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喊出聲以後,那些記者同樣也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果然是夏歡顏,快追!”
我來不及多想,左右拉起一個就跑,記者就在我們身後追,那場面特別的壯觀,我們從樓梯間跑下去,他們就跟着我們跑下來。
一時間,整個樓梯間都是腳步聲,美寶邊跑邊說:“這些記者也太瘋狂了!”她跑得氣喘吁吁的。
我心裡跟內疚,是我連累到她們了,其實媒體們的目標是我,只要我一個人跑就可以了,用不着拉着她們跑。
我們很快就力不從心,被那些記者追到了我們前面去,幾十臺攝像機頓時對着我狂拍。
我擡手遮住那些不斷閃爍的燈光,被真的照着眼睛特別的難受。
想往前走,他們卻牢牢的圍着我,根本就動彈不得。
“夏歡顏小姐,請問你爲什麼要跑?是不是怕面對媒體不知道怎麼爲自己澄清嗎?婁清寒被保安刺傷,那個保安爲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因愛生恨?因爲是你腳踏多條船,所以才引發保安的報復,然後發生昨日的事情對不對?”
一名女記者強硬的把話筒遞到的嘴上,都貼近我的嘴脣了,我感覺到了不尊重,她還一直對我咄咄逼人着。
“夏小姐怎麼不回答?是害怕了嗎?還是已經承認了,看來你真的腳踏多隻船,婁清寒就是爲了救你才導致被刺傷,那麼看來他也是不知道實情的,要是他知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你在跟他保持情人關係的同時,還跟別的男性牽扯不清的。”
我擡手想要去推她的話筒,她反而更加用力的把話筒死死的貼在我的嘴上,其他幾家媒體的話筒同樣的也貼到我的臉上了。
這讓我感到特別的難受,幾十臺攝像機就這樣對着我,話筒一個個的貼着我的身體上。
我整個人幾乎就是貼着身後的牆面,一點後退之路也沒有。
安姐和美寶早就被他們給擠開了,我一個人被逼近了角落,根本就是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神憤怒的瞪着那個女記者,開始掙扎着推開他們。
她把話筒貼着我的嘴,要讓我怎麼說話?簡直就是把我當犯人般審問,說出一些毫無根據的話出來,我沒有回答就是默認了?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歡顏!歡顏!你們給我讓開!你們沒有資格這麼對待她,她的嘴被你們的話筒堵住了又怎麼說話?”我聽到安姐和美寶的聲音,她們在着急的呼喚着我,怒斥着那些記者。
這時終於有名記者說:“那個同仁,你把話筒堵着她的嘴讓她怎麼說話?拜託你別那麼自私好不好,什麼話都被你說盡了,我們其他幾家媒體還怎麼發新聞?”
聞言,那個女記者纔不情不願的把話筒挪開,我的嘴終於得到了自由,立刻說:“你們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沒有資格跟你們說什麼,還有,我跟那個保安沒有一點不正當的關係,這點請你們搞清楚別亂寫,對於那些亂編亂造的新聞我已經打算起訴,還有你……”
我指着那個女記者,眼神狠厲的看着她:“你把話筒貼到我嘴上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們一個個的,我沒有義務向你們交代什麼!給我讓開!”
我氣得渾身都是發抖的,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對待我,我可以告他們的!
也許是我的氣勢強硬了不少,他們愣了愣,下意識的往後退去,我也趁此機會擠出去。
安姐在外面接應着我,但是很快的他們便反應過來,拉着我不讓我走。
“夏小姐,請你把這話說清楚好嗎?你跟保安沒有不正當的關係,那爲什麼他要拿刀刺傷你?這到底是爲什麼請你解釋清楚好嗎?還害得婁清寒現在負傷在醫院?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把話筒舉到我面前,一手拉着我不讓我走,其他幾個記者也是紛紛朝我湊了過來,拉扯着我的衣服,我被他們扯得晃來去的。
還好安姐和美寶這一次緊緊的護在我身側,我纔不至於倒了下去。
她們憤怒的對那羣媒體說:“歡顏沒有義務向你們交代什麼,她沒有做錯什麼,你們沒有理由質問她,請你們不要騷擾她了!”
