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銘突然睜開了雙眼,王辰嚇得直接收回了手,然後哆哆嗦嗦的往後倒去,撞到了牆上。
王銘沒有昏迷,那麼他又爲什麼要裝作睡覺呢?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王辰的事?
看着王辰的動作,王銘緩緩的坐了起來,然後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咳了兩聲後,又問道:“王辰,你究竟要幹什麼?爲什麼來我這裡?”
聽着王銘的話,王辰已經嚇的不輕。然而他眼珠一轉,心裡又暗想道:王銘沒道理識破我的計謀,所以他不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難道他只是碰巧醒了?姑且試他一試。
這樣想着,王辰急忙壓住害怕的心情,然後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來,開口說道:“二叔你沒事啊!太好了,嚇死我了。我,我剛纔聽下人說你被人打傷了,傷的還很嚴重,心裡着急,就趕緊過來看看您了。沒想到您沒事了,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王辰果然無恥,明明是來殺人,卻硬說成了關心之下前來探望。而聽着他的話,王銘一雙冷目注視着他,又問道:“那你剛纔是在做什麼?爲什麼把手伸向我的脖子?”
聽着王銘好像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但是好像又不是很確定自己要幹什麼,王辰心裡暗罵了一句“老東西”,然後就假裝一臉茫然的說道:“什麼?手爲什麼伸向您的脖子?我哪裡有把手伸向您的脖子啊?哦,剛纔啊,那是我害怕您有事,所以,所以就自作主張想要去探一探您的鼻息。”
聽着王辰這樣說,王銘眉頭一皺,問道:“真的?”
聽着王銘反問的話,王辰嚥了口吐沫,然後急忙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不然您以爲我要做什麼啊?來害您?怎麼可能啊!您可是我的親二叔啊。”
聽着王辰的話,王銘點了點頭,然後又咳了一聲,說道:“也是,畢竟我們是親叔侄,你怎麼會害我呢。要真是那樣,簡直禽獸不如了。”
聽着王銘的話,王辰心裡咯噔一聲想,沉默不語。
“不過啊王辰,你爲什麼會這麼着急着解釋呢?我們是親叔侄,你怎麼就會認爲我覺得你是來害我的呢?”
突然,沉默中的王銘又這樣說了一句。而聽着他的話,王辰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想道:是我太過緊張了,有些露出馬腳了。
這樣想着,王辰眼珠一轉,急忙笑着說道:“二叔說的是,是我太敏感了。您是我的親二叔,怎麼會懷疑我呢。”
聽着王辰這樣說,王銘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說道:“哎,不過有些事啊也不好說,弟弟害死哥哥,兒子害死父親的事,這麼多年來也是不少見啊。”
聽着王銘的話,王辰心裡又是咯噔一聲響,急忙看向了王銘。
不過王銘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也沒有看王辰。而他說完之後,就緩緩的下了牀,然後走到桌子旁,想要給自己倒杯水。
“咳,咳咳。”
聽着王銘又咳了起來,王辰眼前一亮,趕緊快步走了過去,然後搶先一步拿起了水杯,給王銘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的同時,說道:“二叔您慢一點,小心燙。”
聽着王辰的話,王銘擡起眼來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表情的點了點頭,接過了水。而王銘接過水之後,盯着水杯看了一會兒,才吹了吹水,喝了一口。
看着王銘喝了自己倒的水,王辰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然後一臉關心的說道:“二叔,您的傷不要緊吧?我看您好像傷的不輕啊。”
聽着王辰的話,王銘放下了水杯,然後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聽着王銘這樣說,王辰先是一愣,然後開口說道:“您是我的二叔啊!我肯定是關心您啊。剛纔聽他們說,龍門的那個吳越,把您傷的可不輕,所以我就擔心啊。二叔,您說您這也上了年紀,身體本來就大不如前,現在又受了傷,會不會很嚴重啊?”
