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直視着我說道:“不知道,但不會這麼簡單。由於火災之後海城連續下雨,所以事故的原因一直沒調查清楚。剛開始,我和大家一樣都認爲這是一場意外。可之後的事卻讓我感到疑點重重。重建之後,我不停地向米妮他們打聽當時的事發經過,我下定決心要把事情搞明白,就算是意外,也要知道事故的原因是什麼。
團長知道了我的行爲後,三番五次阻攔我,要我做好演員的本分,不要多管閒事。我沒有理會他,之後發生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事。化妝室的電源時常漏電,甚至有一次我剛出劇院門口就被一羣流氓教訓了一頓。我忽然明白了,有人希望我離開歌舞劇院,但一想到春兒,我堅持了下來。
直到前不久,其中一個男演員在演出中被誤殺,我在幕後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第二天,我看了新聞之後,不得不暫時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你們也許看到了新聞,那個殺人的演員喝了一種毒花的茶水。其實在歌舞劇院,只有我保持喝花茶水的習慣,那個杯子其實是我的。”
暴龍很鎮定的說着這些話,我們聽的卻心驚不已。
風長天說道:“那天暴龍突然聯繫到我,說需要我的幫助。這小子平時不會輕易對別人提出請求,他這麼認真的懇求我,我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當他說有人要殺他時,我以爲是他發神經呢,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是真的遇到了麻煩。”
小開拿起一支菸,徐徐地點燃,說道:“如果有人要殺阿龍,那肯定會有原因,阿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暴龍搖了搖頭說道:“我喜歡獨來獨往,和大家關係淡薄,想不到會有什麼人來害我。”
我仔細思索着米妮和暴龍描述的細節,他們說的基本上能吻合,可以確定暴龍是毫無嫌疑的,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友上傳)
我說道:“米妮說他們取完東西之後便離開了劇院,等車的時候發現劇院着起了大火,但一顆菸頭引發一場火災怎麼會這麼快?只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濃煙滾滾?如果你和米妮都沒有說謊的話,一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小開贊同道:“阿健說的有道理,放火的人是在米妮他們離開劇院之後才行動的,在米妮他們回來取手機之前,也許他就在劇院周圍潛伏。阿龍,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暴龍托住了下巴,盡力地回想當時的情景。我補充道:“而且這個人應該對劇院的地形很瞭解,因爲他在短時間內讓火勢劇烈的蔓延,而且能趕在米妮他們趕回來救火的時侯從容離開,這就說明很可能是劇院內部的人。”
暴龍的眼睛裡突然放出精光,一副頓悟的表情,我以爲他想到了什麼。我趕緊問道:“你想起來了嗎?”
暴龍不自然地說道:“沒有,想不起來了。”
由於只有我一直注意着暴龍的一舉一動,因此小開和風長天沒有發現暴龍的反常。
風長天說道:“其實阿龍知道的也很有限,不過阿龍說你們應該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他,當然剛開始他誤會你們了。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找阿龍了吧?”
我和小開對視一眼,這兩個傢伙,我們什麼也沒問出來,現在反而要套出我們知道的情報。
我打岔道:“對了,阿龍的傷怎麼樣了?”
暴龍笑了笑,說道:“沒事,好多了。”
風長天解釋道:“暴龍在酒吧打工的時候,在附近遇到醉酒的日-本人調戲女孩子,就和人家打了起來,結果被人用酒瓶扎到了小腹上。只是簡單的修養幾天,就繼續去打工了,好在當時天黑,沒人認出他。”
小開難以置信的說道:“身體都這樣了,怎麼還去打工?”
暴龍輕聲說道:“因爲我需要錢。我知道自己可能無法解開事實的真相了。但我知道,林春兒生前很喜歡鋼琴,聽米妮彈鋼琴也是她最喜歡做的事之一。不過她害怕自己太笨,碰壞了鋼琴,所以有時只能一個人偷偷的撫摸琴身。我想在她的祭日前買下一架鋼琴,擺在她的墳前。只是現在,我食言了。”
我不知道在一座荒涼的墳前,突兀的擺放一架優雅華貴的鋼琴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有些瘋狂,有些難以理解。
暴龍繼續說道:“我去過林春兒的家,找到了她的墳。一塊墓碑,一疊黃紙,幾盆枯萎的花朵,就是林春兒在另一個世界的全部。周圍散落着別的墳塋,斷壁殘垣,雜草叢生,已經多年無人打掃。這其實是座廢棄的墳場,因爲林春兒是不幸夭折,所以她的父母沒有把她的墳墓和祖墳安置在一起,這是她們家世代流傳下來的規矩。我給她的墓碑前擺放了幾束鮮花。我告訴她,我會一直來看她的,我也會爲她討一個公道的。不知道她能否聽到。”
風長天安慰道:“會的,林春兒一定會聽到你的話,看到你爲她做的一切!所以你千萬不要放棄,我們人多力量大,一定會弄清真相,給林春兒一個交代的。”
到了這個時候,我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得了,於是說道:“其實我們之所以找阿龍,是因爲我們倆前不久曾經偷偷的潛入到歌舞劇院裡,在那裡我們找到了屬於阿龍的東西。”
風長天奇怪地問道:“阿龍在歌舞劇院裡做過演員,那裡有他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暴龍倒顯得很沉穩,想看看我們還知道些什麼。
小開直奔主題地說道:“阿龍,你的友誼徽章哪去了?”
暴龍低下了頭,懊惱道:“已經丟失了很久。不過你們怎麼突然問這個?”
說道:“我和小開夜探歌舞劇院的時候,在劇院裡小開忽然被人打暈,不過在那一瞬間他抓住了那個人衣服上的一樣東西,就是一枚友誼徽章。很明顯襲擊小開的是一個男性,我想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你了。”
暴龍鎮定說道:“不是我,我根本就沒有再回到過那裡。”
看暴龍的樣子也不像說謊,我和小開唯一的線索也沒派上用場,不過暴龍提到的團長,我覺得很可疑,因爲那個團長也曾經找過米妮。他也是劇院內部的人,下一步,我覺得應該從劇團的團長那裡入手。
風長天清了清喉嚨說道:“小開,你應該知道米妮因爲林春兒的事情一直內疚,自責。我想你也不願意看着她這樣。至於阿龍,是我的好朋友,他既然把這件事毫無保留的告訴我,怎樣我都要幫他到底。所以我希望,我們大家能夠連起手,拋開成見,就算不能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也絕對不能讓事情更加惡化。”
小開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多管閒事了?”
風長天笑道:“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打草驚蛇。”
我接道:“風長天說的有道理,我認爲,接下來我們應該調查一下劇團的團長,他很可疑。”
風長天問道:“理由呢?”
我答道:“直覺。”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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