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有人敲門,段龍沉吟片刻後就警惕地問道:“誰?”
這個時候來敲門的,多半是居心叵測的人,所以段龍不得不防。但是聽着段龍的話,門外那人倒也回答了。
“是我啊段門主。”
聽着來人竟是葉姬,段龍先是一愣,然後就稍微鬆了口氣,然後走過去打開門,看着門外站着的果然是葉姬,就開口說道:“葉先生?您來這裡幹什麼啊?”
聽着段龍的話,葉姬走了進來,然後輕笑着說道:“有事要找段門主你商量,所以就過來了。怎麼樣,金剛般若禪練至大成,你現在的功力應該進步的不少吧?”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眉頭一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葉先生,武者修煉之事絕不是小事,我今日在這裡閉關,這事您是知道的,怎麼能我沒出去,您就來敲門了呢?萬一我沒有修煉完成,現在又正好是我修煉時的關鍵時刻,那您這一......”
“沒有萬一,也絕對沒有那個可能。我是算準了段門主你已經修煉完成,這纔過來的。修煉之時非比尋常,這一點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聽着葉姬打斷了自己的話這樣說了句,段龍先是一頓,然後就開口說道:“葉先生您的意思是,您用易經算好了我這個時間修煉完成?是嗎?易經真的有這麼神奇,竟然可以算得如此之準?要知道,武者修煉之事非比尋常,而且變數太多了啊葉先生。”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富含深意的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段門主,易經大道演化天地,涵蓋宇宙,沒有什麼是易不知道的,也沒有誰,可以逃出易經的演算。所以段門主幾時修煉完成,幾時來找你時機最佳,這些我都是算好了纔來的。”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沉默不語,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而看着段龍這個樣子,葉姬好像也很有耐心,老半天不說話,就坐在那裡等着段龍的答覆。
“葉先生,或者說這位先生,您到底是什麼身份?您到底叫什麼?您到底有什麼目的,現在還不能跟我說說嗎?”
段龍沉默了好久,才說了這麼句話。而葉姬聽他這樣問了,就很是隨意的說道:“我叫葉姬,閒人一個。”
“不可能!今天來的那個禮犬是什麼人?那是國安局的人,國安局或許別的本事不是一流的,但是要說一個華夏人在華夏的身份背,景和詳細資料,我想絕對沒有人掌握的比他們還多了。而我今天故意說出你的名字,就是爲了讓那個禮犬趕緊過一遍腦子,結果怎麼樣?他竟然不認識你!這根本不可能。一個精通易經大道,修爲已經練到巔峰之境的高手,國安局不可能沒有備案,甚至我都覺得,他們說不定都拉攏過你,對嗎?”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沉吟片刻後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真是沒辦法啊,那個禮犬的到來,正好印證了段門主你心中的疑惑吧?但是我必須要說一句,段門主,有很多人,就是在國安局沒有備份,甚至,國安局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以爲他是要狡辯,就開口說道:“葉先生,我必須重申一遍,您是一個精通易經大道,並且修爲已經到了巔峰之境的人物,國安局怎麼可能不知道您的資料?您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沉吟片刻後說道:“即便如此,我的身份還是有可能連國安局都不知道,甚至......”
“坦誠一點吧葉先生,您說的根本就不可能!”
“那是有可能的!而且”,聽着段龍的話,葉姬冷聲回了他一句,然後沉默片刻,這才嘆息道:“甚至連一般的警察局,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一聽這話,段龍瞬間一愣,然後皺着眉頭問道:“葉先生,您什麼意思?”
聽着段龍問了,葉姬輕嘆了口氣,然後把手伸到了懷裡,又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段龍。而段龍接過他的身份證後,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皺起了眉頭。
“你,你是美籍?”
沒錯,葉姬拿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身份證,而是一張護,照。而看着上面的信息資料,段龍就不解的問道:“你真的叫葉姬?而且還是個美籍華人?我不信,說真的葉先生,這東西我也可以做一個,而且也可以叫葉姬,您信嗎?”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這肯定是假的啊。當初辦這個只是因爲國外的身份比較方便,必要時刻還可以收當地大使館的保護。而且牽扯到外國人的事,華夏政府一直都很禮貌的。加上美國的綠卡比較方便,所以我就辦了這個。”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先是一愣,然後就問道:“那麼說,您是承認你不叫葉姬的事了?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快一點兒。不過,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跟我講講你的故事了呢葉先生?哦不,我到底該如何稱呼你呢?”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名字這個東西,其實只是一個標指,代號而已,它並不重要。我是葉姬,現在是,以後也是,所以,如果段門主你願意尊重我的話,請你繼續稱呼我爲葉姬好嗎?”
“好的葉先生,怎樣都行,但是,今天我希望我們坦誠的聊一聊,好嗎?”
