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話 可行性方案
十年前,五星大樓秘密會議室。
“總統找我何事?”一名華裔青年男子問道。
巴拿馬面朝窗外,長嘆一聲道:“孫恪謹,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將與全人類爲敵,你會如何選擇?”
孫恪謹想也不想,回答道:“我會殺了你,然後代替你繼續行使正義!”
“很好,很好。”巴拿馬回過頭,苦笑道,“那我給你講講,地球雙星計劃吧。”
聽完陳述後,孫恪謹不由嚇得驚起,“什麼,爆……爆破地球?滅絕全人類?”
“是啊,你說,我這樣算不算在與全人類爲敵?”巴拿馬問道。
孫恪謹平靜了一下,回答道:“這只是火星人的無理要求,可以回絕他們!”
“那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強制介入地球內政。”巴拿馬嘆道,“到時候,我們一點斡旋餘地都沒了。”
孫恪謹思考了很久,終於說道:“我明白了,其中的主要矛盾就在於,敵人的強勢與不對等的軍力,我們只能妥協。”
“是啊,你能看穿問題真好,不愧是優秀的FBY成員。”
“那我們就聽之任之嗎?還是發展軍力?”
“發展軍力,談何容易!”巴拿馬急得來回踱步,“我們與火星的技術,差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就算技術一樣,也來不及造一整支艦隊,就算來得及造,火星人會答應嗎?他們在這裡的間諜很多,一定會發現我們的動作,然後把我們消滅在襁褓裡!”
聽完他的苦惱,孫恪謹不由肅然起敬,這位偉大的總統,看似很隨意,誰知卻面臨如此棘手的難題。
他問道:“總統閣下,你這話除了對我,還對別人說過嗎?”
“沒有。”
“那好,我回去想一想,然後做一份可行性方案出來。”
“好的,謝謝你幫我分憂。”巴拿馬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一週後,孫恪謹又來了,他將自己的計劃都寫在一份芯片裡。
“總統閣下,您看,這是我制定的方舟計劃。”
巴拿馬點看那個PPT文檔看了起來。
方舟計劃:第一環節:移民申請
一、詢問火星當局,是否願意保留地球部分文明,保留地可以先選在月球,之後遷徙到地球雙星中的一個。
二、退一步保留方案,將保留地遷至金星或者水星。
三、保留地申請同意,則實施移民計劃,而移民則需要造船,其中又有三種可能。
a,由火星當局委派船隻移民。
b,由火星當局派遣工程隊建造移民船。
c,由火星當局提供技術,再由地球方面建造移民船。
d,地球自主研發移民船。
看到這裡,巴拿馬不由說道:“移民的事應該好商量,但火星不可能提供任何技術,我覺得a和d的可行性較高。”
“嗯,那就接着看這條。”孫恪謹將用鼠標點擊下方頁面。
“a,由火星當局委派船隻移民。
據估計,這種可能性是最高的,但地球人口衆多,可以以此爲藉口,提出自主研發飛船的許可,也就是結合d來執行,相信火星當局不會拒絕。
“但地球方面技術能力低下,無法建造大規模遠洋載人飛船,因此可以向當局**提出,就近遷徙至月球背面,放棄金星與水星移民計劃。”
問題到了這裡,又進入了主頁面,巴拿馬忙接着往下讀:
完成以上一二三四大點,則計劃進行至下一環節:造船。同樣,其中有幾點可能性。
一、由霸聯國**獨自建造巨型移民船。
二、聯合世界大國,共同建造移民船。
三、讓全世界各國一起造船。
其中第一項是最壞結果,第三項爲最優化結果,由於地球雙星計劃太過極端,不可能被民衆理解,公佈後反而引起全球範圍的恐慌與反火星浪潮,容易打草驚蛇,也不利於之後的計劃實施,因此想要他國配合不可能,由此,需要制定可行性方案。
a,向公衆展示火星當局強大,讓全世界感到屈服,不得不同甘共苦。
b,與大國秘密協商,闡述利害,一同協作。
c,征服世界,強制執行方案。
看到這裡,巴拿馬不由問道:“如果你是總統,你選擇什麼方案?”
“c,征服世界。”孫恪謹斬釘截鐵道。
“很好。”巴拿馬不由讚道,“你的想法很符合一個優秀的決策者。”
說完,他直接點了c的鏈接,對之前的兩條看也不看。
“c,征服世界,強制執行方案:
“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但其中的難度與所要付出的犧牲無法想象。對於如何征服世界,可以抹黑自己,主動挑釁它國進犯,併網上散播謠言,引起民憤而不是恐慌,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正義,我們是邪惡,自己是強勢方,我們是弱勢方,這樣我們的成功率最高。”
一談起這個問題,孫恪謹就十分亢奮,如果這是手寫文件的話,那字跡一定是是顫抖的。
巴拿馬不由驚訝,看來這個年輕人對征服世界很有想法,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早就一個人思考過了。
接下去的方案,才令人瞠目結舌。
“等輿論造勢結束後,全世界爲了剷除我們這顆毒瘤,勢必會聯合起來進攻,到時候我們就亮出秘密武器。”
這頁內容到這裡結束,巴拿馬連忙往後翻一頁。
“關於秘密武器:
等輿論到了一定高度,並且無法遏制的時候,我們就可向當局申請援助,如果他們肯派兵最好,若不派兵,則要求提供我們先進武器,無論是什麼武器,只要能消滅全世界的軍隊就行,我們的核艙也可以使用,這次不是核威懾,而是真正的核戰爭。
補充:對於核戰爭的危害,這裡不做研究,情況已經不可能比地球爆破更糟糕了。”
看完這個屠殺計劃,巴拿馬感覺手都擡不起來了,這個男人該有多麼陰暗?
但孫恪謹堅定的眼神,沖淡了他的疑慮,他彷彿聽見對方在說:一切爲了大義,這點犧牲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