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氣悶,編,原來辰哥早就知道我不想回答便會胡編亂造。意思很明顯,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
上官玉辰閉上雙眼,緩緩道:“風寧家裡世代行醫,可能哪次救了一位絕世高手的性命,而那人恰好身無分文,無法償付診金。正巧那人又有一套絕世劍法,見風寧資質不錯,於是將這套劍法傳授於她。只因這套劍法奇特,從未現世,宸王影衛一時輕敵且又無傷她之心。所以,風寧在毫無內力的情況下僥倖堅持了兩炷香打鬥。”
他睜開眼,依是躺着,幽深卻漫不經心的目光看起來頗有深意,輕輕拿開抵在公儀無影脣上的手指,道:“現在輪到你回答了。”
公儀無影眨了眨眼睛,倏地坐起身來,道:“原來辰哥早就知道劍法來歷,未卜先知,風寧實在是佩服得緊,這真的是栩栩動聽,而又是它真實的來歷。若要風寧回答,風寧實在編不出它更適合的來歷了。”邊說着,兩隻腳直接塞進鞋子,此時不溜,還站在這裡挨罰不成?“反正怎麼回答,辰哥都不會相信,何必浪費腦筋?”
她起身便欲離開,卻被牢牢擰住了手腕。
公儀無影心知想掙脫是白費力氣,實話實說是肯定不可能的,將目光對着房門口,不掙扎,也不出聲。
上官玉辰擰着她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公儀無影便直接倒在了他懷裡。
她的頭正貼在他心臟部位,只聽見他的心彷彿暗含了某些情緒而快速地撲撲跳動。
上官玉辰看着懷裡的小臉,再一次細細打量,她濃密相宜的柳眉襯得那雙眸子越發黑而清澈,而此時,那清澈的目光在自己懷裡漾得越來越迷茫,她欲吐不吐的神情使那粉嫩的脣瓣似張似合,欲語還休。
他臉色再次變得迷茫,語氣也格外溫柔:“風寧,有很多答案已經在辰哥心裡。無論你胡鬧到什麼地步,無論你的回答如何離譜,結果都不會改變。辰哥不在意你如何回答,但在意你回不回答,只要你有心回答便是,答案卻是要用心去知道的。”
他的手輕輕撫着她的背,柔聲道:“風寧,你懂的。”
公儀無影伏在上官玉辰懷裡,瞬間便褪去了捅穿謊言的尷尬,從他懷裡掙了出來。彷彿一個整理好的小物件被人取走,初始有一種被盜竊的怒火,轉瞬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好像那小物件可以再次不費吹灰之力地整理出來一樣。
她一臉明媚,道:“既如此,風寧再說一個理由。”你不是隻要我有心就行,風寧有心。
“前日與辰哥影衛相鬥之後,風寧氣憤難平,輾轉反側,睡不着覺。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遇到一位身着黑色鎧甲,器宇不凡的大人物。他手持一柄劍,對我說,教你一套能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扳回面子的絕世劍法。”
公儀無影煞有介事地講着,這劍法是我公儀世家先祖創的,我公儀世家先祖畫像上的形象好像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