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竟然夢到了吳越被王辰殺死,自己還無能爲力救不了他,段龍嚇得驚醒過來,這才發現只是一場夢。
看着周圍的環境,段龍稍微鬆了口氣,然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自言自語道:“原來只是個噩夢啊。”
這樣說着,段龍也沒了睡意,索性下了牀,走到客廳裡給自己接了杯水。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致段龍都睡不安寧了。先是龍門地盤被奪,同時高橋川受傷;接着被王辰陷害,讓王樽以爲段龍殺了王夕;然後段龍又猜出了王樽打算和自己動手的日子,心裡更加煩悶。
而喝了一口水後,段龍放下了杯子,然後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上,看着夜晚的景色,眉頭漸漸皺起。
巨海的夜景是很美的,因爲這個城市的夜生活十分豐富。而看着如此美麗的夜景,段龍卻一點兒也提不起興趣來。
想着自己剛纔做的噩夢,段龍低聲自言自語道:“這只是個噩夢?還是說是一種預兆呢?難道它在暗示我,即將和天壽堂的競爭,我會損兵折將?還是說......”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着話,突然,段龍的手機竟是響了起來。而段龍聽着手機鈴聲,想不通誰會這麼晚給他打電話,就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這一看不要緊,段龍瞬間一愣。來電顯示上寫着兩個字,正是程皓。
“這麼晚了程皓還給我來電話,難道真出事了?”
這樣想着,段龍趕緊接通了電話,然後就聽見程皓焦急地說道:“不好了龍哥,吳越失蹤了!”
“什麼!失蹤了是什麼意思?”
聽着程皓的話,段龍急忙追問到。
“是這樣的龍哥,今晚我和吳越回來之後,他就說自己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去睡覺了。本來我也沒多想,就以爲是白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所以吳越有些累了。但是就在剛纔,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想着吳越說他不舒服,就想進去看看他睡了沒有,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我就發現吳越竟然不在臥室裡!而且他臥室裡的窗戶還是開着的。”
聽着程皓這樣說,段龍無奈的一咬牙,說道:“吳越這個傢伙,一定是去天壽堂王家別墅了。白天的時候他就有過這個提議,說要把王辰抓回來,現在看來,他肯定是去了。可惡啊,天壽堂高手衆多,又有王樽坐鎮,吳越這一去,九死一生啊。”
聽着段龍的話,程皓這才明白過來吳越是去了哪裡,急忙說道:“那該怎麼辦啊龍哥?我們要不要去救他?”
“救!當然要救”,這樣說着,段龍沉吟片刻後又說道:“程皓,你在老實待在家裡哪兒都別去。我去天壽堂看一眼,如果吳越果真被他們抓住了,那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回來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龍哥,人多力量大啊。”
聽着程皓的話,段龍立刻拒絕了他,說道:“不行,你不能去。咱們不能全都離開,這樣龍門要是出事了沒人主持大局可不行。好了程皓,你就別堅持了,聽我的,留下來等消息吧。”
這樣說着,段龍就扣了電話,然後細想了一下,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穿衣服了。
而此刻的另一邊,天壽堂王家別墅的花園裡,吳越身受重傷的躺在草地上,而他腦袋旁邊,則是王樽落下來的一腳。
原來王樽並沒有直接殺了吳越,而是在最後關頭調整了一下腳的落地點。而此刻看着吳越的驚訝樣子,王樽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怕死?”
聽這王樽開口說話了,吳越這才稍微緩過神來。而他聽着王樽的話,想了一下後,說道:“是人都怕死。”
“那你還來送死?”
“我不認爲我是來送死,所以我就來了;我怕死,但是有的事比死更可怕,所以我寧願選擇死。”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饒有興致的問道:“哦?有比死更可怕的事?那是什麼啊?”
聽着他問了,吳越頓了一下,堅定地說道:“落個貪生怕死的一世罵名!我吳越怕死,我更堅信怕死的人絕對不在少數,但是我更知道,有的時候活下來的人,未必就比死了好。你不就是個例子嗎王樽!”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沉吟了片刻。過了一會兒,他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一進龍門個個嘴皮子都練得厲害了。”
這樣說着,王樽腳一踢吳越的腰,將讓他站了起來。而看着王樽的樣子,吳越心裡一陣不解,想不通他爲什麼不殺了自己。
“你打算拿我做人質威脅龍哥?”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輕笑了一聲,說道:“段龍是劍營六大名劍之一,世界上最頂尖的僱傭兵,道上人稱半命閻君的存在,你覺得,你夠資格讓他受本座威脅嗎?哼,開玩笑。”
聽這王樽這樣說,吳越更加不解,開口問道:“那你爲什麼不殺了我?”
“誰說本座不殺你了?哼,你和那段龍是一起的,背叛了我天壽堂,先是害死了本座的五色供奉,今天又害死了我兒王夕,你死一百次本座都不覺得解氣呢!”
