人已經發臭了,張龍並沒有給張豹舉行葬禮,將張豹的屍體帶回家後直接埋在了母親的身邊。
張龍很生氣,想要查誰殺的張豹,但是沒有任何頭緒,張龍看着李家的高牆,看着進進出出的人,心裡不是滋味,爲什麼在這個亂世李家會越來越有錢,爲什麼李家的人越來越多,爲什麼李家不死人,想要把所有的怨氣全部發泄在李家身上。
張龍想“這麼高的圍牆,雖然看着安全,但是如果土匪進去了,裡面的人也不好出來”張龍打算再找姓魏的土匪,再一次搶劫李家,這次一定要一次將其打誇,讓李家永不翻身,永遠要讓張家比李家強。
“姐姐,這樣會不會對你不公平啊”李帥問道。
“沒事,有人能娶我就很好了,不用再麻煩家裡請人吃飯辦酒席了,李樑柱也說了不用辦”李芳再勸李帥說道。
“這樣吧,你和姐夫結婚,我們自己家人好好吃頓飯,然後咱們多放點鞭炮”李帥說道。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誰家放鞭炮呢,還放了這麼多”村民下地幹活回家的路上聽到後問道。
“你們不知道啊,這是李家李芳招婿呢,我前天碰到很多李家的長工買東西問了一嘴”另一個村民說道......
李春分生了,而且還生了個龍鳳胎,這讓李家上下都很高興,還有高興的事就是張小小也懷孕了,李帥更加高興,天天摸着張小小的肚子說道:“也給我生個龍鳳胎,這樣多好”。
李帥到不遠的鎮上專門請了戲班子,請到鎮上來唱戲,要連唱三天,要告訴鎮上的人三姑李春分沒毛病,而且還生了龍鳳胎,姐姐李芳也沒毛病,李樑柱入贅後李家也沒有什麼問題。很多老百姓晚上全都來看戲,有些人還看哭了,說道:“多少年了,咱們鎮上也沒有請過這麼好的班子唱戲了,每年都是鎮上那幾個破鑼嗓子,唱來唱去也是那麼幾句”。
“是啊,李家這事不得了啊”......
“咱們有錢,就趕緊還了張虎吧,遲早都要還,現在人們開始說閒話了”李福生對兒子說道。
“不着急,我想讓張虎有樂極生悲的感覺,反正還有一年,到時候明年再還”李帥說道。
李帥和父親說完話就帶着孫冬飛、二愣常明常英四人去找賣槍的人了。“少東家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喝點茶水,我去找人”二愣說道。
......
“兄弟我看你也想買,就別問我從哪裡弄出來的槍了,十杆槍加五百發子彈,四百個銀元,這個價錢很便宜了,你如果不要的話,那就算了”賣槍人說着話要把槍收起來,顯然怕很多人知道自己有槍。
李帥看出來這槍可能是從軍營中倒騰出來的,道:“我看一下槍”李帥拉起槍栓,看見槍是全新的,可能一次都沒有打過,保養的還不錯,接着說道:“交個朋友,以後你如果還有槍,我繼續買,三百五十個,行的話我就全部拿走,不行的話,我也不着急,我再打聽別人是不是也在賣槍”。
賣槍人知道很多人都在倒騰這個買賣,說道:“當真以後有槍你還買”。
“是,如果你有槍的話,我還找你”李帥說道。
“成交”賣槍人說道。
李帥帶着槍回家後,交了家裡的長工打槍,雖然包括李帥在內所有人都打不準,但是可以打到大概的位置,平日裡沒事幹一羣人就會在自己的房間端着槍練習。李帥看着李家現有長槍十一杆,短槍兩杆,家裡的男丁也有十幾人,有了自保的資本,打算在四面圍牆上蓋各蓋一個小房子,包括自己在內想要晚上在圍牆上巡邏,避免有人翻牆進來搞破壞。
在夏天不忙的時候,李帥請人只用了三天就在一米寬的圍牆上蓋了兩米長、兩米高、一米寬的小房子,同時還在牆的最外緣又加高了一尺厚半米高的牆,小房子朝街道外面留有窗戶,可以供人查看和打槍,巡邏的人可以在裡面休息,吃飯取暖,而且李帥還給每個房子配了五個‘葫蘆飛雷’、一杆長槍和十發子彈。如果發生什麼事,先扔;‘葫蘆飛雷’,驚退敵人的同時向院子裡的人發出信號。
“魏老哥,那我在這裡就先祝您旗開得勝”張虎說道。
