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模特聽到安姐這句話,臉色尷尬了起來,然後很快她們就說:“話可不能這麼說,當時也是阿蘭慫恿我們趕你出去的,可是我們最終也沒這麼做是不是?”
“那還不是因爲你們害怕了,要不是這樣你們還會放過歡顏,她是不是就被你們趕出去了?現在倒好,竟然還敢不要臉的過來求饒,臉皮還真是挺厚的。”安姐不屑的說,這些我都跟她傾訴過,所以她也清楚。
其實我也很驚訝安姐會說這樣的話,以前在帝豪,她嘴裡從來都只有好話沒有壞話,就連是我們陪酒女犯錯了只是教訓了一下,也不會衝我們發脾氣,最多就是嚴肅了一些。
“我們哪敢這麼做啊!”幾個模特笑得特別的尷尬,見我一直不說話,連忙對着我說:“歡顏,你不會真的還記恨着我們吧?”
我凝着她們皮笑肉不笑的臉頰,跟欺負我時候,七嘴八舌議論我的惡毒樣子真是天壤之別,可是真如她們所說也沒真的對我做什麼。
我自然不會去記恨她們,當然也不可能會到清寒面前告狀,把他們都給辭退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們也是害怕被辭退,所以當初也就聽進了我的話,沒被阿蘭慫恿着把我趕走。
雖然她們也嘴毒的說過我,但是跟阿蘭相比還是沒那麼過分,雖然那個陳美蘭也沒有趕我走,可卻是最針對我的人。
而且我畢竟是來這裡培訓的,也不是爲了來樹立仇敵的,如果她們從此以後不會再與我作對,彼此相安無事的度過這三個月,這樣何樂不爲。
“我爲什麼要記恨你們?”我還是繼續吃我的飯,口氣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對對,歡顏你怎麼會記恨我們呢!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被別人慫恿着了,要是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替你出氣!”
她們連忙跟我表示,急着討好我,聽到這裡我只想笑,冷笑一聲:“可是我記得,當初誰說我很骯髒?有艾滋病什麼的?”
想到這些,我心裡並無什麼波瀾了,當初也許會難堪自卑,可是現在我覺得,沒有誰有資格去瞧不起誰,也沒有誰是永遠的勝利者,但是我也一定會努力。
比如今天這樣,要不是清寒給我出頭,把陳美蘭給辭退了,她們也不會因爲害怕而來跟我求饒。
所以只有自己先強大起來,纔不會受人欺負。
我的話讓她們本來鬆懈下來的臉色刷地的一下子蒼白起來,肌肉僵硬的掛在臉上。
“哪有……我們可沒有說過這種話,歡顏可能是你聽錯了,應該是那個陳美蘭,你也知道她是多麼的討厭你……”
“你們說我什麼,別以爲我聽不到!”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在食堂門口響起。
我循聲望去,居然是陳美蘭,她面色難看的望向我們這邊,而那幾個模特見到陳美蘭,尷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陳美蘭很快就衝過來了。對幾個模特吼:“你們好啊!竟然在我背後說我,知道我被辭退了所以你們害怕了對不對,怕我會牽連到你們?還是怕這個女人會對你們怎樣?告訴你們,我不怕她,我遲早會回來的!”
說完,陳美蘭兇狠的瞪住我,惡狠狠的說:“夏歡顏,你給我記着,要是我以後回到D.A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以爲有婁清寒給你撐腰就了不起是不是?一個小姐,下流的小三也敢給我……”
‘啪’的一聲,隨着清脆的巴掌落下,陳美蘭的話也中斷了,打她的自然是我,她到現在還敢侮辱我,既然她要這麼說,那我也願意說:“你說得對了,我現在就很了不起,你能奈我如何?”
陳美蘭捂住自己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瞪着我,氣急敗壞的吼:“你以爲我不敢怎樣是吧?”說着上前要來打我,我就是故意激怒她的,因爲我也明白,我不用動手就會有人幫我出手的。
果然陳美蘭還沒有靠近我身邊,就被那幾個模特團團圍住,對她厲聲喝道:“陳美蘭你瘋夠了沒有?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敢如此囂張,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D.A的模特了,已經沒有資格在這裡,請你從這裡出去,D.A不歡迎你。”
安姐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面有跟我一樣的諷刺,還真的是牆倒衆人推,這個陳美蘭還沒看清局勢,不過這幾個模特倒是很會見風使舵,其實也都是爲了自己,人性本來就有自私的一面。
“你們太過分了,好歹我們也是一起訓練過的姐妹,你們居然爲了一個做雞的小三這麼對我,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們嗎?不會的!”陳美蘭咬牙切齒的,還不忘記繼續的來辱沒我。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安姐激動的要衝上前與她對質,我連忙拉住她,就不湊這份熱鬧了,讓她們吵吧!
