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段龍還在睡着,突然感覺到旁邊的人好像在叫着自己,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見墨揚正衝着他說道:“老大,要到了。”
段龍點了點頭,眼睛閉上把頭往後一仰,張開嘴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重新坐好,看了一眼坐在後面的李行和姚重,見兩人也是醒了過來,就衝着他們輕笑着說道:“準備要進入戰場了哦。”
李行和姚重知道快要到地方了,所以聽着段龍的話,相視一笑,說道:“早就等不及了。”
而段龍聽着兩人的話,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墨揚,眼睛一亮,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問他道:“對了墨揚,你這頭髮是什麼時候染得啊?”
聽着段龍說自己頭髮是染的,墨揚先是一愣,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道:“老大,你看我像是會把頭髮染成這樣的人嗎?”
“那你這一頭藍髮是?”
墨揚輕笑着低頭嘆了口氣,然後擡起頭來看了段龍一眼,說道:“是天蠶寒掌啊。這功夫寒毒逼人,施展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傷到自己,所以,爲了杜絕這種現象,也是爲了將天蠶寒掌練至大成,所有練此功者,都已深重天蠶寒毒,需每日以寒掌祛除,但是不能根除。而等到天蠶寒掌練至最後關頭,此功大成,方可解了天蠶寒毒。而我現在的一頭藍髮,就是天蠶寒毒的一些副作用吧。”
聽着墨揚的解釋,段龍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他,輕嘆一口氣說道:“墨家的武功的確厲害,但是也都不是那麼容易練的啊。你既然已經深中天蠶寒毒,其實身體已經日益見差了,如果你今生不能將天蠶寒掌練到最高,恐怕一生都將痛苦無比,是不是?”
墨揚點了點頭,然後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隨後一臉堅定的樣子,說道:“華夏這邊臥虎藏龍,沒點本事將寸步難行。我們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來幫龍哥你,自然已經做好了覺悟。我家傳武功都是上乘之選,既然有這個條件又爲何不加以利用?區區毒素不足掛齒,再說了,我對我自己有信心,我一定可以將天蠶寒掌練至大成!”
段龍看着他的樣子,嘆了口氣,然後同樣一臉堅定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錯,我們都應該有自信,我們曾經是最強的,現在依舊是最強的,以後,也同樣是最強的!”
說着,兩人同時笑了出聲,然後就聽見通知,飛機就要降落了。
等着飛機停到了機場,段龍四人下了飛機,墨揚就急忙打了個電話,估計是聯絡這邊接應的人了。
而簡單說了兩、三句之後,墨揚就扣了電話,然後跟段龍說了一下,接應的人已經在外面了,四人就往機場出口走去了。
等着出了機場,果然來了三個人,衝着墨揚招了招手,然後急忙跑上前去,等着跑到了段龍四人的面前,他們衝着段龍,齊齊的喊道:“老大!”
看着他們一臉激動的樣子,段龍就知道,他們肯定也是孤魂的舊部,被周良和墨揚安排過來的。
輕笑着拍了一下爲首的一人的肩膀,段龍說道:“辛苦了,走吧,先去住的地方。”
三人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下段龍四人並沒有多少行李,只是各自拿了一個包,就急忙將四人的東西搶了過來,然後走向停車場了。
這三人一共開了兩輛車來的,所以到了停車場後,段龍和墨揚加上剛纔段龍拍了他肩膀的那人一輛車,剩下的兩人加上李行和姚重一輛車。
等着發動了車,那人就說道:“老大,我叫王遠,是以前孤魂的老人。之前在劍營的時候,我就是負責日本這邊的任務的,所以這次聽說您要來日本辦事,我就毛遂自薦了。”
聽着他說的話,段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嗯,王遠,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距離林家的工廠還有多遠的距離?”
“老大,我們現在是在仙台,而林家的那個工廠距離我們要去的地方很近,因爲我就是在那附近買的房子。”
一聽這話,段龍先是一愣,然後說道:“買的房子?怎麼不去住賓館呢,畢竟我們就在這裡待幾天而已。”
“老大,住賓館的話還要留身份信息,那樣的話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才託這邊的朋友買了套房子,這樣一來您過來的事也就只有我們知道了。”
聽着這王遠說的話,段龍眉頭微皺,問道:“你的話裡好像有些別的意思,說明白了吧。”
聽着段龍問了,王遠“嗯”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後視鏡裡後面跟着的車,說道:“是這樣的老大,經過我們這兩天的詳細調查,可能這次的事,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別的一些道上的朋友,也摻和了進來。”
一聽這話,段龍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然後說道:“這一層我倒是早就想到了,畢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前是礙於林家已經紮根,不好輕易拔了去,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有人出了這個風頭,那大家自然是不會再顧忌什麼了。”
王遠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這樣的,不過現在的局面,依舊掌握在那幫韓國人的手裡,而且估計一時半刻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聽他講完,段龍沉吟片刻,又問道:“那幫韓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還有,目前你們已經得知的摻和進來的組織,都有哪些了?”
