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響聲,酒杯已被劍鋒劈成兩段,剎那間落在地上化成碎片。衆人並未見月烏拓出手,卻見他迅速將手中軟劍纏入腰間。
上官子然與平七忍朝這邊走來,正見這一幕。
上官玉辰緩緩行至月烏拓不遠處,道:“看樣子,閣下還有點本事,難怪叫囂着要本王出手。”說着,劍芒一閃,已從侍衛手中吸過一柄長劍。
月烏拓不敢輕敵,從腰上再度扯下那靈蛇般的軟劍,軟劍映着日光,刺向上官玉辰。
上官玉辰眸光一沉,身形一閃,長劍平平無奇,斜刺過去,看似簡單明瞭,卻蘊着極大威力。
軟劍雖靈,卻在長劍鋒芒下退避三分。
上官玉辰劍招再走,劍光閃爍,迷住身形。月烏拓正要破解,一柄長劍已赫然擱在脖上。
“拓長老,服是不服?”上官玉辰緩緩道,音質懶散。
月烏拓看了一眼擱在脖間的長劍,神色不變,道:“宸王少年便名震戰場,武功劍術之高,聞未有過敵手。聽聞宸王劍術非但能在百萬軍中取主帥首級,更能將一根頭髮一分兩根。本人斗膽求鬥,若是比劍,可謂自取其辱。”
上官玉辰收了長劍,“聽你口氣,好像還是不服。”
公儀無影聽到拓長老的話,從板桌邊站起來,卻站在了板桌之上,揚聲道:“拓長老是在長他人志氣,還是在擡高自己的身價?拓長老是聽人說的還是自己見的?把宸王的劍法說的天上有,地上無,說得他就像傳說中的神仙,我怎麼不覺得他有那麼厲害?”
聽拓長老所言,宸王那羣侍衛,無論品級高低,哪個不是一臉自豪?殿外御魂教教衆見宸王三招兩式極快將拓長老制服也無不露欽佩之色。巫晉月雖不露聲色,摺扇搖動卻明顯緩了。
陡聽風寧一句“我怎麼不覺得他有那麼厲害?”,這種嚴重質疑甚至帶打擊性的一句話,何況是正對着一個說的,一個聽的,讓在場衆人盡皆怔住。
這大殿外有不少人都見過風寧與宸王首席影衛糾纏的比鬥,據說風寧毫無內力,但要在王爺面前質疑王爺的劍法,就算有強大的內力,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月烏拓再次注視公儀無影,見她一臉自然,雲淡風輕,彷彿她的話有理有據,不容人辯駁。
只是上官玉辰心裡有數,這小女子惦記着那娘娘腔,隨時隨地要讓那個戴面具的美上一把。他不悅地將目光掃向她,沉沉的語氣夾了一絲酸味:“風寧,想必在你心中有一個有過人本領,能與本王一較高下的人,你且說來。”本王說過,在本王面前不許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你居然還當着本王侍衛,當了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提。
他目光帶了濃濃的警告,斜肆地勾起脣角,“你倒是將本王的警告從不放在心裡……”你要是敢說出他的名字……,又咬了牙道:“你不說明白,看本王今天如何收拾你。”
然而,這話語說得嚴厲,語氣卻不帶一絲寒意,甚至帶了一種旖旎溫情,聽上去十分詭異。
話剛說完,在場衆人有些明白,外帶揣測。