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傅炫目的刀法之下,不一會,一塊和乾綢付賬的中級原石差不多大小的高級原石,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金光閃閃,相當的炫目。
“一百斤中級原石,換一百斤高級原石,這下賺翻了!”
隨從再一次歡呼,乾綢傲然一笑,收起小刀,掃了一眼擺在地上的神石,摺扇一指,又是指向一塊神石。
問天宗石坊內的那名年輕小夥,立刻將乾綢指的神石抱出來,順便報出了它的標價。
這塊神石的個頭比之前的那塊要大一倍還多,價格也是翻了一倍,需要二百斤中級原石才能購買。
乾綢二話不說,讓隨從拿出了二百斤中級原石放到地上,然後,請石師傅動手切神石。
手起刀落,石屑紛飛。
不一會,又是一道金光射出,乾綢的隨從立刻歡呼,引得進店看石的很多武者都是前來圍觀。
“公子厲害!”
“公子牛逼!”
“公子慧眼如神呀!”
在一片讚歎聲中,一塊接近二百斤的高級原石被切了出來,圍觀的武者都是傻了眼,後悔沒有買下乾綢切的原石,要不然就賺翻了。
“公子真是神了!照這樣下去,公子不需要幹別的了,呆在問天宗的這家賭石坊,切神石就可以了!”
“一百斤中級原石,換一百斤高級原石,那豈不是很快就賺翻了!哈哈哈……”
“那樣的話問天宗這家賭石坊豈不是要破產了!嘿嘿嘿……”
乾綢的隨從們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負責招待乾綢的那名問天宗賭石坊的年輕小夥,目光之中也是閃過一抹不爽的色彩,若是照這個節奏玩下去,賭石坊真的就賠大了。
可是賭石坊有賭石坊的規矩,不能因爲來了賭石的高手,就攆人,只有輸得起,才能贏回來。
而就在這時,乾綢公子卻並沒有繼續選神石,而是搖着手中的摺扇,很無聊的說道:“沒意思!這樣玩,太沒有意思了,不如你和我賭吧!”
“小子不敢!”年輕小夥低頭說道。
乾綢啪的一下合上摺扇,在年輕小夥的頭上敲打了兩下,戲謔道:“不是不敢,是怕輸吧!行,我也不爲難你,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幹活的,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我要和他賭石。”
“非常抱歉!乾大公子,坊主不在。”
“不在?還是不敢出來?”乾綢斜眼看着年輕小夥,聲音提高一個八度,不屑的說道,“切!堂堂的東域八大勢力之一的問天宗的賭石坊,竟然找不出一個敢和我賭石的人來!真是讓我高看了,我看以後問天宗就別在東聖城開什麼賭石坊了!”
“就是!這個問天宗的賭石坊,也太小家子氣了吧,見到公子連續刨出兩塊高級原石,就嚇得沒人敢出來了,真是徒有虛名!”
乾綢的話音落下,他的隨從立刻隨聲附和。
“誰說不是來!連個敢出來陪公子玩的人都沒有,還算什麼大牌賭石坊,我看直接拆了牌子算了!”
“沒有本事,就別裝大尾巴狼!接着問天宗的名聲,開賭石坊,我看就是騙人
的!”
賭石坊那名年輕的小夥子臉上有些掛不住,站在那裡低頭不語,事情已經發展到他沒法處理的地步了,只能等着坊中的高人出面。
“我和你賭!”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略顯消瘦的少年走出人羣,來到了乾綢的對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徵。
身爲問天宗的弟子,乾綢一行人的話語,他是在是聽不下去了。
明眼的人夠能夠看出來,乾綢一行人,顯然是來鬧事的,身爲問天宗的一員,他陳徵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你……”乾綢摺扇一收,上下打量了一眼陳徵,“我沒有聽錯吧?你要和我賭石頭?”
“是的!”
“滾一邊去!你以爲你是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副德行,也配和我們公子賭石?”不等乾綢開口,他身後的一名齙牙的隨從已經破口大罵了。
陳徵目光如刀,冷冷一笑,“不是我不配,是你們不敢吧?”
“不敢?”那名隨從挑了挑眉毛,吹噓道,“你真是無知!這個世上,就沒有我們公子不敢幹的事!”
“是嗎?”陳徵看向乾綢,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別廢話了,開始賭石吧!”
那名齙牙的隨從往前一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對付你一個土包子,何需公子出手,我就能夠賭輸你!”
“怎麼賭?”
乾綢那名齙牙的隨從,想了想說道:“我們賭中帶賭,我們各自選神石切開,比較所切出東西的品級和數量。失敗的一方切出的東西將歸勝方所有,同時,輸方再賠給贏方切出的相等價值的東西。如何?”