因爲我們這邊太過引人注目了,她們都望向了我們這邊,一個個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做雞的小三是什麼意思?”我聽到有很人問,接着有人‘噓’了一聲,那人就不敢再繼續問了。
看來婁清寒這一棒下去,雖然只是處理了一個陳美蘭,但是也夠她們害怕的了。
幾個模特聽到了陳美蘭的話,臉色確實有些慌了慌,但是很快的其中一個模特就對陳美蘭說:“你還真是好笑,好姐妹你也說得出口,是誰慫恿我們去趕歡顏的,還差點連累了我們,事實證明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就說明我們沒事,你沒必要在那裡恐嚇我們。”
“就是啊!平時你就囂張,性格要強得要死,什麼都要跟我們爭,還那麼會拍狗腿,誰知道你在背後也詆譭了我們什麼,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另一個模特也符合道。
“你們真是好樣的,一個個開始擠兌我了是吧?知道我落魄了所以紛紛都跟我脫離關係,好讓自己安然無恙,真是好樣的啊!你們真是太無恥了!”陳美蘭越說越激動,突然上前跟她們推搡着,都快打在一起了。
整個食堂頓時鬧哄哄的,我也沒有吃飯的興趣了,帶着安姐就走。
安姐諷刺的勾了勾脣:“還真是一場好戲。”
“確實是一場好戲,不說她們了,我們打電話問問美寶去了法院沒,不知道進展如何?”
“對,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了,也怪剛纔的事打岔了我。”安姐連忙說。
打電話給美寶後,她告訴我們一切都好,現在已經在去法院的路上,讓我們先去訓練,有什麼消息再打電話給我們。
我們就只好先去訓練了,第一次走進訓練室是如此的安靜,什麼人都沒有,老師們和何姐也沒有過來。
我就一個人先拉拉筋骨,做些之前何姐教我的東西,腦子裡也在回憶着昨天是怎麼走模特步的。
我又一個人走上T臺練習了一遍,這回臺下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刻苦的身影。
我練習了很久,也沒見到一個人過來,可能在食堂的她們,鬧得太大了,老師們也過去了?
正想着,安姐突然跑到我的訓練室,對我說:“歡顏,我聽說陳美蘭突然腦部撞到了桌角,流了很多血,已經失去知覺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才回過神,雖然這個女人的嘴巴很毒,但罪不至死。
我嘆息了一聲:“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剛纔就不應該讓她們挑起事端的。”
要是剛纔我阻止了她們,那些模特應該也會聽我的。
“歡顏,你可別那麼聖母啊!剛纔是她侮辱了你,還想打你,如果那些模特沒有站出來,陳美蘭肯定會衝着你來。”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只是那巴掌,也許我可以不打下去的,那樣她雖然針對我也只是言語上的侮辱,也不會發生了這種事情,搞不好可能也會鬧出人命。
“算了,我們去看看吧!”我對何姐說。
她點點頭,也沒說什麼,陳美蘭都這樣了,我們也沒再討論她了,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她能平安的被救起來。
D.A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們到達一樓的時候,正好看到救護車出現在門口,然後一羣白衣天使衝下來,接着渾身是血的陳美蘭被擡到了一樓。
而那幾個模特已經蒼白了臉色,眼神驚恐的跟在後面,她們的身體不斷顫抖着,看起來應該是很害怕。
然後她們看到了我,那一刻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衝我飛奔過來。
“夏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我們可是爲了你纔會這樣啊!”她們激動的拉住了我,安姐也被擠在一邊了。
我知道她們在害怕什麼,如果陳美蘭沒有死還好,死了她們的罪可就大了,那可是犯上命案,不僅模特做不了,甚至是會坐牢,不是甚至是一定了。
如果陳美蘭沒有事,她們也許會坐牢,可是也可以用補償的方式免除牢獄之災。
我輕嘆一聲:“可是你們求我也無濟於事啊!事到如今只好祈求陳美蘭沒事了。”
她們頓時就絕望了,眼淚都出來了:“那我們一定完蛋了,她留了那麼多的血,肯定……肯定……”到最後已經說不下去了。
其實此刻想到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祈求,可是我也能理解她們吧!誰都不想坐牢。
“其實你們也先彆着急,當時是她自己撞到的,還是你們推她的?”我想到了一個特別關鍵的問題。
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她們雖然有過錯,但也不嚴重,如果是她們那就不一樣的,但是最終還是要看法官怎麼判決。
模特們開始回想,然後有人說:“我記起來了,是她想來推我們,然後我們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