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清寒聽到我說的話,微微揚起了嘴角,看着我一字一句說道:“歡顏,我也很慶幸,還好我來了!”
我一聽到婁清寒的話,不由得笑了,忍不住問他:“清寒,我明明看你去婁氏集團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婁清寒笑着摸了摸我的頭,輕輕開口:“當然是因爲放心不下你,總覺得這些沒長眼的記者不是省油的燈,擔心他們會對你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出來!”
頓了頓,婁清寒又繼續說,“在樓下的時候,聽到人說記者已經衝進了你的辦公室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看着婁清寒此刻的神情,我心裡一陣暖流涌過,“清寒,我又一次讓你擔心了!”
“說什麼呢,傻歡顏,你好好的就可以了。”婁清寒溫柔地撫摸着我的臉龐,不知突然之間有時想到了而一些什麼,眼神又變得凌厲起來。
我不由得詢問:“清寒,這又是怎麼了?”
婁清寒嘴角輕輕一扯,拍了拍我的手,“沒事,我只是在想,那些瞎說亂編的人我可不能讓他們那麼容易就過去了,我會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的!”
聽完婁清的話,我頓時陷入了沉默,心裡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婁清寒見我久久不語,不禁詢問:“怎麼了,歡顏,你該不會是想爲那些人求情,讓我不要對付他們吧?”
婁清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了眯,是不贊同的眼神,我知道婁清寒誤會了我的沉默,我趕忙解釋道:“不是的,清寒,我沒有想過要放過他們,既然他們做錯了,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我很少有這麼狠厲的時候,婁清寒見到我這樣果斷,不由得笑了,“還好你沒有勸我,我倒是真的擔心你會心軟,讓我對他們手下留情,那我還真的是左右爲難了!”
我看着婁清寒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開口:“不會的,我沒有那麼傻,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退步,一直這樣,最後受傷的只會是我身邊的人,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一次又一次,這些八卦記者們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逼着我的,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得一直抓着我不放,從之前跟我和婁清寒的事情,到現在又弄出來這麼一些虛假的緋聞,我不可能再三地忍讓他們,我必須要予以回擊了。
婁清寒輕輕抱住了我,“歡顏,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你還有所有你愛的人的,我一定會好好爲你報仇的!”
我當然懂得婁清寒想要保護我的心情,而且就單單從剛剛記者們見到我和婁清寒接人不同的態度上來看,就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讓婁清寒出面來解決的話,威懾力會更大一些,那些忌憚婁清寒勢力的報刊媒體或許就不敢再憑藉一張照片就捕風捉影了。
但是,我也深深的明白,這樣的震懾效果終究只是表面上的,怕是治標不治本,婁清寒的威脅或許可以製作大家明面上的虛假報道,但是終究是消除不了大家心底裡最大惡意的揣測。
有些事情的解決,可以依靠婁清寒的保駕護航,但是更需要我自己的出面澄清,否則,我永遠都是那個需要婁清寒一直爲我遮風擋雨的女人。
想通了這一切,我看向婁清寒道:“清寒,我需要你的幫忙,但是我希望自己來出面解決這件事情!”
婁清寒有些不懂我的意思,在他的理解裡,我需要他的幫忙也就是需要他來處理這件事情,但我又說要自己出面解決,所以婁清寒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我。
我微微笑了笑,然後認真地對婁清寒說出自己的想法:“清寒,我是想自己辦一場新聞發佈會!”
“新聞發佈會?”婁清寒的語氣裡帶了一點點的小驚訝,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婁清寒頗有些興趣地看向了我。
“對!”我看向婁清寒的視線,緩緩而又堅定地解釋着:“我想要辦一場新聞發佈會!清寒,你剛剛的震懾只是一時的,你可以堵住在場的記者們的口,但是你堵不乾淨所有人的口,要想事情一勞永逸地解決,就必須我自己去澄清!”
我堅定的話語,讓婁清寒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我知道婁清寒是在考慮我這個想法的可行性,所以我沒有打擾婁清寒,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站着,等着婁清寒的答覆。
思考了良久之後,婁清寒朝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歡顏,你想做的我都會支持你,你儘管放手去做就好!”