齙牙隨從的話雖然有點羅嗦,爲確保明確,陳徵又認真的問了一邊,“勝利的一方不僅會得到失敗一方切出來的東西,而且不管勝利的一方切出來多少,失敗的一方都要再賠多少,是嗎?”
“不錯!”長着齙牙的隨從點了點頭,看着陳徵嚴肅的表情,嘲諷道,“怎麼?不敢了?這裡很多人賭的都是兩倍三倍,土包子,若是賭不起,趕緊從我們的眼前消失。”
“賭不起?一會你別輸的哭就行!”陳徵不再理會齙牙男,轉身去看神石。
那個乾綢拍了拍早已相中的一塊原石,悄悄對齙牙男子說道:“選這一塊。”
齙牙男子恭敬的接過去,然後轉頭看向陳徵,挖苦道:“土包子,別磨嘰了,趕緊選一塊吧,早晚都是死!”
陳徵並不被齙牙男的話語影響,不慌不忙的走了一圈,選了一塊西瓜大的原石,雙手報出來,扔到了地上,“我選好了。”
兩人選的神石個頭相差懸殊,齙牙男選的神石有半人高,兩米多長,像一頭臥虎,而陳徵選的神石,只有西瓜大小,而且是青石。
兩塊神石的個頭相差懸殊,價格也是差了很多,齙牙男的臥虎石價值三百中級原石,而陳徵選的西瓜石,只有五十斤中級原石。
看到陳徵選出的神石,圍觀的人羣一陣唏噓,即便是他們在賭石上不是太厲害,也是知道西瓜石中是切不出原石的。
“傻子嗎?這麼多神石不選
,偏偏選一個最不可能切出東西來的西瓜石!”
“我還以爲他有兩下子,原石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新手,以爲靠運氣可以賭贏,真是太天真了!”
“這個小子輸定了!你看人家東正教選的那塊神石,那才叫神石呢?猶如臥虎,一看便是內蘊神奇,一定能夠切出好東西來!”
“真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賭鬥呀!”
衆人的唏噓聲中,東正教的一行人全都是露出了戲謔的表情,乾綢則是搖着摺扇,一臉的得意。
“師傅趕緊的,動手呀!”齙牙男說道。
“急什麼?急着趕去投胎呀!”執刀的老者嘀咕了一句,搖了搖頭,緩步走向臥虎石。
問聽老者的嘀咕聲,齙牙男眼一瞪,質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老者搖了搖頭,執刀的手已經落下,“咔嚓”石皮被消掉一塊,緊接着滿空石屑雪花一般飛落。
在石師傅的手中,堅硬的神石如麪糰一樣柔軟,齙牙男選中的臥虎石越來越小,轉眼之間變的如同西瓜般大小,但是卻並沒有預想到的好東西出現,甚至連一塊初級原石都沒有切出來。
“只剩西瓜大小了,會有好東西切出來嗎?”
看着已經同陳徵選擇的西瓜石差不多大小的石頭,齙牙男的臉色緊張了起來,乾綢和東正教的其他人也都是面露緊張之色。
周圍圍觀的武者也都是詫異了起來,他們之中原本就有不少人看好齙牙男選出的這塊原石,可是此刻,他們的心開始動搖了。
賭石就是這麼怪,有時候你越是看好的神石,越是切不出好東西。
當然不到石料切完,不能下最後的結論。
“唰唰唰……”
在衆目睽睽之下,最後西瓜大小的石頭,也變成了石屑,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切出。
“坑石!”
等到石師傅收刀站起,衆人總算是明白了,齙牙選擇的這塊神石,什麼都沒有切出來,正是俗稱的坑石。
“媽的,算你走運,要不然一定讓你輸的哭爹喊娘,你走吧!”齙牙男有些不甘心,乾綢也是皺了皺眉頭。
“走?往那走?”陳徵一臉疑惑的問道,“賭鬥還沒有結束,我爲什麼要走?”
齙牙男轉過臉,瞪着眼呲着牙,指着陳徵的鼻子說道:“小東西,給臉不要臉了是不?讓你走,是爲你好,知道不?”
陳徵挑了挑眉毛,將鼻子從齙牙男的指頭尖上挪開,整個人繞過齙牙男,來到了石師傅面前,弓身施禮道:“勞煩師傅幫忙。”
“切!”齙牙一臉不屑的諷刺道,“傻呀!這是西瓜石你不知道呀?算了,你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你也不會選它!還是哥告訴你吧,這塊破石頭是一塊廢石,不用切了!”
周圍看熱鬧的武者也都是搖頭,“這塊石頭是標準的西瓜石,絕對是廢石一塊,根本不用切。”
“確實是廢石一塊呀!也不知道這個小子是怎麼想的?”
就連那個石師傅也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小夥子,這塊神石不解也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