“放心吧,這次我可是帶了全部的兄弟來的,咱這三四十人的人馬,不管的圍牆多高,只要咱們兄弟進去了,裡面的人一個也別想跑,何況咱們着裝備,有二十幾杆槍,還有炸藥包,放心吧,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肯定萬無一失”魏姓土匪喝着酒說道。
“魏老哥,不管你這次搶到什麼全部歸你,而且我另外再給你三百銀元,不管怎麼樣,搶完後,你就不要再來縣城了找我了”張龍說道。
“行,既然兄弟這麼敞亮,老哥也不能再計較什麼,只要是按你說的,李家這幾年蓋了這麼好的房子,那家裡錢財肯定不少,這次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錢全部找到”
“明天我先去派人去打探一番,我好做部署,畢竟那麼高的牆不好進”魏姓土匪說道。
“大哥,和張龍說的一樣,李家確實在古城鎮蓋了最好的房子,南北有兩個封閉的鐵門進出的人也比較多”其中一個土匪說道。
“兄弟們,咱們又該發財了,今晚可勁兒的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明晚誰也不能給我犯慫,飛毛腿、竄天猴你們兩個明天得把看家的本事給我好好的用出來,搶完李家,我帶你們去逛窯子”魏姓土匪喊道。
“他孃的,李家還真是有錢,看來上次搶了一次,並沒有傷到李家的筋骨”魏姓土匪說道。
“大哥,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還是等着後半夜,等着人們都深睡以後,炸藥包呢”
“在這裡大哥”
“飛毛腿,竄天猴你們兩個先爬牆,最好先不用炸藥包,動靜太大了,你們三個人去北門給我守着,帶着槍和炸藥包,不要讓裡面的人出來,剩下的人跟着我,咱們從南門這邊進去”土匪開始部署。
“大哥,我好像看見有人在圍牆上巡邏”有人喊道。
“他孃的,還真不好下手,你們兩個小心點,在大門兩邊分別爬上牆後,先把巡邏的幹掉後再打開大門”
“知道了大哥”兩人說着話貓着腰帶着繩子慢慢的向李家大門靠近。
‘嗖、嗖’兩聲將繩子扔上了圍牆,並用五爪的飛虎爪鉤勾住了圍牆,用力往外蹬了一下,發現很結實,兩人開始攀爬。巡護的人出來撒尿,突然發現有異常,往下一看,發現有兩個人正在往牆上爬,已經爬了多半個牆高,瞬間嚇得尿也沒了,趕緊回到屋裡,扛着槍,拿着一個‘葫蘆飛雷’拉開引線向牆外扔去。
‘轟’的一聲,將兩人嚇了一跳,同時將院子裡的人驚醒,也把所有的土匪嚇了一跳。
李帥趕緊起牀先安慰了張小小並將一把短槍交給她說道:“我出去後,你就把門從裡面鎖好,拿着槍,平日裡我怎麼教的你,看見陌生人你就對着他開槍,保護好自己”。
李帥出來後發現家裡的男丁都出來了,要麼扛着槍,要麼手裡拿着‘葫蘆飛雷’,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着南門跑去。
“二愣、紅喜、大哥、常明、常英你們去北門”李帥一邊跑一邊喊道。
巡邏的鐵頭端起槍將爬牆的竄天猴打死,另外的一個巡邏人跑了過來一槍沒有打中飛毛腿,拿起刀就要隔斷飛毛腿的繩子,嚇得飛毛腿不斷下滑,到了半路直接跳了下去,並把腳崴傷。鐵頭和來的人一起亂槍將其打死。
爬牆的兩人瞬間死了,也只是發生在爆炸後的幾秒鐘,土匪還沒有反應過來。
“草他孃的,他們也有炸藥包,還有槍”魏姓土匪喊道。
“大哥怎麼辦”有土匪着急問道
“拿着炸藥包,炸開鐵門,拿槍的兄弟掩護,剩下的兄弟跟着我一起衝,估計就兩杆槍”魏姓土匪喊着帶頭衝了出去。
土匪的二十幾杆槍同時打在圍牆上,有土匪一邊跑一邊打槍,剩下的還有拿着砍刀的跟着向前跑,打的巡邏兩人不敢冒頭,冒出腰,爬進房子了,拿出剩下的‘葫蘆飛雷’。
有十幾個土匪端着槍在最好面,一直開槍壓制,兩輪槍響後,土匪頭子已經帶着人快衝到了大門下,此時圍牆上的兩人拿着‘葫蘆飛雷’也出來了,兩人拉開引線胡亂的向牆外扔去。
此時北門等待的土匪還沉浸在爆炸聲中,說道:“這炸藥包還挺厲害啊,不用多久咱們也就可以進去了,我探查的時候看見李家還真有幾個漂亮的娘們,希望那些畜生能給咱們幾個留幾個嚐嚐鮮”。
