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馮大海被救治完畢,鐵青着臉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休息室角落裡坐下了,一言不發。
剛纔還威風八面,拿着個鞭子想抽誰就抽誰、拿着塊烙鐵想烙誰就烙誰、黃訊和小白臉杜慶也是對他各種奉承。現在的他卻尤如喪家之犬,面臨着被蠟封的悲慘命運。
多好的開局啊!最後卻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
過來之前,聽說郭志鵬母子先後死在李騰的手上,馮大海還嘲笑他們母子二人愚蠢,覺得自己親自動手獵殺李騰是輕而易舉,100積分的懸賞十拿九穩。
過來之後,他也如願以償抽到了本場景主角漢奸頭子的角色,由他來主導整個劇情的發展,其他人要麼是他的跟班走狗,要麼是他的內應,要麼,全都被他綁起來受刑。
可誰想到,這麼大好的局面,最後卻玩輸了!
他和被他嘲笑的郭氏母子一樣,勝券在握卻死在了李騰的手上!
特別是李騰背後那一刀,讓他到現在都‘死’得不明不白。
想到那一刀,馮大海下意識地看向了李騰,結果發現李騰也正向他看過來。
發現馮大海在看自己之後,李騰對着馮大海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還露出了一臉嘲弄的笑意。
馮大海氣得差點兒當場心梗了。
“把我蠟封了又怎樣?你們還不是會下地獄?”
想到這裡之後,馮大海內心終於平衡了一些。
聽到其他人在討論劇情,馮大海也決定好好聽聽,反思一下自己究竟輸在什麼地方。
“演出都結束了,勝負結果也出來了,誰是地下工作者?可以說出來了吧?就算輸,也讓我們輸個明白啊!”黃訊開了口。
“哈哈哈哈哈哈……別猜了!是我,我是地下工作者!”女白領艾莎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是你?”黃訊一臉的不服氣。
“怎麼了?不行啊?我不只是地下工作者,我還是撒謊者。”艾莎面露得意之色。
“沒想到你的演技也這麼好?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懷疑過你。”黃訊很是疑惑。
“你是撒謊者,那你手裡真正的線索是什麼?”小白臉杜慶很不甘地向艾莎詢問着。
“我真正的線索就是‘我是地下工作者,這件事只有我深愛着的唐納知道’。”艾莎公佈了她的線索。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安娜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明白什麼了?”黃訊抓耳搔腮,很急於知道真相。
“我一直以爲唐納是地下工作者,搞半天,他揹着我在外面找了個小三。唉……弄錯了啊!真不值得。”安娜嘆氣。
“你們還有額外的劇情嗎?”高飛似乎聽懂了什麼。
“是的,進報社之後,我收到了導演講述的劇情安排,說艾莎是一名地下工作者,她在進入報社之後,愛上了風度翩翩的唐納,她也因此一直試圖發展唐納加入她的組織。”艾莎接過了話頭。
“唐納在這個過程中也清楚地知道了我扮演的這個艾莎的身份,但唐納私下和艾莎交往的同時,還深愛着安娜。而且他和安娜已經定下了婚期,唐納不想自己的愛人安娜介入到這些事情中來,嚴格禁止艾莎接觸安娜,而且不許艾莎發展安娜。”女白領艾莎講述了她的劇情。
“安娜你的線索是什麼?”高飛又看向了安娜。
“‘我馬上就要和他結婚了,可我發現他經常揹着我進行地下活動’。這就是我的線索,在報社裡的時候,有人走過來說我馬上就要和唐納結婚了,那麼我的線索裡的他,肯定指的就是唐納。”
“這個‘地下活動’也一直讓我誤解了唐納就是地下工作者,不然在馮大海要殺他的時候,我不會選擇自爆。”安娜搖了搖頭,一臉鬱悶的表情。
“我是說你爲什麼要自爆呢,我還以爲……”李騰嘿嘿笑了笑。
“以爲什麼?以爲我被你的人格魅力所打動,爲了你不惜犧牲生命?陪你一起下地獄?別自作多情了!”安娜哼了一聲。
“沒啊!我還以爲你智商出了問題,本來沒你什麼事兒,我一個人下地獄就得了,結果你自己偏主動把自己往地獄裡送!唉,這智商,讓我說你什麼好。”李騰把剛纔沒說完的話補完了。
“你……”安娜氣急揮拳去打李騰,結果又被李騰抓住了手腕。
“服了!民國諜戰劇,還整了一出三角戀!真是狗血!”黃訊使勁搖了搖頭。
“我也收到了劇情描述,說唐納和我是好基友,超越友誼的那種,他一直想幫地下工作者發展我進組織,我問他上線是誰,他不肯告訴我,所以我的線索是:‘唐納很清楚地知道地下工作者是誰。’”高飛也開了口。
黛西仍然在發呆沒有開口,但從她先前招供的線索來看,劇情設定裡她和艾莎的關係不錯,艾莎應該也偷偷發展過她,所以她的線索是‘這件事你們應該去問艾莎。’
而黛西和黃訊在劇中扮演的米奇之間也有一些交往,單純的黛西可能無意中在米奇面前提到過地下工作者的事情,米奇瞭解到這一切之後,便向馮大海扮演的漢奸頭子舉報了報社裡有地下工作者的事情,於是便有了後面的劇情。
米奇的線索,自然是先供出了黛西。
“我現在對誰是地下工作者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想知道,李騰是怎麼割斷繩子跑到我身後的?手裡的刀是哪裡來的?這麼嚴重的違規,導演都不干涉的嗎?”坐在角落裡的馮大海趁機開了口,嚮導演質問了起來。
“你們進報社抓人的時候,軍警憲兵可是對他們搜過身的。”導演回答了馮大海。
“就是啊!那爲什麼他還會有刀?”馮大海更加氣悶了。
“這隻能問你自己了。”導演把鍋甩了回去。
馮大海頓時被噎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的刀是哪兒來的?”安娜也忍不住向李騰問了起來,當時軍警憲兵到報社抓人,確實是對他們搜過身,那時候如果李騰身上有刀,也不可能瞞過那些軍警憲兵。
後來他們被押送到了行刑室,一直被五花大綁着,更沒有機會接觸到刀具,李騰這把刀的來源,確實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的刀哪裡來的了!”黃訊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