聽着王辰的話,王銘輕嘆了口氣,說道:“哎,誰說不是呢。那吳越果真厲害,難過你哥都不是他的對手。剛纔被他打傷,要不是滅魂使及時來救,恐怕我已經是個死人了。而現在,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來,但是我的功力下降了七成,實力只維持在了巔峰武徒的境界,真是,太傷了啊。”
聽着王銘的話,王辰眼前一亮,眼珠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
“哎,這樣說來,二叔你這次傷的可是真不輕了。”
聽着王辰的話,王銘輕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去,緩緩的朝着牀那裡走去了。
而就在這時,站在王銘身後的王辰,突然露出一副猙獰恐怖的笑容來。而他看了一眼王銘,想着他之前說過的話,竟是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王辰,你一定很難過吧?”
突然,王銘站住了腳,然後頭也不回的這樣說道。而聽着王銘突然開口說話了,王辰先是一驚,然後急忙放下了手,一臉茫然的問道:“難過?二叔您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大哥今天剛死,難道你不難過嗎?”
這樣說着,王銘緩緩的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看向了王辰。而聽着他的話,王辰恍然大悟,立刻裝作一副難過的樣子,又強擠出幾滴眼淚來,說道:“二叔,您說我能不難過嗎?大哥,大哥他就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卻無能爲力救他,我,我......”
“可是爲什麼我看不出你有難過的樣子呢?”
突然,王辰的話被王銘打斷了。而聽着王銘這樣說,王辰瞬間一驚,腿一哆嗦險些就跪在了地上。
“二,二叔,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聽着王辰的話,王銘嚴肅地說道:“你大哥今日剛死,你們兄弟情深,你若難過,不應該去他的臥室裡懷念他嗎?或者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和外界隔絕的大哭一場嗎?可是我聽下人們說,你不僅沒爲你大哥傷心難過的痛哭,反而和往常一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又是爲何啊?”
聽着王銘的話,王辰眼睛一直,心裡暗想道:老東西,果然是懷疑我了,竟然還去下人那裡打聽這些事,哼,簡直找死!
這樣想着,王辰努力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還輕嘆了口氣,說道:“二叔啊,我也想向你說的那樣,把我自己關在屋裡大哭一場,更想好好陪在大哥的身邊,和他多說幾句話。可是,可是看着父親的傷心樣子,我如何能那樣呢?二叔,父親已經傷心過度,如果我再在他面前那樣的話,我真怕,父親就會徹底崩潰的啊。”
聽着王辰這樣說,王銘先是一愣,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你父親現在這樣,確實不能再受什麼打擊了。你做得好,做得很好啊王辰。你終於也算是長大了。哎,你大哥這一走,以後就只有你一個人孝敬你父親了,你可一定要成熟起來啊。不僅是你父親,還有天壽堂,還有我們王家,都要靠你來幫着你父親打理了。”
聽着王銘的話,王辰心裡暗喜,知道王銘已經被自己的花言巧語打動,算是對自己消除了一些戒心了。
“哎,那些都是後話了。二叔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來,二叔,我先扶你回牀休息吧,你重傷在身,需要多休息啊。”
說着,王辰就扶住了王銘的手。而聽着王辰的話,王銘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輕嘆了口氣,說道:“哎,好孩子啊。”
這樣說着,王銘就在王辰的攙扶下,緩緩地朝着牀那裡走去了。而王辰一手扶着王銘,眼珠一轉,眼裡竟是露出了殺機。
“老東西只剩下三成功力,就算我只有大宗師的實力,也足夠應付他了。而且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所以斷斷不能留他活下來。哼,王銘啊王銘,不是我非要殺你,實在是你偏偏要和我過不去啊。”
這樣想着,王辰的一隻手已經緩緩地伸到了王銘的背上。而就在他蓄力之後,即將一拳打向王銘的後背時,突然,王銘停下了腳步,然後猛地一轉身,一把抓住了王辰的手腕。
看着王銘突如其來的動作,王辰震驚不已,結結巴巴的問道:“二,二叔,你,你這是幹什麼?”
聽着王辰的話,王銘冷笑了一聲,說道:“狐狸尾巴始終是露了出來。王辰啊王辰,你的演技真好,我差一點就相信了你。哎,實在是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是殺死王夕的兇手,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聽着王銘的話,王辰瞬間一驚,徹底嚇傻了眼。
原來王銘真的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呢?他又能不能成功拆穿王辰的陰謀呢?
而此刻的另一邊,段龍還在與滅魂使周旋。更有一個王樽還在虎視眈眈,他又能不能成功的帶着吳越全身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