聽着段龍問了,王遠回憶了一下,就說道:“那幫韓國人,原來是在北海道混跡的黑道,後來聽說了林家的生意不錯,這才趕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林家,然後在那裡自立門戶了。本來他們是很不受當地民衆的待見的,就連日本這邊的黑道朋友,都很針對他們,但是就從他們佔領了林家的工廠之後,這幫人的勢力突然大漲,一時間整個仙台都少有敵對勢力能和他們一較高低的,所以,他們這兩天倒也樂得自在。而且我聽說,只昨天一天,他們就已經拉攏到了不少幫衆了。另外,他們是屬於韓國‘金幫’的日本分幫吧。”
韓國金幫,是亞洲比較出名的黑道組織,常年混跡在與北韓的交界城市,趁亂生財,也算是一方霸主了。
而聽着王遠說的話,段龍點了點頭,說道:“嗯,只要不是‘宇內教’或者‘崖幫’的人,那其他的就都還好說一些。”
韓國宇內教,是亞洲最強的幾個黑道之一,現在的韓國第一大幫會。其教主號稱“日月神主”,在亞洲,是與日本的那個“三道魔神”齊名的人物,而兩人同樣也是亞洲黑道上,站在巔峰的人物。
對於這兩個組織,就連當年全盛時期的劍營,都是不敢輕易打他們的主意,由此可見他們的實力了。
而崖幫,是在韓國建立時間最長的一個幫會,他們體恤勞苦民衆,養活了一批沒有生存能力的人,教他們如何生存,後來這崖幫主營寶石加工業務,將韓國所有的寶石營銷產業全部收入名下,後來就在韓國漸漸壯大了起來。
崖幫現任幫主號稱“寶老”,爲人正直無比,愛護後輩,尤其是,武藝高強。據傳他曾聞中國武神之名,不遠千里來到中國武當山,然後向武神討教一二。
後來,由於兩人的比試是非公開的,所以這比試的結果大家也就都不知道了,只是,根據當時寶老離開武當山的表情,衆人還是認爲,是他輸了。後來寶老回到韓國崖幫,閉關數月,出關時功力更進,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武神的切磋中領悟到了什麼。
只是後來但凡有人跟他說一些“功力大進,何不再去挑戰一番”的話,寶老都會立刻反駁回去。
“中國武神早已登峰造極非我所能及的,我此生是無望了,只能看我的孩子們有沒有本事了。”
而從他的話中,衆人的確是聽出了他的意思,看來那日的比試寶老的確是輸給了武神。而後來寶老發現,他的三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天資極高,有超越他的潛質,欣喜之餘將畢生功夫都傳授給了他,又親自指導,到現在,這孩子已經長大,甚至在韓國也是有了不小的名頭了。
而段龍此刻一聽這幫人並不是來自韓國宇內教和崖幫的,心裡這纔算是鬆了口氣,畢竟龍門剛剛成立,現在還沒有能力與這兩個幫會交手啊。
沉吟片刻,段龍又是問道:“那日本這邊有哪些幫會有意向爭奪呢?”
“日本這邊摻和進來的幫會倒是不少,畢竟像您說的那樣,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只是這些幫會裡邊,像模像樣的其實也就那幾個。‘東王幫’算是一個,另外還有‘飛羽流’和賀仙流的人,也是摻和了進來。”
“賀仙流?他們也在這裡?哼哼,太好了,上次方家的事我還沒有和他們好好算算賬,他們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一聽王遠提到了賀仙流,段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暗部三流之一的霧流西涼川。當時段龍和程皓兩人聯手纔將其嚇退,可是轉眼間過去了這麼久,現在的段龍,已經是有着絕對的信心,再遇上那西涼川,絕對可以穩勝他一籌了。
上次方家事變,賀仙流本來是支持方家的,後來賀仙流的暗部更是派出了西涼川這樣的人物,本來段龍以爲事情有些不好辦了,結果誰承想,這賀仙流的忍者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回國了。
對於那次的事情,段龍除了想不通再有就是一肚子的火氣了,而現在一聽賀仙流也在這裡,自然是一心想和他們再交手一次,找回場子了。
至於剩下的東王幫和飛羽流,前者是一個仙台比較出名的黑社會,而後者則跟賀仙流相差不大,都屬於忍者殺手集團。
而聽着這次的事,韓國和日本的兩個最強人物都沒有插手,段龍倒是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密切關注東京和首爾的動向,如果那兩個組織也有插手的動向,隨時給我彙報。”
“嗯,王遠明白。另外,老大,這次的事好像還有另一股勢力和華夏方面的林家介入了。”
“另一股勢力?林家的事我倒是知道,可是這所謂的另一股勢力,指的又是誰呢?那個黑鱷的趙旭?”
說着說着,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段龍就看到了,車子的前面有一個二層的小洋房,看上去環境倒也不錯。
而下了車,段龍剛想進去,突然身後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他想都沒想的一把推開王遠,然後轉過身,迅速一掌打出。
“般若禪掌,降魔印!”
轉過身去之後,段龍就看見了正有一個身穿和服的中年男子衝着自己一拳打來。
“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