四個‘葫蘆飛雷’炸死好兩三個人後,土匪全部貼在在圍牆下面,不敢冒頭。“用炸藥包把門給我炸開”土匪頭子發狠喊道。
兩個土匪拉開引線扔到門口,‘轟’的一聲,並沒有完全把門炸開,只是把門炸的歪斜。
前來支援的李帥看見鐵門外發生爆炸,立即又讓幾個人帶着槍和‘葫蘆飛雷’躲在牆後,防止有人從大門闖進來。李帥帶着剩下的人迅速上了圍牆,開始還擊,不斷往牆下扔‘葫蘆飛雷’而且躲在半米的牆後向遠的地方不斷放槍。
“他孃的,這李家的炸藥不要錢嗎”不斷爆炸的‘葫蘆飛雷’壓制的土匪無法動彈,而且又不斷有人受傷。“大哥,撤吧,這趟活咱們幹不了了”。
土匪頭子緊貼牆牆喊道:“撤,散開往回跑”。
李帥帶着人,看見土匪撤退,亂槍又打死五六個人後慢慢的槍聲停了。在北門等的土匪聽着槍聲停了後,從黑夜中慢慢的出來,想着估計戰鬥結束了,大哥已經進了院子裡,想着要堵在門口,殺逃出來的人。
孫冬飛眼尖,看見土匪後,扔出‘葫蘆飛雷’,爆炸後,藉着火光幾人一起短槍向土匪打去,三個土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了兩人,最開始打探的土匪見狀趕緊扔下炸藥包撒腿就跑。
土匪頭子聽着北門那邊的槍聲和爆炸聲估計那三個兄弟也夠嗆了,道:“撤吧”。
“大哥,大哥”打探的土匪跑了回來。
短短的一刻鐘李家與土匪的交戰,爆炸聲,槍聲已經驚醒古城鎮的所有人,鎮裡的村民全部都躲在炕箱子裡,或者躲在了地窖裡,不敢出聲。
“大哥,就我自己活了下來”打探的土匪說道。
“撤吧,今天咱們損失慘重,不能再留下來了”土匪頭子說道。
打探的土匪看着死了好幾個兄弟,而且還有很多人都掛彩了,道:“大哥,咱們就這麼窩囊的走了,我除了打探到這鎮子裡李家有錢,還有王家和張家也有錢,他們家裡人可不多,而且都是木門,牆也不高,咱們不能這樣空着手回去啊,何況還折了這麼多兄弟”。
“但是張家和王家,張龍那邊便不好交代啊”土匪頭子說道。
“反正咱們搶完也不去找張龍了,咱們也就只錘子的買賣了,大不了咱們換個山頭,再說了,我就不信張龍敢去找咱們”打探的土匪說道。
土匪頭子想了想道:“走,分來兩撥,只搶錢,不要亂來,速戰速決,我怕李家追出來”。
這天晚上古城鎮沒有安寧過,土匪分開兩撥人,同時對張家和王家進行了搶劫,同時在張家把所有人聚在院子裡,所有錢財,張虎開始本打算想騙一下土匪,說道:“把錢都借給了李家”。土匪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刀將一個長工砍死後,張虎乖乖的把錢給了土匪,但不是全部。王家倒是痛快,王朗朗說道:“只要不傷人,願意把錢都交出來”。
土匪走了,李帥並沒有讓人去追,李帥怕追出去的人有傷亡。李帥只是告訴家人土匪跑了,並安排所有的男丁全部在圍牆上盯着,發現土匪立刻開槍。
張家,張勤學的媳婦,因爲看見土匪殺人,原本懷着孩子,當場嚇到血從褲腿裡不斷流出,等到白天去請謝江靈時,張勤學的媳婦已經死了。
張勤學看着死在懷裡的媳婦和孩子,看着父親,想着父親和大伯勾結的這些土匪,引狼入室,張勤學沒有哭,覺得這是報應,想着自己要單獨出去住,想着要離開張家。
“大家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的”天開始涼了,可以看清外面的情況,李帥問着所有人,沒有敢問有沒有死亡的,李帥也害怕。
“沒事,除了二愣頭破了以外,其他人都好好的”紅喜說道。
“怎麼回事,嚴重嗎”李帥問道。
“沒事,還不是二愣看見死了的土匪手裡有槍,着急跑着去搶,自己摔的”紅喜一邊說一邊笑。
李帥放心了.“他孃的,還不是你推的我,你不也是着急跑着搶槍,我看你就是晚上沒幹好事,兩腿發軟,跑的沒有我快,才從背後推的我”二愣指着紅喜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