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牌!”雙方覆蓋着的卡牌被翻起,方誌軒的是拳,而對手面前的,赫然是一張剪,這一局再次以方誌軒的勝出告終。
“不可能!爲什麼你會是拳!”對手的情緒已然崩潰,先輸三點後輸四點,即便是最初贏得了兩點籌碼,也根本頂不上損失。
“和你說了你也不信,怪我咯?”方誌軒心滿意足的收起自己的金卡,到現在他不認爲這場比賽還能夠繼續下去,對手最初的籌碼最多就是九點,如今輸給他五點,手上最多隻剩四點籌碼,再下一把方誌軒即便贏了也賺不到全額。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對手的情緒已然崩潰。方誌軒搞不懂爲什麼最後他會出剪,不過相比於過程,最終的結果纔是最重要的,自己勝利了,僅此而已。
無視了情緒崩潰的對手,方誌軒離開了對戰桌。三局對局已經完成,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和應天承匯合,然後看看他手上有多少籌碼。
只要再有十三點籌碼,兩人就可以一起離開這裡,規則中沒有禁止同小隊的人進行對局,消耗多餘的手牌在同隊伍之中相當容易。
樓梯口沒有應天承的身影,想來三局對局應天承還沒能完成。方誌軒也不急,轉而開始看距離較近的地方几個人的對局。
猜拳猜拳,爲了取得勝利所有人都是傾盡全力,若不是規則之中禁止了身體攻擊,恐怕此刻上演在賭城之中的就不是這番景象了。
無法直接攻擊肉體,所有人都只能從攻心這一方面出手,無論是打擊對手的自信心,又或者是以言語引誘對方,凡是有可能使自己獲勝機會多上一絲的事情,他們都願意去做。
場面的火爆程度比起最初命運賭城開放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生死的對決之中,又能有多少人真正會相信,並且只依靠運氣這種東西?
“適者生存……還真tm是個殘酷的地方。”方誌軒無奈地搖了搖頭,生與死的份量實在是太重了,所有人都拼出全力在戰鬥着。
“那個傢伙這一次又這麼慢嗎?”方誌軒看了一眼時間,從他結束三場對決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而應天承的身影還沒出現。
只是進行三場對局,每場就是花費五分鐘的時間如今都應該完成了,方誌軒一向很討厭等待,無論是自己讓別人等,或者是自己等別人。
應天承不來找自己的話,那麼就自己去找他,六樓的區域就這麼大,想來他也不至於跑到另外兩個分區去。
一個樓層就需要容納數百人,即便是命運賭城的面積不小,對於這樣的人數也有些吃緊。如今每一張對戰桌都已經坐上了人,還有一部分人沒辦法參與對局,只能先在一旁觀戰。
“哦!你竟然出剪啊!”路過某局對戰的時候圍觀羣衆裡頭有人出聲說道。
“你!”當事人萬萬沒想到自己出的牌會被旁觀的路人看到,並且泄露出去,他的對手可是還沒出牌,如今他的牌已經蓋在桌上,再想更改已經是不可能了。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聽到的。”對面的選手笑嘻嘻的,還和方纔那說話的人揮揮手。
就是傻子都能看出這兩個人是一夥的了,這一對局的籌碼數額已經是五點,足夠雙方不擇手段來取得勝利。哪怕是卑鄙不入流的手段,只要贏下對局什麼都好商量。
“哈哈!又賺五點!多虧了你啊哥們!”勝利之後兩人匯合拍掌,這樣的勾當看起來不是第一次進行了。
儘管對於這種作弊的行爲很是憤慨,衆人也無計可施。偷看手牌這種行爲在規則之中並沒有禁止,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夠小心了。
一個小小的鬧劇並沒有讓方誌軒的腳步爲之停留,偷窺這種陰謀詭計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恥於使用這種手段而已。之前的對局裡頭方誌軒就小心翼翼,不但一次只取出三張牌,看牌也是在桌面下方進行,旁觀的人如果想要觀察他的手牌勢必要蹲下身子,那樣方誌軒很容易能夠發現。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命運賭城之中除了同爲承軒組的同伴,方誌軒不再相信其他任何人。
繼續在大廳之中走動,大半個場地已經走過,都沒有看見應天承的身影。一路上看到的對局之中已經開始出現“出局”的狀況了,部分手牌用的快的人已經開始了第八、第九局,而這樣的對局一局就可能決定生死。
失敗的人座位會下限,隨後落入一片黑暗。從這六樓往下應該是五樓,但是如今那些樓層都已經封鎖,誰也不知道這開的黑洞一路通向哪……
如果這一局失敗後籌碼歸零,系統會在玩家插入自己的會員卡後將持卡人綁在座椅上,這樣是連跑也不能跑了,一旦失敗,直接落入深淵。