聽着王樽的話,吳越感到一陣好笑,就說道:“那你就快動手吧,反正你都出手了,我就是拼着自毀主修脈估計也逃不了了,索性讓你省心一點兒。反正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不虧,也算對龍哥有個交代了。”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問道:“什麼交代?”
“死在你手上我就不算是沒有奮戰到底了。畢竟奮戰不奮戰的也都差不多了吧,是吧,王樽?”
聽着吳越這樣說,王樽輕笑了一聲,然後沉默了下來。而看着他的樣子,吳越知道自己也跑不了,所以倒並沒有打擾他,反而是很有耐心的等着。
“本座記得,你以前是赤獅的徒弟,是吧?”
聽這王樽突然開口,並問到了這件事,吳越先是一愣,然後冷笑了一聲說道:“承蒙堂主記着,吳越以前正是天壽堂外門的小赤獅。當然了,那也只是我爲了報復天壽堂所用來隱藏自己的身份。現在,我是龍門的九龍使,吳越!”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本座聽說你今天打敗了王夕,是嗎?”
“這自然是真的。說起來,你那寶貝兒子也真是有出息。天天自稱天才,可是今天我一試就知,他也不過如此啊。”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拳頭緊握,臉上青筋暴起,看上去都於吳越罵王夕的事,他很是氣憤。而吳越看着他的樣子,則是暗自一喜。
“橫豎是個死,我就圖個痛快一點兒了。把你王樽激怒,讓你一招斃了我,黃泉路上再一走,我吳越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這樣想着,吳越冷哼了一聲,臉上絲毫沒有懼色。而看着他的樣子,王樽猶豫了一下,輕嘆了口氣鬆開了拳頭。
“怎麼,這都能忍的下來?”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輕笑了一聲,說道:“本座知道你是在激我,不過你不用白費心思了。吳越,要你死的時候你求饒都不得,可是不讓你死的時候,你有心自殺也沒用!”
這樣說着,王樽眼皮一擡,接着說道:“留你活個一時半刻,只是因爲本座有幾件事不太明白,想問你一問。”
“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告訴你?”
聽着吳越這樣說,王樽輕哼了一聲,說道:“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說了也不算是出賣龍門和段龍。”
一聽這話,吳越頓時感到好笑,就說道:“那我也沒義務對你知無不言,想說不想說的還不是我自己選擇。”
聽着吳越這樣說,王樽冷哼了一聲,罵了句“不識擡舉”,然後就開口說道:“吳越,本座問你,我兒王夕是怎麼被你們弄到市北去的?你們又爲什麼要在那裡殺死他?還有,爲什麼你們留下了王辰?”
聽着王樽的話,吳越先是一愣,然後就轉過頭看向了他。
“這王樽不愧是天壽堂堂主,縱橫巨海這麼多年的一號人物啊。王辰做的,雖然看上去天衣無縫。但是還是留下了一些破綻。而王樽嗅覺倒也不錯,還是聞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樣想着,吳越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問別的事,我還真不告訴你。但是你要是問這件事,我還真想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這樣說着,吳越一臉的無奈,說道:“王樽啊王樽,你說你教出個什麼畜生來。那王辰廢物一個我就不多說了,偏偏他還如此喪盡天良。我告訴你吧,你被他矇騙了。你兒子王夕就是被他殺了的!”
“胡說!放屁!你少拿這話矇騙本座!”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立時翻臉。而看着他的樣子,吳越絲毫沒有懼色,反而是據理力爭。
“王樽你好好想想,我們真要想殺王夕,爲什麼要大老遠的跑到市北?我們真要想做的乾淨,爲什麼不殺了王辰?我們真要打擊你天壽堂,這就毫無道理!而我們如果只是想抓王夕當人質,我們抓去王辰幹什麼?還有,王夕一死我們爲什麼不帶走王辰呢?這一切的一切,你別跟我說你沒有想過!”
聽着吳越的話,王樽一時愣住。吳越說得對,這些問題他有想過,甚至想了好久,但是始終都想不通。
而吳越看這王樽沉默了,心知他可能已經開始相信自己的話了,又急忙說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事情根本就是王辰抓了王夕,要送給龍哥所以帶去了市北。而龍哥不想王辰這樣的畜生合作就留下了他並放開了王夕。但是王夕卻死在了王辰的手上,然後嫁禍給了我們。王樽,你被你的好兒子騙了!”
聽着吳越這樣說,王樽瞬間一驚。然而他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王辰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而且,他也根本打不過王夕,吳越你少騙本座了!”
聽這王樽的話,吳越一時愣住了,因爲他也想不通王辰是怎麼打過王夕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而看着吳越的樣子,王樽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來不給你用上刑,你吳越是不會老實說話了,哼。”
這樣說着,王樽一指連點,點中了吳越身上的各處大穴。而看着王樽的動作,吳越瞬間傻了眼。
“本座就把你留下來,慢慢拷問你。”
這樣說着,王樽就打算帶着吳越離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一聲大喝傳來,王樽和吳越俱是一驚。
“王樽!留下我龍門尊使,不然要你天壽堂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