可是那羣媒體根本就不會去聽我們的話,還是繼續一個個問我問題,就算我回答了他們。
說這是不實的根據,他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根本就是逼着我承認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我再次說一遍,我跟那個保安沒有任何不正常的關係,事情的經過就是,他在我的公司上班,犯了一些不該犯的錯,我把他給辭退了,所以他纔會因此懷恨在心,遂報復於我,剛好這一幕被婁清寒看到了,他是一個非常英勇的人,我很感謝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請你們不要再拿這件事亂做文章了!”
我一字一句,說得特別的鏗鏘有力,不容置喙,也是我心裡真實的想法,在我心裡他不僅是對我有救命之恩。
可是仍然還是有一些記者煽風點火,妄議是非,抓着這個問題就是不放。
“那他是犯了什麼錯,你爲什麼要辭退他?他不過就是一個保安,能犯下什麼錯?夏小姐你也是從底層出來的人,不要以爲自己做了董事長,心就膨脹起來了,就沒有體諒一個底層人的不容易?”
那個女記者,語帶譴責之詞,問的話根本就是毫無根據,什麼心就膨脹了,她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做了董事長之後,就開始看不起底層的人,欺負底層的人,這是什麼邏輯?
明明就是保安犯錯在先,我剛纔就已經解釋清楚了,爲什麼還是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被氣笑了,看着她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是我故意對付一個保安的,請問你看到事情全過程了嗎?如果沒有就請你閉嘴!”
她居然還理所當然的回覆:“所以我就要問你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犯了不該犯的錯?我看是保安知道你以前的身份是帝豪裡面的小姐,陪睡霍很多男人的,然後保安不小心在你面前說漏嘴了,所以你才遷怒他的吧!”
我死死的看着她,這個女記者真的太過難纏,問的話根本就是隨意揣測的,我如果繼續回答下去也沒有意義,她又會抓住我的話問出另一番話出來。
我可以想象得到,她可以把新聞寫得我有多不堪,就是因爲有這鐘記者的存在,爲了博取眼球,根本就不按事實去報道。
“你編造故事的能力還真是厲害!我只說一句,這些都是你毫無根據的說法,我從來就沒有這樣說過,我處罰他也是按照公司的正常規定,沒有看不起誰,我知道你想從我嘴裡挖出對你有用的東西,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不會承認,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甘的模樣,她還對我冷笑着說:“夏小姐當真是會演戲啊!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你覺得誰會相信一個婊子說的話?就你這種人還配當董事長,你那個模特公司不也是你當小三得來的‘福利’,還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她這個說得我心裡頭特別的窩火,沒想到這個人一點素質都沒有,婊子的叫着,我也沒有得罪她什麼,今天也是第一天見到她,無冤無仇的她對我的意見就那麼大!她身邊那些記者也是吃驚的看着她。
“你這是身爲一名記者該有的態度嗎?什麼婊子?說話那麼難聽!我看你是見不得人好,吃不到說葡萄酸吧!”安姐護着我,眉心輕微地蹙起。
美寶的聲音也在邊上響起:“如果你們再攔着我們不讓走,我們可就要報警了!”
聽到這話以後,那些記者終於有所顧忌,面面相覷着,似乎有所猶豫了。
那名女記者卻還叫囂着:“拿警察威脅我們了?我可是正經的跟蹤採訪,就算警察來了也沒有用!”
她的語氣特別的囂張,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
“好,這是你說的,美寶你現在就報警!”我沉着一張臉,聲音冰冷的對美寶說,眼睛卻是看着那個女記者的。
她還繼續挑釁的看着我,而她身邊扛着攝像機的男人,應該是她的同事,拉了拉她的胳膊,對她小聲的說:“我看我們今天的素材也夠了,還是走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又冷了幾分,素材?就是剛纔那些無中生有的話嗎?到時候也不知道又要怎麼潑我髒水了。
“這怎麼行?警察來了更好,我們又沒犯什麼錯!到時候這個女人浪費警力,看誰被抓起來也說不一定呢!”她無所謂的說着,脣角還勾着嘲諷的笑。
就在美寶拿起手機要報警的時候,林城突然出現了,他目視着那羣記者,說:“你們私自闖進醫院,對受害人進行不正常的跟蹤報道,到時候真要追究起來,也不知道是誰的錯呢!”
那名女記者被他話問得面色一白,憤恨的瞪了我幾眼,但是她明顯還是不肯放過我,就算聽了林城的話還是一樣,雖然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行爲就已經是不合規定的,這明顯已經打擾了醫院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