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車隊也一點一點地逼近了監獄營地附近。當柳乾靠近到監獄大約七、八十米距離時,一陣槍響從監獄的高牆上傳了過來,幾顆子彈擦着他的身體飛了過去。
柳乾疾閃回了附近的建築後面,並做出手勢讓對面街道上的銀河和後面的車隊暫時停了下來。很顯然這座監獄確實防備森嚴,而且彈藥充足,任何靠近到一定距離的目標都會遭受到攻擊。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我們的營地,請立刻繞道離開!否則子彈不長眼睛!”一個用喇叭擴散的女聲警告從監獄方向傳了過來。
“我們只是路過給車子加些油,你們的人趁我們加油的時候用手雷炸了加油站,屠殺了我們十幾名隊員!請把扔手雷的兇犯砍了手腳交出來,否則等我殺進監獄,必然雞犬不留!”柳乾用從傷疤男身上得到的喇叭回了監獄那邊幾句,然後悄悄退到了建築後面的林地裡,爬上一棵比較高的樹利用他強化過的視覺向監獄附近觀察了一番。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事,不過我們的人是不可能交給你們的,你再敢靠近,就別怪我們子彈不長眼睛了!”那女聲毫不示弱地回了柳乾幾句,然後又是幾聲槍響,很顯然是在進行警告。
“好吧,剛纔是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你們不珍惜,那麼就全部去死吧!”柳乾回了幾句之後收起了喇叭,尋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向監獄方向又觀察了一番。
監獄佔地面積很大,至少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四周修建着很厚的高牆。高牆的四角以及牆頂各處分佈着很多座崗哨。目前只四個角上的崗哨裡各有一名守衛,拿着的似乎是那種帶瞄準鏡的突擊步槍,剛纔對柳乾射擊的,就是最靠近這邊牆角崗哨裡的守衛,看身形似乎是個女人,腰間掛着個喇叭,應該就是剛纔喊話警告的那位。
此時她正用步槍的瞄準鏡向這邊街道上不停地觀察着,似乎在尋找柳乾的藏身之地以便射擊。
“柳爺!那個哨兵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張華也沒呆在車隊裡。剛纔趁着柳乾和那女子對話的時候悄悄潛了出來,找到合適的地方觀察到了那名哨兵的所在。
此時他手中多了一根剛剛做好的長矛……從林地裡砍的一棵小樹,用斧子削尖了就是一根很趁手的投擲長矛。
“我掩護你,你來搞定她。”柳乾向張華點了點頭,從樹上跳了下來。
“謝柳爺!”張華應了一聲之後,跟着柳乾在附近尋找起合適的投擲地點來。
柳乾在張華選好投擲地點之後,拿着盾牌和手槍衝去了附近的街面上,扣動扳機向監獄方向射擊了兩槍。崗哨裡的女守衛被驚動之後,立刻把手中的步槍瞄向了柳乾所在的方向回了幾槍過來。
張華趁着女守衛的注意力在柳乾身上的時候,離開路邊掩體手握樹矛向前疾衝了幾步。把身體內的能量全部灌注進了手中的樹矛之中,猛力把它向崗哨中的女守衛投擲了過去。
樹矛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死亡的光影。疾速衝向了崗哨中正向柳乾射擊的女守衛,女守衛雖然身着防彈衣,但仍然被張華投擲出的樹矛給精準地刺了個對穿!她大睜着眼睛很不解地看向了張華所在的方向,還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射殺了她,身體便軟倒在了血泊之中。
柳乾向張華豎了個姆指,再次快速向監獄方向靠近了過去,張勝利等人也連忙跟了上來。拔掉那個崗哨之後,監獄的這個方向便暫時失去了防禦,等監獄裡的人反應過來拉響警報重新換人上去的時候,柳乾、銀河、張勝利等人已然衝到了監獄街對面附近的建築裡。
這棟建築裡也藏身着四名槍手,見到柳乾等人衝過來立刻向他們射擊了起來。柳乾示意張勝利等人止步,拿着盾牌和銀河強行衝了過去,靠近之後立刻對四名槍手發動了一次精神衝擊,原本紛亂的槍聲頓時停滯了下來。當這四名槍手從片刻的精神恍惚中恢復過來的時候,銀河的袖刃已經毫不留情地在他們脖子上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斬痕。
這裡距離監獄高牆已經不足三十米了,搞定四名在街邊建築裡埋伏的槍手之後,高牆上卻是又傳來了一陣雜亂的槍聲,一些子彈擦着柳乾和銀河的身畔飛了過來。
崗哨上的哨兵進行的是遠距離防禦,而監獄高牆上此時爬上來的幾名手持手槍和微衝的槍手,對街對面靠近過來的幾人進行的是近距離的防禦。他們躲在高牆上修建好的防禦工事里居高臨下射擊,就算柳乾等人手中也有繳獲的槍支,想要還擊他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露頭就會被火力壓制。
柳乾和銀河再次閃退了回來,並且叫住了張勝利等人,和他們一起退回到了建築的後面。
在災變之前,這裡是一座戒備森嚴的大型監獄,雖然寧靜市槍械管制很嚴格,甚至連警局裡沒有槍械,但因爲監獄的特殊性,裡面倒是存放着不少的槍械彈藥。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監獄營地裡的守備人員確實很多,而且彈藥充足,很可能就是當初監獄裡的一些犯人佔領了這裡,而且盤踞經營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些人殘忍狠毒,對靠近監獄附近的人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採取的都是趕盡殺絕的作風。杜盛當初經過這裡的時候,很可能是夜晚單身一人,所以沒有受到攻擊,又或者受過槍聲驅趕,但他並未特意在地圖上標註出來。
根據柳乾的推測,監獄裡應該有着很充足的糧食儲備,他們在外巡邏的小隊在看到三輛車過來加油的時候,根本不在乎車上裝裁的那些糧食物資。發現柳乾的團隊人數較多,很可能會危及到他們的營地,所以便趁着車隊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很殘忍的炸了加油站,讓團隊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