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該死!你這樣做,對得起萬億魔族子民嗎?”魔皇怒視着太上長老:“想當年,你太上長老這一系,也曾是魔族的功勳,你的祖上,也是心繫魔族萬億子民的大德前輩!”
“哈哈哈,真他媽的諷刺,魔皇,你是在對我進行說教嗎?”太上長老笑得淚花都快出來,指着魔皇說道:“別忘了,你還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別忘了,你的很多大術,還是我傳給你的!魔皇啊魔皇,說到底,用人類的話說,你就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而已,老夫就算支持青衣上位,也不會支持你!”
“青衣是我的女兒,她上位我同樣支持!”魔皇強壓下心頭憤怒,因爲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留不住太上長老,可指望滕飛出手,卻有沒臉去提,只能想辦法往青衣身上靠。
“你同樣支持?”太上長老臉上充滿戲謔,嘲諷的說道:“恐怕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你敢以靈魂本源發誓嗎?你敢像你的女兒青衣剛剛那樣發誓嗎?就說你無條件支持青衣成爲新一屆的魔皇,然後,你將退位,將漸漸的被萬億魔界子民以往,到最後,將沒有魔族會記得你,你也心甘情願,你敢發誓嗎?”
“你……”魔皇指着太上長老:“你休要挑撥我們父女之間感情,我們之間的事情,用得着發誓嗎?”
“你不敢,魔皇,這正是我看不起你的地方,你沒有這個魄力。”太上長老一臉嘲諷的看着魔皇,說道:“當初那霸崢嶸畢露,你心中又懼又怕,想殺那霸,但卻沒有任何動手的理由和機會,你不敢直接出手將其鎮殺,你怕我,怕所有的魔族指責你。所以你只能忍着。那霸要娶青衣,你從不拒絕,卻也從不答應,只是一直支吾着推脫。魔皇,如果你是一個有魄力的大魔王,你若不想將你的女兒嫁給那霸,你就應該一巴掌把那霸打飛出去,然後告訴他,別做夢了!但你呢?你不敢!”
“你胡說!”魔皇的臉色氣得煞白,幾乎說不出話來。身後魔氣滔天,溝動天空烏雲滾滾,電閃雷鳴,已是怒極。
“胡說?呵呵,正說中你心頭痛處了纔是。”太上長老似乎發泄一般,那張英俊的臉上,也變得有些扭曲,冷笑道:“滕飛來了之後。你利用青衣跟滕飛之間的朋友關係,拉攏滕飛,我啓用宮中那些眼線。暗殺滕飛的朋友,你一定是早就知道,卻順水推舟,跟滕飛挑明此事,然後把髒水潑回來。不得不說,在陰謀詭計這方面,魔皇,我不如你。可那又怎樣?我敢光明正大的在城外攔住滕飛,邀他入夥。我有足夠的誠意,我言出必行。滕飛他跟我走不到一路,也僅僅是因爲我是主戰派,我主張魔界應該爲宇宙共主!跟他的理念有所衝突,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跟我合作?”
太上長老自信的有些過頭。但不得不說,他說的是實情,如果太上長老是主和派,那麼滕飛真的有可能跟他站在同一陣營。
魔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的看着太上長老說道:”那又如何,你敗了!”
太上長老神色一暗,說道:“沒錯,我是敗了,這是事實,我不想去否認,可你就一定勝了嗎?我看未必,你可知道,最近一些年,魔界的封印早已經開始鬆動,在有的地方,甚至薄弱到我可以隨意穿行的地步,這些,你都不知道吧?域外的那些魔族,當年曾經封印這裡的大魔,他們遲早會回來。魔皇,我會把你女兒得到魔神傳承的消息,告訴給那些大魔,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太上長老,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難道不顧及你的家族了嗎?”魔皇的臉色終於變了,無論他願不願意讓位給女兒,那都是他們父女之間的事情,可青衣得到魔神傳承這件事一旦被域外那些曾經封印魔界的大魔得知,那青衣的下場一定會很悽慘!
從古至今,從有魔界的那天起,整個魔族,就只有一個魔神,那就是魔祖!
而今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得到魔神傳承的魔族,而且還擁有着魔族皇室的血脈,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那肯定會轟動八方,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強勢的大魔,願意看到他們的頭頂上,突然多出一個魔神的。
這跟信仰無關,魔神有一個讓他們信奉和祭拜就夠了,覺不需要一個新鮮的、活着的魔神,騎在他們頭頂作威作福。
“我的家族……”太上長看着魔皇,臉上露出笑容,笑得很是開心,他說道:“你知道爲什麼我要站在這裡,跟你廢話這麼半天嗎?”
