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問了一句:“不知道那柄劍自己可願意在劍鞘上嵌上那顆寶石?”
公儀無影回答:“劍本身只是一柄武器,主人要在它的劍鞘,劍柄,劍身上做什麼,它都會毫無怨言,因爲它屬於它的主人,可劍卻不希望被主人棄下。雖然主人並不是真的想棄它,但劍會覺得它喪失了武器的意義。希望哥哥和弟弟不要因爲明明無關痛癢的事去相互傷害,更不要讓這把明明都喜歡的劍變成了犧牲品。”
上官玉辰聽着聽着,其實飯食並未動多少,卻覺得心情大好了,原來他纔是握着劍柄的人。風寧將自己耿耿於懷這些天的心病一下剔除,既解釋了八哥對風寧並無覬覦之心,只是喜愛,又表明風寧只認自己爲主人。
他定定地望着公儀無影,滿目欣賞。
風寧,好像總能帶給自己意外。
她說:“辰哥,那塊玉佩,我會盡快還給八哥的。”
上官玉辰輕輕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急於一時。”
他突然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對她說:“我的手永遠都不會鬆開這劍柄,只要這柄情願被這樣握着。”
他本來是激動之餘握住公儀無影的手,彷彿真的是找到了一個知己。然公儀無影被他這樣握着手,居然雙頰通紅,嬌羞之樣一覽無餘,剛纔的深沉早已蕩然無存。
上官玉辰眼神竟有了幾分迷離,口裡冒出一句:“風寧,其實我有一個很奇怪,很奇怪的想法一直想對你說。”
公儀無影紅着臉看向他,卻聽他說:“我覺得你穿女裝,不知道會有多迷人。”
上官玉辰說完,黑星般的眸子竟然有異樣的光彩流動。
公儀無影驚,難道他也看出來了?
他又說:“我總感覺我要出事了。”
公儀無影更驚,“啥事?”
“難以啓齒。”上官玉辰的臉居然罕見地紅了。
公儀無影裝出一副很鎮定的樣子,“難以啓齒的事通常都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你就不要再糾結了。”
上官玉辰凝眉道:“我正在思考,我是繼續沉淪,還是馬上改正?”
“這麼嚴肅,你自己認爲呢?”公儀無影隨口問。
他答:“沉淪讓人愉悅美妙,改正只能讓人痛苦心酸。”
公儀無影:“……”這是什麼事?也不知他在想什麼,便應了一句:“這麼好選擇的事,當然是選擇愉悅美妙的。你繼續沉淪,我先走了。”
上官玉辰蹦出一句:“你走了我怎麼沉淪?”
這傢伙是不是高興傻了?
“如果沉淪要讓我留下的話,那你就馬上改正。”
上官玉辰眸光黯了下來,“你是希望我馬上改正嗎?可讓我改正,我又要陷入糾結中了。”
公儀無影一臉疑惑,“到底什麼事,說得這樣悲傷?”
上官玉辰正了正臉色,“說好了難以啓齒。”然後,忽然改變了一個話題:“平七忍爲什麼會說你對我一片真心?”
公儀無影臉上紅暈褪去,瞬間白了一片,臉上又紅又白,顯得更加嬌嫩豔麗,馬上道:“辰哥,你聽錯了,他說的是一片忠心。”
上官玉辰恍然,“哦,那他後面又說你已經爲我死過一次,要我珍惜你,卻又是什麼意思?”
公儀無影心裡咬牙,“這個……這個……”小癡,你給我來個解釋,明明這話都是你添油加醋出來的。
上官玉辰又問:“你不是挺會狡辯的嗎,是不是我又聽錯了?”
公儀無影立馬接道:“差不多,他不是說的珍惜,是盯緊,要你盯緊我。”
上官玉辰再問:“爲什麼要盯緊你,是不是你對我有所企圖?”
公儀無影,“……”越解釋越糟糕,實在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