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們,而且也應該用他教的牌技賭博了,你不會發了毒誓了吧?”小開擔心道。
“沒有啦,他只是開玩笑的那麼一說。去年他被查出了腦癌晚期,由於事發突然,我排練的時間又緊,所以並不知情。等我再去福利院的時候,得到的是他已經去世的消息。”
“看來這也是一位世外高人呢!”小開嘆道。
我沒有說話,我在想歌舞劇院的連環人命案會不會和暴龍有關係?而且我隱約的感覺到,那天襲擊小開的人就是暴龍。看了看,已經找不到了關於這個案子的最新情況,我順手打開郵箱,沒有小雪的郵件。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過了沒多久就睡着了。
酣睡中,我就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迷迷糊糊的一看,是一個學姐打來的:“阿健,幹嘛呢?”
“正等你電話呢!”我開玩笑道。
“是嗎,我和幾個同學出去k歌,你過來陪陪我唄!”學姐笑道。
“好吧,等我一下。”我應道。
放下電話,我一看錶,都十點多了,大半夜的她們哪來的雅興。不過這下我也睡不着了,這些日子心情有些沉重,借這個機會放鬆一下也好。小開已經回來了,在那睡的正香。
“together”,海城比較有名的kty,檔次中等。
好在學姐說他們請客,我就沒顧慮許多。我到的時候,學姐在門口等着我。今天她穿着一套嘻哈風格的服裝,燙了一個大波浪的髮型,染成棕紅色,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形象,我都幾乎沒有認出來。
“阿健,怎麼纔來啊?”學姐生氣道。
“剛纔路上塞車,所以晚了。”我說道。其實是我洗頭髮加上刮鬍子浪費了些時間。
“撒謊,大晚上的怎麼會塞車呢?”學姐不依不饒。
“是啊,大晚上的怎麼會塞車呢?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我邊唱邊解釋給你聽!再說別讓你的那些美女同學等着急了!”我說道。
“我看是你等着急了吧!好吧,看你一會的表現。”學姐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塊走了進去。
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我聽到了爭吵的聲音,周圍還圍着幾個人。
“阿龍,快給客人道歉。”一名穿着西服,像是經理模樣的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本來我已經走過去了,但聽到“阿龍”這個名字,我停住了腳步。我看到一個身材高高瘦瘦的男的,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飄逸的長髮遮住了一隻眼睛。他揚起了頭,沒有說話。
旁人的人開口說話了:“看看這工作態度,以後還讓不讓我們來了!”看着說話的語氣,大概是顧客,我一細看發現他的右眼已經腫起來了,大概是捱了一拳。經理模樣的人只能不停的賠禮道歉,接下來發生了更加讓人驚訝的一幕,長髮男把黑色的工作服一脫,直接扔給了旁邊的服務員,赤裸着上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衆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學姐拉着我說道:“別看了,咱們上去吧!”
到了包間,一陣勁爆的搖滾音樂不禁讓我熱血沸騰了起來,簡單打了聲招呼後,我連她那幾個同學的樣子還沒看清就開唱了。
不知怎麼搞的,今天不在狀態,要麼唱走掉,要麼跟不上伴奏。
後來我只能坐在一個角落裡吃零食。看着她們一羣人又唱又跳,我不禁感慨,女生玩起來,真的比男的還瘋狂。
突然學姐唱着唱着哭了,她的同學們似乎知道怎麼回事,不停的在安慰她。我薯片吃到一半,手停在了半空。奇怪,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的情緒失控了?
她的一個閨蜜湊過來小聲道:“別害怕,她失戀了。”
“哦”。
氣氛變的有些冷淡,這時只剩下音響裡,梁靜茹沙啞傷感的伴唱:“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的是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溫柔。”
結局似乎變得有些不歡而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學姐,感情上的傷痛,還是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淡忘。
我剛一走出來,看了下時間,已經半夜十二點了,我看到剛剛有未接來電,是小開的,我一邊攔下計程車,一邊給撥了回去。
“喂,阿健,你在那啊?”小開火燒眉毛似的說道。
“我在往回走的路上,剛剛去唱歌了。”我心不在焉的說道。
“是嗎,你記不記得我們前段時間看了?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外星人把你給抓走了,我醒來發現你的牀上是空的,我還以爲夢想成真了!”小開語無倫次的說道。
“什麼夢想成真?會不會用成語啊?這叫夢寐以求好不好?”我說道。瞎扯了幾句我便掛斷了電話。
“小夥子喝了不少的酒吧?”司機師傅說道。
“沒有,沒喝多少。”我說道。事實上我們幾個人一共只喝了一打酒。這時路上已經沒多少車,車窗外一片寂靜,只有車外的暖風從臉上柔柔的輕撫,無比的舒適安逸。
我問道:“司機師傅,這麼晚了出來做生意你不害怕嗎?”
“剛開始是有點害怕,特別是偏僻的地方給雙倍的價錢我都不去。但現在車費豐厚的情況下我也會鋌而走險。”司機師傅說道。
“換作我就不行,大半夜的路上沒人我肯定得害怕的鑽進後備箱。”我自嘲的說道。
“小夥子可真能說笑,我的後備箱也只能剛剛裝下一個十幾歲大的小孩子而已。”司機師傅緩緩地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莫非你試過了?”我笑道。
司機師傅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從後視鏡瞥了我一眼說道:“像你這體型的,也剛剛好能裝下。”他眼神閃爍不定,不知在琢磨着什麼。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正在行駛的這條路我一點也不熟悉,而且周圍一輛車也看不到,我感到一陣的不安。突然,他把車停了下來。
“幹嘛停車?”我警惕道。
“小夥子,雖然現在車輛較少,但咱也不能闖紅燈吧?”司機師傅不緊不慢道。
我定神一看,果然是紅燈,難道是我太神經兮兮了?我用很隨意的口氣說道:“前邊不遠就是我一個朋友家了,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司機師傅說道:“那還真是趕巧了,如果不是你要回去的那條路需要臨時施工,我也不能繞遠走這條鳥不拉屎的路。我把你給送過去?”
我趕忙道:“不用了,都這麼晚了,改天再去拜訪他好了。”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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