應天承果然在六樓之中進行着對局,但這景象根本不是方誌軒想看見的,如今應天承開始的對局是第五局,和之前兩人說好的三次對局就離開完全不同。
對局已經開始,方誌軒不想出口乾擾應天承。應天承的對手是一個光頭大漢,時不時就用手摸一摸自己的光頭,想來對自己的這個頭型還很是滿意。
“嘿,哥們,你還真以爲你這盤可以贏回來嗎?”光頭摸着自己的光頭說道。
“這可不好說。”應天承還能夠保持淡定,因爲即使這盤輸了,也不至於籌碼歸零。
先前的三盤對局應天承都是和這光頭對戰,勝負是1:2,應天承落後一局。應天承贏下的是三點籌碼的對局,綜合下來已經丟了三點籌碼,如今剩下九點籌碼。
“既然你願意送我籌碼,那我就接下了。哈哈,在我的神眼下你有什麼牌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光頭的嘴臉很是煩人,讓人很想揍他一頓。
方誌軒總算知道爲何應天承無視了他的命令選擇開始第四局,如果方誌軒也遇到這種賤人的話,怕是也有可能忍不住對方的挑釁開始新一局對決。
“神眼……”光頭話語裡頭的字眼讓方誌軒很感興趣,雖然這光頭大漢裝的很傻,但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提醒方誌軒這個傢伙並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比賽的籌碼已經增加到了五點,並且是連續的對局,周圍已經圍着不少圍觀羣衆。方誌軒不動聲色地在人羣裡頭慢慢移動,從應天承一側移動到光頭身旁。
移動過程之中方誌軒還要躲避應天承的視線,被應天承發現的話他肯定會有異樣,很容易導致自己暴露。
光頭大漢一側看不到什麼異常,這個光頭倒是知道藏着自己的牌,沒有直接拿在手上,而是放在口袋裡頭,想來那張是什麼牌他自己心裡有數。
“還不出牌嗎?五分鐘到了可就不好了。”光頭看應天承還在糾結,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怎麼不先出?”應天承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雖說被激怒又開了一局,但顯然這也提高了他的戒備心,此刻雙手放在桌面之下,除了他自己之外旁人難以看到他的手牌。
應天承眼睛時不時向周圍瞄去,周圍的人之中看不到有什麼人特別關注他的動作,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同夥。
“還真是運氣問題?”應天承心中有些懷疑,不過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要他硬說別人作弊也太不厚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應天承越來越着急,但對面的光頭大漢依舊一臉淡定,始終不先手出牌。
“靠!”最後十秒鐘,應天承終於服軟,也來不及看牌,直接從手牌中抽出一張倒扣在桌面上,“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牌,我看你怎麼能知道!”
自己都沒看到的牌,想來對手就不可能知道,應天承是這麼想的。
光頭大漢死死盯着桌面上倒扣的卡牌,忽然做恍然大悟狀,道:“哦!拳嗎?那我就出布了!”彷彿害怕別人不知道一樣,光頭還刻意將自己的牌亮出來展示給所有人看之後才蓋到桌面上。
“是拳嗎?”應天承大驚,連忙看向自己的手牌,比起之前果然少了一張拳,而對手出布他自己都看到了,這一局的勝負已經分出。
“靠!”結局如同預料一樣,光頭獲勝,應天承因此又丟了五點籌碼,加上之前損失的三點,身上只剩下四點籌碼。
“這下慘了……”手牌已經出了五張,下一盤的對局無論對手出牌狀況如何,最小籌碼數都是六點起步,也就是輸了就等同於死亡。
“還來嗎?我可是給雙眼開過光的男人,你小樣完全不是對手啊!哈哈哈!”光頭的嘴臉着實令人厭惡。
不過這一次應天承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挑戰了,四點籌碼不夠讓他有底氣。
“我來跟你來一局,怎麼樣?”應天承起身的瞬間,便聽到了身邊那熟悉的聲音。
“志軒……”應天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違反約定多玩了一局還以失敗告終,如果方誌軒不救濟他的話恐怕下一局就是他的死期。
“別說了,這筆帳之後再算,我先搞定這個傢伙。”
“哦?有趣,不過我想結局會是一樣的,哈哈!”光頭來者不拒,答應了方誌軒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