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也跑過來，在陳孜文頭上打了一巴掌。
陳孜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的神情更加驚恐了。
“他聽不到我們，也看不到我們嗎？這感覺好怪啊！”
“是啊，難道我們真的是鬼？”
“別瞎說，我們只是演鬼而已。”
“影視城真厲害，演鬼就真成了鬼，別人看不到也聽不到。”
女學生們議論紛紛，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很是好奇。
“喂！我跟你說話你能聽到嗎？”黃婷婷湊到陳孜文耳邊大喊了一聲。
陳孜文沒什麼反應，繼續很驚恐地看着四周，又看向了李騰。
“想好了嗎？我覺得有些事情你不用去查資料，直接都可以告訴我們。”李騰蹲在陳孜文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
“那些冤魂都帶回來了嗎？”陳孜文很沮喪的表情。
“你覺得呢？”李騰瞅了瞅艾莎，艾莎一腳踢在了陳孜文的腰上。
除了一開始踢陳孜文襠部之外，艾莎、王敏的其他踢打下手都不重，只是爲了在李騰面前表現做做樣子，對陳孜文造成的身體傷害也不大，主要是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恐懼。
“讓我想想。”陳孜文低下了頭，表情顯得很難受。
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李騰看到陳孜文這樣子，也沒有逼他，他如果自己願意主動交待就最好不過了。
“我們能打到他，說明他能感覺到我們，他要是伸手抓我們，我們豈不是也跑不掉？”
“是啊，鬼不是應該無形無質的嗎？但我們都有身體，周圍的東西都可以摸得到。”
“當隱形人也不錯啊！到處偷錢、偷東西。”
“在劇本世界裡你偷錢偷東西有毛用啊？”
女生們又開始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哎，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我們有身體，只是隱形，這種情況下，你們說，如果我們朝他頭上尿尿會是什麼後果？”黃婷婷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試試就知道了。”劉詩娜回了黃婷婷一句。
“我纔不試呢！醜死了。”
“又沒有人看得到你。”
“前輩能看到啊！對了，詩娜，昨天夜裡你和前輩是怎麼回事？”黃婷婷突然回憶起了什麼。
“我什麼怎麼回事啊？別瞎說啊！”劉詩娜的臉頓時紅了。
“我看到了，你坐在前輩的……”
“別亂說話！有些事是你能議論的嗎？”王敏打斷了黃婷婷，真是一羣不懂事沒有眼色的小屁孩。前輩和劉詩娜趁着大家睡着了，做了一些開心的事情，這也能說出來？還想不想在劇組裡混了？
沒想到劉詩娜這小妖精真是膽大，當着柳茵的面偷腥。
不過估計前輩也沒想到楊藝茱那時候會突然尖叫壞了他們的好事吧？
李騰本來正聚精會神地等着聽陳孜文說些什麼，結果聽到幾個女生的對話越聽越不對，怎麼的他就和劉詩娜有一腿了？
這些事本來對質之後是可以解釋清楚的，王老師你那麼堵黃婷婷的嘴，豈不是把沒有發生的事情給坐實了？
“老闆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陳孜文終於開了口。
“有些事情我記得，但有些事情不記得了，我要看你到底誠不誠實，再決定怎麼處置你。”李騰不明所以，繼續向陳孜文恐嚇着。
“我也是受害者啊！”陳孜文一臉的委屈。
“那你從頭說起，你是不是受害者，我自會給你一個公道。”李騰向艾莎指了指示意了一下，兩個女生反應很快，連忙搬來了兩張椅子。
李騰坐下之後，讓陳孜文坐在了他的對面。
看到李騰隨意指揮冤魂們，椅子憑空過來，陳孜文臉上又露出了駭然的神情。
“好酷啊！我們可以組成一個魔術表演隊，前輩負責指揮，我們負責各種道具滿天飛，肯定能賺大錢！”
“有創意。”
“哈哈，笑死了。”
“前輩在談正事，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兒？”
“他們又聽不到我們說話。”
“前輩能聽到啊！”
“安靜！安靜！都別吵吵了，一羣丫頭片子真是鬧人！”
……
“那我就從……從康復中心開始建設的時候說起吧。”陳孜文低着頭開了口。
“嗯，把你能想到的全都說了，事無鉅細。”李騰強調了幾句。
“有些事情是我親身經歷的，但也有一些事情是我聽說的。我想到的都說吧……”
“最早的時候，進駐過來的是建築隊。”
“這家研究康復中心，原址是一家幾十年前的精神病院。建築隊過來之後，發現精神病院幾十年前的鋼筋混凝土結構仍然完好無損，不僅完好無損，而且異常的結實牢固，沒有任何問題。”
“於是，建築隊的老闆動了歪心思，他並沒有推倒原本的建築重新修建研究中心，而是直接對原本的建築進行了表面上的修補裝修。但是在裝修的過程中，發生了多起工人目擊到奇怪鬼影的事情，還有幾名工作神秘失蹤。”
“因爲這些工人都來自偏僻山區，爲了不賠錢，加上失蹤的工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建築隊的老闆給餘下的工人封口費，把事情隱瞞了下來。”
“後來是怎麼敗露的？”李騰插了一句。
“建築隊的老闆瘋了，自己說出來的……在那個活動室裡，他好像和你很熟，左邊臉上有疤的那個……”陳孜文指了指先前李騰去的那個大房間。
“哦，你接着說。”李騰一聽就明白了，就是那個主動向李騰搭訕，自稱天才的病人。
“研究中心裝修好之後，開始大量向外界高薪招募實驗人員。”
“實驗人員？”李騰再次打斷了陳孜文。
“嗯，這裡的全稱是重度偏執型人格研究康復中心，主要是進行研究，至於康復，只是尋找實驗品的一個幌子。主要的目的，老闆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就是爲了研究清楚這病的發病機制以及治療方法，爲你自己進行治療。”陳孜文瞅了瞅李騰。
“繼續說。”李騰不動聲色。
看起來他扮演的這個角色也不是什麼好人，爲了給自己治病，花錢建了這個研究康復中心，把其他病人當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