我忍住想哭的衝動,呼了一口氣出來,“嗯,清寒,我會好好做的,不過——”我頓了頓,然後道:“我不知道開這場新聞發佈會的後果,或許我還會連累你一起被罵!”
婁清寒聽到我的這句話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歡顏,罵我?除了你,我可沒有給過誰這個資格,而且,我不是說了嗎,你儘管放手去做,有什麼事情都會有我在後面給你擔着的!”
婁清寒的這句話徹底擊中了我的心,我將頭深深地埋進了婁清寒的懷裡面,婁清寒的手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拍打着我的後背,給我撫慰。
兩天之後,在婁清寒的安排下,新聞發佈會正式開始,出席的記者朋友都是各大媒體的達標,有的曾經捕風捉影過,有的堅定立場,不管過去怎麼樣,今天都聚集在了這裡。
婁清寒沒有和我一起出現在新聞發佈會的臺上,他躲在幕後,這是我強烈要求的,因爲我是真的想要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所有的記者都差不多就位了,我直接開門見山,拿起一旁的話筒,“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下午好,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召開的新聞發佈會!”
不過是一些套話,我遊刃有餘地說着這些開場白,然後掃了一下在臺下就坐的記者們,我笑了一下。
接着說道:“我知道,你們今天坐在這裡,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但是對不起,今天不是一個自由提問的新聞發佈會,我只是想請大家來聽我解釋一下,也是請大家爲我做個見證!”
我的這些話一說出來,臺下的記者一下子就炸開鍋來了,似乎是很不滿我說的不能夠自由提問。
看着底下不滿的人羣,我苦澀的笑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來了過來,這樣的情況我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重新拿起話筒,我提高了聲音道:“大家靜一靜,我知道大家想要問什麼,你們放心,我既然開了這場新聞發佈會,我就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底下有些人還在不滿的嘟囔着,有的人已經稍微的安靜了下來。我沒有時間去顧慮他們的想法,我需要做的只是將自己的事情做好。
“關於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和傅軒還有清寒的緋聞,對於這件事情,我想說的只有一點,我和清寒正在一起,我和傅軒什麼事情都沒有,那些一直在盯着我和傅軒的人,可以趁機消停了!”
我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我知道,我的話只會被人當做是辯解。總會有人出來質疑的。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就有記者站了起來來,雖然我之前已經提到過今天的新聞發佈會不是可以自由提問的,但是他們顯然不想理會這個規定。
只見站起來的那個人直直地看着我,犀利地提問:“夏小姐,你所說的,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這難道不是你爲自己洗白的藉口嗎?”
我冷冷地朝那個向我提問的機智恩看了一眼,他可以提問,但是我有權不回答,於是我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我要解釋的就只有這麼多,大家可以選擇不相信。接下來,我夏歡顏希望大家爲我做一個見證,就在今天,我已經向法院以誹謗罪的名義對曾經報道過我和傅軒不實言論的報刊媒體提起了訴訟!”
我一字一句,氣勢十足地宣佈着。在場的各位都被我突如其來所說的起訴嚇到了,畢竟很少有人會因爲被偷拍,報道了一些談資就要去起訴報社的。
所以在我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大家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我看到有些人的臉上是驚慌失措,這就是他們做了錯事之後的後果。
很少有人會因爲被傳緋聞而去起訴報社,但那是很少,不代表沒有,我夏歡顏就要做這個勇敢的人,我要讓新聞媒體知道,做一個新聞人首要的是不能泯沒自己的良心。
我知道,我今天的這番話就像是一粒小石子在一汪平靜的死水裡激盪出了水花,看着底下大家各異的表情,我絲毫不後悔我今天的選擇。
大家還在議論紛紛,而我已經準備起身離開,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接下來的事情無論是好是壞,我都只能承擔。
只是我沒有想到,一個我沒有想到的人會突然出現在會場,而會場裡的人也因爲這個人的到來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我看着不知怎麼會出現的傅軒,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不知道他出現在這裡是有什麼用意,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記者的閃光燈終於派上了用場,在我和傅軒之間不斷的拍攝着,我是眉毛緊蹙,而傅軒則是嘴角帶笑。
明明已經可以結束的新聞發佈會,卻因爲傅軒的到來,讓我不能提前離場了,我只好重新坐回位置上,不知道傅軒想要藉此機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