聽着段龍如此痛快,葉姬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可以,我們時間充裕。段門主,龍門的九龍使吳越,以前也不叫這個吧?”
聽着葉姬說到了吳越,段龍不解的說道:“是啊,但那是因爲吳越以前是個臥底,所以才用了別人的名字。後來時間久了,警局就把吳越原來的身份給註銷了。後來吳越也習慣了現在的身份,所以就一直沒有把名字給改過來。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問這個幹什麼啊葉先......”
說着說着,段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忽的停下嘴邊的話,然後眉頭一皺,又試探性的問道:“你說你的身份連一般的警局可能都不知道,難道說,你也是個黑戶?”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沉默不語。而他沉吟片刻後,突然轉過身去,看着外面的陽光,輕嘆了口氣,說道:“曾經,我可以在故鄉無憂無慮的看日出,那時我身邊還有我的爸媽,他們很愛我,我也很愛他們。可是,後來出了點事,我哥哥遠走他鄉,在國外成了有名的人物,給家裡送了很多錢。可是我們家本來就不缺錢,不然哥哥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知識。但是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所以,後來我爸媽也就接受了哥哥的這種盡孝方式。”
聽着葉姬沒有講自己的事,也沒有回答段龍的問題,段龍眉頭一皺,安心的聽他講起了故事。
“每個人好像都有一段故事,李行、姚重、墨揚、吳越、趙旭、楊樂還有小璃。但是,他們的故事都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葉姬要講的故事,會不會也是真的了。”
這樣想着,段龍的心裡輕嘆了口氣,然後就坐到了牀上。而葉姬繼續看着窗外的陽光,沉吟片刻後又說道:“後來有一天,爸媽想哥哥了,就給他送信去,說真的很想他,讓他務必回來一趟吧。然而哥哥卻說:‘我要是真的回去了,就會給你們添很大的麻煩。再過一段時間吧,等我解決了所有問題,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見面了’。他當時是這樣說的,爸媽也就同意了他的意見。可是,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五年過去了,大哥還是沒有解決了他的問題,回來和我們團聚,於是,爸媽就開始想辦法了。”
這樣說着,葉姬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時爸媽還想到,會不會是哥哥在外面做了錯事,壞事,或者說結下了什麼大仇家,所以纔不敢回來。爸媽幾乎確認了這種想法,就開始想辦法,想要騙大哥回來了。因爲在他們看來,大哥不能再‘錯’下去了。所以,我爸就和我媽商量了一下,然後跟我哥說,我媽病重,想要見他最後一面。我哥起初接到我爸的電話還是拒絕的,但是一聽我媽的事,立刻就同意了。然後也就是第二天吧,他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這樣說着,葉姬突然拉上了窗簾,然後轉過了身子,看向段龍的時候,臉上多了一份落寞。
“大哥回來後發現媽並沒有事,就責怪我們騙他的事。可是畢竟也是許久未見,所以大哥在見到爸媽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所以他在爸媽的強烈要求下,答應了在家住一週。然而,一切的一切,就是從這一週開始的。”
說到這裡,葉姬突然擡起了頭,然後惡狠狠地繼續說道:“隨着大哥的回來,果然引來了一批仇家。那一天大哥說要出去辦事,而他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批黑衣大漢。他們聲稱是我大哥的仇家,讓我們老實點配合他們,不然就斃了我們。我們害怕,就沒敢說話。後來大哥回到了家裡,他們正好抓個正着。本來大哥是不怕他們的,甚至已經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奈何我們在他們的手裡當了人質,大哥就不得不就範了。然後,大哥就被他們抓了起來,並且毒打了一頓。後來我爸媽實在看不下去,就突然衝向了那幫壞人的頭子,求他不要打我大哥。可是他根本不聽。而且他看着我大哥的樣子感覺已經不能翻身了,竟然直接掏出槍來,擊斃了我的爸媽。”
說到這裡,葉姬暗自低下了頭,好像那種久久未來的難過心情,又一次的衝進了他的心靈。而看着他的樣子,段龍眉頭一皺,就開口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我大哥眼見爸媽慘死,嗷嚎痛哭。而看着他們又要打死我,大哥突然不再聽他們的話,反殺了打他的那幾個人,然後一個箭步衝到了壞人頭子的面前,掰斷了他的腦袋,救下了我。後來大哥帶着我離開了家鄉,去了國外,爲我辦理了一個新的身份,取了個名字叫葉姬。我害怕自己笨拖累大哥,知道他是做大事的就讓他別管我了,我要自己闖闖看。大哥本來不同意,但是磨不過我,他還是點了頭。後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沒再見過,而就在前段時間,我突然聽說,大哥竟然死了。”
說到這裡,葉姬突然看向段龍,然後冷靜地說道:“知道那時,我收到了大哥給我的遺書,才知道,原來他是個僱傭兵,而且是最優秀的一個,對了,他的代號,叫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