魔皇眉頭緊鎖,看着太上長老。
“因爲現在,我的家族中的所有族人,應該……已經帶着魔族皇宮中的那些寶物,全部離開魔界了!”太上長老英俊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魔皇,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太瞭解你了,你在我的眼裡,一直是個只比白癡強一點的笨蛋,僅此而已!”
說話間,太上長老衝着遠處的滕飛點點頭:“人類,你很強,我記住你了,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碰面,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久!”
“攔住他!”魔皇驟然出手,強大無比的法則力量,狠狠轟向太上長老。
滕飛卻站在那裡,紋絲沒動,任由着太上長老的身形,消失在虛空當中,滕飛的眸子裡,閃爍着一抹奇異的光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滕飛,你怎麼不出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任他離去,會給整個魔族帶來怎樣的災難性後果?”魔皇一擊打空,連太上長老的毛都沒有沾到,不由得怒極了,衝着滕飛咆哮。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滕飛翻了個白眼,看着魔皇,搖頭說道:“你是青衣的父親,我真的不好說你太多,但還是忍不住,太上長老說的沒錯,你真的是個笨蛋!”
“你……”魔皇氣得幾乎要吐血,用手指着滕飛。
“太上長老的死活,已經無關緊要,青衣得到魔神傳承的消息,他肯定早就傳了回去,剛剛他那一聲大吼,只要不聾的,都能聽見吧?他既然說他的家族都已經離開魔界,那你覺得,這個消息還能守得住嗎?”
“那也不該放走他!”魔皇無比的鬱悶,有種想要用頭撞牆的的念頭。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若是魔族的域外,真的存在當年封印魔界的那些大魔,那麼無論如何,魔族都是擋不住的。”滕飛淡淡說着,看着一臉頹然的魔皇:“反倒是你出爾反爾,若不是事情生變,青衣得到魔神傳承驚醒了太上長老,你還想跟他一起殺我呢。”
“我那是做戲,我們之前不是早就商定好的麼!”魔皇一臉訕訕的說着,儘管他知道對方不會相信他的話,但他還是要這樣去講。
“怕是你入戲太深,準備假戲真做了。”滕飛冷哼一聲,也懶得再跟魔皇多說什麼,收回依舊在煉化那隻巨掌的至尊鼎,然後衝着青魔一拱手:“青魔老兄,請帶我去你府上,滕飛答應過你,爲青蓮醫治病情,治好了青蓮,我也該離開這魔族了,免得有人不放心我。”
青魔的臉色同樣十分尷尬,整件事,前因後果,他都看在眼中,看向魔皇的眼神裡,不由得多出幾分失望來,但鐫刻在骨子裡的忠誠,還是讓青魔做不出背叛魔皇的事情來,聞言只能點點頭,說道:“那多謝滕公子了。”
滕飛看着魔皇,說道:“再向你討兩個人,哦,是兩個魔女,青衣身邊的兩個侍女,其中一個,是我兄弟的妻子,另一個,對我兄弟用情頗深,魔皇陛下,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太上長老已然離去,魔神之偶已死,按說在這魔界,魔皇已經隻手遮天,不過面對這個軟硬不吃的人類,魔皇卻有一種深深的忌憚,他到現在都不清楚,殺死魔神之後的那個紫色木頭人到底是誰,自付想要對付滕飛的話,應該沒那麼容易,對方既然已經答應離開魔族,那就隨他好了。
黑着臉點點頭:“不過是兩個婢女,她們願意走,我豈會攔着?”
滕飛笑笑,那就好,說着,轉身離去。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被那道閃電擊中之後,一直都渾渾噩噩的青衣,竟然亦步亦趨的跟在滕飛身後,沒有理會在場的任何人。
“女兒!”魔皇大聲叫道:“青衣?”
青衣置之不理,雙目茫然,緊跟在滕飛的身後。
魔皇一臉愕然的看着青魔,青魔也同樣嘴巴微張,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才勸慰道:“陛下,公主或許剛得魔神傳承,神智還不清醒,把滕公子當成了她最親近的人,要不就先讓她跟着,等回到皇城,再安置她休息閉關便是。”
魔皇臉上的肌肉狠狠抽動了幾下,今天的勝利者是他,但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反倒像個失敗者,有種快要衆叛親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沮喪也讓他憤怒,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走吧!”最後,魔皇只能看着滕飛的背影,說出這樣兩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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