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讓身邊的女人受到傷害。
掛斷電話之後,陳九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忽然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隨後,大門被一把推開,一個慌里慌張的手下跑了進來,臉上有着掩飾不住地驚疑。
“大驚小怪的,什麼事?”
陳九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
他之前可是吩咐召集人馬,準備殺向中海,怎麼又回來了……
手下聞言縮了縮脖子:“韓……韓君來了……”
說完,他嚥了一口唾沫,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聽到這話,陳九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連聲問道:“韓君來了?”
“一共多少人?”
手下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應該……應該是十幾個吧……”
陳九聞言長長的“嘶”了一聲:“十幾個?”
他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隱隱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要是知道,他手下可是足足有四百號人!
韓君帶了區區十幾個人,就敢找上門來?
這是作死嗎?
還是說,最近的這段時間,這個韓胖子有點膨脹了?
想到這裡,他冷笑連連,隨後把雪茄摁在菸灰缸裡:“韓胖子人呢?”
手下回身指了一個方向:“就在外面呢,他說有事找九哥,好像是談判什麼的,當時我也沒聽太清,就趕緊過來報信了。”
陳九聞言微微眯起眼睛,心裡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帶着十幾號人,明顯不是來打架的?
難道是求和?
覺得自己惹到了不該惹得人,所以這纔過來負荊請罪?
看來這韓胖子倒也有一手,暗中調查自己的底細之後,知道事不可爲,趕緊放低身段來道歉。
不過嘛……
這個節點,已經晚了。
如果之前劉茂等人沒出事,倒還能好好的談談。
但是,卻是不行了。
就算要談的話,那之前的條件也得變一變了,區區一點股份可有些不夠誠意啊……
想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當下又慢悠悠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隨口說道:“告訴他們,我現在還有點事,讓他們在外頭等着。”
“等我這邊忙的差不多了,再去見他們。”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也沒什麼可忙的。
只是一個態度而已。
他陳九的態度!
他要讓韓君知道,這江海市是他的地盤,在這,他韓君縱使是條過江龍,也得老老實實的盤着。
而且,既然是過來求和的,那就拿出誠意來,等上個把小時,應該也算不了什麼。
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也好好反省一下,拿出什麼樣的籌碼才最合適……
“是。”
那名手下應了一聲,便徑自離開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後,陳九微微眯起眼睛,自顧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琥珀色的酒液沿着杯壁緩緩旋轉,他也在沉吟着,等會開什麼樣的條件才最爲合適。
首先,劉茂他們幾個人的醫藥費肯定得算在對方頭上,光是這筆醫藥費,就是天價!
其次,還有江氏集團手裡的那些項目,這可不容小覷……也是他最爲看重的東西。
最後……
還有江淑妃那個女總裁……
照片自己可是都看過了,的確與爛大街的那些妖豔賤貨不太一樣,這種高管級別的女人,他還沒粘過手呢……
這次倒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然,只是玩玩而已。
正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響。
“嘭!”
一股巨力傳來,大門直接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陳九臉色一沉,猛然擡頭,冷聲喝道:“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顫顫巍巍的胖子閒庭信步的走了進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樂呵呵的笑道:“剛纔聽說九哥有些事務要處理,所以就進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頓了頓,他嘖嘖兩聲:“原來九哥是偷着喝酒呢,有這等美酒,也不知道和哥幾個分一分,吃獨食可就有些過分了啊。”
聽到這話,陳九臉色陡然一沉:“韓胖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韓君聞言聳了聳肩膀,苦哈哈的說道:“哎呦,九哥說這話可就言重了,小弟實在是嚇得不輕啊。”
“不過,這也沒辦法,九哥事務繁忙,我大哥的時間也金貴,所以,我也很爲難啊……”
說着,他把地面上的碎片一腳踢開,隨後走到旁邊的位置,垂首而立。
在陳九驚疑的目光中,夏塵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眼神更是沒有半分波瀾。
見到這個身材略微有些瘦削的男子,陳九瞳孔驟然一縮。
大哥?
眼前這人居然是韓胖子的大哥?
這件事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如果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應該多少都有點印象纔是,畢竟混這一行的,圈子說大也不大,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可是這正臉,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看歲數,應該才二十出頭吧……
沉默了幾秒鐘,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
莫非是從北邊過來的?
一邊暗暗揣測着,他冷聲開口:“韓胖子,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
“江海市離着中海也不遠,對那邊的情況,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這麼多年了,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有什麼所謂的大哥!”
鄭少秋聞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他沒說錯。”
“我的確是他大哥。”
說着,他朝身後的方向招了招手,一旁的鵬哥趕緊上前兩步,把手中的幾袋子糕點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
陳九眼中閃過一抹驚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早就罵開了娘。
守在外面的人都是一羣廢物嗎?
這人都進來了,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真是沒用的狗東西!
聽到他的話,夏塵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淡淡開口:“你把李承恩的公司煞費苦心的送到我手上,這麼一份大禮,我要是不表示點什麼,豈不是太不知趣了。”
說完,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翹着二郎腿,神色有些在自家地盤上的疲懶和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